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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若惜
陸小鳳在喝酒,
司空摘星在看陸小鳳喝酒,
陸小鳳喝得很猛,一手執(zhí)杯,一手提酒壺,一杯接一杯,沒有停頓,
司空摘星看得好奇,連眼睛也不眨。
“你們怎么了?”兩人的樣子,雖然花滿樓看不到,但當(dāng)下陸小鳳這種“安靜”喝酒的情形可不多見。
司空摘星疑惑的摸摸下巴,回答道:“有古怪,有古怪!
“什么古怪?”
“陸小雞,他喝酒就像喝水。若是別人,也就算了,但他可是自稱‘愛酒惜花人’的小雞啊!彼究照谴蟀l(fā)感慨,
陸小鳳卻像沒有聽見這番話,牛飲依然。
“我請你們喝酒,怎么喝,且由他吧。”花滿樓微笑著說,陸小鳳這個(gè)樣子,著實(shí)有趣。
一只手搭上陸小鳳的杯子,手很穩(wěn),也很沉,是西門吹雪的手,“若是連七童都覺得有趣,你是該同我們說說了!
堅(jiān)定的西門吹雪,笑如春風(fēng)的花滿樓,滿臉好奇猜測的司空摘星,陸小鳳深深吸氣,無力呼出,“哎……人吶,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一件好事!
司空摘星先是一愣,然后重重一巴掌拍在陸小鳳肩頭,“好你個(gè)陸小雞,你還賣起關(guān)子來了?!還不快說。”
陸小鳳斜著眼看了看司空摘星,眼神中告訴他:我若不說,你又如何?
司空摘星正要發(fā)作,西門吹雪沉聲問道:“說吧,那人是誰?”
司空摘星兩眼一轉(zhuǎn),明白了西門吹雪的意思,賊笑言:“原來,是想誰家姑娘了。這模樣,定是被拒絕了。想你陸小雞自命風(fēng)流,這次……嘿嘿……”
司空摘星說得越多,陸小鳳的酒便喝得越急,仿佛要將此生的酒在今日飲盡。
“嘶,我說,這酒雖然不是你出錢,你也不能不要命啊。難道你喜歡上公主,還是大家閨秀,這么為難?”
“我看,這個(gè)人,定非凡俗。”花滿樓意味深長地笑對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的眼中也有了一絲笑意。
兩人都還記得,西門吹雪曾經(jīng)為了花滿樓不停舞劍,連舞三天。
現(xiàn)在的陸小鳳,那神情,正和那時(shí)的西門吹雪一樣。
啪,
藥罐摔在地上,
殘片飛散,藥汁潑灑滿地,淡香四溢。
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
白皙的手指去拿地上的殘片,觸到殘片上藥渣,被料想不及的高熱所灼,急速而退,懸?罩小
“這是,怎么了……”
曾幾何時(shí),會如此心神恍惚。
手指觸及藥渣那處,微微的粉,針刺般的痛。
地上的殘片被一一撿起,藥渣被掃出屋外,
可撒在地上的藥汁卻無法收回,與泥土混在一起,仍有淡香繚繞。
爐臺上重新架起藥罐,火苗燎燒,
罐底由深棕色慢慢變黑,黑從罐底延續(xù)至罐身,無數(shù)小小的氣泡在藥罐中漂浮出水面,再裂開,重新溶入藥汁中。
火,從柴中而生,噼啪之聲變成了一個(gè)人的話語:
“我叫陸小鳳,陸小鳳的陸,陸小鳳的小,陸小鳳的鳳!
“厲兄弟,難得你我投緣,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我叫你南星如何?叫厲兄弟太生分了。”
“南星,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分頭而出,三日后,半山亭相見!
“南星,我不是見外,是當(dāng)日情況危機(jī),我不能讓你涉險(xiǎn)……”
“我,陸小鳳,喜歡厲南星!……”
“南星,南星……”
空氣中多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有些像燃燒的枯草,也有些像用水澆熄點(diǎn)燃的柴禾。
罐中沸騰的藥汁只剩下一半,成了黑色。
好好的一罐藥,熬糊了。
火鉗提開藥罐,放于爐臺上,封蓋起爐火。
“呵……今日不宜熬藥吧……”
三月的水,微涼,卻清新暢爽,帶著春的氣息。
春日早放的花,落于水中,所以水里也有了香,清清淡淡。
塘中的魚兒,自由自在,圍聚一處,看著一個(gè)本不屬于水的東西:
一個(gè)魚鉤。
直鉤無餌,入水那刻算來,已有半日。那鉤只隨水而動(dòng),沒有一絲不諧之顫。
水面倒影遮去了魚鉤周圍的光亮。
這個(gè)倒影只隨日而動(dòng),沒有一絲旁動(dòng)。
魚兒們都以為這是新生在岸邊的石,直到水面上出現(xiàn)另一個(gè)倒影,
那影忽然一動(dòng),水中鉤動(dòng),魚兒皆游走散開……
“你驚了我的魚!
“你直鉤而釣,我不驚,你也無所獲!
“愿者上鉤,你又怎么知道它們不會來咬。”
“南星,我決定了!”
沒有回應(yīng)。
“我會等!
“等什么?”
“等厲南星接受陸小鳳的那一天。”
“若等不到?”
“因?yàn)槲遗^,便此生不悔!
“世人都說陸小鳳的絕技有靈犀一指、鳳舞九天,我看,少了一樣!
“少了什么?”
“厚臉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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