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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個是瀟灑飄逸的流風(fēng)公子,一個是冷漠無情的高冷仙子;
相遇后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當(dāng)然是——逃命!
瀟灑的背面是無賴,無情的背面是腹黑。
人說“七年之癢”,我與你卻是七年別離。
是未曾捉住的鏡中花,水中月?還是指間殘留的風(fēng)沙?
內(nèi)容標(biāo)簽: 江湖 三教九流 歡喜冤家 輕松
 
主角 視角
魏流風(fēng)
蘇文
配角
秦流煙
羅剎鬼
打醬油的一眾人


一句話簡介:無賴俠客和腹黑醫(yī)生的逃亡史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531   總書評數(shù):0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1 文章積分:135,748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架空歷史-武俠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9826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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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風(fēng)

作者:羅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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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蘇文推開藥鋪的門扉,略顯老舊的木門吱扭作響,在空曠的巷子里傳的很遠(yuǎn)。外面下著雨,江南特有的蒙蒙細(xì)雨,模糊了天地。雖如此,蘇文還是一眼看到了一個人影,一個撐著傘前行的人影。她微微瞇起眼睛,看著人影逐漸走近,逐漸清晰,清晰到她可以看清那張熟悉的臉。
      男子直直地走到她的門前,傘面稍抬,仰頭看著站在臺階上的她,一字一句,緩聲道:“我回來了。”傾斜的傘邊沿落下一串雨珠,在地面上綻開一朵朵水花。蘇文有些恍惚,恍惚到分不清這是現(xiàn)實還是七年前的回憶在現(xiàn)實的投影……

      七年前的蘇文也是在這樣一個雨天,推開了藥鋪的門。那天,她是想著趁雨天無人來抓藥的空閑出門一趟,結(jié)果,剛剛打開門,脖子上就感覺到了一陣涼意。
      饒是如此,蘇文也一動不動,任自己脆弱的咽喉暴露在鋒利的劍刃下。蘇文也不說話,靜靜聽著對方略微急促的呼吸聲,似是與對方比著誰的耐心更足。不消片刻,對方的呼吸聲變得紊亂,身側(cè)傳來低沉的男音:“可否叨擾姑娘一陣?”
      蘇文撇撇嘴角,余光瞄了一下架在脖間的劍,這個樣子,恐怕自己但凡說出一個“不”字,就再也不會說話了吧。長長嘆了口氣,蘇文微微側(cè)身,右手向門內(nèi)平攤,口中道:“請進(jìn)!
      進(jìn)得天井,身后的門已然被牢牢關(guān)住,蘇文保持背對不速之客的姿勢客氣地說道:“寒舍簡陋,委屈貴客了!
      背后的人似乎是沒料到她會有此一言,噎了一下,才緩緩道:“多謝姑娘!”
      蘇文仿佛看到對方無語的樣子,嘴角輕揚,直直步入偏廳。蘇文將對方請至一處落座,自己則背對對方坐了,口中接著客套道:“寒舍久無客來,并未備茶點。禮數(shù)不周,請見諒!
      對方咳了一聲:“姑娘一直背對在下,是為何意?”
      蘇文輕笑:“非禮勿視。保命而已!
      對方也笑了起來,聲音中帶點戲謔:“姑娘真是個聰明人,可惜就算姑娘明哲保身,也未必保得住呢!
      蘇文收住笑:“盡力而為。”話音剛落,眼前便是一花,面前出現(xiàn)一張臉,清俊的臉龐,劍眉之下是一雙深邃的星眸。蘇文看了一眼便轉(zhuǎn)過頭去:“流風(fēng)公子果然風(fēng)采卓然!
      魏流風(fēng)笑道:“蘇姑娘亦是如傳說中的一般……秀外慧中啊!
      蘇文抿了抿嘴,沒有說話。若是此景讓外人看了,一定大呼驚奇,能讓傳說中冷漠無情的“冰仙子”如此無奈的人,全江湖怕是也沒有幾個。但是現(xiàn)在,眼前就有著活生生的一個,而且,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得讓他繼續(xù)活蹦亂跳下去。
      忍了半晌,蘇文還是沒有忍住,冷笑道:“流風(fēng)公子不僅是風(fēng)采卓然,而且聰慧無比啊,不知道流風(fēng)公子如此聰慧的一個人,是怎么被‘流煙門’這個不入流的小門派逼到寒舍呢?”
      魏流風(fēng)抬眼極快地看了她一眼,微微笑道:“就算蘇姑娘久不入江湖,也不該對江湖陌生至此吧。何況是和姑娘有些過節(jié)的‘流煙門’呢?”
      蘇文面色一僵,冷冷道:“你就這么確定我不會把你交出去?”
      魏流風(fēng)眨眨眼睛,露出一點驚奇的神色:“姑娘會不會把我交出去,姑娘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蘇文冷哼一聲:“確實,我是不會幫‘流煙門’那群小人,但是你也同樣不值得我出手!
      魏流風(fēng)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怕是姑娘不幫也得幫吧?”
      蘇文氣結(jié),確實,憑著自己跟流煙門的過節(jié),就算是不幫他估計也會被那幫小人找上門來。但是,就這么白白被拖下水,蘇文卻是有些不甘心。
      魏流風(fēng)看著冰仙子罕見的變化莫測的神情,心中暗笑,臉上卻擠出一個無辜的笑容:“何況,姑娘忍心放任我這么一個虛弱無力的人被追殺么?”
      聽到這句話,蘇文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靜靜看了他半晌,確認(rèn)對方臉皮就是這么厚,才輕輕揚起了唇角。對方的表情太過詭異,就算臉皮厚如魏流風(fēng)者也不禁被她看得后背發(fā)涼。猛然間,一根銀針沒入胸口,魏流風(fēng)身體僵硬了一下,直直地倒了下去。
      蘇文優(yōu)雅地站起來,走到他面前,俯身看去,露出一個十分優(yōu)雅得體的微笑:“來者是客,煩請流風(fēng)公子稍候,蘇文這就準(zhǔn)備一下為公子診脈。”說罷施施然走了開來,只留下一具僵硬的身體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正是仲春時節(jié),鳥語花香,飛劍山莊亦是鶯歌燕舞。
      飛劍山半山腰上的一棵樹下,坐著一道青色的身影,鬢邊的頭發(fā)微散,遮去了面容,憑著挽起的發(fā)髻,隱約可以看出是一個女子,似乎只是在路邊歇歇腳,絲毫沒有引起路上匆匆趕路人的注意。
      她抬起頭,望著擋去一片陽光的樹葉,似乎只是在發(fā)呆,良久,仿佛自言自語地說道:“喂,你沒事吧?”
      樹葉動了一下,她身邊憑空多出一道藍(lán)色身影,依然是欠扁的笑容:“這點小傷,當(dāng)然沒事啦!
      蘇文看了他一眼,伸手快速地抓過他的手腕。魏流風(fēng)躲了一下還是沒躲開,訕訕地說道:“你的動作還是這么快!
      蘇文默道:“專于輕功而已!
      魏流風(fēng)摸摸鼻子,說道:“也對,要是你內(nèi)力有所成,這世上說不定還真無對手呢!
      蘇文輕輕說道:“我倒是希望我沒有專于輕功!
      看到對方眉宇間少見的落寞,魏流風(fēng)識相地閉上了嘴。少頃,蘇文收回了手,神情肅穆地看著他。魏流風(fēng)被她看得發(fā)毛:“姑奶奶,您能別光這么看著我么?”
      蘇文目光沉重,聲音中也帶著肅穆,仿佛對著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流風(fēng),你……時間不多了。”
      魏流風(fēng)嚇了一跳,詫異地說:“什、什么?什么時間不多了?”
      蘇文抬頭看了看天,幽幽地說:“盟主大人的生日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再不動身就趕不上了!
      魏流風(fēng)似是沒聽清,驚異地盯著她,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她說了什么。一時無言,再回過神來,蘇文早已飄身向山上而去了。又愣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被耍了,急忙轉(zhuǎn)身向山上追去。

      卓采站在門前,笑盈盈地迎接著為自己賀生的賓客。迎面走來兩個人,左邊為一青衣女子,右邊為一藍(lán)衫男子。二人拱手向卓采道:“恭賀桌盟主!
      卓采看著兩張陌生而又年輕的臉龐,臉上依舊帶著慈祥的笑意道:“后生可畏啊,兩位里面請!
      二人再一拱手,走進(jìn)了院子,隨便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落座。魏流風(fēng)靠近蘇文,悄聲道:“哎,你說,‘流煙門’真的會動手么?”
      蘇文不著痕跡地移開一點:“你偷聽得到的消息,還被追殺成這樣,是真是假,你自己最清楚!
      魏流風(fēng)又湊上前來:“我只聽到他們要在這壽宴上下毒,又沒聽到具體的計劃,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怕我泄露出去而收手呢!
      蘇文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右手臂剛好橫在二人之間,繼續(xù)不著痕跡地?fù)蹰_某個湊得太近的人:“放心,他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魏流風(fēng)奇道:“你這么自信?”
      蘇文勾起一抹冷笑:“自然。”
      魏流風(fēng)更好奇了:“你怎么知道的?”
      蘇文抬眸,看向他:“想知道?”見對方點了點頭,隨即玉手指向茶杯,“把這壺茶喝完,我就告訴你!
      魏流風(fēng)看著一整壺茶,雖然知道對方在整自己,還是乖乖地喝盡。蘇文看著他,伸出手來再次抓住他的手腕,竟是再次診起脈來。魏流風(fēng)不解,說道:“我知道你這是關(guān)心我,可是你能不能先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呢?”
      蘇文放開他的手,嘴角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因為,他們已經(jīng)在這茶中下了‘琉璃散’。”魏流風(fēng)嘴角一抽:“姑奶奶,有毒您還給我喝?”
      蘇文嘴角揚得更高:“琉璃散,無色無味,無形中可令人內(nèi)力盡失,可謂是流煙門最得意之作!
      魏流風(fēng)已經(jīng)不想說什么了,這女人一旦玩上癮了,攔是攔不住的,只能擺擺手:“姑奶奶,您高興就成。”
      蘇文見他這副模樣,更是心中暗爽。方要說什么,卓采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到院中,立于眾人之前,朗聲道:“諸位朋友能屈尊來為卓某賀壽,卓某在此謝過各位朋友!
      一時間,院中賀壽之聲不停,正是賓主皆歡。魏流風(fēng)碰碰蘇文:“這也不像要挑事的樣子啊,到現(xiàn)在還沒出現(xiàn),莫非要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蘇文不答反問:“你試著運行一下內(nèi)力,看看什么感覺!
      魏流風(fēng)一愣,還是依言而行,片刻說道:“提不起絲毫內(nèi)力!
      蘇文微笑道:“最多半柱香,他們就會現(xiàn)身!
      話音剛落,似乎是為了印證她的話似的,院門口出現(xiàn)騷動,當(dāng)先一人大踏步地走進(jìn)來,大笑道:“卓盟主,流煙門左使林峰,特來賀壽!彪m是嘴上賀壽,卻一不守時,二無壽禮,就連行禮都是敷衍了事。
      看著林峰不敬的舉動,人群中一陣騷動,卓采皺皺眉,還是擠出一個笑容:“林左使大駕光臨,卓某有失遠(yuǎn)迎,失禮失禮,還請上座!
      林峰繼續(xù)笑道:“上座就不必了,林某此次前來,不僅是為了賀壽,還是為了一些別的事情!
      來者不善,此時就算是卓采臉上也掛不太住笑,他還是說道:“林左使這是何意?”
      林峰冷笑一聲:“林某今日前來,是想讓在場諸位做個見證,林某久聞卓盟主武藝高強,還請卓盟主不吝賜教!
      卓采冷聲道:“有道是來者皆客,林左使這么做,怕是不太妥當(dāng)吧!
      林峰冷笑,并不接話,手中兵刃卻已經(jīng)亮出。
      卓采看著此景,知道不能善了,只得拱手道:“既然林左使執(zhí)意如此,卓某少不得要奉陪了!
      抬手取過大刀,一招起手式,二人緩緩拉開架勢。
      場中自是刀光劍影,場邊不起眼的角落里,魏流風(fēng)卻在認(rèn)認(rèn)真真地數(shù)著桌子上的裂紋。蘇文則是目光無意識地四處掃蕩,一副發(fā)呆的神情。
      魏流風(fēng)打了個哈欠,幽幽地說:“都一炷香了,這林峰還真厲害!痹捯魟偮,場中的一團(tuán)人影已然分開。林峰手中的長劍斷為兩截,面露不甘之色。卓采收刀,向他拱手道:“林左使承讓了!
      林峰將斷劍一拋,拱手道:“今日得見卓盟主風(fēng)采,林某深感榮幸,林某此次前來,還有一事,還望盟主成全!
      卓采面色微冷,仍道:“何事?”
      林峰道:“鄙門門主素來仰慕盟主,聽聞盟主有一柄碧玉刃,不知可否借來一觀呢?”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誰人不知,碧玉刃乃武林盟主之象征,此言一出,就是傻子也明白了流煙門左使此行為何了。卓采面色已經(jīng)深沉如水:“林左使可是在開玩笑?”
      “自然不是,鄙門門主是真心實意地想觀賞一下傳說中的碧玉刃啊!绷址尻幝曊f道,手一揮,四墻之上躍入不少流煙門人。
      “林左使,你這是公然與我飛劍山莊為敵?你們‘流煙門’這是要與整個武林為敵?”卓采看著此景,不禁怒從中來。周圍賓客也紛紛握緊自己的兵器。
      林峰朗聲道:“諸位稍安勿躁,請先運功試試。”賓客一聽,紛紛依言運功,一試之下大驚失色。有人失聲叫道:“琉璃散!”林峰但笑不答,但臉上得意的表情已經(jīng)表明了那人所言為真。
      卓采看著眾人之態(tài),心中明白今日之事怕是流煙門謀劃已久,看這情景,帶領(lǐng)眾人沖殺出去全身而退已是不可能之事,為今之計,只有先行擒住林峰方可有一線生機。
      如此想著,卓采橫刀而出,直取林峰而去?墒橇址宀婚W不避,任憑卓采刀鋒劃向自己。見此情景,卓采已驚覺有異,但是閃避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門外射入的紅綢一邊攔開林峰一邊擊向自己。
      說時遲那時快,紅綢擊向卓采之時,斜刺里伸出一道青綢,蕩開紅綢,卓采身邊,已然多出一道青影。
      蘇文緩緩抬頭,直視著院門口,輕聲道:“既然流煙姐姐來了,還請現(xiàn)身吧。”
      眾人隨著她的視線向院門口望去,只見院門口多出一個紅衣女子。妖冶的容貌,讓在場的人一陣心馳神搖。
      嬌媚無比的聲音緩緩傳來:“文妹妹也在啊,早知道妹妹也在,姐姐早就出來和妹妹相見了。不過這多年不見,妹妹越發(fā)出落得美麗了。”
      蘇文微微一笑:“姐姐說笑了,姐姐才是花容月貌,我只不過是比姐姐年輕幾歲,怎敢跟姐姐相提并論!痹捯魟偮,角落里傳來一聲不和諧的笑聲。蘇文斜眼過去,果然是魏流風(fēng)努力地在忍笑。
      秦流煙臉上出現(xiàn)一道裂痕:“多年不見,妹妹不光出落得越發(fā)美麗了,這嘴也越發(fā)伶俐了!
      蘇文還是淡淡地笑道:“姐姐過獎了!
      秦流煙終于忍不住了,厲聲喝道:“蘇文,三年前的事情我不與你計較,今日你若能離開,我放過你,若是你執(zhí)意多管閑事,別怪我無情!
      蘇文仍舊是得體的笑容:“姐姐何出此言呢,三年前我不過是于荒山順手摘了一株芷蘭,并不知道那是姐姐早就看中的,何來計較不計較之說呢。何況今日,豈是我說走就走的呢?”
      秦流煙直直地盯著她:“如此說來,這趟渾水,你是一定要蹚的了?”
      蘇文迎視她的目光,笑容依舊:“姐姐錯了,我已經(jīng)在這渾水之中了。”
      秦流煙看著她,手中微動,紅綢已出,擊向蘇文周身。蘇文腳步微錯,憑借著精妙的步法游走在秦流煙的紅綢之中。秦流煙見她只是閃躲,并不進(jìn)攻,便知她內(nèi)力不濟乃是屬實,當(dāng)下加緊進(jìn)攻。一時間,紅綢漫天飛舞,似是要將蘇文淹沒其中。眾人只能看見一道綠影在紅綢中穿梭。
      秦流煙久攻不下,不禁有些著急,手上暗暗使了幾分勁力,一時間蘇文頓覺得壓力劇增,險象頻生。周圍的眾人也都捏了一把汗,暗暗替她擔(dān)憂,唯恐失手折于秦流煙手下。
      要說這世上還有誰能解“琉璃散”,怕是除了如今不知所蹤的“靈醫(yī)”公孫芷,便只有她的徒弟“冰仙子”蘇文了。是故眾人把這最后的希望放在了這蘇文身上,自然是不希望她出什么意外的。就連一旁觀戰(zhàn)的卓采都忍不住握緊了手中的刀,只待蘇文一旦有什么閃失,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救下她來。
      周圍的人都是緊張兮兮地盯著場中,魏流風(fēng)卻仍舊四下張望著,神思根本不在場中。旁邊的人見了忍不住暗道這人莫非是個缺心眼的,怎么能在這種攸關(guān)性命的時刻走神呢。魏流風(fēng)似乎是聽到了身邊人的心聲,一掌拍上對方肩膀,哥倆好地攬上去:“兄弟,你是不是在擔(dān)心?”
      這人被他冷不防地一拍,嚇了一大跳,又聽見對方吊兒郎當(dāng)?shù)匕l(fā)問,只道這不是個缺心眼,是個瘋子,伸手想撥開對方的手,嘴上道:“一邊去,一邊去。哪里來的瘋子,想活命安靜點!”
      這人乃是個練外家功夫的,一身的橫練功夫,雖說現(xiàn)在沒了內(nèi)力,手勁卻也比一般人大些?墒沁@手上一使勁,卻沒有將對方撥開,心下一驚,順著手臂看過去。一張帶著笑意的臉就放大在他跟前,只是此時這人臉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架勢。
      只見這人邊笑邊說道:“這流煙門的門主啊,人雖然是美了點,腦子卻不好使,若是迫得緊了,惹惱了這位姑奶奶,估計要吃不了兜著走呢!”這兄弟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對方在說什么,便被對方再一拍,頭不由自主地扭了回去,看向場中,耳邊傳來魏流風(fēng)的聲音:“你看你看,小姑奶奶要發(fā)飆了!”
      那邊綠色的身影已經(jīng)埋沒在了紅色的綢帶中,眾人的心都跟著高高地懸起。倏地,秦流煙“咦”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卻是慢了下來,她驚疑不定地看向蘇文。
      蘇文不緊不慢地伸出雙手,將在周身飛舞的紅綢一一撕裂,現(xiàn)身出來,面帶微笑看向她:“流煙姐姐,可是累了?怎么覺得姐姐似是真力不繼呢?”秦流煙聞言,臉上越發(fā)沉了下來,她發(fā)覺,自己在不知不覺間,竟似中了琉璃散一般,提不起真氣。
      她收手,可不代表著蘇文會收手。俗話說得好,趁你病,要你命,蘇文雖是“冰仙子”,受眾人一句“仙子”之稱,本人卻是個亦正亦邪的主兒,況且就算是個自詡正義的人,也不會對方才就對自己性命虎視眈眈的敵人手下留情。趁著秦流煙真力不濟之時,舞動手中綢帶攻了過去。一時間,場上形勢翻轉(zhuǎn)了過來,變成了蘇文步步緊逼,秦流煙疲于奔命的狀態(tài)。
      魏流風(fēng)拍拍身邊人的肩膀:“你看吧,我就說惹了這小姑奶奶不會有好下場吧?”他想著,這句話,可是我用一個月的悲慘經(jīng)歷換回來的至理名言,怎么會有錯呢。
      眾人看著這形勢的翻轉(zhuǎn),提起的心放了下來?墒橇鳠熼T人卻按耐不住了,首先便是林峰,這位左使不知道什么時候拿回了自己的武器,就要上前來助陣。半道被卓采截。骸傲肿笫梗請稍安勿燥!”二人再次斗在一起。
      流煙門人紛紛從墻上跳下,想要控制住在場的眾人作為要挾,在場的眾人好歹也都算得上是一方大俠,雖然暫時失了內(nèi)力,卻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一時間,飛劍山莊的各個地方都混戰(zhàn)起來。
      魏流風(fēng)穿梭在混亂的人群之中,他走過的地方,流煙門人都莫名其妙地紛紛倒地,剩下對面剛剛跟他對戰(zhàn)的武林人士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對手仿佛中風(fēng)一般躺在地上打滾。卻沒人能注意到魏流風(fēng)本人。
      唯有適才被他拍過肩膀的那位哥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心道,這原來是一個高人,仔細(xì)一想,此人行走人群之中,如風(fēng)刮過,不留一絲痕跡,莫非是江湖之中的“流風(fēng)公子”?!別說,小哥目瞪口呆半天,這腦筋卻是靈便得很,可是等他回過神來,魏流風(fēng)早已消失在了人群之中,無奈之下,只能繼續(xù)和面前的幾位流煙門抗衡。
      且說這邊蘇文對秦流煙步步緊逼,秦流煙越戰(zhàn)越心驚,她發(fā)現(xiàn),自己對對方的毒束手無策,甚至根本不知道是何時著了對方的道兒。蘇文一步一步靠近她,目光中少見的帶上了一抹恨色。
      秦流煙見她殺氣騰騰地攻向自己,每一招每一式都好像要取自己性命一般,連忙道:“文妹妹,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無非是三年前共同看上了一株芷蘭,姐姐我的‘玉蕊膏’正急缺這味藥,方才失手傷了妹妹,可是最后不仍是讓與妹妹了么。大不了我賠妹妹些名貴藥材,妹妹何苦將姐姐逼到這份上呢?”
      聞言,蘇文臉上更加冷了幾分,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流煙姐姐,你可知,我三年前去采芷蘭,是為了救人么?!若不是你為了什么可笑的‘玉蕊膏’,將我打傷,不光延誤了救人的時機,還讓我沒有足夠的真力去救人,讓那人白白送了性命。那人于我恩重如山,卻因你……你還敢說什么‘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恨不能將你挫骨揚灰,以銷我心頭之恨!”
      秦流煙聽她這話,心涼了半截,仍是不死心地勸到:“妹妹,這事是姐姐不對,姐姐給你賠罪,還求妹妹大人有大量,能夠饒姐姐一命。”
      蘇文挑眉,冷笑道:“殺你?我嫌臟了我的手,放心,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闭f話間,她已經(jīng)欺近秦流煙身前,左手制住對方,右手迅疾如電般點了對方數(shù)處大穴,然后將十二枚銀針?biāo)腿肓怂捏w內(nèi)。
      秦流煙只覺十二經(jīng)脈中一陣劇痛,一口鮮血噴出,她是使毒的高手,自然知道蘇文這是廢了自己的經(jīng)脈。可是體內(nèi)的劇痛讓她嘴唇劇烈哆嗦,卻是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蘇文拍拍手,站起身來,俯視著她,稍稍舒了口氣,轉(zhuǎn)身看向飛劍山莊內(nèi)的混戰(zhàn)。這時候異變突生,她只覺身后有異,本能地向側(cè)邊一閃,躲開了致命的一擊,卻仍舊被掌風(fēng)掃中。一時間氣血翻涌,來人見一擊不中,復(fù)又補上第二擊。蘇文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看不清來人的身影,卻已經(jīng)籠罩在對方的掌風(fēng)之中,自知是無論如何也避不開這一下了。
      這時候,她覺得一股大力襲來,身子不由自主地被帶向一邊,撞入一個懷抱之中。魏流風(fēng)一手?jǐn)堉,一手對上來人的掌心。二人打個照面,竟是各退一步,誰也沒占到上風(fēng)。魏流風(fēng)借著后退的力道,向旁邊多退幾步,將蘇文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才低頭看向她:“蘇蘇,你沒事吧?”
      乍然間聽到對方這么稱呼自己,蘇文愣了片刻,臉上騰起一絲紅暈,她清咳幾聲,掩飾掉自己的不自在,從對方的懷中站起來:“沒,沒事!闭f完也沒有看對方,將目光放到剛剛偷襲自己的人身上。
      來人身著一襲黑袍,臉上帶著一個鬼面具,猩紅的大口,配上青面獠牙,端得讓人膽寒。魏流風(fēng)卻不吃這一套,他向著對方道:“哎,我說‘羅剎鬼’,你好歹也是堂堂的殺手,就算是跟這個什么流煙門主有一腿,也不能偷襲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瞧瞧,這殺手也能被稱為“堂堂的”,現(xiàn)在還能被人家拿來講道義。剛剛用兇殘手段廢了人家殺手先生相好的一身經(jīng)脈的“嬌滴滴的小姑娘”正在抬眼望天,順便撫了撫身上的雞皮疙瘩,表示自己不認(rèn)識身邊這貨。
      魏流風(fēng)一點也沒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多么驚世駭俗,他淡定地看著羅剎鬼在見到秦流煙的情形后先白后青再通紅的脖子顏色,心里還在琢磨,這‘羅剎鬼’帶個面具干嘛,連這臉色的變化都不能遮擋!
      冷不防身后蘇文推了他一把:“別走神,這‘羅剎鬼’武功高強,手段陰險,為人殘忍,不要輕敵。你要當(dāng)心他的‘鬼門三式’,據(jù)傳凡是見識過這‘鬼門三式’的,都已經(jīng)成為了死人!
      魏流風(fēng)仍是調(diào)侃著:“蘇蘇,你這是在擔(dān)心我么?”臉上卻是正色了起來,對面的羅剎鬼站了起來,將一副鬼面具冷冰冰地對著他二人。一時間,蘇文幾乎覺得自己見到了勾魂的鬼差,身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清楚地意識到,這個人是自己不能敵的。
      羅剎鬼陰森森地看了他倆一眼,身子微微動了一下。就連魏流風(fēng)都覺得他下一刻要沖過來的時候,羅剎鬼卻斜身飄了出去,眨眼間到了一個武林人士跟前,伸出手便擰斷了對方的脖子。
      魏流風(fēng)和蘇文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這一愣神,又有兩人折于他的手下,蘇文一咬牙,伸手往魏流風(fēng)嘴里塞了一顆藥丸:“我去用毒把他逼走,他就交給你了,你……你小心點!
      說完蘇文飛身下到場子中間,甩手扔出去幾個荷包,清風(fēng)拂過,荷包中冉冉飄起一道道粉色的煙霧,看著這色澤鮮亮的煙霧,就算是不諳毒術(shù)的人都知道這不是什么好東西。果然,羅剎鬼看著這煙霧遲疑了起來,他這一遲疑,魏流風(fēng)便接近了他,使出幾招擒拿手,將對方逼得不得不面對自己,又借以輕功將對方往人少的地方引去。
      蘇文看著二人漸漸出了飛劍山莊,努力按耐下心中的擔(dān)憂,揚手開始給在場的武林人士解毒。幸虧這毒霧連同流煙門人一并毒倒,倒是省去了她再收拾場子的功夫。不多時,諸如卓采這等內(nèi)功深厚之人便緩了過來,蘇文擺擺手,制止了對方的道謝,腳尖輕點,飛身追出了飛劍山莊。

      羅剎鬼本意是要斬殺武林中人,魏流風(fēng)現(xiàn)在成為阻礙他的障礙,勢必不能讓他到了人多的地方,所以這下山之路肯定是找不到二人了。山林密集之處,便于魏流風(fēng)施展輕功,羅剎鬼也不會傻到讓對方占據(jù)有利地形,這么想來,二人能去的地方只有一個了。
      蘇文心中想著這些,腳下絲毫沒有耽擱,飛速地向著飛劍山最險峻的地方而去。

      斷劍崖,因為此處山勢就像斷掉的劍一般陡然停止,只留一個好似狹窄的“劍尖”一般順著山體而出的巖石。
      蘇文還未到得此處,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巖石上方纏斗的二人。魏流風(fēng)的武功走得是輕盈飄逸的路子,而羅剎鬼的武功走得是陰邪剛猛的路子。遠(yuǎn)遠(yuǎn)看去,只能勉強看出一團(tuán)藍(lán)影圍著一道黑色的身影打轉(zhuǎn),就好似被卷入狂風(fēng)中的厲鬼一樣,二人的打斗令人心驚。
      越是接近二人,蘇文感到的壓力就越大,二人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的階段,真氣激蕩而出,令人不敢接近。
      蘇文不敢隨意插手,此時二人的戰(zhàn)斗也不容她隨意插手,她只能扣緊手中的綠綢,緊張地看著巖石上的二人。
      羅剎鬼身為殺手多年,專干的是些偷襲的營生。是故雖然武功不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卻也能擊殺了不少在自己之上的目標(biāo)?上Ы袢账仁鞘Я送狄u的先機,又好死不死地碰上魏流風(fēng)這種人,久攻之下不說沒擦破對方一塊皮,就是自己都覺得有些乏力。
      他心道久耗下去不說自己能不能贏這個跟泥鰍似的小子,就算勉強贏了,外面候著的那個小姑娘也不是好對付的,說不定最后不僅不能為流煙報仇,連自身都得賠進(jìn)去。
      這么想著,他暗暗下定了決心,手上暗扣了三枚毒鏢,抓住一個空檔射了出去。魏流風(fēng)早就防著他這一手,側(cè)身閃過,便順勢來到他側(cè)面,橫掌削向他脖頸。羅剎鬼低頭閃過這一擊,緊接著撲向魏流風(fēng),雙手抱向他的腰。
      魏流風(fēng)沒料到他有這么一出,擊出去的掌也落到了他的肩上,可是對方卻牢牢抱住自己的腰,仿佛沒感受到一樣。心下一驚,魏流風(fēng)就要掙開對方,可是為時已晚,他感到一股大力襲來,帶動自己向著巖石之下倒去。這羅剎鬼竟存了同歸于盡的心思!
      魏流風(fēng)苦笑著試圖穩(wěn)住自己的身子,但是一個大男人全力的一撲所帶來的勁道不是這么容易消弭的。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羅剎鬼掀翻懸崖,向著深淵墜去。
      正當(dāng)他覺得生還無望之時,覺得手上一緊,抬眼看去,手上纏上了眼熟的綠色綢帶,綢帶的另一頭,是逐漸被二人帶向懸崖邊的蘇文。
      魏流風(fēng)用空出來的一只手擊向抱著自己腰的羅剎鬼,一下、兩下……不知道多少下,魏流風(fēng)都確認(rèn)對方的手臂一定被自己打殘了,但還是一點用都沒有。羅剎鬼通紅的雙眼透過鬼面具望過來,好似索命的厲鬼。
      嘆口氣,抬眼看向已經(jīng)快支持不住的蘇文,他輕輕張口,說了一句話。隨后用力震碎手上纏的綢帶,和羅剎鬼一起向下落去。
      因為使勁而無法說話的蘇文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嘴唇一開一合,眼睜睜地看著他伸手震開自己的綢帶,自己因失力跌坐在地上后跌跌撞撞地爬到懸崖邊上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身影變得越來越小,直到被云霧吞噬。
      她狠狠地閉上了眼睛,耳邊浮現(xiàn)的是那人留下的那句話——等我回來。
      緩緩睜開眼睛,面前是翻涌的云海,破碎的石屑,彰示著方才這里發(fā)生的一場戰(zhàn)斗。蘇文不甚在意地站起來,拍拍裙子上的灰塵,甩開將手勒出血痕的半截綢帶,轉(zhuǎn)身下了山——既然你這么說了,我就信你一次。就像當(dāng)處你說流煙門要襲擊武林盟主一樣,這次我也相信你能回來。

      七年后的一個清晨,蘇文推開藥鋪的門扉,略顯老舊的木門吱扭作響,在空曠的巷子里傳的很遠(yuǎn)。外面下著雨,江南特有的蒙蒙細(xì)雨,模糊了天地。雖如此,蘇文還是一眼看到了一個人影,一個撐著傘前行的人影。她微微瞇起眼睛,看著人影逐漸走進(jìn),逐漸清晰,清晰到她可以看清那張熟悉的臉。
      男子走近她,走到她的門前,傘面稍抬,仰頭看著站在臺階上的她,一字一句,緩聲道:“我回來了!眱A斜的傘邊沿落下一串雨珠,在地面上開出一朵朵水花。蘇文有些恍惚,恍惚到分不清這是現(xiàn)實還是七年前的回憶在現(xiàn)實的投影;秀敝,她感到一只溫暖的手覆上自己的臉,不是鬼魂冰冷的手,也不是夢境中令人感到虛無的手,而是一只溫暖的真實的手。
      定了定神,蘇文側(cè)頭偏過對方的手,臉上溫暖的觸感一下子離開,讓她感到一絲涼意,身子半側(cè),右手向門內(nèi)平攤,就像第一次見面一樣,只是,出口的話卻變成了:“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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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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