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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梅爾維布提督對阿光的第一印象很深刻,每次聽部下提起阿光,她總是淡淡地說一句:“哦,那個在我演講會上摔了一跟頭的女性精靈!
后來聽提督談論此事時,阿光總要氣急敗壞地解釋說,是臺階砌得太高了。
“那是觀眾席,不是臺階!碧岫胶眯Φ乜粗⒐狻
所以即使阿光覺得提督太帥氣了也從來不和她說,才不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提督一眼而摔倒的呢。
“拂曉說你是個女性精靈,我以為一定是位優(yōu)雅的朋友,可你好像和別的精靈不太一樣。”
提督遞來的酒就如提督本人,有著大海的氣勢,喝上一口,阿光就辣得吐舌。
“我是被貓魅族撫養(yǎng)長大的,當然不會和其他精靈太過一樣,但我也很優(yōu)雅的,你瞧!
阿光做了一個標準的精靈行禮姿勢,乍一看的確很正經,尤其是最后的仰首,提督覺得那是精靈族骨子里的驕傲。
“勉強合格了!
阿光不屑地冷哼一聲。
提督丟給她一支海產烤串,“我記得你剛入黑渦團的時候好像也摔了一跤,那可沒有臺階!
“是地毯,地毯邊緣凸起來一塊!
阿光的聲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語,提督努力地回憶著,太過細節(jié)的東西實在想不起來。她只記得她對阿光表示歡迎,還握手來著,但是阿光剛伸出一只手,整個人就以五體投地的姿勢倒在自己面前。
盡管酒很辣,阿光卻一直在喝,一小口一小口抿在嘴里,像是要把提督的味道融進身體一樣。那兩次摔的太丟人,導致阿光好一陣子都不敢直視提督,她覺得拂曉的臉都被她丟光了。
趁著酒勁兒,阿光坐到提督的腿上,摟著人家的脖子親了一口,提督沒什么反應,這讓阿光有些惱怒地咬緊下唇。
提督若無其事地與她碰杯,繼續(xù)回憶著過去,手卻悄悄攬住精靈柔軟的腰肢。
“你知道么?在作戰(zhàn)室里的時候,我?guī)缀跻涯闼突胤鲿粤!?br>
阿光依稀記得有這么回事,當時是怎樣來著?
哦,因為偷窺提督的美貌而分神,沒太仔細聽作戰(zhàn)計劃,后來提督每次看向她,她總會挑眉齜牙,露出一個特別討好而虛偽的笑容。
太心虛了,以至于會議結束之后,提督拿出紙筆開始寫信,阿光好奇心作祟,多嘴問了一句。
提督只是瞥了她一眼,“問問拂曉是不是派錯了人。”
這句話給阿光的打擊很大,甚至影響了在魚人領地的發(fā)揮,幸好提督及時趕到才沒造成傷亡。
但是阿光陷入了另一個困境:拿槍的提督也很帥氣啊。
阿光覺得自己要死了。
“你還說,都是因為敏菲利亞一直在看你!
提督放在阿光腰上的手一緊,阿光吃痛,加上酒精辣著舌頭,眼中霧氣蒙蒙。深吸一口氣,提督撫摸阿光裙下那雙修長的腿以示安慰。
“那是因為,我的余光一直在你身上!
“所以我才……咦?”
阿光后知后覺,腦補了一萬字提督因小心思被敏菲利亞發(fā)現而害羞的小黃文,想象提督把自己這樣那樣,不由得嘿嘿笑出聲。
“我覺得我可能是眼瞎了!
“不,您眼光真好。”
兩人就著一桌子的海鮮加酒,阿光胡侃天南地北,提督就靜靜聆聽,不忍心打斷這個喝多的精靈。
精靈的尖耳朵已經染了紅,可愛至極,提督忍不住用唇輕觸,精靈敏感的身子便蜷縮在一起了。阿光總是在想,為什么精靈會比魯加矮呢?她想要親吻提督的唇,就要踮起腳,她想要親吻提督的額,提督便要彎下腰。
提督比其他的魯加族女性好看多了。
提督的制服永遠不會系領口的扣子,豐滿的胸部總是在引誘自己。
提督的……
阿光突然意識到,她還沒見過提督的身子呢。
喝多的精靈開始解提督的衣服,手指顫抖,半晌也沒解開一個扣子。提督握住她的手,與她對視,目光深邃,里面還有阿光看不懂的東西。
“你有沒有……恨過我?”
阿光不懂她的意思,一半因為酒精,一半是真的不知道提督哪里對不起她。提督隱忍著,輕聲說了三個字。
那三個字是阿光為數不多的較為痛苦的回憶。
迷迷糊糊之中,阿光終于記起來了。那時的提督很憤怒,幾乎就要出手,但是被部下攔住。理智大于情感,最終提督怒而離席,途中仍忍不住回首。
入目的便是阿光難看至極的笑容,她還在那雙眸子里看到自己掌心血跡斑斑。
阿光一定是在恨自己沒有選擇幫助她,但是阿光搖了搖頭。
“不要對我說謊!
精靈將提督的掌心攤開,輕輕摩挲中間四個月牙狀的疤痕,“我不恨你。”
提督的心里不太好受,她寧愿阿光恨她。
緊接著阿光又說:“我只是有點失望!
失望比憎恨更讓人耿耿于懷,提督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但在那種情況下,你的選擇是正確的,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這么做。梅爾維布,你不僅僅是我的愛人,還是一位優(yōu)秀的領袖!
“可是我覺得有點累了。”
“也許英雄和領袖就不應該談戀愛。”
“你是叫我選擇放手么?”
阿光沉默了,伏在提督的肩上,呼吸平穩(wěn)而均勻。
太陽海岸的風很溫和,就像阿光一樣,提督靜靜地抱著她,凝視遠方的夜空上那顆劃落的流星。
第二日阿光醒來的時候,發(fā)現自己躺在在海之都的旅館里,旁邊的八音盒正在吟唱一首熟悉的音樂,它有著阿光唯一不想聽到的名字。
永遠的離別。
阿光對著鏡子笑了笑,踏上了新的征程。
*
“后來啊……”
提督舉杯,將酒灑在太陽海岸的沙灘上,“后來四國結盟的時候,我看到了阿光,她那么安靜,就站在人群最外圍。愛因扎爾你說,那時候她在想什么呢?”
愛因扎爾沒有說話,脫去黑渦團軍服的男性魯加似乎有那么點兒哀傷。
“她是不是在想,我一點也不愛她?能夠和山之都重新結盟是多么令人興奮的事,沒有阿光,這件事就永遠不能實現。我真為她高興!
“那么厲害的一個人……”
“那么厲害的阿光……怎么可能被黑暗吞噬呢……”
酒杯被碰倒了,紅色的液體從桌沿流下,與座椅上染血的衣物融為一體。朝上的口袋里還有一封染血的信,封面上寫著:給親愛的梅爾維布。
提督一直都不敢打開,就那樣將它封存了。
多年之后,退役的愛因扎爾逢人就說,提督的酒量很好,一生只醉過一次。同樣的,也只流過一次淚。
人們都以為,提督是在為第七靈災的事難過,只有愛因扎爾知道,提督終于有勇氣打開那封信的時候,那封血跡已經干涸的信再次被打濕了。
信上的內容無從得知,一張薄薄的紙片在火焰中化作灰燼。
愛因扎爾給孫輩講故事的時候總會說,英雄和領袖永遠地在一起了。
“那他們幸福嗎?”
家里墻上掛著女性精靈與提督的畫像,提督目視前方意氣風發(fā),女性精靈與她十指相扣,看著她的側臉目光如水。
愛因扎爾撫摸著畫框,說:“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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