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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千葉的海還是一如既往得美。
不二坐在沙灘上,望著遠處蔚藍的海天一線,有些出神。
多久沒來千葉了?多久沒見到那個人了?
當大石宣布周末去千葉海邊特訓(xùn)的時候,不二有一瞬間的恍惚,如果去千葉的話,或許會碰上那個人吧?
不過這種恍惚轉(zhuǎn)瞬即逝,頃刻間便被淹沒在眾人的歡呼聲中了。
事實證明不二想多了,千葉海岸線綿延數(shù)百里,哪有那么容易就恰好選在那人平日訓(xùn)練所在的沙灘呢?
“不二不二,你在想什么?”隆晃了晃手中的沖浪板,喚回了不二的思緒。
“哦,沒想什么!辈欢厣瘢樕嫌謷焐掀饺绽餃睾偷男θ,“怎么了,阿隆?”
“英二他們要去海上玩,你要不要一起?”
自從手冢去德國治療之后,青學(xué)眾人的情緒都很低落,此次出行與其說是特訓(xùn),不如說是一次放松身心的度假,不二感嘆大石用心良苦,好在大家也都很領(lǐng)情,一個個玩得不亦樂乎。
如果換做平時,不二很樂意參與其中,可是好容易來一次千葉,他不甘心就這么錯過,哪怕遠遠看一眼也好。
回去之后便是關(guān)東大賽半決賽,對手正是那人所在的六角中,不知怎的,總想在比賽前再見他一面,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安心。
“你們?nèi)グ,我想沿著海岸走走!?br>
——
細密的沙礫輕柔地舔舐著腳心,讓人不自覺得放松下來。不二記得自己小時候也很喜歡在海灘散步,不過那時候總有個人與自己并肩而行。
那人會帶著自己拾蛤蜊做美味的味噌湯,又或是堆砌華麗的沙灘城堡哄自己開心,在自己幼時的記憶里,只要那個人在,總是很安心。
明明他只比自己大了幾個月而已啊……
微涼的海風(fēng)拂過裸露在外面的胳膊,惹得不二微微發(fā)顫。
又忘記帶外套了。不二有些無奈,這個習(xí)慣似乎也是被那人慣出來的。
小時候常常在外面一玩就是一天,海邊晝夜溫差大,白天還不覺得,一到傍晚時分,不二便常常被冰冷的海風(fēng)吹得瑟瑟發(fā)抖。
每每這個時候,那人總會脫下外套披在不二身上,自己穿著無袖背心滿不在乎的樣子,只可惜冰涼的指尖卻出賣了他。
那人總是如此體貼,對每個人皆是如此,體貼到讓人沉迷,也讓人記恨。
其實去年不二曾獨身來過一次千葉,根據(jù)那人曾經(jīng)的描述找到了六角中網(wǎng)球部的部室——那個常常被誤認為是海之家的地方。
彼時六角中網(wǎng)球部的部員們已經(jīng)完成了當日的訓(xùn)練,正處理海鮮烹飪料理,那人一面熬制味噌湯,一面跟身邊人談笑,他的周圍圍了一圈比基尼女郎,一口一個“佐伯君”叫得親熱。
不知怎的,不二忽然覺得這個場面有些刺眼,原本到了嘴邊的一句“佐伯”也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還是那么受女生歡迎呵,自己那點小心思果然是庸人自擾。
不二遠遠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上前打招呼,背起網(wǎng)球包轉(zhuǎn)身離去,連夜坐電車回了東京。
好容易從一眾粘人的女孩子中脫身,佐伯長出一口氣,轉(zhuǎn)頭看見黑羽正愣愣的出神,“阿羽,在想什么?”
黑羽回神,指了指遠處的海灘,“剛剛有個很美的男孩子站在那里!
佐伯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那處已經(jīng)空無一人,只留下一串淺淺的腳印,海浪拂過,最終連那串腳印也消失不見。
樹好奇地湊過來問:“有多美?比立海大的幸村還美嗎?”
黑羽搖搖頭:“不一樣。”
樹還在追問著為什么不一樣,天根講著無人欣賞的冷笑話,黑羽氣急敗壞地勒令天根閉嘴,在眾人紛紛攘攘的嬉鬧聲中,佐伯的思緒飄出很遠。
很美的男孩子嗎?說起來自己倒認識一個。
那男孩小小軟軟的一只,讓人恨不得摟進懷里好好揉一頓,脾氣也是好得沒話說,平日里總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看起來好欺負得很。
當然,自己捧在手心里寵都來不及,怎么舍得欺負他。
男孩認真的時候,那雙冰藍色的眸子仿佛沉淀了星辰大海,只一眼便能讓人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自從男孩舉家搬遷去東京后,兩人聯(lián)系漸少,國中之后除了在一場比賽上匆匆見了一面,幾乎再無交集,不知道他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
——
不二沿著海岸走了很久,終于抵達記憶中的地方——六角中社團室。如果忽略掉那塊“六角之家”的牌子,乍一看去,確實像極了海之家。
只可惜此時此刻,六角中部室大門緊閉,不二有些失望,看來他們今日不在海邊訓(xùn)練。
看看西沉的夕陽,不二知道該回去了,一年級的幾個小孩弄丟了住宿券,迫使青學(xué)眾人不得不當天返回東京。
本想今夜宿在千葉,即使白天海灘特訓(xùn)時見不到,晚上也可以去那人家拜訪。
兩家家長是至交好友,不二兒時常常去找佐伯玩,若是玩得晚了,便在他家蹭吃蹭喝,順便霸占佐伯一半的床。
兩人竹馬之交,是以即使貿(mào)然造訪,也不會顯得突兀。奈何住宿券一丟,計劃被全盤打亂,天才如不二,也想不出其他辦法,只能感嘆沒有緣分。
回去的路上不二有些神思不屬,乃至連龍馬與人發(fā)生口角都沒有注意,好在他一張微笑面癱臉,即使走神也和平時沒什么兩樣,倒是一向大大咧咧的英二似乎有所察覺。
英二暗搓搓戳了戳身邊的大石:“nya,大石你有沒有覺得不二子醬今天怪怪的?”
大石:“沒有啊,不二平時不就這個樣子嗎?”
英二摸著下巴思考半晌:“好像是nya,大概是我想多了。”
這邊誤會已經(jīng)解釋清楚,那個正義卻莽撞的大男孩滿面通紅地瘋狂鞠躬道歉,然后轉(zhuǎn)身朝街道拐角處喊了一聲:“沒關(guān)系了,大家都是好人!
話音未落,街角處走出數(shù)名身著暗紅色校服的男子,桃城在后面小聲嘟囔:“這架勢真像是打群架!
當然這句話不二沒有聽到,他的注意力全被人群中那抹銀灰色吸引過去,那人不是這群人中最高的,但卻絕對是最帥的,果然那人不論在哪兒,都是如此得引人注目。
在心中默念了千百遍的名字此時再也壓抑不住,不二脫口而出:“佐伯!”
那人也很驚訝:“不二!”
雙方眾人都有些懵,莽撞的大男孩偏頭問佐伯:“佐伯君認識這些人?”
佐伯:“青學(xué),我們下一次比賽的對手。”
這個回答真是滴水不漏、至親至疏,啊呸,是不即不離,像極了佐伯的性格,兩個人的關(guān)系就被他這么輕描淡寫地一帶而過。
對于佐伯的態(tài)度,說不失望是假的,但不二的自尊不允許他表現(xiàn)出來絲毫異樣,所以馬上接過話來:“對啊,他們是六角中學(xué)的!闭f罷倔強地盯著那人,卻見那人也正看向自己,眸中有熟悉的寵溺,似乎是在放任不二這種小小的倔強。
雙方氣氛微妙地僵持著,莫名有些劍拔弩張的意味,打破平衡的人是六角中那個叫葵劍太郎的一年級正選,不得不說有時候心大也是一種優(yōu)點。
葵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緊張氣氛,反而激動地上前握住龍馬的手不住寒暄,最后還發(fā)出邀戰(zhàn),想跟同為一年級正選的龍馬相互切磋。
別說龍馬,青學(xué)所有人都是一臉狀況外的表情,大賽之前對手私下約戰(zhàn)其實不太合規(guī)矩,但六角中似乎全然不在意,他們的老爺爺教練熱情地邀請青學(xué)眾人去六角中的網(wǎng)球場。
六角中的網(wǎng)球場不二其實知道,與其說是網(wǎng)球場,不如說游樂園更準確一些,球場旁的空地上有許多老爺爺親手做的木制玩具和娛樂器材。
因為對外界開放的原因,這里常年會吸引很多小朋友,不二幼時便常常跟著佐伯來玩。
佐伯對于葵的行為只能無奈一笑,隨后朝不二點了點頭,示意他跟上。
葵是個急性子,拉著龍馬走在最前面,六角中眾人居中,青學(xué)跟在最后,小聲討論著六角中這個一年級正選。
不二看著佐伯的背影,心想即使是青梅竹馬,分開久了,也不復(fù)往日的親密無間了,大家都有了各自的新圈子,他身邊的人,自己已經(jīng)不認識了,想上前搭句話也不知如何開口。
不知道是不是幼馴染之間的心有靈犀,佐伯似有所感,回頭正好對上不二的視線。
不二朝他笑了笑,佐伯狡黠地眨眨眼睛,放慢腳步,與六角中眾人拉開距離,退到不二的右前方。
左后方落后半步的位置,是不二幼年隨佐伯出去玩時最常見的站位,后來上了國中,不二也常常這樣站在手冢身后,多年來養(yǎng)成的習(xí)慣,那里有個人站著,就會莫名心安。
佐伯偏頭與青學(xué)眾人交談,眼睛卻一直看著不二,那種熟悉的距離、熟悉的氣息,讓不二抑制不住地想要接近。
佐伯是左撇子,背包也與普通人不同,此時他的左手自然地插在褲兜里,不二觸手可及的位置,似乎輕松便能握住,就像小時候一樣。
不二努力壓下這股沖動,故作自然地向他介紹自己的隊友,不過佐伯看起來似乎興趣并不大,禮貌寒暄幾句后又將視線轉(zhuǎn)回不二身上,笑著地對不二說:“不二,上次比賽輸給你,這次我可要一雪前恥!闭Z氣親昵,不似敗者對勝者的宣戰(zhàn),更似密友間的玩笑。
只一句話,兩人之間因時間空間而產(chǎn)生的隔閡瞬間被打破,不二自認為偽裝得很好,平日里朝夕相處的隊友也沒有看出絲毫異樣,可佐伯還是感受到了,他用這樣的方式來安撫自己心中的不安,溫和卻有效。
不二心結(jié)解開,笑著跟眾人說:“其實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佐伯似乎沒想到不二會如此直言不諱,微微愣了一下,沒有接話,重新挑了個話頭,眾人注意力很快被他吸引過去。只要有佐伯的場合,永遠都不會出現(xiàn)冷場的尷尬,即使兩隊是下一場比賽的對手。
——
老爺爺建造的游樂園規(guī)模比自己記憶里還要大許多,想來是自己搬家后又添置了許多玩具,青學(xué)眾人被這些獨特的器材吸引,三三兩兩散開,不二找了個由頭把身邊的桃城支開,一時間只剩下他和佐伯兩人。
佐伯自然地將胳膊搭在不二倚靠的木板上,不二偏頭看著他笑,佐伯忍不住揉了揉身邊人栗色的頭發(fā),問道:“告訴你隊友我們的關(guān)系,沒有事情嗎?”
不二:“怎么了?”
佐伯:“有次我們的對手是天根的朋友,他們學(xué)校比賽輸了后就將所有責(zé)任推到了他朋友身上,認為是他朋友放水!
原來佐伯沒有挑明兩人的關(guān)系是在擔(dān)心自己嗎?不二失笑,“佐伯,別人不了解我,你還不了解我嗎?”
如果說網(wǎng)球,不二覺得最了解自己的人應(yīng)該就是佐伯了。不二最初接觸網(wǎng)球其實只是為了陪裕太玩,奈何當時的裕太也是個半吊子,所以他的網(wǎng)球基礎(chǔ)幾乎都是佐伯教的,與他交手最多的也是佐伯,也正因如此,才給裕太留下了“哥哥和佐伯是勁敵”的印象。
他們彼此太了解對方,不僅僅是打網(wǎng)球的習(xí)慣、技巧,還有那份初心。
佐伯知道不二雖然不執(zhí)著于比賽勝負,但他喜歡網(wǎng)球,也尊重隊友和對手,依照不二的性格,怎么可能會選擇那種學(xué)校?能讓不二效力的青學(xué),定然是一所很好的學(xué)校,也必不會做出誣蔑隊友的事情。
果然是關(guān)心則亂。
佐伯笑了笑,“是我想多了!
不二:“說起來,裕太的事情我還沒謝你!
佐伯:“謝我?”
不二:“裕太的水平我是知道的,雖然這兩年進步很大,但要贏你還是很難,當時你是看出‘晴空抽殺’對身體傷害很大,才故意輸給他的吧?”
佐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也不全是,接那種球的話手腕會很疼,只是練習(xí)賽,輸贏無所謂。對了,你跟裕太和好了嗎?”
不二嘆了口氣,“裕太那孩子……”
兩個人交談間,葵已經(jīng)帶龍馬進了網(wǎng)球場,英二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拉著大石去看比賽,路過不二身邊時還不忘揮手招呼他一起。
不二轉(zhuǎn)頭看向佐伯:“去看看嗎,咱們的一年級正選。”
佐伯自然地脫下外套披在不二肩上,笑著回答:“當然!
外套上殘留了些許那人的氣息,熟悉而安心,不二握著衣領(lǐng)的手緊了緊,將自己裹在外套里,仿佛被那人攬在懷中一般。
其實不二很喜歡外套壓在肩上的那份重量,會給人莫名的安全感,只是搬家之后就再沒有人給自己披外套,這個喜好連同那個人被一起埋在了心底最深處。
——
本來說“只是玩玩”的比賽,那個一年級卻好像很認真,所有的回球都打在同一個地方,不得不讓人感嘆他良好的控球能力。
真是個難纏的家伙。
佐伯笑著問不二:“怎么樣,我們的一年級也很厲害吧?其他人怎么想我不知道,至少我認為有劍太郎在,我們不會輸。”那滿是欣慰的語氣,聽得不二心里悶悶的。
曾經(jīng)那人也會用炫耀的口氣跟別人說“只要有周助在,我們就不會輸”,時過境遷,自己的名字被另一個陌生的人替代,真不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
“這一點越前龍馬是一樣的!辈欢匾曌舨恢鲇谑裁葱膽B(tài),說完后又加上一句“手冢也是這么說的”。
佐伯愣了愣:“手冢……”那個未嘗敗績的男人,那個站在網(wǎng)球頂端的男人。
佐伯很想問不二,是不是你的眼里只有他,可又怕得到那個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只得閉口不言;不二強迫自己將精力集中在場內(nèi)的比賽上,不再想佐伯的反應(yīng),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葵和龍馬的比賽結(jié)束,佐伯率先打破沉默,喚了一聲“不二”。
不二正在出神,沒有應(yīng)聲,佐伯微微皺眉,提高嗓音又叫了聲“不二”,不二這才回神,有些茫然地看向佐伯,“嗯?”
“你……在想手冢嗎?”
不二總不能說自己在想佐伯的事情,只得含糊其辭地應(yīng)下。
佐伯壓下口中泛起的苦澀味道,拿起球拍,故作輕松地問道:“不二,要不要跟我打一場?你的三種回擊,我都想到了破解的辦法!
“我……”不二很想答應(yīng),很久沒跟佐伯打過網(wǎng)球了,能跟熟悉的人在熟悉的地方再打一場比賽,該是多么幸運的事情。更何況半決賽時大石不能上場,自己要頂替他出任D2位置,在比賽中碰到佐伯的幾率微乎其微?墒恰
“下次吧,天色不早了,我們今天要趕回東京!
佐伯有些失落,“我以為你今晚會宿在千葉!
其實我也很想啊,可惜天公不作美。
佐伯還想說什么,這邊大石已經(jīng)過來跟六角眾人一一告辭,不二脫下外套塞回佐伯手里,跟他揮手作別,“佐伯,我在東京等你!
——
關(guān)東大賽半決賽,青學(xué)對六角中,比賽打得異常艱苦,尤其S3龍馬與葵互不相讓,直到夜幕降臨也未分出勝負,裁判只得暫停比賽,等明天上午九點半繼續(xù)。
六角中的成績并不好,前兩場雙打比賽惜敗青學(xué),但除了被終止比賽的葵劍太郎外,其他人的精神竟意外都不錯,完全沒有生死賽前的緊張感。
六角中一直秉承著“樂在網(wǎng)球”的部訓(xùn),享受網(wǎng)球本身,也喜歡與強敵對決時的刺激感,以為喜歡網(wǎng)球,所以希望變強,但本身對比賽勝負和大賽名詞并不執(zhí)著,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與不二是殊途同歸。
如果少時沒有舉家搬遷到東京,不二也會進入六角中,與佐伯、與六角眾人成為隊友,裕太或許也不會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觀月初)勾搭走。
雖然比賽延至第二天是大家沒有料到的,但六角眾人似乎本也沒打算當日回千葉,早就做好了在東京逗留一日的計劃。
木更津亮準備去圣魯?shù)婪蛱酵艿艽;天根垂涎東京某甜品店的“超豪華草莓朱古力水果冰淇淋”已久,剛出賽場便匆匆告辭尋覓美食去了;黑羽和樹拉著悶悶不樂的葵一起去吃烤肉,臨走前還招呼佐伯一起,佐伯看看正在與青學(xué)眾人交談的不二,猶疑片刻,“我去跟青學(xué)打個招呼!
不二被菊丸拉著說話,注意力卻不自覺地飄向六角中方向,當聽到佐伯準備離開時呼吸一滯,打斷朝自己倒苦水的菊丸:“英二,今天是Wilson限量版球鞋的發(fā)售日,你現(xiàn)在不走沒問題嗎?”
本來還在控訴佐伯變態(tài)封印技能的菊丸突然頓住,繼而慘叫一聲:“慘了慘了,要賣光了!”說完背起網(wǎng)球包,一陣風(fēng)似的沖了出去。
大石一臉無奈地看著菊丸的背影,收拾東西跟眾人告辭:“英二經(jīng)常帶不夠錢,我跟著他去看看,先走了!
“他倆感情真好,好羨慕啊,對吧佐伯?”不二轉(zhuǎn)過頭,笑瞇瞇地問走到自己身邊的佐伯。
“?是啊……”佐伯撓撓頭,“不二,我們也先走了,今天……”
不二沒等佐伯說完,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佐伯,你不著急回千葉的話,今晚要不要來我家?”
跟過來的黑羽聽到后半句,壞笑著問:“你倆要約會嗎?”
“額……”佐伯窘迫笑笑,略帶不安地看了看不二,“黑羽,你什么時候也會講冷笑話了?”
不二依舊一副笑瞇瞇的模樣,“對啊,我倆要約會呢,所以今晚把佐伯讓給我好不好?”
聽到“約會”兩個字,原本悶悶不樂的葵仿佛打了雞血一般,忽然興奮起來:“約會?誰誰誰?!佐伯君要和誰約會?怪不得那么多妹子追他他都沒有同意,原來佐伯君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
佐伯自動無視了聒噪的葵,跟黑羽說:“我今晚就不跟你們?nèi)コ钥救饬,明天早上九點賽場集合!
黑羽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跟他們揮手告別,順便拖走了還在興奮狀態(tài)的葵。
待眾人散去,佐伯上前幾步,自然地牽住不二手腕,寵溺一笑,“走吧,我們約會去,我的可愛小熊!
冷不防被反調(diào)戲的不二微微一僵,很快掩飾過去,但肌肉瞬間的僵硬怎么可能逃過佐伯的眼睛?
不二輕咳一聲,一面任由佐伯牽著往家走,一面轉(zhuǎn)移話題,“你很久沒來我家了,媽媽和姐姐都很想你!
“只有阿姨和由美子姐姐嗎?”
“裕太也很想你!
“哦?那我是不是應(yīng)該跟亮一道去圣魯?shù)婪蛱酵略L??br>
“還有……”不二瞪了佐伯一眼,搜腸刮肚地想借口,“‘小仙’也很想你,昨天小仙開花了,我?guī)闳タ。”小仙是不二養(yǎng)在房中的仙人掌。
佐伯輕笑一聲,俯身在不二耳邊輕聲說:“我也很想你,周助!
溫?zé)岬臍庀⒎鬟^耳廓,連帶著半邊身子都酥酥麻麻的,不二只覺得腳下發(fā)軟,險些跌進佐伯懷里。
不二面色微紅,甩開牽著自己的手,不理會佐伯愈發(fā)得意的笑容,大步走在前面,自顧自地說:“媽媽做了你喜歡吃的雪花菜……”
佐伯加快步伐,趕上不二,與他并肩而行,“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會跟你回家,已經(jīng)告訴了阿姨對嗎?”
不二不理他,繼續(xù)說:“姐姐做了你愛吃的蘋果派……”
“那是你愛吃的……”佐伯見不二目光掃過來,立馬改口,“我也愛吃!
不二收回目光,繼續(xù)不理他,“我可以給做你愛吃的芥末壽司。”
“不二你生氣了?”
“……”不理。
“不二我錯了!
“……”不理。
“不二……”
“……”不理。
“不二。”佐伯的語氣忽然沉下來,收起平日的溫和,帶上了少見的嚴肅,側(cè)身攔在不二身前。與他那雙靛藍如墨的眸子對視瞬間,不二只覺得自己仿佛被獵人盯上的獵物,這樣強勢的佐伯,似乎只能在賽場上見到。
“周助,這樣可不行呦,把我放在一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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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篇文章后續(xù)本來預(yù)計還有很多,但動漫同人遠比游戲同人難寫得多,很多都要貼著動漫一點點往上靠,就這樣還很容易OOC,佐伯的資料太少了,許斐剛這個坑,新網(wǎng)王直接把佐伯pass了!
如果哪天我重刷網(wǎng)王,或許會心血來潮把后續(xù)補完,現(xiàn)在真的是肛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