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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流年
過了這么久,穆流笙沒想到還能再一次見到鄒流年,她本以為,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鄒流年了。
鄒流年不知道的是,穆流笙在接到他的消息的時候,是多么的開心。
當穆流笙知道鄒流年是為了她來到這A市的時候,穆流笙竟然以為鄒流年還沒有放下自己,還在心里偷偷開心了好久;甚至還以為他們也許還能回到過去,現(xiàn)在看來,倒真是穆流笙妄想了。
穆流笙還記得,那個時候,她和鄒流年兩個人經(jīng)常在一起吃食堂,一起去學校的操場上散步,鄒流年每天都要被穆流笙剝削著給穆流笙帶早飯。
那個時候,穆流笙最快樂的事就是每天下午的晚餐時光,因為只有那個時候,穆流笙可以和鄒流年單獨在一起,一起聊天,吃飯,逛校園。
天冷了,鄒流年會在穆流笙忘記帶外套而凍得瑟瑟發(fā)抖的時候把厚厚的校服外套拿給穆流笙穿上,知道穆流笙身體不好,鄒流年會每天盯著穆流笙吃早飯中飯和晚飯,還要每天灌穆流笙一瓶牛奶。
而穆流笙就每天搜集各種各樣的試卷習題拿給鄒流年去練習,雖然鄒流年每次都是滿臉滿臉的不樂意,但是鄒流年還是會屈服于穆流笙的淫威之下。
就這樣過了一年,他們畢業(yè)了。不,準確的來說是穆流笙畢業(yè)了,而鄒流年還沒有,鄒流年沒有考上心儀的大學,只好再復讀一年,就這樣,穆流笙和鄒流年開始了艱苦的異地戀的生活。
都說異地戀的開始就是一段感情的結束,對于這句話,穆流笙深有體會。
身邊的好朋友一個個的成雙成對,每次出去,穆流笙都成了一盞瓦數(shù)爆表的電燈泡。
看著別的女孩子有男朋友陪逛街,有男朋友幫忙打熱水,有男朋友在生病的時候溫柔體貼的照顧,而自己卻頂著個戀愛的名義過著單身狗的生活,穆流笙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也想鄒流年可以陪在她的身邊,也可以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安慰她鼓勵她,可是她知道不行,鄒流年沒有這個時間和精力去照顧她。
穆流笙就這樣獨自一個人過了大半年,元旦在家的時候,穆流笙大病一場,那個時候她突然就很想鄒流年,很想鄒流年能夠來看看她,能夠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她從來沒有這么想過鄒流年。
可是穆流笙知道,鄒流年是不可能會出現(xiàn)的。
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穆流笙就開始對鄒流年失望了吧。失望這種東西,只要出現(xiàn)過一次,就會出現(xiàn)無數(shù)次。
穆流笙還記得當時她是忍受著怎樣的痛苦和折磨才下定主意和鄒流年分手的。
那段時間,穆流笙一直很忙,忙社團,忙辯論賽,忙入黨的事。也就是在這個穆流笙忙到吐血的時候,鄒流年就開始覺得穆流笙變心了,沒有像以前那么粘他了。
鄒流年開始怕了,他很愛穆流笙,很愛很愛。所以他不停地給穆流笙打電話,發(fā)微信,但是穆流笙這個時候是真的很忙,真的沒有什么時間去搭理鄒流年。
也許就是從這個時候,穆流笙和鄒流年的感情開始出現(xiàn)了裂痕,鄒流年覺得穆流笙在躲著他,她肯定是變心了;而穆流笙覺得,鄒流年是不夠理解她,她是真的沒有時間去和鄒流年解釋太多,穆流笙甚至因為好幾次開會都被鄒流年的電話打斷,引來團委老師的極力不滿。
穆流笙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和鄒流年交流了,穆流笙記得他們最后一次的通話是在穆流笙開集體會議的時候,穆流笙告訴鄒流年,她現(xiàn)在很忙,沒時間回復他,但是鄒流年卻依依不饒,他好不容易給她打個電話,穆流笙卻還是要這樣對他不理不睬的,那邊老師在催促穆流笙快一點,這邊鄒流年還在發(fā)牢騷,穆流笙整個人幾乎都快脫力了,她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那么堅定的想法,就那樣對著鄒流年說了分手。
后來就這樣斷了聯(lián)系。
和鄒流年分手之后,穆流笙整個人都變得特別的拼命,她在校外找了好幾份兼職,不是為了掙錢,只是為了能夠讓自己不再去想鄒流年。
穆流笙本來以為這一輩子都看不到鄒流年了,卻沒想到鄒流年居然在她生日的這天跑到她在的學校來為她慶生。
那個時候,穆流笙是很開心的。
穆流笙甚至來不及回宿舍,就跑去見鄒流年了,一年多沒見,鄒流年還是一如既往的眉清目秀,而穆流笙卻變了好多,她變得更加的成熟了,雖然只是看上去而已。
鄒流年,好久不見。沒想到你會來,不過來的不是很巧,我今天還是很忙。穆流笙看著鄒流年那張看不清楚表情的臉,率先開口。
沒事,我就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鄒流年倒是沒有什么表情,他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什么居然會來看穆流笙,就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穆流笙把鄒流年安排好就開始忙自己的事了,雖然有的時候會和鄒流年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但是卻還是在自顧自的忙著自己的事。
跟著穆流笙一整天,鄒流年終于知道穆流笙以前到底過得是什么樣的日子了,他為自己曾經(jīng)的愚蠢而感到后悔,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發(fā)現(xiàn)穆流笙看自己的眼神已經(jīng)不在是炙熱的了,而是那種看普通人的那種眼神,鄒流年知道,穆流笙已經(jīng)不愛自己了。
流笙,如果以后你和你的男朋友分手了,我從現(xiàn)在開始排隊的話,到時候你是不是就可以優(yōu)先考慮我呢?
本來穆流笙是覺得她和鄒流年還是有機會的,但是當鄒流年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穆流笙就覺得的,她和鄒流年已經(jīng)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再不會有可能了。
穆流笙并沒有回答鄒流年這個無理的問題,穆流笙只知道,她和鄒流年已經(jīng)越走越遠了,永遠都不會再有交集了。
鄒流年,珍重。
鄒流年,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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