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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目：從《該斷頭時就斷頭》的象征意義試論曉風飛翔的女性崇拜主義傾向
　　作者：九環(huán)金背大砍刀（金刀九）

　　成文于乙酉年三月八日，謹以此文祝賀三八婦女節(jié)。

　　第一部分

　　軍文一向有“戰(zhàn)爭讓女人走開”的呼聲，在時下很多軍文當中，女性在戰(zhàn)爭中所充當?shù)慕巧荒苡靡粋�“花瓶”來形容，她們大多數(shù)是某某將軍或者某某高官的女兒，甚至是公主，在與男主角的纏綿情愛中順便去探一下營，作為被主角周圍男人充滿驚艷的一聲“哇”的客體，發(fā)表幾句無關緊要的議論，或者傳達王都幾個新鮮的見聞。在軍營這個充滿了濃厚的男人味的地方，反而是某些色情小說把這個現(xiàn)象揭示得更加露骨：軍妓。她們的出現(xiàn)只是為了調(diào)節(jié)一下前方軍士們苦悶的情緒而已，在這個意義上，無論是公主還是妓女她們都承擔著作為女人最原始的機能，以生殖魅力來表現(xiàn)自我價值。直白一點說，她們是可有可無的存在，除了花瓶，還能用什么來形容她們呢？

　　曉風飛翔新作，《無雙譜之 該斷頭時就斷頭》中，卻給女性賦予了在這之外的意義。在這篇十二萬字的中篇小說中，女性以更加積極的態(tài)度直面戰(zhàn)爭并且參與戰(zhàn)爭，不得不說是一種大膽的嘗試。

　　很多男性作者認為，由于自然分工的不同，一般女性在無論在體力，作戰(zhàn)技巧，甚至是心理承受能力上，都要比男性弱，所以女性是被天然地排斥在戰(zhàn)爭之外的。在《該》開頭部分，作者由南宋百姓對于戰(zhàn)爭的無知說起，先是由一個小卒嘲笑了南宋公子哥們對于戰(zhàn)爭幼稚的見解，又把場景轉(zhuǎn)向了一個說書人的講述當中，一個其貌不揚的少年諷刺了說書先生對于百姓的誤導：打仗，可不是兩方主帥在陣前單挑呀！

　　軍文作者所公認的一個問題，打仗最要緊的是后勤。然而在大部分作者對于“后勤”還只有一個“糧草”的認識上，曉風飛翔卻用一種不厭其煩的態(tài)度向讀者展示了一支十萬大軍所需要的后勤補給，同時，他又把南宋時期官場上文官的官僚作風融合在一起，使得這篇文章在背景鋪陳上，帶有濃厚的時代特色。

　　由此，女性在曉風飛翔的文章中首先擔任了這樣一個重要的角色：后勤統(tǒng)籌。在這個名為“精衛(wèi)”的女性組織當中，大部分女性的特長看起來和戰(zhàn)爭似乎并沒有直接聯(lián)系，例如地理，算術，公文寫作……最令人覺得無用的，則是沐蕊的特長——對于官場制度的了解？然而就是這些看似無用的東西，在戰(zhàn)爭前期就發(fā)揮了極大的作用，保證了戰(zhàn)前準備的順利進行。

　　“精衛(wèi)”女性們代替了原有的男性文書，在短時間內(nèi)理清了混亂，不僅使文章增添了一種理性的色彩，也在全文伊始就奠定了曉風飛翔文章中女性的地位：冷靜而理性的旁觀者。

　　在曉風飛翔的筆下，以劉國翼為代表的男性由于長期處于主流的社會地位，在復雜的人際關系和勾心斗角中不但失去了銳氣，也失去了清醒的理智。他們的思考和決斷，往往帶有個人情緒和個人功利主義，要考慮到各種利害關系。然而文中的女性則因為長期游離于主流社會之外，她們的目光反而是明亮而睿智的�！熬l(wèi)”當中的女性，她們因為戰(zhàn)禍已經(jīng)失去了丈夫，父親，兒子（？）等等在封建時代可以稱之為“天”的東西，也正是因為這些本該作為自己命運主導者的失去，才使得“精衛(wèi)”開始努力爭取自己本該有的命運主導權。所以，“精衛(wèi)”們，是以一種出世的，“旁觀者清”的態(tài)度參與到戰(zhàn)爭中來的。

　　同時，文章開頭部分，沐蕊一番話使得酒館內(nèi)諸人都羞慚不言，這個場景在在后面多次出現(xiàn)，帶有了一種象征性的含義。由于上文所說的原因，這些女性比男性更加具有清醒理智的頭腦以及通觀全局的眼光，在下文多個場景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一群男人為了某件事情爭論不休，把所有人，包括讀者的思緒拉入爭辯雙方都有道理的泥潭中，這時候女性就出現(xiàn)了，她們用理智的話語折服在場的全體男性，做出正確判斷。這種描寫無疑給女性蒙上了一層“救世主”的光環(huán)，而顯得男性反而是污濁世事中等待救贖的迷途羔羊。強者和弱者之間的定義被曉風飛翔顛倒過來，成為一種“女性至上”的象征。

　　男主角云東庭在這個意義上代表著女性價值的代言人，他對于“精衛(wèi)”等等女性的態(tài)度是包容和尊重的，但最重要的則是一種欣賞。作為對比，從酒館說書開始，男性對于“精衛(wèi)”女性的態(tài)度，大部分是出于她們美好容貌的興趣，就連文中的將領，高看“精衛(wèi)”一眼也是出于同樣的原因。對于女性容貌以及身體的欣賞，應該說是男性的生理本能之一，同樣屬于生殖機能的范疇之一，換句話說，在文章中除了梁柱和云東庭之外的男性，仍然是帶著看待花瓶的目光去看待“精衛(wèi)”的，而梁老爺子在文中已經(jīng)失去了性別意義，只是作為一個“軍神”的象征性存在，公公我私下揣度，也許是因為年歲大了沒有那些花花腸子了？總之，真正以欣賞女性的眼光來看待“精衛(wèi)”的，只有云東庭本人而已。

　　這一點也許很多女性都感同身受，有時候和一個看起來很不錯的男人約會，他卻滿腦子只想著和你上床，實在大倒胃口�，F(xiàn)代女性所渴望的，則是對方拋開這些念頭，真正享受約會的快樂，體會她作為一個單純的人的幽默，風趣，智慧等等特點，而并非關心她作為女性的生殖機能。在美國肥皂劇《六人行》中，有這樣一段對話，幾個男人說起接吻和***的關系，洛斯打比方說，這就好象演唱會和脫口秀，演唱會結束，也不想再看一遍脫口秀，脫口秀固然精彩，但這卻不是我們買票的原因；而瑞秋反駁說，下次你最好再聽一遍脫口秀，否則以后只能在家聽唱片了。

　　而云東庭在美麗的姚玉弟和相貌平凡的沐蕊之間，最終的選擇是后者，這從另一種角度上驗證了他對女性本身的欣賞并非是出自生殖本能的選擇，而是著重于女性的內(nèi)在和智慧。游離開主題，大多數(shù)歷史和軍文中為了給男主角錦上添花，多數(shù)安排給他一個美貌與智慧并重的佳人，而對于“無鹽”們的態(tài)度，則有一種假惺惺的“寬容和大度”，這個觀點相當有趣，因為這些男主角們大多以“老子吃了虧了，但是老子不介意”的態(tài)度來表達自身的“寬容和大度”，而假如那位佳人卻的是智慧而不缺美貌，則會引起男主角們護花的憐愛心理。出于這種潛意識，公公我可以預言，沐蕊應該不會成為被大多數(shù)軍文作者所稱道的女性形象，至少不會是女主角形象。

　　云東庭對于沐蕊的愛情則完全沒有這種“寬容和大度”，曉風飛翔筆下這位近乎圣人的男主角對于沐蕊的態(tài)度近乎誠惶誠恐，差點沒有大喊“我不配”了。當然，云東庭這個舉止宛若處子一般的靦腆家伙，在文中對于兩位女性的愛意之懵懂無知，一半是出于真傻，一半是出于假傻，他害怕自己的表白將會引起“精衛(wèi)”的姐妹失和，因為他破壞這些女子當中的情誼，也許是他最不愿意見到的，所以索性裝傻，暫且就這么曖昧下去吧。和這些各有特色的女性在一起，云東庭本人也并不是毫不動心的，然而他為了保護這些女子而選擇隱瞞自己的情意，繼續(xù)處于群美環(huán)伺，卻沒有男女之情的純潔環(huán)境中，柏拉圖一般的精神愛戀，這種高尚的感情架構起曉風飛翔理想中的男女關系，和賈寶玉不同，他更接近于顧城的精神狀態(tài)——女孩兒都是天上無塵的花朵。云東庭更樂于見到一種女性之間互助互愛的純潔感情，和這種感情相比，個人的愛情應該是次要的，他對于女性也有著一種更加純潔的“博愛”心理，并非是出于“紅旗不倒彩旗飄飄”的猥褻想法，而是不愿意讓自己的私人情感打破這些女子之中的平衡。

　　然而這種平衡也許是必然會被打破的。正因為云東庭的特殊，反而襯托得天下男子的庸俗，就好象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以如此欣賞女性的男子之后，大部分女性的第一想法，也許是“這是絕世好男人，趕快抓住他，別讓他跑掉”，精衛(wèi)對于云東庭的欣賞也大部分是建立在這個基礎上，他們之間會產(chǎn)生復雜的三角關系甚至是多邊形關系，也就無可避免，而且無可指摘了。

　　同時，在《該》的后部分，女性在集體意義上得到了升華。曉風飛翔在把戰(zhàn)爭范圍擴大化到家庭單位的基礎上，給女性賦予了更多的含義，在戰(zhàn)爭中，她們貢獻了自己的財產(chǎn)，牲畜，糧食，甚至還要貢獻自己的丈夫，兒子，兄弟，把他們送上戰(zhàn)場。在文章結尾部分，城外男人們在浴血奮戰(zhàn)，女人們在城中跪在地上為親人們祈禱，也為并非她們親人的士兵們祈禱。曉風飛翔特地用了“大慈大悲觀世音自在菩薩”這句祈禱詞，來襯托并且升華他筆下的女性形象，這些女性在毫無保留地奉獻了自己的全部之后，她們所祈禱的卻并非是戰(zhàn)勝之后的榮耀，而是對于和平的渴望。至此，女性的形象在曉風飛翔的筆下代表著觀音一般的悲憫和慈愛的情懷，將母性本能在亂世沙場中達到了一種奇妙的統(tǒng)和。

　　把這種感情引申開去說，文章題目“該斷頭時就斷頭”也隱藏著曉風對于女性的偏愛。所謂該斷頭時，在文章中的大部分男子而言，也許是一種士氣的象征，是出于對國家對榮譽的驕傲和追求，這個象征意義被曉風的對比處理過后，則帶有一種微妙的情緒：歸根結底還是利己的武夫之勇。而對于文中“精衛(wèi)”女性，她們對于國家和榮譽并沒有男子們的熱情，她們的“該斷頭時”，卻是在姐妹中有人會受到傷害的情況下。換句話說，女性的“該斷頭時”，是完全利他的。

　　然而對于這種感情，曉風飛翔所沒有注意到的是，女性這種看似“因小失大”的選擇，真正的根源是因為女性的感性思考能力勝過理性思考能力所致。對于精衛(wèi)女性來說，她們對于“國家”的概念是被縮小化到家庭的概念中去的，她們對于抽象的“國家”并無多少熱情，反而更加珍重身邊同伴同甘共苦，相依為命的經(jīng)歷，這才是她們敢于赴死的感情基礎。也正是因為這種原因，這些女性在概念被擴大化并且完整化了的真正的戰(zhàn)爭中，才會感到疲憊和無奈，這也使得云東庭反過來變成她們精神上的救贖者。

　　第二部分

　　《該》文中，雖然著力刻畫了“精衛(wèi)”女性，但卻不失男子氣概，軍文中應有的豪邁和粗獷仍然是主要基調(diào)，也正是由于這種基調(diào)，使得曉風飛翔所著力渲染的感性成分遜色不少。究其根源，個人認為是切入方式不到位。

　　首先是關于文中的愛情。也許我們不應對寫慣了軍文的曉風飛翔過多苛責，以《天行健》為代表的很多軍文中，作者都好象怕一點兒女私情會破壞文章中以男性為主的感情基調(diào)，把感情的噴發(fā)點一一找出來堵上，達到一種“滿眼全都是男人”的效果（說實話頗覺得有喜劇效果）。在這種基調(diào)下，曉風飛翔雖然明白了感情線需要貫穿其中，然而表現(xiàn)的方式仍然過于直白，沒有達到他本人所期望的“曖昧”程度。

　　《該》文中的三角戀關系，可以簡化為一個“明戀”，一個“暗戀”，前者是暗戀但希望對方發(fā)現(xiàn)，后者是根本不希望對方發(fā)現(xiàn)。曉風飛翔在刻畫姚玉弟的“明戀”，或說是“切入”場“明戀”，用的方式非常簡單：臉紅。手被對方碰到會臉紅，視線交匯會臉紅，被人起哄會臉紅——這就是著名的“臉紅三定律”。至此角色開始不停地臉紅，何時何地都要臉紅，出場就要臉紅，映得只要有姚氏出現(xiàn)的地方無處不是紅通通一片大好河山，活象走進了番茄培養(yǎng)大棚。而沐蕊的“暗戀”，表現(xiàn)方式主要是個“冷”字，具體比如為對方做菜要故意輕描淡寫，安慰對方的時候話里反而要夾槍帶棒，大家在對云東庭和姚玉弟起哄的時候故意扭過臉去，所以當這個三角關系的三個頂點人物共同出現(xiàn)在一個場景之中的時候，男主角就簡直像是在享受“冰火”一樣。

　　由于這種招數(shù)已經(jīng)被言情小說用濫，所以拿去糊弄糊弄那些看慣了軍文的大老爺們兒還是可以的，然而如果放到看多了言情小說的女性當中，不但談不上曖昧，反而有些欲蓋彌彰。

　　而除卻愛情的其他感情戲，曉風對于刻畫人物感情則更顯得簡單，出場人物在露個臉之后，立刻以大段大段的詠嘆調(diào)展開其心理獨白，類似云東庭手下的幾位將領，無一不是先出場，然后跟上幕后配音，講述他的過去，講述他的心路歷程……之后被作者一腳踹下臺去，回歸其龍?zhí)籽輪T本色。

　　《該》文中對于感情噴發(fā)點，說直白一點，煽情的狗血鏡頭的處理，也相對簡單，大多以感嘆詞作為結尾，類似：

　　——原來，梅花詩的詛咒，是應驗在我身上的……可是……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可今日，可今日……失去的……是她��！

　　這樣的表現(xiàn)方式一度讓我覺得眼熟，直到看完之后才發(fā)現(xiàn)，八十年代的瓊瑤劇最精于此道，多是先介紹人物基本性格，安排矛盾沖突，然后開始“我是如何如何的��！”“她本來是什么什么的呀！”——換句話說，曉風飛翔筆下的“敘事”和“感嘆”，存在著一個明顯的分界線。

　　這種表現(xiàn)手法直接影響到了人物的刻畫，在《該》文中，有名有姓又直接出現(xiàn)過的人物大約有34個左右（沒仔細數(shù)），撇開類似耶律妃馮貴人，張嵬這種超級配角不說，一個十二萬字的中篇要表現(xiàn)這些性格各異的角色實屬不易，大多數(shù)角色都是用“上場，獨白，退場”這種方式結束掉自己在文中短暫的歷史任務的。然而各位主角，類似云東庭和沐蕊，也因為這些龐雜的配角，自身魅力并沒有完全發(fā)揮，使得此文有時會出現(xiàn)主導角色上的空白，換句話說，就是被搶戲了。雖然云東庭和沐蕊仍然是主要角色，然而曉風飛翔所使用的第三人稱視角雖然使敘事更加清楚，有利于讀者把握文章脈絡和理清人物關系，但主要角色對于場景的主導能力則被大大減弱。曉風飛翔雖然極力想使云東庭和沐蕊的人物形象立體化，然而卻被淹沒在眾多平面化角色中，全文刻畫得最好的一個角色反而是鄂州承宣使樊成彬。

　　曉風飛翔對配角的刻畫主要是貼標簽，樊成彬的主要標簽就是兩張，一是貪生怕死，二是厚顏無恥。我們來看看關于這位仁兄的唯一一段描寫：

　　——此時的樊成彬，也顧不得什么再續(xù)好夢了，隨手扯了件衣服披在身上，慌慌張張蹬上靴子，連爬帶跑，走到一無鞍馬面前。爬上去一瞧，咦，這馬沒有頭的？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調(diào)轉(zhuǎn)了身子向馬，只好連忙滾下去，重新上馬，策馬向東城跑去。
　　大街沒人，樊成彬把馬打得飛快，眼看離東門已經(jīng)不遠，突然間，一彪人馬攔住去路。樊成彬大驚，他心思轉(zhuǎn)得飛快，心想大丈夫不吃眼前虧，先躲過一劫再說。想到這里，立即翻身下馬，大叫道：“小將樊成彬，愿意投降！”
　　鴉雀無聲，過了一會，才有響起一把溫和的聲音：“樊太尉，你起來吧�！狈杀虼笙玻B忙抬頭�！�
　　樊成彬得知對方是友非敵，頓時放下心來。他立即開口客套一番，說什么早聞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實屬榮幸。又說大敵已至，鄂州危在旦夕，軍民身在水深火熱中，得有太尉來臨，實在是感激憐涕，無以回報�。�

　　只聽說有大軍前來，還不知是敵是友，先逃跑再說；發(fā)現(xiàn)對方是自己人，又毫不臉紅地說上一番恭維話。這個人物的平面形象在這短短幾段里得到了很好的體現(xiàn)。記得似乎是今何在說過，配角因為著墨不多，所以通常會給人短小精悍的感覺，反而是主角，因為刻畫深入而且性格上相對來說比較復雜，給讀者留下的印象反而會淺一些。個人覺得這段話對《該》的人物形象刻畫是個很好的注腳。

　　同時，《該》一文比較著重于戰(zhàn)場描寫，文章中為數(shù)不多的幾處場景描寫多發(fā)生在戰(zhàn)場上。曉風飛翔切入戰(zhàn)場描寫的手法大多是直接切入，一下子展開對全景的掃描，細節(jié)描寫則在全景之后，以排比的方式羅列出來，加深讀者對于戰(zhàn)爭殘酷性的效果。這樣的描寫方式不能說不對，只是不夠精細。公公我私心揣度，也許作者不大愛看電影，對于電影的分鏡手法和場景跳轉(zhuǎn)不大熟悉。我私下給曉風改動了一處場景描寫，現(xiàn)以此為例：

　　原文：待解宣回來時，雙腿已經(jīng)無法站穩(wěn)，“啪”一聲跌倒在云東庭身前，背后的四只狼牙箭，赫然奪目，背上鮮血，如涌泉般冒出。
　　盤龍城的護城河上，則穩(wěn)穩(wěn)地架好了七座壕橋。

　　修改后：解宣跌跌撞撞地走到云東庭面前，滿臉污濁的血汗混成一團，卻掩蓋不住他的笑意：“太尉，架好了！”這句話剛剛說完，他巨大的身體“啪”地一聲跌到在塵埃中，背后四只狼牙箭赫然奪目，鮮血如泉涌般冒出，在他身體周圍奔流著。
　　越過他插著箭的背，盤龍城的護城河上，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架好了七座壕橋。

　　其實這個觀點早就提出過，說起來非常簡單，就是視線轉(zhuǎn)移，設想一個虛擬的鏡頭，把鏡頭特寫從解宣的臉上轉(zhuǎn)移到他插著箭的背上，再轉(zhuǎn)移到盤龍城護城河上。從大的方面，類似戰(zhàn)場描寫，個人覺得從細節(jié)引向全局也許是比較省力而且比較討好的方式，當然，這種描寫又免不了要牽扯到剛才所說的主導性角色的問題，因為本人也沒寫過軍文，所以這個觀點要由作者自己斟酌揣摩了。

　　總的來說，個人感覺曉風飛翔已經(jīng)有了對文字處理上精細程度的意識和要求，只是表達方式不到位。他已經(jīng)開始揣摩人物，也對角色性格有了大體定位，并且可以從角色性格引申角色行為，然而在如何有機聯(lián)系角色的表里互動，如何做到多樣化的表現(xiàn)手法上，曉風飛翔的表現(xiàn)仍然顯得有些粗糙。當然，拿去糊弄糊弄那些習慣了豪邁粗獷的軍文的男性讀者，《該》在文字層面上已經(jīng)是綽綽有余了。因為我本人是個軍事白癡，對于戰(zhàn)略戰(zhàn)術一竅不通，所以對于作者的建議只能到此為止，再說別的就會露馬腳了，這篇評文就算給曉風飛翔筒子錦上添花吧。

　　PS：此文中男主角云東庭的綽號，叫“巾幗之友”，座右銘是“責難，無以成事”，所以看到云東庭部分的時候會情不自禁地代入婦友大人的光輝形象，很有喜劇效果。也正是因為這種原因才有了本文第一部分，但提醒大家注意，第一部分主要目的在于惡搞，切勿嚴肅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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