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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那事情就這樣定了,你們回去吧。”端坐在辦公桌前面的青年說道,語氣沉穩(wěn),儀態(tài)非凡。
“不過,”話鋒一轉(zhuǎn),他含笑看向已經(jīng)站起來,正要隨眾人離去的清秀青年,“占安留下!
占安眼睫一顫,低聲應(yīng)了聲:“是,主席!
他口中的主席,也就是白格,看著最后一個人走出門口,并且貼心地帶上門,他又笑了笑。原本坐得直直的身子往后靠,椅子和桌子之間拉開了半米的距離,他看著手足無措地站著的占安,又用誘哄的語氣命令:“過來!
占安像個被臣服者般聽話地走到他身旁,低頭映入眼簾的就是白格包裹在西裝褲下的修長的的腿,不禁心生蕩漾。
他肯定自己很清醒,但卻仿佛受到了蠱惑,他抿了抿唇,膽子很大地邁腿跨坐在白格大腿上,雙手欲摟上白格的頸脖,視線對上了白格似笑非笑的雙眼才暫停了動作。
白格臉上帶笑地與他對視,占安見白格毫無不悅,甚至眼神還帶著鼓勵似的,于是他也笑了,笑得頗為動人,雙手再無顧忌地纏上白格的脖子。
兩個人腿貼著腿,上半身也因?yàn)檎及驳氖侄康煤芙,白格能感覺到占安越來越重的呼吸。
他對占安還是笑著,或許是受不了他的眼神,又或許是羞恥,占安忍無可忍地對著他的唇吻了上去。
氣勢洶洶,但動作卻是無比輕柔的。
白格的唇還是閉著的,卻像是被占安的舉動逗笑,嘴唇動了動,同時(shí)占安也感覺到了他的鼻息。
占安想,你肯定是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我愿意為了你拘禁自己,也愿意為了你變得放蕩。
他想著,心里升起一股強(qiáng)烈的不甘心,使他激動起來,伸出舌尖觸碰白格的唇,白格縱容著他,微微張嘴,占安的舌迫不及待地探了進(jìn)去。
白格的唇舌溫?zé),柔軟,他挑逗著,試圖引得白格的舌與自己的互相交纏。
終于,他感覺到白格的雙臂環(huán)上自己的背和腰,舌尖也主動觸碰自己的。
在這些時(shí)刻,他渾身顫抖著,內(nèi)心從沒有過的滿足如沸騰開水的蒸汽般止不住地飄逸而出,他忍不住輕吟,惹來白格更深入的進(jìn)攻,他覺得身體一下子都麻了,整個人幾近癱軟地靠在白格的胸膛,唇舌不可避免地被分離,白格輕輕摟著他,兩人之間彌漫著散不去的旖旎。
他的手還勾在白格頸上,全身乏力,思緒仍在激蕩著,不停地猜想,這是什么意思?他對我是喜歡嗎?還是玩玩?
其實(shí)白格不僅潔身自好,而且從來沒有過戀愛緋聞,玩玩這個猜想僅僅源于占安長時(shí)間的單戀和對這一突發(fā)情況的不確定。
“想不到你那么喜歡我!闭及哺杏X到白格的胸膛隨著說話和輕笑而起伏,他仔細(xì)地感受著,除了喜悅和滿足再沒別的了。
白格沒有揪著剛才的話不放,寬大的手掌輕撫著占安的背,除了撫慰,更多的是別的意味。
占安從他懷里直起身子,盯著眼前的臉看了一會兒,又輕輕把唇印在他臉上、額上,而后又迷戀地看著這張臉。
白格的整張臉都被他的輕吻觸碰過,異常純潔,但也不可遏制地讓人燃起情欲。
雙臂猛然用力,白格把占安抱到寬大的辦公桌上,放開抱人的雙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占安微微仰著頭笑。
他右手摸上占安略顯紅潤的臉,手下的觸感很細(xì)膩,他感到很愉悅。
占安把白皙的左手覆上白格的右手背上,臉蹭了蹭白格的手心,癡迷于這種親密的觸碰。
也許是感覺太美好了,又或許是心事憋得太久,占安不自知地呢喃:“我喜歡你,最喜歡你。”
白格聽他呢喃著,不禁再次抱著他,頗為動容地說:“我也喜歡你,也最喜歡你!
說罷蜻蜓點(diǎn)水般用唇碰了碰占安的軟軟的唇。
占安紅著眼睛,也用力摟著他,不讓他放手。
白格仍是放開了他,占安幾乎要哭出來了,無措地坐在桌上。
白格仍是微笑著,眼神也仍是溫柔,修長的手指卻開始慢條斯理地解自己襯衣的扣子,先是露出了鎖骨,再是背心下覆著一層薄薄肌肉的胸膛,再往下……
占安愣愣地看著他把襯衣解下,脫下背心,再把長發(fā)撥到身后,然后靠近了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后壓了上來……
嗶——
這所學(xué)校很漂亮,不高的西洋風(fēng)樓層,俯視可以看到一棟棟樓像方方塊塊似的,不規(guī)則地分布著,但又整齊無比,如同這整個校園的輪廓。
綠化很好,茂茂密密的樹,彰顯著生機(jī)勃勃,似乎又藏著些別的什么。
占安在最高的一層教學(xué)樓走廊上往下看,再往遠(yuǎn)處眺望,微風(fēng)拂過他的臉和細(xì)長的脖子,讓他一下子想起了白格的撫弄,太舒服了。
不時(shí)寥寥幾個學(xué)生從他身后聊著天走過,有一個認(rèn)識的還跟他打了個招呼,他回頭一笑,算是回應(yīng)了。
再看校園的茵茵草地,生機(jī)蓬勃得映出了墨綠色。
他又想,那一天真是荒唐又甜蜜,占安總是忘不了,頻頻想起,既快樂又期待。
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么時(shí)候啊……
風(fēng)仍在輕輕地吹過,樹枝搖曳著,發(fā)出嘩嘩響聲。
占安訝異,不對!風(fēng)那么輕,怎么可能會?!
他往樹干看,不禁一驚,這是?什么?!
只見三兩只一模一樣,渾身似是冷鐵鑄成,卻有著長手長腳的怪物速度極快地爬上樹,像不是沉重的鐵皮般,竟能虛虛地站在樹冠上。
“啊!”一聲短促的慘叫,占安往樹邊看去,恰恰看到一只怪物徒手撕碎了一個男學(xué)生!
鮮血淋漓,血肉瞬間模糊,分不清哪一塊是肚子,哪一塊是腿……
突然間,占安耳朵涌進(jìn)了混雜在一起的慘叫聲,有男有女,有年輕的尖叫,也有年長的滄桑嗓音……
“不要——!你放開他!”占安猛地轉(zhuǎn)身,這個此時(shí)撕心裂肺地嘶喊的聲音剛剛才跟他打過招呼,轉(zhuǎn)過身后卻也只是看到散落在地上的血肉,一顆頭顱轱轆轱轆地滾了滾,停下時(shí)一張血痕還是鮮紅的、憤恨痛苦交織著恐懼的臉正對著占安這個方向。
他終于感到可怕了,身體的意識迫使他想要跨步就跑,卻還是鬼使神差地轉(zhuǎn)回去往綠草地看,這一看,只見密密麻麻的一層妖物覆蓋在慘綠的植被上快速移動?吹盟^皮發(fā)麻,心驚肉跳,再也看不下去,拔腿就跑。
他顧不上死傷的同學(xué)老師,從捷徑爬樓梯上了頂樓,所幸樓與樓只見間隙不大,他可以從這棟的頂樓跳到另一棟頂樓,他必須要跑得更快,因?yàn)橛幸蝗貉镆呀?jīng)追在他身后了。
在他身后,也有后來跟上來的學(xué)生,他們跑得自然沒有妖物快,也沒有占安快。
于是,不斷有同學(xué)的身體被撕裂,地上的殘肢越來越多,那些妖物卻越殺越紅了眼,蜂擁追在占安身后。
占安跑得很快,拼命地控制著自己不要往后看,可他再快卻也跑不過成萬上千的妖物,好幾次他都感覺到有妖物的尖指甲刺到自己的衣服了,可偏偏像有屏障保護(hù)著他,妖物始終追不上他,鋒利的指尖剛要劃破他的后背時(shí)總會莫名被拉開一段距離。
占安感到很恐懼,碩大的校園,其他人死的死傷的傷,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已經(jīng)沒有人能跟他一樣,毫發(fā)無損地還能好好的逃命。
此時(shí)若有人能從空中俯瞰,便能看到整個學(xué)校像被劃為兩部分,五分之三的面積,密密麻麻的一層妖物覆蓋在慘綠的植被上快速移動,五分之二則是泛著光,淺淺的綠,占安不知怎的,拼了命地往這莫名直覺會有生機(jī)的五分之二跑。
占安爆發(fā)力再驚人,雙腿也已經(jīng)又痛又累,重得快要控制不住了。但他要跑到淺綠區(qū)了,突然,由白光聚集而成的一扇門出現(xiàn)在面快前,占安跌撞著跑過去。
當(dāng)占安跨進(jìn)了著淺綠區(qū)的時(shí)候,身后的妖物霎時(shí)間無影無蹤,環(huán)顧四周,雪白的墻壁,干凈的桌椅。
還有,面前長發(fā)及腰,臉色略蒼白的白格。
白格像等了他很久,一見占安,便張開懷抱一把摟住了占安,緊緊抱住,雙臂用力得使占安生痛。
這一抱像抱了很久,很久很久沒有松手,但從精確時(shí)間來計(jì)算,其實(shí)只有幾秒,他終于松手。
白格看著占安左臉上一滴汗水滑落,驚恐地自言自語:我看到……
白格用手指抹去了他的汗水,與那一天并無二般地,溫柔地說,我不會害你的。
占安霎時(shí)間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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