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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安靜
午夜。我眼睜睜的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看,看的我頭昏腦脹。沒有睡眠。
爬起來沖咖啡,順道打開電腦,玩游戲,上□□,對著屏幕發(fā)呆,打發(fā)時間。
突然,□□上一個頭像亮了起來,在跳動,我能感覺我心一緊,自己的雙手仿佛重新有了溫度。
“你現(xiàn)在還在上網(wǎng)!怎么還不睡?”是許皓。
“你不也沒睡嗎?”我的手在鍵盤上跳躍。
“你個笨蛋,我這里現(xiàn)在是白天,你肯定把我忘記了!真是沒良心。
“許皓,我很想你!蔽以谶@邊對著屏幕枯澀的微笑。
許皓,我怎么會忘記你呢?如果有一天我忘記你,不要難過,那是我遺失了我另一半靈魂。
抽出一支煙,點上。任微亮的火星在手指間閃爍,輕吸一口,吐出迷茫的煙霧,只剩下辛辣與苦澀在心里蔓延。
許皓與我,兩家是世交。基本上兩個日是一起長大,在一個小學(xué),一個中學(xué),最后高中也在一起。不同的是,我在以成績出名的A辦,他則在以家里有錢出名的G班。兩個人關(guān)系淡淡的,就像普通的朋友。
一天放學(xué),在校門口看見一群服裝怪異的人堵在那里,對過往的同學(xué)挑釁滋事。剛剛走到門口,他們就迅速把我包圍起來,打量我的校牌和校服,哄笑起來:“聽說你是A班第一,是不是啊?看你那假正緊的模樣,真是笑死人了!”
我想起以前他們在校門口攔截那些自視葚高的學(xué)生,那些學(xué)生往往開始的時候飛揚跋扈不肯低頭,可最后卻無一另外對他們言聽計從,再看到他們恭恭敬敬的哈腰點頭。
我在灼熱的陽光下,頭疼的厲害。想著,今天肯定要免不了一場斗毆。
許皓在那里。
他從校門散散漫漫的游蕩出來,看到四面楚歌的我,還微微鄒著眉,用手按著太陽穴。我看到他有些凌厲的眼神。
“黑子,別為難他,他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彼哌^來,手自然的放在我肩上。
“呦,這不是許大帥哥嘛!上次你搶老子女朋友,這筆帳老子還沒跟你算,今天你小子自己到送上門了”說完狠狠的吐出嘴里的口香糖。
許皓,頭一偏“那就來吧!”
許皓迅速和他們打起來,我站在旁邊看著陽光下這個少年漂亮的身手,恰到好處的力度,最后優(yōu)雅的踩過地面的‘死尸’,在暮色中吹起嘹亮的口哨,自得而張狂的消失在視線中。
自此,我們慢慢熟洛起來。后來,他在學(xué)校又犯一次大過,許皓不得不去外地上學(xué)。他家里出錢,直接把他買進了一所不錯的大學(xué)。
高中生活的忙碌和大學(xué)生活的豐富多彩讓我們漸漸失去了聯(lián)系,只是偶爾還是會想起那么個人,張狂,邪氣十足的微笑。
高考時,我考上了許皓所在的大學(xué)。
他給我洗塵,在一家咖啡廳里,這是我1年以后第一次見到他。他成熟了許多,目光里有種銳氣,勢不可擋。
我安靜的坐在他對面。
他看著我說:“楊諾,你這小子,還是那么安靜單純,到了這里你可要當心哦!有很多大灰狼哦!”
我錘了他一拳。單純麼?不覺得。只是在你面前罷了。
他點了一支煙。
我鄒了鄒眉,沒有說什么。
他學(xué)會抽煙。大學(xué)生活不僅豐富了他的生活態(tài)度,也讓他養(yǎng)成了一些不好的習(xí)慣。他和他女朋友分手了。
在煙霧繚繞中他講述著他的愛情,我只是喝著咖啡,在適當?shù)臅r候點頭,微笑,簡單的回答。他說:“我現(xiàn)在沒有能力保護她,她要分手,我不怪她。以后,我一定等我事業(yè)有成再談愛情!
他堅定的沖我笑,在淡淡的煙霧里,我清楚的知道他的計劃里沒有我。
我不知道什么時候這感情變了,但是也只能看著他身邊一個又一個的蝴蝶。許皓,我怎么可以打擾你?怎么可以呵!而男人又怎么來喜歡男人呢?
他畢業(yè)以后去北京,我再大學(xué)里走走停停,嘗試著找一個人來愛,最后都不了了之。
最后一次見面,是再一個商業(yè)聚會上,我被人灌了又灌,醉的站不穩(wěn)的時候,他才過來。
“楊,你怎么喝這么多,伯母,我先送他回去了!”我乖乖跟著離開。
一醒過來,頭疼得厲害,恍惚中記得他送我回來,告訴我前一段時間他就回來了,正在努力學(xué)習(xí)英語,準備出國。他和我再一個城市。
我拿起電話,撥到他家,他接了,悠悠的說:”楊,你現(xiàn)在醒了!“
我心中的悲傷彌漫開來,他早就回來了,現(xiàn)在才告訴我消息。
“你死人了,什么時候回來的?都不說一聲!虧我還擔心你是不是死在外面!”
“楊,不要生氣。我現(xiàn)在在家努力學(xué)習(xí)英語,你在大學(xué)混的怎么樣了?我不是看你也忙嘛!”
“切,你去死!”
…………
此后我們再也沒有見面了。他去了英國,我的生活依舊波瀾不驚的繼續(xù)著。
每當夜深人靜,總會想起許皓那張臉,再也睡不著。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guān)心,我從一開始就下定決心,以為自己要的是曾經(jīng),卻發(fā)現(xiàn)愛一定要有回應(yīng)……原來緣分是用來說明,你突然不愛我這件事情”
阿桑用略帶沙啞的嗓音憂傷地唱著,她的聲音不圓潤、不清澈、沒力度,有些慵懶、有些散漫、有些淡緩,像詩的低吟......像國畫的留白......
原來人這一輩子有時候是那么簡單,一個轉(zhuǎn)身的距離就咫尺天涯,一個轉(zhuǎn)身的時間就恍惚一生,在愛情里愛與不愛就隔了那么一個轉(zhuǎn)身的距離,不長不短,就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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