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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七七千辛萬苦完成了師尊的囑托。
然后,
她死了。
內容標簽: 靈異神怪 仙俠修真 成長 古代幻想 輕松
 
主角 視角
七七
師尊
配角
翠娘


一句話簡介:被拿來擋劫,還擋得心甘情愿

立意:

  總點擊數: 420   總書評數:1 當前被收藏數:3 文章積分:327,942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架空歷史-仙俠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短篇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8425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已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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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劫

作者:鼠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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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一章


      一萬八歲那年,師尊在霧山頂上,用淡然的聲音對我說:“七七,你的劫難應在那里。她生,你便死了!蔽冶粠熥饑樀靡粋激靈,直嚷嚷著一定將那院子里的人害了。

      如今我已然五萬年歲,師尊口中的劫難就要來了。

      我兩手空空下了山,連連施法。身形閃爍之間,不一會就到達那處院子外頭。在院子前,我抬起的手一頓,咬咬牙狠下心,推門而入。

      那院子前頭是間藥堂,每日里都熱鬧得很。連著的后院這么一對比,安靜得過分了些。院子里頭,是個凡人。我打著速戰(zhàn)速決的念頭,推門的瞬間已掐訣完畢,只等著最后一擊。

      我自信滿滿推開門,卻被滿院子的金光耀花眼!這院子正中,正晾曬著藥材的女子,竟是個歷劫的神仙!

      我手抖了抖,法訣被抖散,滿腦子回蕩的,都是師尊那句話——“她生,你便死了”。得害個歷劫的神仙,我這是……非死不可了?

      “小姑娘你沒事吧?藥堂在前頭,你進錯門了。”翠娘停住手中動作,回頭見我站得搖搖晃晃,一臉擔憂地往我這邊湊過來,“我?guī)氵^去吧!”

      恍惚間,我本能后退一步,絆到門檻差點朝后摔倒。翠娘見狀,驚呼一聲,快走幾步,邊走邊高聲喊道:“永安快來!”

      不一會,前堂傳來腳步聲,一聲一聲敲擊著我的心。我渾渾噩噩抬起頭,隨即瞪大了雙眼。那跨過門檻朝我而來的,不正是師尊么!

      下山第一天,驚喜太多,欲哭無淚的我晃了晃,終于暈了過去。

      再次睜眼的剎那,藏青色的床頂鋪滿眼簾,我愣著不知身在何處。下一瞬,一側金光漸盛,師尊忽然探出個頭來!

      我被這突發(fā)的情況嚇得倒抽一口涼氣,猛一打挺,整個人直愣愣坐了起來。

      “醒了?”師尊的聲音依舊溫潤好聽。只是此時聽起來,有些寒毛直豎的錯覺。

      她生,你便死了。

      他生,你便死了……

      到底是哪個他?

      我無視一旁的人,耷拉著腦袋,悶悶地想著。

      “我見你也沒什么事,就是驚嚇過度,損了心神,好好休息一晚就成。”師尊難得如此和藹,可惜我心神不寧,一直在發(fā)呆。師尊見我這幅模樣,又執(zhí)起我的手,把著脈,擔憂著問道:“怎么看著有些傻氣?莫非還有什么隱疾?”

      他問得認真,讓我著實受寵若驚。我嘆了一聲,幽幽地喊了句“師尊”,心中翻滾著的浪濤不敢泄露分毫。

      不料眼前的師尊愕然開口:“小姑娘認錯人了吧?在下何永安,不是你師父!

      ……

      “師尊是姓師名尊!蔽乙徽,隨即緊盯著他,絲毫不錯一眼。仿佛這么看著,便能看破一切的真相。

      何永安神色一頓,嘆笑著感慨了句:“你那朋友的名字起得……著實占人便宜!

      “是啊——”我跟著附和,終于想明白了為何師尊足足有二十來年不曾出現(xiàn)。他這是找了個肉體凡胎玩兒去了吧。

      話題就這么硬生生斷了。何永安在我床前站了會,尷尬的氛圍始終不去。他抬手握拳掩住嘴,咳了咳,丟下一句“好生養(yǎng)著”,便灰溜溜走了。

      我糾結著那個“他”,沒什么心情和他敘舊,便也直挺挺躺回了床上。

      下一瞬,金光耀眼。被我刻意忽略的翠娘走上前來,帶著安撫的笑容問道:“姑娘你還好嗎?”

      我半瞇著眼,往被窩里挪了挪,并不想搭理她。翠娘的笑容頓了頓,輕輕嘆了口氣,幫我放下帳子,便悄聲離開了。我發(fā)了會呆,猛地拉起被子一把蒙住了頭!

      世界徹底平靜了……

      來到小院的第二日,我托著腮幫子,蹲在烈日下,思考自己的人生。截至目前為止,我五萬年的歲月,遇到了最為費腦的難題。

      那個他,到底是哪個他?或者換個更有深度的——我怎么才能不死?

      下凡歷劫的神佛,說到底現(xiàn)在仍是個凡人,我依然是可以輕松摁死。但害完之后,天道可是要讓我償命的。我一樣活不了。而師尊轉世的那個凡人,我對著那張臉就下不去手……

      身側有人跟著蹲下。沒有耀眼的金光,我不用轉頭便能猜出來人是誰。我繼續(xù)撐著腦袋蹲著,沒有絲毫說話的欲望。

      這人是師尊,也不是師尊。

      我們一起安靜蹲了會,何永安忍不住先打破了靜謐:“七七,你在干什么呢?”

      我眼神放空,盯著虛空里的一點,假裝聽不見。不料何永安卻契而不舍起來。

      聽得煩了,我猛地轉頭望向他:“我有個問題想請教!闭泧烂C的語氣,令一旁蹲著的何永安也神情一凜:“請說。”

      見狀,我微微勾起嘴角,將視線移開:“有一個人和我生死相關,可我不能確定兩人中的哪一個是。怎么辦?”

      不見深思,何永安隨口接道:“那就兩個都關注!

      都關注?

      我又盯著他那張俊逸非凡的臉龐神游太虛。那也就是——都殺了?我腦海中靈光一閃,心中陡然浮出個念頭來。

      “七七?七七!”

      眼前五指在晃動,我眨眨眼,又回過神來。何永安偏頭笑看我,眼中帶著一絲深究:“你可有事?”

      我心情甚好,跟著笑了笑。推開他的手,我站起身來,故作高深說道:“沒事!

      我抬頭望望湛藍的天空,天氣好得過分。只是,天劫將至,這天氣也好不了兩天了。

      我的劫難,在三天之后。這個時間不短不長,但拿來用已經是綽綽有余了。守在內院,我悄悄盯著何永安和翠娘兩人。不管再怎么的親密信任,終歸是有縫可鉆的。

      果然,何永安時常望著翠娘發(fā)呆。我知道他在看什么,也相信他知道點什么。

      午后,永安堂安靜下來,何永安回到內院,和翠娘說笑了會,便回了堂屋看書。隔著堂屋的大門,何永安手里拿著醫(yī)書,眼睛朝著翠娘的方向,發(fā)著呆。

      我悄無聲息在他身旁落座,也跟著他望向了翠娘。即使是在日光下,翠娘身上的金光依舊刺眼得很。我右手手指敲擊著桌面,看似無意地提了提:“她身上的功德快滿了!

      何永安身形一頓,回過神來笑望著我:“七七,別拿神棍那一套來忽悠我。我不信的!

      “我知道啊!蔽尹c點頭,才又繼續(xù)幽幽地說道,“你從來不信命的。”

      何永安凝望著我,眼神幽深極了。我力持鎮(zhèn)定,眼神黏在了翠娘身上。他看了好一會,嗤笑一聲,又望向門外。

      堂屋里頭一時靜悄悄的。我們兩人各望各的,直到翠娘的身影消失在門外。

      我見沒什么好看的了,推開椅子站了起來,低頭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漫步往外走去,邊走邊狀似不經意地感嘆道:“你的功德都給了她?催@光芒,這兩天就要飛升了!”語氣要多感慨有多感慨。

      “值得么?”我輕聲呢喃般問出口,不再多說什么,轉身出了房間。
      回到房間,我隔著小窗戶觀望院子。何永安隱在堂屋陰影中,看不清面容。我盯著他,一動不動。他也一動不動。

      半晌,何永安右手撐著桌面站起,兩三步跨出堂屋。我看著他靠近翠娘,冷著的臉色突然變的溫柔多情。

      院子里,師尊的聲音驟然響起,溫溫潤潤,煞是好聽:“翠娘,累了就歇息會吧!

      “永安,我不累的!贝淠镄χp搖頭,復又低頭擺弄手上的藥材,“趁著天氣好多曬些,有人需要也能用上!

      何永安抿抿嘴,眼神漸漸暗沉,嘴角的弧度卻絲毫未變:“你為別人操心太多了……”

      翠娘笑笑,眼中閃過一絲了然與無奈,對何永安的話也不反駁。

      院子里頭又恢復了安靜。我合上窗扉,掐指算了算。余下僅僅兩天而已,時間不多了。

      夜晚,我聽見庭院中傳來陣陣細微聲響,遂起身出了門。天井中,白日翠娘站著的地方,此刻正站著何永安。

      夜涼如水,他手中抓著一把干透了的藥草,正兀自出神。我輕手輕腳走過去,屏住呼吸站在了他身后。一如既往的,沒有嚇到他。

      “七七,你不睡?”何永安將手中的藥草丟回竹匾,拍拍手上灰塵,頭也不回問道。

      “我不用睡,也睡不著!蔽胰鐚嵒卮穑挪恍旁谒。不過我賭他不信。話一說完,我果然便聽到了何永安發(fā)出一聲嗤笑。

      他這般性子,和師尊幾乎一模一樣。

      何永安轉身望著我,嘴角仍勾著,眼神卻冷冽極了。他認認真真掃了我一眼,才又問道:“你到底為何出現(xiàn)?”

      “為何出現(xiàn)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實現(xiàn)你心中所想。需要我?guī)兔γ?”我神神秘秘地勾著他的心,半遮半掩地說著。何永安聽后蹙起眉頭,并沒有多說什么。

      我知他心中還在思量,也不急著要他回答。夜色正濃,此刻四周一片寂靜,像極了深山里頭。我深深吸了口夜晚冰涼的空氣,通體舒泰。

      放著何永安不管,我又磨蹭了小半個時辰,才轉身回房間。回去之前,我頭也不回地拋下了個期限,說道:“翠娘后天便要白日飛升,你在那之前想好再來找我吧!

      回了房間,我頗覺在師尊面前逞了次威風,心中沾沾自喜,一時間反倒睡意全無了。長夜漫漫,我放開神識,將何永安同翠娘的一舉一動都瞧了個徹底,也不知到底在期待瞧到些什么。

      翌日,何永安看我的眼神有些特別。我假裝沒看到,厚著臉皮窩在他們的小院之中。

      翠娘臨近飛升,身上那金光一日盛過一日。不過是清晨與傍晚,那金光就已然大不相同。而何永安眼中的猶豫不決,終于在日光斂盡前消失了。

      當門外響起敲門聲,我推開門時,嘴角掛著的是得意的笑容。開門之后,何永安掃了我一眼,眼神頗為不屑?上僭趺床辉敢猓仓荒苷椅乙辉嚵。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何永安搶先開了口,對著這個問題耿耿于懷。

      我見他這般,想想也沒什么不可說的,便直接了當同他說了說:“我的天劫應在翠娘身上,她要是飛升了,我就得死了!

      “天劫?”何永安眉頭緊皺,語氣中滿是懷疑。

      我點點頭,坦然承認道:“我是妖怪。五萬歲了。不然你以為我怎么看到翠娘的功德?”

      何永安眼神陡然變得犀利,打量我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將我活剖了。我心下一顫,兀自想著是否弄巧成拙了。幸好,他不過掃了幾遍,并沒多說什么。

      我靜靜等著他做最終決定。好一會,何永安才將手伸向我,冷著臉說道:“拿來!

      “什么?”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來回瞧著他的臉與掌心。

      何永安一臉看傻瓜的神情看著我,重重嘆了口氣,才又說道:“你說能幫我,東西呢?”

      “你怎么知道是東西?”我驚奇了!難道變成這樣的師尊,還保留著之前的記憶?

      可何永安深深看了我一眼,話都不想說了。我自覺被鄙視了,乖乖從懷里拿出一顆朱紅色的丹藥來,沒好氣地塞到他手中。他拿過丹藥,頭也沒回地走了。

      何永安的背影融入夜色中,很快便看不清楚。我看著他離開的那一處,口中低聲喃喃道:“希望師尊醒來不會怪我!

      讓師尊自個兒害了翠娘,這么一來被反噬的就是師尊。院子里的人自相殘殺,一箭雙雕,我便能安然無恙地活下來。

      這真是個絕妙的好辦法!

      我又望著夜色發(fā)了會兒呆,心情頗為復雜地合上了門。

      說實話,在這種性命攸關的黑夜里,我睡不著。睜著眼待到天微微泛白,一切安然無恙。我長吁一口氣,失落中卻有一絲篤定的安然。

      果然應了師尊那句話,我的確該死了。

      眼瞅著還有幾個時辰,我不免心中存有僥幸。艱難地等到天光破曉,我一個翻身從床上爬起來。
      推開門扉,翠娘的金光先耀滿眼。我瞇著眼適應了好一會,才瞧清后頭跟著的何永安。何永安抬頭朝我望了一眼,眼神幽幽,看不出心底所想。

      我的腳步頓了頓,輕嘆一聲,終于邁出了房門。

      平靜的早晨一如過往。直到翠娘去了前堂,我趕忙攔在了何永安身前,壓抑著內心的焦急,緩著聲音問:“你真要看著翠娘白日飛?”

      何永安深深看了我一眼,薄唇微:“你倒是心急。”

      能不急么?這可是事關生死的大事!

      我穩(wěn)了穩(wěn)心境,但笑不語。何永安微笑著與我對看了會,才終于松了:“總得確定這丹藥的效果。如果你一個不忿,給了顆毒藥怎辦?”

      “隨你,隨你!蔽尹c點頭,越過他往前走去。

      身后的目光猶如實質,妄圖將我剖開來細細察看我的心思。我將身板挺直,不敢留下一絲一毫的破綻。

      天光大亮,陸續(xù)有人進到長安堂里來。翠娘忙前忙后,身上的金光已漸漸灼人。何永安瞇著眼盯著她半晌,嘴角含著溫柔笑意,將手中丹藥融入了水里。

      我站在一旁,親眼看著翠娘將陰朱果吃下,心情好了不止一星半點。翠娘身上的金光逐漸黯淡。我哼著小調往回走,仔細算著還有多少時間。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我從心喜一路等到心慌。前堂并沒有傳來什么大動靜。

      按捺不住,我從房內出來,腳下步履匆匆。兩院聯(lián)通的小門近在眼前,我一腳邁出,腳步霎時一緩,露出常態(tài)來。

      前堂,何永安端坐桌旁,從容鎮(zhèn)定地為人看病,只是身周沒了翠娘的身影。

      我力持平淡地轉頭四顧,還沒找到些什么蛛絲馬跡,便被何永安發(fā)現(xiàn)了蹤跡。

      “七七!焙斡腊矄疚,音調與之前有細微的不同。他嘴角仍帶著溫和的笑容,只是狹長的眼眸微闔,眼中一片漆黑。

      我心中咯噔一響,手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心中的慌亂來得太出乎意料,我深吸口氣,穩(wěn)了穩(wěn)情緒,勉強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低聲喊了句:“師尊!

      何永安滿意點頭,溫聲安撫住面前病患,起身朝我揮揮手,和藹地領著我又朝內院走去。

      一路走到他們房外,師尊猛地一推開門,床榻上濃郁的金光無可遁形。我不適瞇眼,腳步卻沒有絲毫停滯,順暢地踏入房內。

      還沒來得及多想,“啪”的一聲脆響回蕩耳際,我的臉頰隨之泛起一片火熱!整個人在那力道下,朝著床側斜斜飛去!

      師尊沒用妖力,只像凡人一般扇了我一巴掌,可這一巴掌卻把我扇飛了出去!我眼眶一熱,心中空蕩蕩,卻又有一絲果然如此的松快。

      何永安果然就是師尊!

      “七七,二十幾年不見,你腦子還真見長!”師尊微勾嘴角,邪肆笑著嘲諷道。他眼中閃過寒芒,可笑容卻沒有絲毫變化。

      對上那眼,我打了個寒戰(zhàn),半個身子倚在床沿上,沉默不語。

      師尊正在氣頭上,并不在意我是否回答了他。他踏入房內,在房門口來回走了兩步,指向我的手顫抖著,平穩(wěn)不下。

      “陰朱果!”師尊將手中朱紅色丹藥丟下。丹藥順勢滾了滾,滾到了我的面前。那是我給何永安的,特意給翠娘準備的禮物。我垂下眼簾,盯著那紅色丹藥怔怔發(fā)呆。師尊的話又一次在耳畔響起:“這要不了她的命,只會讓她的天劫難上幾分。你這腦子,真是萬萬年都如此,廢物得徹底!”

      難得見師尊如此這般的生氣。我撐著地的手指微微動彈了下,有些分不清他為何生氣。陰朱果紅得耀眼,我咬牙,伸長手去夠它。

      入手的觸感有些嗑人。我攤開手心,只見掌心中躺著的,僅有半顆。原來師尊清醒過來,還有我大半的功勞。我握緊手心,嘴角微微勾起,眼簾卻重重闔上。

      “自己闖的禍自己背,你可有異議?”師尊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拽起我的衣領,將我半拖至半空,眼中兇光乍現(xiàn)。

      我揚起冷笑,狠狠拍開他的手,踉蹌著又跌回床塌邊上。本來低沉的聲音再也控制不住,漸漸上揚,終成高聲:“我闖的?若不是你說……我為何會在這里!這因果,你也脫不了干系!”

      師尊順勢松開我的衣襟,抿唇深深看了我一眼,忽然哼笑著輕蔑說道:“我本就和她脫不了干系!

      我凝視著他,那輕蔑不屑的神情太過少見。今日的師尊讓我十分陌生。我自嘲一笑,偷偷將妖力凝聚在手心,狠了心迅速抬手往床榻上拍去!

      但,速度仍是慢了……

      手腕被擒住,妖力閃爍著紫光,在掌心翻騰壓縮,卻被牢牢禁錮在那一小方天地中,無法逾越雷池一步。翠娘身上映著紫光,金色光芒愈盛,陡然間照亮了整間屋子!

      “你找死!”師尊狠狠甩開我的手,又一掌將我拍開,用了十足的妖力。我飛撞上墻壁,嘔了口血,才頹然落地。眼角余光中,師尊連個眼神都不曾留給我。

      他只全心顧著發(fā)光的翠娘。

      翠娘安好,我卻不大好了。師尊冷著臉,不再與我多說什么。我睜著眼,無力地看著他從翠娘身上抽出功德,想不通他要干什么。

      師尊右手托著散發(fā)柔和金光的功德,一步一步踏實地往我這邊走來。他低頭看著我狼狽的模樣,忽然朝我露出個溫和的笑容,一言不發(fā)將功德打入我體內!

      翠娘功德入體的一剎那,一股磅礴的溫和包圍了我。可不過一瞬,蝕骨鉆心之痛從心臟滿處,涌向四肢百骸。一時間,竟無一處不痛。痛到極致,我齜牙咧嘴卻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師尊無視了茍延殘喘的我,輕柔仔細地為翠娘蓋好了被子。他轉身往外,隨手將我撈了起來,半拖著跨過了門檻。我疼得渾身無力,猶如一條死狗般掛在他的手上。

      我知師尊心狠,卻不知道竟然狠到這個地步。五萬年歲月的相伴,他竟能說丟就丟。

      小院上空的天,不知何時起,已然成了潑墨般的濃黑。隱約可見電龍從云中閃現(xiàn)。我被師尊隨意丟在地上,仰躺著直視著那片雷云。

      天劫將至,我沒能弄死小院里的任何一個人。

      忽然,口中被塞入一顆東西,苦澀的藥味滿眼開來,丹田中陡然升起一股暖流,緩緩修補著我的經脈。我詫異地轉過頭,望著師尊,猶如望著一尊神祇。

      “我不會讓你死得太過簡單。”師尊掃了我一眼,冷著的臉色絲毫未變,“你要代替她承受天劫,怎么可以死?”

      我的動作一頓,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在腦海中盤旋叫囂。我壓制不住渴望,詢問的話脫口而出:“原本就是要代她的么?”

      師尊抿緊嘴,深深望了我一眼,微不可見地點點頭。

      一時間,我心中五味陳雜,翻騰不休的各種情緒碰撞糅合,最終醞釀出滔天的怒意,洶涌著將我的理智淹沒。

      我是由師尊用妖力催化化形的。五萬年了,這都是五萬年前的事情了。師尊這么一個輕飄飄的點頭,細思極恐。

      頭頂雷云翻騰,不再容我再說什么。憑空一聲霹靂,炸得人耳朵疼。我眼中的師尊,在一片泛白的亮光中,逐漸消失。

      一道天雷落在身上,金色的功德互相呼應。一份額的天劫,硬生生被拉扯成了雙倍的疼痛。我慘叫一聲,又跌回地上。

      師尊喂的藥丸及時生效。我身上新鮮綻開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麻癢入心,令人撓心撓肺。

      我喘息一聲,咬牙強忍著?蛇@一波癢意還未過,天空又落下一道雷霆!

      轟!轟!轟!

      又是三道天雷落下,道道痛癢難耐。三道一過,我癱在地上,已是半個死人。藥丸的藥效還沒完,我深吸一口氣,趁著這空檔扭頭望向一側的師尊。

      天空的光芒過甚,我只能看到師尊漆黑的身影,瞧不見他臉上的一絲神情。我露出個染著鮮血紅艷艷的笑容,喘著粗氣問道:“師尊,這五萬年來,你可曾把我放在心上?”

      背著光的師尊輕握住手,波瀾不驚反問著:“問著有何意義?”

      “有!”我費力撐著自己的身子,低低趴俯在地,猶如正在向他臣服。

      “那,便不曾吧。”

      解釋述求的話沒了出口的機會,我低垂著頭,自嘲的笑容帶著淚,忽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這么多年的執(zhí)念,與他不過是個風輕云淡的問題。

      多隨意的語氣!

      我挪動身子坐直,仰起頭來凝望著他,帶著絲絲惡意,暢快無比說道:“那你以后的歲月,一定會長長久久地將我放入心中。”

      師尊快速皺下眉頭,隨即了然一笑,溫和地嘆了聲“七七啊——”竟就不再言語。

      天雷有條不紊,一道接著一道落下。我咬緊牙關硬撐著,看到師尊眼中驚訝之色漸濃。待到第九道天雷落下,劫云停止了動作。

      師尊挑眉看著我,贊嘆著說道:“七七,還真看不出來,這五萬年你修行得還不錯呢!

      “是不錯!蔽移綌傊帜_,躺在地上直喘氣,“還有更不錯的,我猜你,不知道!

      我雙眼緊盯著久久不散的劫云,嘴角忍不住高高翹起。師尊聽了我的話,眉頭微微蹙著,眼中不住地閃過深思。

      天空中,悶雷之色不絕于耳,竟不見消散。師尊順著我的視線往上,也盯著那劫云出神。劫云翻滾著,黑沉沉的云朵中,似乎還在醞釀著什么。

      突然,一聲悶雷聲響,劫云中猛地辟出一道雷龍,徑直往一側房間砸去!師尊眼中的深思,被乍然劃破。他低頭狠狠瞪了我一眼,咬牙擠出四個字:“你要渡劫!”

      話音未落,他人已朝翠娘所在的房間奔去!

      我低聲笑著,笑著笑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最后三道天雷,一道緊接一道,一道強過一道。我身受他人功德,天雷本就比別人厲害,而最最厲害的這三道,我一道不落全都留給了翠娘!

      用我的妖力做引,用天雷劈翠娘,我就不信她不死!

      我眼見著師尊剛到房門口,天雷被打在了房梁上。翠娘沉睡著,被雷炸得猛跳了下。師尊背影僵直了瞬,竟差點被門檻絆倒。

      耳畔又接連響起兩聲雷聲,我硬撐著往屋里靠過去,一眼卻瞧見師尊撲向了翠娘。

      翠娘被天雷炸醒,口中鮮血汩汩而出,正茫然不知所措。她飛升時抵擋天雷的功德在我這,師尊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就算這樣,師尊也毫不放棄,竟打算用自己的身軀來幫翠娘擋天雷。

      一切不過是在瞬間。待我反應過來,剩余兩道天雷,盡數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瞧見師尊護著翠娘,扭頭望著我,瞪大的眼中竟飽含驚訝。

      真是難得。

      “七七!”師尊丟下翠娘,蹲在了我身旁。

      我看也不看師尊一眼,只顧著艱難地扭頭去望翠娘。果然,翠娘她還活著。

      “七七!”師尊又喊了我一聲,將我抱在懷里。我這才抬頭去看他。他臉上驚慌的神情不似作假。只是這又何必呢?不是他拉我過來擋天劫的么?何必假惺惺?

      或許是我的表情泄露了我的所思所想,師尊慘白的臉色僵了僵,可雙手卻收得更緊了。

      他抖著手,將一整瓶丹藥塞到我嘴里。丹藥入口即化,可對我的傷勢并沒有作用。我意識在潰散,隱約覺得師尊的懷抱在松緊之間變化莫測。

      師尊還在掏藥丸。我抖著手按住了他。

      實在不想被藥丸噎死。這死法太窩囊。

      我咧開嘴傻笑,唇瓣開合間,細弱蚊絲的聲音從齒間流出:“現(xiàn)在,忘不了我,了吧?我,果然,是該死的。”

      “不是!你不該死!”師尊紅著眼眶,聲音終于泄露了些許驚慌。

      “該死的。一早、就該死了……”我倔強著,忍不住想和他杠。聽話聽太久,就想著不聽話一回。

      師尊手一抖,差點沒把我摔到地上。他死死抿住唇瓣,瞪著我的眼神特別的狠。我閉了閉眼,心有不甘卻又笑呵呵地說著:“師尊,我喜歡你。”聲音輕似呢喃。我不知道我說沒說出來,而師尊他又聽不聽得到。

      劫云散去,天空透下絲絲縷縷的日光,美得十分夢幻。床榻上的翠娘剛坐起,一道天光穿透破敗的屋頂,直直落在了她的身上。功德自發(fā)回了她那邊。她整個人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十足十像個神仙了。

      我隔著師尊望向她,心中有些不忿。但不忿又如何,翠娘能順利飛升也是她的造化,我不過剛好趕了個巧罷了。

      我嘆了口氣,潰散的眼神廢了好大力氣,才堪堪定在了翠娘身上。翠娘真的飛升了。在漫天佛光中,緩緩飛上了天空。

      從始至終,師尊都沒去瞧她一眼,反倒是抱著快斷氣的我不撒手,著實讓人想不明白。

      翠娘上了天,神佛之光一收,我也跟著飄忽著緩緩散去。恍惚中,我竟仍保持著一絲妖識,人卻變回原形無法動彈了。師尊捧著我那顆小靈芝沉默許久,帶著我回了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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