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泥土和玫瑰的氣味盈滿而溢——有人在布魯斯·韋恩的辦公室里。除了警醒她們，他避無可避。

　　因為沒有多少正常人的正常行為可供參照，他選擇了又錯又蠢的行為。如果那味道是杏仁糖蘸了漂白劑，他可能會學著聰明些的。

　　“Heya，韋恩先生，”哈莉·奎茵打了個招呼，她坐在他的辦公桌上，像海帶一樣對他猛晃胳膊，她的腳也在吆喝著打招呼。布魯斯關上了身后的門。

　　布魯斯思忖著該如何回應。上帝保佑他舉棋不定的面部表情能被理解為驚訝、困惑或者嚇破膽。“你好，奎澤爾醫(yī)生�！�

　　“別害怕，”她說，“我沒跟Jay一起�！�

　　“她跟我一起�！倍咎倥f。

　　“你好，艾斯利博士�！�

　　“叫我艾薇�！�

　　“艾薇博士�！彼m正道。

　　“不覺得他稱呼你為博士很可愛么？”哈莉問艾薇。

　　“很迷人。”艾薇說，她看起來一丁點都沒被迷住。

　　“我告訴她我們應該和你談談�！惫蚪忉尩馈！翱紤]到你是個貨真價實的好家伙�！�

　　“我說謝了？”

　　“我剛剛打算宰了你�！卑毖a充道。

　　“謝謝你沒有那么做�！�

　　“他難道不像只小狗狗么？”哈莉用手捧住了臉頰。

　　“你不能養(yǎng)他�！�

　　“你為什么要殺我？”

　　“你不知道？”艾薇問。

　　“我是可以猜一猜，但我不想提供一個你可以殺我的理由�！�

　　“現(xiàn)在你讓我好奇了。”艾薇說，她聽起來沒那么磨刀霍霍了。

　　他找對了突破點，建議道：“人們想殺我，因為他們的女朋友覺得我魅力四射。”

　　“你真狂妄�！卑闭f。

　　“不，”哈莉說，“我倆聊過這個�！�

　　“泛泛而談，”布魯斯說，“當時我被綁在一把椅子上。”

　　“別那么說！”哈莉抗議道。“你說得仿佛是我對你進行了性/騷擾。”

　　“你敢說你沒有？”

　　“就那一次，就一次！那又不是我的主意，總之都是Jay的錯，我也不想事情朝那個方面發(fā)展�！�

　　“抱歉�！�

　　“Ya see”哈莉指著布魯斯，問艾薇道�！扒魄扑嗫蓯�？我綁架了他，揪住他的丁丁，他卻是道歉的那個人�！�

　　“是的，我明白了�！卑眹@氣道�！澳愕墓菊跒l危花朵上建一個實驗室。”

　　“那不可能，”布魯斯說，“我們只有一個項目準備動工，正在進行現(xiàn)場勘測。”

　　“現(xiàn)場勘測發(fā)現(xiàn)了猴面花，卻選擇把它填平了�！�

　　“現(xiàn)場勘測是由顧問團們直接與自然資源部門合作完成的，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夠獲得初步勘測結果�！�

　　“你的顧問被賄賂了�！�

　　“什么？”

　　"Oooh."哈莉搖晃肩膀�！扒魄扑窃趺此查g變得緊繃的？”她說，“若是你愿意，你可以變得很恐怖呦。”她提醒布魯斯。

　　“我可以么？”

　　“Aw,不，狗狗男又回來了�！�

　　“你對受賄的行為并未批準？”

　　“顯然沒有。你知道具體是誰么？”

　　“不知道，”艾薇說。他本該猜到她的回答的，畢竟無人死亡�！罢l受益最大？”

　　“沒有人，”布魯斯說，“這里有三個備用站點可供選擇，卻不會影響項目的施工，我知道他們的每一個成員，他們報酬豐厚，因此從不偷工減料。對于舉報人，我設立了獎勵機制，無論失敗還是成功，我的研究人員以都有豐厚報酬，我的每一位員工都經(jīng)歷了一個徹底的背景調(diào)查，不應該有人會對我說謊�！�

　　"不是吧,"哈莉說，“你如此的小心翼翼，結果卻有那么多韋恩企業(yè)員工最終化身超級惡棍。”

　　“很遺憾�！�

　　“你一定漏掉了什么�！卑闭f。

　　“顯然是的，”布魯斯說�！拔夷苡梦业霓k公桌么，或者……”

　　“可以，”艾薇說，給他讓路。哈莉依舊坐在他的桌上沒有挪窩的打算�？紤]到她沒有擋住鍵盤或顯示器，他愿意忍受。

　　他在瀏覽相關的項目文件時停了下來。一邊用電腦，一邊被毒藤女死死盯著后背讓人很不舒服。他不認為她會樂意挪到桌子的另一邊。

　　“在項目選擇的四個地點中，”他說，點開一個可研階段拼接在一起的站址圖，“我們選了這里……”他皺眉�！八鼪]有特別之處，我們選它是考慮很多無謂因素，每一個都不值得冒著賄賂公職人員的風險�！�

　　哈莉大幅度后仰，倒著看向顯示屏。然后她側身翻滾，一只膝蓋彎曲，幾乎貼著布魯斯的大腿。這是一個更適合鋼管舞的動作。“這不是蒙蒂紅的殘��？”

　　他瞥了她一眼，視線迅速飄回顯示屏。這比試圖讓自己的眼睛保持在她的領口上更安全。它們統(tǒng)稱為領口，但她的這個實際和領口扯不上邊，無論如何，它太低了。

　　“什么？”艾薇問。

　　“三十年代沉沒的運輸船�！辈剪斔拐f。

　　“它是被某只尼斯湖水怪撞沉的！”哈莉說。

　　“我不認為它稱得上一個物種�！辈剪斔拐f。

　　“一個龐大的物種，”哈莉堅持道，對他的話語恍若未聞�！八麄兺颠\尼斯湖水怪的蛋寶寶，這就是為什么它攻擊他們。”

　　“這聽起來像個爛超級片。”艾薇說。

　　“是一本糟糕的小說，”布魯斯糾正道�！耙驗樗拇_存在。蒙蒂紅在暴風雪中沉沒了，當時人們沒多想，直到二十年后有人以它為題材寫了一本糟糕的科幻小說�！�

　　“現(xiàn)在網(wǎng)上有人認為這是真的，”哈莉說補充道。

　　“這聽著.....蠢斃了，”艾薇說，她把胳膊搭在布魯斯椅背上，湊近顯示器。

　　辦公室的門打開了�！绊f恩先生，”有人開口道。

　　布魯斯看向門的方向，毒藤女也是這么做的，她正愜意地靠在布魯斯的肩膀上。當然還有哈莉奎因，她坐在布魯斯的桌子上，不得不仰頭倒著看過去。

　　門口的女人嚇傻了，這幅場景被深深刻入她的腦瓜里。

　　“我等會再來�！彼嶙h道。

　　“合情合理�！辈剪斔拐f。

　　她關上門。

　　“她看起來人不錯�！惫蛘f。

　　“那是艾琳，”布魯斯說，“她是采購經(jīng)理�！�

　　“她是要去報警么？”艾薇問道。

　　“幾乎可以肯定。”布魯斯說。

　　“誰負責這個項目？”艾薇指著顯示屏上的標書問道。

　　“我不會告訴你的�！彼氖直墼谒募绨蛏蠌澢种缚ㄗ∷暮韲�，指甲在他的皮膚上跳躍。她的接觸帶來辣椒素般的灼傷感�！安徽撊绾�，這都和此無關�！�

　　“那就證明給我看�！�

　　“我不會為你提供一份黑名單的�！�

　　“為何無關呢？”哈莉問道。

　　“那個人五十七歲，他有博士學位，他在這個領域有幾十年的經(jīng)驗。我和他認識多年�！卑睕]有松開對他喉嚨的桎梏。

　　“為什么這些會證明他無辜？”哈莉問。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睫毛在煽動。她是假扮求知若渴的天真無邪少女這方面的專家。布魯斯突然能體會到作為小丑是什么感覺了，糟糕的共感。

　　“奎澤爾醫(yī)生，”布魯斯說，“別再消遣我了�！�

　　“我不知道這些有什么關系�！惫蛘f。

　　“你在暗示一個聰明的、受人尊重的人會相信一本關于湖中怪獸的小說實際上是一個被美國政府隱藏的真實案例。”

　　哈莉繼續(xù)扮演無辜的眨睫毛小天使。

　　布魯斯閉上了眼睛，嘆了口氣，把臉埋在雙手里。“操。”

　　艾薇放開他的喉嚨。哈莉伸手拍了拍他的前臂�！澳莾�，看那兒�！�

　　“哪里？”

　　“你該給自己搞個博士學位，布魯西伙計。”哈莉說。

　　“你們定下的站址地以鵝卵石為主，要想建房子，得將所有卵石移走，回填沙礫，回填土有上萬立方，地基處理投資太大，于是他將推薦方案改成了猴頭花生長的地方，礫石土壤的站址，不用費工夫去做地基處理�！倍咎倥鏌o表情地說。

　　“案件解決！”哈莉歡呼道。

　　“這他媽的太蠢了，”他抱怨道。

　　“曉得，曉得。”

　　“我采取了這么多的預防措施。”

　　“‘我證明自己是白癡’措施么？夠響亮的�！�

　　“現(xiàn)在你該告訴我他的名字了�！卑眴枴�

　　“不。”布魯斯雙手擦著臉�！拔視�(lián)系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線人。同時提出賄賂公職人員，也許甚至是刑事共謀的指控。”

　　“你有個FBI的哥們？”哈莉問道。

　　“畢竟這種事情簡直是陳詞濫調(diào)了�！辈剪斔箍聪虬��！熬瓦@些么？趁你還在，看看我還能幫上什么忙嗎？”

　　艾薇皺眉�！斑@也太輕松了�！�

　　“我受益匪淺�！�

　　“要不是我，你什么都撈不到�！惫蚓镏�。

　　“那是因為你要把我嚇尿了，奎澤爾醫(yī)生�！�

　　“我從報紙里獲悉，”哈莉說�！澳阌袝r和神奇女俠出去玩。她看起來在啃些硬骨頭�！�

　　“一位紳士不會輕易親吻或者談論隱私。”

　　“得了吧，”艾薇說，“我們得走了。”

　　“真的？”布魯斯問道，“你能給我留個紀念品么？”

　　“什么？”

　　“我朋友的女兒是你的粉絲，”他說，輕推記事本和鋼筆暗示道。

　　“……好吧�！卑蹦闷鸸P來，龍飛鳳舞地簽了名�！拔以搶懡o誰？”

　　“芭芭拉�！�

　　她放下筆，拿起筆記本留下一吻。她將撕掉書頁遞給布魯斯。

　　布魯斯瞅瞅烈焰紅唇，“假設，”他說，“一個十幾歲的女孩親這個，她會中毒嗎？”

　　毒藤女猶豫了下，然后把紙拿回來了�！澳侵皇且粋�測試頁面，”她說。

　　“你可以用我的，”哈莉說。艾薇用舊報紙拭去嘴上剩余的口紅，然后拿起哈莉提供的，一個比她的慣用顏色暗了幾個色號的那種紅，但比起哈莉的小丑服要粉嫩些。她現(xiàn)在還沒搞清楚哈莉隨身帶著多少根口紅。艾薇又簽了一頁，又留下一吻，然后審核了她的手工制品。

　　“給你�！彼俅芜f給布魯斯。

　　“謝謝你。”他說。

　　“很高興再次見到你，韋恩先生，”哈莉說，溜下他的辦公桌，并在他的臉頰上快速地親了一下。

　　“謝謝你這次沒玩捆綁游戲，奎澤爾醫(yī)生�！�

　　毒藤女彎下身子，懷疑地瞇起眼睛�！皼]有男人能像你假惺惺偽裝的這么好�！�

　　“有時我直接從紙箱里喝果汁�！�

　　她吻了哈莉沒吻的另一半臉頰。新口紅意味著觸摸沒有帶來灼傷。

　　***

　　當戈登局長闖進布魯斯的辦公室時，哈莉和艾薇早已不在了。布魯斯坐在桌前，用一只手撐著下巴。他的面頰上畫著不同顏色的唇印，脖子上的皮膚呈現(xiàn)出憤怒的紅色，形狀像一只手。

　　“韋恩先生，”戈登打招呼道�！澳憧雌饋順吩谄渲小！彼^續(xù)掃視著辦公室，仿佛是其中一個女人偷偷躲在一尊雕像后面�！肮蚋愦蜻^招呼了？”

　　“在屢次綁架中，我們對彼此加深了了解，她認為我想見見她的新女友�！�

　　戈登停了下來，他冷笑了一聲，將手槍收入槍套。“你知道的，韋恩先生，”他說，“要是說這話的是別人，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FIN

　　原作一直沒提韋恩企業(yè)項目漏洞到底在哪，于是胡編了一個地基處理的漏洞，只希望故事能更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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