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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陽
陰森的雨天總是惹人討厭,街道上的人們因?yàn)檫@突如其來的雨慌亂的跑著,因此,在這之中,那個舉著傘,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的身影就顯得特別引人注意。
黎城希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不遠(yuǎn)處,那是一個銀發(fā)天然卷的懶散大叔,雖然距離比較遠(yuǎn),但黎城希還是認(rèn)出了那是誰。
那是銀時,坂田銀時,她的竹馬之一,也是曾經(jīng)活躍在襄夷戰(zhàn)場的白夜叉。
不過,黎城希看著不遠(yuǎn)處倚靠在柱子旁的坂田銀時,笑了笑。
任誰都猜不到傳說中的白夜叉會是這副樣子吧。
黎城希不自主的踏出腳步向坂田銀時走去,但走到一半又停下了腳步。
現(xiàn)在的我還是不要去打擾他比較好。這么想著的黎城希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轉(zhuǎn)變方向,和坂田銀時側(cè)身擦過,然后消失不見,沒過會,坂田銀時的面前多了把傘和幾包感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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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醉如泥的坂田銀時歪歪扭扭的走出酒屋,最后靠在一旁的柱子旁吐了起來,可誰知,天上竟然突然下起了雨,因?yàn)橹皇俏⑽⑾轮∮辏瑢嗵镢y時來說沒多大影響,所以,吐完的坂田銀時干脆靠在柱子旁淋雨,畢竟最多也就是生一下病而已,所以也就沒怎么在乎。
當(dāng)坂田銀時抬起頭向一側(cè)看時,那道在雨中打著血紅色的傘,行動不慌不忙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但過了幾秒,那道身影便消失不見,收回目光的銀時總覺得那道身影看起來很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過了會后,坂田銀時看著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把血紅色的傘和幾包用隔水袋隔離的感冒藥,抬頭看去,只看到一片黑色的和服衣角。
沒做多想,坂田銀時拿起那把傘和藥便起身回去,結(jié)果就在拿起傘的那一瞬間,臉色一變,但還是鎮(zhèn)定的走在路上,只是腳步快了許多。
到萬事屋后,坂田銀時連鞋都沒來得及換,就那么坐在門口,盯著手中的傘,然后將目光落在傘中的某個地方,猶猶豫豫了幾次后才下定決心,伸手按下去,動作十分熟練,像是這樣做過幾百次,果然就在坂田銀時按下的瞬間,傘的把手突了出來,露出了一絲鋒芒,傘的把手毅然變成了一把刀柄。
坂田銀時盯著露出來的刀鋒,抑制住心底的顫抖,拔出了刀。
刀出鞘,便無物可遮擋那鋒利的寒芒,只是看著刀面,就可以感受到刀的銳利,仿佛只要你把頭發(fā)放上去也會輕易被分成兩半。
坂田銀時猛地握緊刀柄,神色復(fù)雜:“既然還活著,為什么不告訴我們?”
同時,在剛剛坂田銀時帶著的地方,黎城希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只是這次發(fā)現(xiàn)沒看到自己的東西后,確定被拿走后,黎城希略微煩惱的嘆了口氣:“真是糟糕啊,這次大意了呢,看來下次得藏得更好才行!比缓筠D(zhuǎn)身離去。
黎城希與坂田銀時再次見面是在醫(yī)院,兩人再次擦身而過,一個注意到,一個因?yàn)槭軅杳裕庾R不清。
黎城希在醫(yī)院拿了早已定好的藥正往醫(yī)院門口走,結(jié)果在拐彎處遇到了一個被人攙扶的坂田銀時,因?yàn)閮扇酥虚g隔了一道墻,所以在黎城希出拐彎時,坂田銀時也在同時被扶著往里走,所以誰都沒看見誰,只是黎城希不知怎么的突然回頭看了眼,于是便看到了渾身是血的坂田銀時。
不能、不能讓銀時看到,不能讓他們知道。
黎城希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藥,轉(zhuǎn)身快速離開。
而被扶著的坂田銀時模糊的睜開雙眼,但也只有一瞬間,之后便昏睡了過去,而最后映入腦海的是一個模糊不清的黑色身影。
黎城希到家后,氣喘吁吁,黎城希從桌上拿起一杯水,剛放到嘴邊想喝下去,就被喉嚨間突然的刺癢給打斷了,黎城希一只手顫抖的放下水杯,另一只手捂著嘴,不停的咳嗽。
黎城希停止咳嗽后才放開捂著嘴的手,原本就潔白的手中,一灘血色正凝聚在手心,黎城希臉色不變的走到洗手間沖了沖手,把嘴邊流落的血跡洗干凈,然后拿起剛從醫(yī)院拿的藥打開,倒出兩粒就吞了進(jìn)去,這一系列動作十分流暢,沒有一絲停頓,很明顯是經(jīng)常這樣。
時間,不多了啊。
黎城希走到房間,然后直接躺倒床上閉起眼睛睡了起來。
這邊是黎城希多年后與坂田銀時的第二次見面。
第三次見面,兩人還是在醫(yī)院,只不過黎城希一直待在醫(yī)院,而坂田銀時是因?yàn)楸晃腥宋袔|西——激辣仙貝。
當(dāng)黎城希出現(xiàn)在三葉的房間中時,病房外正處于沒人的狀態(tài),黎城?粗稍诓》康呐樱]有因?yàn)樗耐蝗怀霈F(xiàn)怎么樣,只是剛才是驚訝了一下,隨后便是友好的招呼。
黎城希看著三葉那溫暖的笑容,想起了松陽老師,黎城希記得,松陽的笑也是這樣,充滿著溫暖,像太陽一樣耀眼。
“我可以救你!崩璩窍?粗》坷镆?yàn)樗脑挾兊皿@訝的女子。
“咳咳,是嗎,你不用特意安慰我啦,咳咳,我知道我的狀況,咳咳,我的時間沒有多少了吧,咳咳,能在死前和這位不知名的女士說下話也可以了,咳咳!比~微笑著搖了搖頭。
“你想就這樣讓他們帶著對你的自責(zé)活下去嗎,放心,不會有事的!崩璩窍V,在女子的眼底深處流露著對活著的渴望,但只是因?yàn)閾?dān)心她會有什么危險。
“...那拜托你了!比~躺在床上,對著黎城希笑了笑,但是不放心,于是又囑咐一句,“如果對你有傷害的話就不用了。”
“我不會有事的。”黎城希安慰式的對著女子笑了笑,“好好睡一覺吧,等醒來就什么都好了!
三葉閉上了眼,但下一秒又睜開,“我是沖田三葉,不知你叫什么?”
“...就當(dāng)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向日葵好了!崩璩窍Pα诵Α
“真是個有趣的向日葵小姐呢~”三葉輕聲的笑了笑,然后閉上了眼。
看到三葉閉眼后,黎城希用早已準(zhǔn)備好的小刀往手上割了一刀,但稀奇的是,黎城希的血并沒有滴落在地,而是緩慢的飄至空中,在刀子離開手時,原本被刀子割傷的傷口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恢復(fù)起來。
黎城希用手指揮著那些血液,讓它們慢慢融入女子的身體,吞噬并生產(chǎn)女子體內(nèi)所有的創(chuàng)傷。
當(dāng)女子身體恢復(fù)健康時,黎城希指揮著那些血液融入她的全身,以便女子身體以后有什么損傷還可以恢復(fù)。
等做完這些后,黎城希感覺到喉間一股腥甜,血順著黎城希的嘴角流下一道痕跡,黎城?粗》坷锸焖械呐雍,轉(zhuǎn)身消失在病房中。
當(dāng)黎城希再次出現(xiàn)時,是在自家門口,黎城希扶著墻,吐了一口血,黎城希平淡的擦了擦嘴,抬頭看向天空,大大的圓月掛在空中。
他們,應(yīng)該也快會來了吧,不過,這次大概要讓他們失望了吧。
黎城希笑了笑,走進(jìn)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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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三葉醒來后,第一時間便是起身環(huán)顧房間,看看剛才那個向日葵小姐在不在,可惜并沒有看到。
“姐姐喲,恭喜你病好了,這下又可以和親愛的弟弟在一起了呢!臂嗵镢y時的聲音在不遠(yuǎn)處響起,三葉才注意到坐在角落的坂田銀時。
“坂田先生,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很可愛的小姐。”三葉雖然對沒看到黎城希有點(diǎn)遺憾,但還是微笑地和坂田銀時聊天。
“小姐?銀桑我可不記得這什么時候來過那種人!臂嗵镢y時撓了撓頭,“很重要嗎?”
“是那位小姐救得我呢,本來還想道一下謝的。”
“萬事屋什么都可以委托哦~”
“可是我并不知道她的名字!比~苦惱的看著坂田銀時,“不過她自稱自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向日葵呢!
聽到三葉后面一句話的坂田銀時身體一僵。
“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向日葵!
“有什么不好嘛,難道你們不覺得松陽老師就像太陽一樣耀眼嗎,因?yàn)樗申柪蠋熓翘,所以我就是一直看著著太陽的向日葵!?br>
“銀時的話就當(dāng)月亮吧,畢竟你那一頭銀發(fā)可不適合當(dāng)太陽。”
“如果銀時像月亮一樣,我也會一直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一直陪著你的,絕對不會讓你和月亮一樣孤獨(dú)一人。”
那人的一語一言漸漸浮現(xiàn)在坂田銀時的腦海中,坂田銀時低下頭,讓額前的卷毛遮住了他的神色。
為什么,明明還活著,為什么不出現(xiàn)啊,難道你忘了你說過的那些話了么,銀桑我可是把它們都牢牢記在心中呢。
當(dāng)坂田銀時和黎城希終于見面時,也是兩人真正分別的開始。
“就算你們現(xiàn)在抓我也沒用了!崩璩窍U驹趹已碌倪吘,嘲諷的看著面前圍住她的人們。
“難道?”
黎城希勾唇一笑,嘴角流出了血。
“你瘋了?”
“呵,咳咳,那又如何,總比向以前一樣好吧!
“你難道忘了你名字的意義了嗎?”
“名字?呵,黎·城·希,黎城希,這么諷刺的名字我怎么可能忘得了!崩璩窍3靶Φ男α诵。
“你!”
“怎么,難道我說的不對么,黎城希,黎明的城堡里唯一的希望,這不是諷刺是什么,難道你們還要我說得更詳細(xì)嗎!崩璩窍Q劾、表情,都充滿著對他們的諷刺。
“阿希!臂嗵镢y時突然從一旁走出來。
“銀時,好久不見。”黎城希走向坂田銀時。
“首領(lǐng),我們還要不要...”
“不用了,她已經(jīng)沒用了,過不了多久就會消散了!北环Q為首領(lǐng)的人指揮那些人撤退,于是很快,懸崖上只剩下坂田銀時和黎城希兩個人。
坂田銀時在見到黎城希之前,在大腦里想過許多種對話,但當(dāng)真正見到黎城希時,卻什么也說不出口了。
“銀時,讓我抱抱你。”黎城希不等坂田銀時的回答,直接摟住了坂田銀時,“謝謝你,銀時!
謝謝你一次又一次的包容我的任性,不過很抱歉啊,這真的是最后一次再見了呢。
“怎、怎么了?”坂田銀時因?yàn)槔璩窍5耐稇阉捅Ф麄人僵住,臉也變得通紅,“阿、阿希,這樣不太好吧。”
“銀時!
“恩?”
“好好睡一覺吧。”黎城希對著坂田銀時的臉揮了揮衣袖,然后坂田銀時瞬間暈了過去。
抱歉了,銀時,雖然我這樣可能算是自作主張,但我想,這總比你親眼看到我消失好吧,好好睡一覺吧,醒來了什么都不會變的,只是會忘了我而已,不過沒關(guān)系的,因?yàn)槟闶芹嗵镢y時。
黎城希把坂田銀時扶到樹下,自己慢慢向后退,當(dāng)退到懸崖邊時,黎城希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碎裂,化成粉末,隨風(fēng)飄散。
再見,銀時。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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