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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817賀文一
所謂的“吾王踏雪,麒麟歸位”;所謂的“飲冰十年,難涼熱血”,我們?yōu)榱诉@樣的信仰來到這里
——朝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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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踮起腳尖,把手中額緬茄菩提掛到指尖能觸及的最高的樹枝上,拍下照片。
[自家的小菩提果然很萌很美膩2333 。]
無數(shù)稻米在這棵樹下經(jīng)過,偶爾有一些人抬頭,會看到這顆菩提子,但沒有人去觸碰。
我在樹邊的長凳上坐了很久,努力記住每一個看到它的人的臉,因為那些臉上是有笑容的,大家好像都知道我打的什么主意,然后會心而笑,表示縱容;又仿佛只是表達(dá)善意,溫和友好。
[這樣就很好。]
隨著人流向前走,我在拐彎處再回頭看了看那個方向,已經(jīng)看不清掛在樹梢的菩提子了,只能看到那棵樹,挺拔修長。
[哎呀呀那棵樹也是個小帥哥呢,開心(づ ̄3 ̄)づ╭~]
這顆菩提子已經(jīng)換了主人,它原本屬于我,但現(xiàn)在它屬于長白山,屬于稻米,屬于那些大家一直在想念的人;屬于崇拜和愛慕,屬于思念,屬于信仰。
它是千萬寄托品中的一員,在這里,守著一種堅持。
高處的樹葉上滾下一顆露珠,滴落在緬茄菩提光滑的表面上,一方晴光透過無數(shù)枝椏鉆下來,在露珠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輝。
正午,夕陽,夜落,然而在某個我們都無法到達(dá)的時空里,陰森黑暗中,有一點光芒在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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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真?你還活著嗎?小哥呢?”
吳邪是被胖子的大嗓門吵醒的,這聲音被反射了無數(shù)遍,震得他頭痛欲裂。好吧,他本來就很頭痛,死胖子不過是再加了一點料。
周圍烏漆墨黑的,什么也看不見,水流的聲音很大,但是聽?wèi)T了就可以忽略掉。吳邪花了兩三分鐘才讓自己的頭不那么昏昏沉沉的,然后趕緊往四周摸了幾下。
并沒有摸什么能代表悶油瓶存在的觸感。
他好像又憑空消失了。
“小哥,小哥?你在嗎?小哥?悶油瓶?張起靈?!”
—— 我艸他奶奶的熊,又不回話,難道現(xiàn)在還有什么事可以糾結(jié)嗎,青銅門都跪下來唱過征服了!
“誒,天真,你沒事對吧,那真是太好了,小哥呢?沒和你一起?”
“沒,又走丟了,我心好累,我想回村子!贝蟾攀且驗橐呀(jīng)看到悶油瓶出來了,吳邪覺得自己重新找回了真正的幽默細(xì)胞,是自己想開玩笑,而不是習(xí)慣性地用開玩笑來假裝些什么。
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假裝,就自然而然地又恢復(fù)了一點當(dāng)年那個“西湖玉面小老板”的樣子。
至少,哪怕僅僅是這一天,必須過得像是一個節(jié)日,一個回到當(dāng)初,大家都在一起的節(jié)日。
然后,無論各奔東西,無論天南海北,大家都退休了,悠悠閑閑地就好,想以什么樣貌對待怎樣的世界都沒有關(guān)系。
當(dāng)然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把悶油瓶找回來,雖說在長白山地區(qū),不,哪怕全世界范圍,想讓這樣一個人遇險都是高難度、高智商、高逼格的三高任務(wù),可其實這人剛從青銅門里出來,身體肯定有些虛弱,剛才他和胖子光顧著高興了,沒怎么注意這方面。
事實上,從這一路小哥的表現(xiàn)來看,吳邪就能肯定小哥一定又沒告訴他們自己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
哼,當(dāng)小爺看不出來是吧,小爺我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那個吳邪了!你給我等著,我吃完包里的壓縮餅干再來救你。
吳邪揉著自己的腿和腰,人生處處有驚喜,原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和青銅門混得很熟了,結(jié)果悶油瓶一出來,這門就翻臉不認(rèn)賬,詛咒他們踩到奇怪的東西,開啟奇怪的副本,然后全部掉進(jìn)地下通道。
當(dāng)時悶油瓶還是在的,以他的身手,就算有點虛弱或者十年沒有活動,對付這種地方也是綽綽有余,但他還是一起下來了,夠義氣。隨后是胖子在這種墜落條件下打開了氣墊舟當(dāng)安全床用,接著他們就像跳崖的人一樣,一個一個被接到了氣墊舟牌安全床上,這玩意兒質(zhì)量夠可以,接住了三人之后才慢慢漏氣,蔫兒吧下去。
上去是不用想了,只能往下走,于是吳邪用無線電通知了小花。
小花委婉地表示了尤其是對“張起靈”的鄙視,然后丟下他們自己下山去了。
直到鐵三角順著地下通道向下,又坐另一艘氣墊舟像漂流一樣順著天池的水沖過無數(shù)淺灘瀑布,吳邪還是對小花的離開表示怨念:他們難道不是從小就說好了長大以后要嫁娶的好哥們嗎?現(xiàn)在那只瞎子在小花心中的存在感是不是比自己高了?
抱怨歸抱怨,有一個人會這樣陪著黑瞎子,吳邪還是很開心的,這兩人無論是誰,單獨的時候會是什么狀態(tài),想想就讓人不放心,相互照顧一下最好了。
吳邪一邊讓腦洞飛翔,一邊還打算從背包里摸出點東西吃。據(jù)他估算,他們大概下降到了長白山景區(qū)的位置,的確已經(jīng)沒什么危險了。
所以他能安心抱著壓縮餅干,啃啃啃。
再啃。
啃。
還在啃。
我擦餅干都快啃完了悶油瓶怎么還不回來?不行,我得去找找!
吳邪仰著脖子大喊:“胖子,小哥摔哪兒去了,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去找找?”
然而這一次,連胖子都沒給回答。
馬蛋難不成還能在景區(qū)附近走丟了?遇到人參精了是吧!
吳邪猛得跳起來,摸索出包中的備用手電,準(zhǔn)備去找人。
手電一打開,吳邪就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了。這里是長白山北坡的地下森林附近,他來長白山旅游過好幾次,就是為了熟悉地形順便離悶油瓶更近一點,把景區(qū)附近記熟簡直小case。
上游位置的森林里突然一陣響動,吳邪趕緊從腰包里拿出手、槍,沖、鋒、槍在掉下來的時候就遺失了,現(xiàn)在他只有這個可以防身。
不過好在他聽到了胖子的腳步還有那嘹亮的嚎叫:“小天真,有,有人參精!”
什么玩意兒,逗誰呢?!吳邪趕緊趕過去:“死胖子,說什么呢,哪里來的人參精!小哥呢?”
“我,我看你在發(fā)呆,就找小哥去了,你都不知道你發(fā)呆的時間越來越多了。結(jié)果在那里,小哥在那里。累死了讓我喘口氣!
“你特么的倒是把話說完。 眳切昂鹜昃鸵獩_過去。
胖子趕緊把吳邪攔。骸靶「缃o你找禮物呢!”
吳邪聽聞倒是安靜下來了,心說難道青銅門里還有禮儀培訓(xùn)班?
“他給我找了什么?”
“可不就是人參嘛,他想送你個大的,結(jié)果不小心年份太大了,成人參精了,那人參精還忒不知趣,不肯獻(xiàn)身來讓小哥討好你,結(jié)果就打起來了!
“哪兒來那么多瞎話,這種海拔哪里來的人參,肯定是什么鬼物,還不去幫忙!”
正說著,那里的動靜越來越大,突然就有東西竄了出來,直撲吳邪和胖子而來。
“吳邪,快跑!”
這聲音熟悉到不用過大腦,就能代替吳邪給他自己的身體下達(dá)行動指令。
吳邪拔腿就跑。
胖子也跟著跑起來,邊跑邊說:“嘿我說小哥,你這樣可不厚道,只要天真跑了就行,胖爺我就可以站那兒別動了不成!”
“死胖子閉嘴,小哥你快上來!”吳邪就擔(dān)心悶油瓶出什么意外,花這么長時間解決不掉,可見這東西真是厲害。
“誒,誒,前面有路!”胖子最先看到了一條木質(zhì)棧道。
吳邪隨后也看見了,就是地下森林景區(qū)的游客觀光棧道,他心中剛剛一松,就被人拎起來礽上棧道。
張起靈隨后也跳了上來,胖子更是比兩人都早一步到達(dá)。
但這只“人參精”的動作也很快,幾乎同時到達(dá),張起靈趕緊把吳邪護(hù)在身下。
吳邪拿著手電,方向正好對準(zhǔn)沖過來的怪物,看見那只頭頂有草,蠟黃蠟黃的人形怪物全身泥土,還能聞到一股子人參味,還真是只人參精!它一頭沖過來,但仿佛撞到了什么,被彈了出去,慘叫聲把周圍沉睡的鳥全部驚飛了。
#十年不見小哥好像又開發(fā)了新技能#
“天真,你頭上,有個東西!”胖子叫得很興奮,“是不是它把人參精彈出去了?”
吳邪一抬頭,果然看到自己頭上的樹枝上似乎有什么東西,小小的,還有著不知是否是幻覺的,還沒徹底熄滅的一點光。
張起靈已經(jīng)先一步把那東西摘下來,左右摸了一下覺得沒什么問題,交給吳邪。
借著手電光看了一下,吳邪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現(xiàn)代的工藝品掛件,緬茄菩提,有些人很喜歡在它的底部刻字當(dāng)印章用,不過這一顆下面并沒有刻字,而是寫了字上去。
誰會吧這種東西留在這里?吳邪習(xí)慣性開始思考,但馬上被悶油瓶扛起來就跑,是那只人參精卷土重來了。
胖子一邊跑一邊吐槽:“天真無邪同志,你這隨時發(fā)呆的習(xí)慣真該改改了!”
吳邪不以為然地沖那只人參精搖晃著手中的菩提子,看見它追趕的速度真的慢了下來,不由得說:“這玩意兒真神奇,又不是明器。”
張起靈居然回答了:“上面有很多人附著的信念!
“艸,這也可以!”胖子大驚。
一出地下森林,人參精就不再追了。
胖子想看看這顆菩提子,結(jié)果被吳邪問了個奇怪的問題:“人這一輩子,要吃下去多少米?”
“這是什么問題?!”胖子氣憤地說。
吳邪把菩提子的背面舉到胖子面前,用手電照著給他看,上面寫著:
——十萬稻米在想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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