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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居珩:我治得好別人的病,卻救不了自己的命。
譚驚蟄:如果有來生,我希望可以早一點遇到你。
岳陽:我相信法律,不管發(fā)生什么,我堅持自己的原則和正義。
安靜:我一直以為的正義是對的還是錯的?我不管,我跟著自己的心走。
崔言:法醫(yī),我是最好的。
陸佳:我雖然什么都不會,還膽小懦弱,但是我有錢啊!
安寧:對不起。
內容標簽: 虐文 懸疑推理 悲劇
 
主角 視角
岳陽
安靜
配角
居珩
譚驚蟄
崔言
陸佳

其它:復仇

一句話簡介:不管什么是對錯,犯罪要受到懲罰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351   總書評數(shù):0 當前被收藏數(shù):1 文章積分:123,553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懸疑
  • 作品視角: 男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shù):15057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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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作者:二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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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夕陽漸漸落下,夜色漸涼,華燈初上。
      黑暗里邪惡在滋生。
      一個醉鬼,搖搖晃晃的從酒吧的后門走出來,看見一個衣著暴露的美女路過。
      ”美女,來玩玩啊,過來啊!
      “!滾開!”
      女人一把推開走近的酒鬼,尖叫著跑掉了。
      “M的,沒勁!彼@到一個墻角,咒罵著,將手里的空酒瓶砸在墻上。
      “嘿嘿!焙孟窬破科扑榈穆曇糇屗荛_心,他咧開嘴笑了,抖著手解開皮帶放水,轉身的時候,突然左腳拌右腳摔倒在地,然后像一只蛆一樣,拱動著,慢慢的,一動不動了。地上有什么?有他和前人留下的尿液,一地的酒瓶碎片,還有新鮮的血液。
      安靜是一名女警,兩年前來到林南刑警支隊,習慣了每天一早吵吵嚷嚷的同事,今天她到了警局,環(huán)顧四周,缺了兩個人。
      “小陸,你師父和我?guī)煾改??br>  被叫做小陸的青澀男孩是法醫(yī)室的實習法醫(yī),陸佳。
      “我?guī)煾缸蛱烊ナ±镩_會了,說是一定要進一些先進的設備回來。岳隊今天早上出現(xiàn)場了,酒吧街哪里發(fā)現(xiàn)了尸體,讓你去現(xiàn)場找他!
      “你師父去省里開會了,那誰來驗尸?”安靜叼著油條換上警服,邊往外走邊問道。
      “聽我?guī)煾嫡f是介紹了一個高材生學弟過來頂幾天,也不知道什么水平,已經(jīng)跟岳隊去現(xiàn)場了,你到現(xiàn)場之后注意點啊......哎......”
      陸佳搖頭,他話還沒說完,安靜已經(jīng)跑遠了。
      遠遠地,安靜看見了同事在驅散人群,岳陽倚著根柱子,站在黃線邊上叼了根煙,看著黃線里的現(xiàn)場。
      安靜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腥臭,有酒味,還有一股子騷味。
      “陽哥。”
      “叫什么陽哥,叫師父!
      安靜擋開岳陽拍過來的手。捏著鼻子問“現(xiàn)場什么情況?”
      “現(xiàn)場看不出來什么,找到兩個附近的攝像頭,讓小劉去調了。新來的那個,諾,在檢查尸體。”
      岳陽皺著眉抬起下巴示意,安靜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尸體原來應該是呈趴伏的狀態(tài),現(xiàn)在被仰躺在一旁,四周有深褐色血跡,新來的法醫(yī)蹲在尸體旁邊,做簡單的尸檢。
      那個人,穿著罩衣,戴著口罩,只隱約看到長長的細密的睫毛下一雙認真的眼睛,深深的眼窩,專注的眼神。雖然看不到臉,但是卻能感到干凈,圣潔的氣質。就連橡膠手套這種東西,在他的手上,都只顯得他的手,格外的骨節(jié)分明,整齊修長。
      安靜好奇的開口“你好?”
      他循聲音轉過頭看到安靜,禮貌的摘下口罩,微笑著說道
      “你好,我叫居珩,是崔言學長介紹過來的,請多多指教!
      安靜覺得,這一定是自己遇到過最讓人心動的男人。恰到好處清秀俊朗的劍眉星目,即不讓人覺得花心,又足夠好看漂亮。留著半長的頭發(fā),有一綹俏皮地停留在嫩紅的薄唇邊。
      安靜看著他的微笑看直了眼,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要幫他把頭發(fā)弄好。
      這時,旁邊的岳陽伸手擋了一下,提醒道“這是安靜,我徒弟,來隊里兩年了。還是個孩子。尸體什么情況?”
      安靜回過神來,瞪了岳陽一眼。
      “初步判定,死因為失血過多,死亡時間為今天凌晨0點到2點之間。你們看,死者身上的傷口共有24處,有幾處在主動脈附近,從周圍的痕跡來看,他掙扎過,掙扎過程中,剮蹭掉了幾片玻璃的碎片,加快了他血液的流失速度。體內酒精含量過高,達到了醉酒的量,身上和臉上的污漬,除了血液之外,還有一些尿素。更多的信息要等回到實驗室檢查才能知道。”
      “哇,好帥。”安靜小聲的感嘆。
      居珩不好意思的笑笑,轉過身,將尸體裝進斂尸袋里。
      安靜又沖著居珩的笑容發(fā)呆。
      岳陽拍拍她的頭,笑道
      “傻子,不止你一個犯花癡的。”
      安靜環(huán)顧四周,確實有許多小姑娘,看到尸體也不怕了,拿著手機拍拍拍。
      林南刑警支隊里,岳陽把腳搭在另一張椅子上,一邊看前一天晚上的監(jiān)控,一邊教育安靜。
      “你們這些小姑娘啊,不要單看人家長得好看,你知道他什么身家嗎?工資多少?有沒有房?有沒有車嗎?真的是,光看人家長得帥有什么用,還是我這種,成熟穩(wěn)重,有事業(yè)編制的...”
      “老大,你別說,這個居珩,不說多有錢,但是人家身家一定比你多,人家是林南中心醫(yī)院外科副主任,聽說是從美國特聘回來的高材生。要車給車,要房給房,至于工資,反正比老大你高。嘿嘿”小劉不知道從哪打聽到的八卦,跑過來嘲笑岳陽。
      “怎么哪都有你,死者的資料查到了嗎?”
      “查到了,死者名叫李豐,今年39.是個酒鬼,原來也算家里也算小有資產(chǎn),最近幾年才因為喝酒敗了家產(chǎn),只顧著,也沒什么仇人,沒有老婆孩子,父母早幾年就去世了。”
      “行,再交給你個任務,把視頻里的姑娘給我找過來,最后看見死者的就是她了!
      視頻里是昨晚路過的女孩,但是晚上很黑,而且只拍得到路口的畫面,和姑娘尖叫的聲音。
      “那我呢師父”
      \"你?你過來,把視頻仔仔細細的看完,我出去松快松快!痹狸柵呐募绨,把位置讓出來。
      安靜撇嘴。
      岳陽路過法醫(yī)室,順便往里看了一眼,新來的居珩和陸佳交談甚歡。
      “你們兩個聊什么呢?這么開心。”隨便拿的手套好像有點大,岳陽覺得湊合著用算了。
      “沒什么就是互相了解一下!本隅竦恼Z氣很溫柔,聲音像民謠里的吉他,清清淡淡的,像流動的水流。
      “是嗎?那跟我也介紹介紹,我對你,也挺好奇的!痹狸栱樖帜闷鸸ぞ吲_上的手術刀,檢查死者身上的傷口,當警察的,對這些都大致有些了解。
      “岳隊是想要了解我的情況嗎?也好。我是在美國讀的醫(yī)學博士,在此期間在美國兼職做法醫(yī),解剖過1073具尸體,F(xiàn)在在林南中心醫(yī)院就職,我前兩天有一篇報告去中科院演講,醫(yī)院多放了我?guī)滋旒伲赃^來幫崔言學長的忙。也沒有想到真的會遇到命案!
      “居醫(yī)生是什么時候開始當法醫(yī)的?”
      “六七年了,我越級讀完的博士!
      “居醫(yī)生太厲害了”
      幾個人慢慢聊著閑話,陸佳眼里是無法掩飾的崇拜。
      “哎,小心!”
      岳陽的手套太大,手術刀也和平常不太一樣,有些別扭,所以沒有拿穩(wěn),啪嘰一下,將手術刀掉在了地上。
      居珩馬上彎腰去撿,細細檢查,好像格外珍惜。
      起身抬頭的時候,岳陽被嚇了一跳,在心里感慨“我去,殺氣!
      “對不起,對不起,這個手術刀用的不太順手。”岳陽道歉“要不然這樣,今天下班,我請你吃飯當?shù)狼负貌缓??br>  “不用了,手術刀是我在美國的時候訂制的,回國以后就只剩這一把了,和普通的有一點細微的差別,你用不慣是應該的,反正刀也沒什么事,就不勞您破費了!
      居珩善解人意的拒絕了,和氣的微笑著解釋道。
      岳陽想起來刀柄確實是有一個AN的花式字體,不過不是很明顯,想再看一眼的時候,手術刀已經(jīng)被居珩收起來了。
      “那我就先出去了,不打擾你們了,尸檢報告...”
      “給你”居珩順手將旁邊的報告遞給他,臉上依舊帶著微笑。
      尸檢報告和早上居珩所說的,沒有什么出入。
      走出法醫(yī)室,岳陽在心里吐槽,最怕這種不管發(fā)生什么事臉上都帶著笑的人,你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生氣了,不好搞啊!
      安靜迎面走來!皫煾福⒒貋砹,人找到了,正在審訊室等你呢!
      是個看起來20歲上下,穿著紅色的長裙,披散著頭發(fā),個性很張揚的美女。
      岳陽整理衣服,帶著材料進了審訊室。難得嚴肅。
      “姓名”
      “譚驚蟄!
      “年齡”
      “二十二”
      “職業(yè)。”
      “護士”
      “哎呦警察叔叔,到底什么事。磕苯诱f好嗎?我又沒有做錯什么事啊。”
      “這個人,認識嗎?“
      岳陽把手里的照片遞給她。
      “不認識!弊T驚蟄仔細看了看,搖頭。
      “你再仔細看看,想想你昨天去哪了?”
      “我仔細看了,我確實不認識,不管我昨天去哪了,和這個人有什么關系?”
      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那真的不認識嗎?晚上很黑,看不清臉也是有可能的。
      “這個人叫李豐,昨天晚上,你見過他的,在酒吧街后門那里,你再想想!
      “哦,是那個酒鬼,他當時想要欺負我,但是我推開他跑了,他怎么了,是被抓起來了嗎?”
      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嗎?
      “你不玩手機的嗎?”
      “我手機不是讓你們收起來了嗎?”
      “今天沒看新聞嗎?”
      “我昨天晚上玩的挺晚的,今天早上剛起,就被你們帶過來了,哪有時間看什么新聞!
      “你剛起,就打扮的這么....”
      “你看不起誰呢?女人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化妝!那是尊嚴,是臉面!”
      生氣了?好吧。
      “我們昨天在酒吧街哪里發(fā)現(xiàn)了李豐的尸體,你不看新聞,可以,但是昨天他最后遇見的人是你,死亡時間就在今天凌晨0點到2點,當時你就在那里,你怎么解釋?”
      “我不知道,我沒什么好解釋的,反正我只是路過,我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身體向后退,雙手環(huán)抱,翹起的二郎腿腳尖上翹。
      確實,在她走后,監(jiān)控里還能聽到李豐的笑聲,和摔酒瓶的聲音。岳陽盯著她看了一會,沒有看出什么疑點,但是姑娘不高興了倒是真的。
      “那就可以了,在筆錄上簽個字,一會會有人帶你去拿你的東西,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這就完了?”
      “不然呢?美女想在這陪我?”岳陽攤手調笑。
      “流氓!”
      岳陽讓小劉帶美女去走程序,
      “師父。”“岳隊”
      岳陽出了審訊室,就看見自己的小徒弟沒心沒肺的在新來的大帥哥面前笑成一團。哎真的是操不完的心。
      “師父審完了?”
      “不然呢?沒什么疑點,就走個程序。”
      “尸檢報告看了嗎?結案了嗎?”居珩插嘴問了一句。
      “快了!
      這時,譚驚蟄跟著小劉路過的時候,停留了幾秒,她望著居珩,風情萬種的撩起頭發(fā),找了個很完美的角度,對著他笑。離開的時候還留下了很好聞的香水味。
      岳陽在一旁看著,都覺得心癢癢。
      安靜撅起嘴,掐了岳陽一下。
      居珩看見了,淺淺的笑了一下,嘴角有一顆好看的梨渦,轉身進了法醫(yī)室。
      留下岳陽,教訓他不爭氣又看男人看呆了的小徒弟。
      ”你看你這點出息!
      岳陽右手點了點安靜的額頭。其實安靜也挺好看的,就是不會打扮,鵝蛋臉,柳葉眉,大眼睛雙眼皮,自己至今還記得她第一天報道時候朝氣蓬勃的樣子。
      “你不是也看美女看直了眼嗎?”
      安靜瞪著岳陽
      “哎,你還教訓起你師父來了”
      “你就知道拿師父的身份欺負我!
      “什么欺負你,這兩年我?guī)е,破了多少案子不說,我是不是護著你,沒讓你受過傷,出過事?”
      安靜想起兩年前林南市最大的那起聚眾吸毒的案子,和嫌疑人追車的時候發(fā)生的車禍,那場車禍,嫌疑人死了,自己因為師父的保護沒有受傷,師父卻因為保護自己受了重傷,在醫(yī)院躺了三個月。原本多大的怒氣也都平息了。只是還不服氣,嘴硬道
      “破多少案子,這個案子不還沒結呢嗎?”
      “傻瓜,已經(jīng)結了,就是一個酒鬼喝多了,倒霉的自己摔在自己砸破的酒瓶上,然后倒霉的失血過多死了!
      然而事實真的是這樣嗎?原地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尖銳的玻璃碎片,為什么李豐會暈倒,又為什么偏偏倒霉的會是李豐。
      法醫(yī)室里居珩低眉淺笑,把玩著手術刀。

      林南刑警支隊其實是蠻安逸的,除了每天亂一點,沒有命案的時候,其實都挺輕松地。
      只是這一天,岳陽早上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安靜悶悶不樂的樣子,警局里氣氛也很壓抑。
      “怎么了這是?”岳陽把小劉拉倒角落里。
      “什么怎么了?”小劉裝作不解
      “別裝傻,這個月獎金還要不要了?”威脅
      “這不是老崔回來了嗎,聽說陸佳犯錯了,正在被訓,你也知道老崔的氣勢,大家很少看見老崔發(fā)飆,這不就怕的一個個跟小綿羊似的,都不敢大聲說話,就差咩咩叫了!
      “至于你們家小徒弟,這不是,老崔回來,居珩就要走嗎,當然不開心啦,今天居珩就沒來。不過你別說,居珩來的這幾天跟大家相處的還挺好,天天都有別的科室的妹子給他送零食,都便宜我們了!
      “出息,一點吃的就收買你們了!
      “岳隊,別說兄弟不幫你,小道消息 ,聽說安靜這個周末被她媽逼著去相親。”小劉沖岳陽眨巴眼睛。
      “行啊你,下個月長工資!”岳陽拍著小劉肩膀,鼓勵道。
      岳陽走到法醫(yī)室,看到崔言拿著一沓報告,叉著腰,大聲教訓陸佳。陸佳在一旁低著頭挨訓。
      “怎么了,這是?”岳陽推開門。
      “岳隊,上一個死者李豐的尸檢有問題,酒精含量不對,雖然看著多,達到了一般人的醉酒量。但是李豐是個酒鬼,他的承受度要比常人高很多。就像做手術之前的麻醉,常飲酒的人麻醉劑的劑量都要比普通人多!
      岳陽奪過尸檢報告重新仔細看了一遍“你的意思是尸檢報告有問題?”
      “尸檢報告沒有問題,但是關鍵的問題沒有告訴你,這一點本身就是問題。我問過陸佳了,他說他以為居珩會跟你說的。但是很明顯,他沒有”
      “居醫(yī)生那么厲害,我以為他不會看不出來的!标懠芽迒手,明顯也知道自己犯錯了。
      “怪不得。”岳陽咬著嘴唇深思。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當天他一直說自己如何如何,我們小陸佳,還是太嫩了!
      “那怎么辦?”
      “幸好我懶,結案報告一直沒交上去,我們先把他帶回來詢問,雖然不能因此給他定罪,但是好歹知道和他有關系。至于你...”岳陽看著崔言
      “岳隊,你開除我吧,我本來也不想干了,做法醫(yī)太累了,而且我覺得自己擔不起這份責任!标懠阎,自己讓師父失望了。
      “也好。”崔言答應了。
      岳陽他們到醫(yī)院的時候,居珩剛從手術室出來,被帶走的時候,不忘回頭叮囑身邊的護士!皠e著急,等我回來!
      審訊室里,居珩一言不發(fā)。
      “你就不解釋解釋嗎?”
      岳陽試探著。
      “解釋什么?我有什么需要解釋的嗎?
      居珩非常從容的微笑,語氣都沒變過,好像一切都在他的計劃內。
      繼續(xù)試探
      “尸檢報告的事情,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尸檢報告什么事?”
      試探不出,岳陽不耐煩的說
      “別裝糊涂,你知道李豐體內的酒精含量達不到讓他醉倒的程度,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哦,對不起,我忘記了”
      崔言忍不住出口
      “你怎么能這么風輕云淡的說出這種話?你知道我是因為信任你才....”
      “你們的實習法醫(yī)不是也沒說嘛?難道是因為你不信任他?”
      岳陽給了崔言一個眼神,大家都心知肚明,光憑一個失誤沒有辦法給他定罪,先拖著。
      安靜在審訊室外等著,
      看見岳陽出來,寸步不離的跟著。
      “我再去檢查一遍現(xiàn)場。
      “我也去!
      她不知道為什么要審訊居珩,明明居珩是個很溫柔的人,會對自己笑,每天會給自己帶早飯,雖然只來了幾天,但是對自己頗多照顧,她還看到過居珩喂附近的流浪貓狗,他很善良,安靜相信居珩不會是壞人。而且他和李豐都沒有任何接觸。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質疑師父的決定,不僅是因為岳陽是支隊的隊長,還因為兩年內他的所有決定都沒有做錯過,哪怕僅僅是因為直覺而沒有任何證據(jù)的決定,之后也會被證明是正確的。只有這一次,安靜希望岳陽是錯的。
      在現(xiàn)場反反復復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很多遍,直到下班回家,除了自己把腿蹲麻了差點摔倒之外,一無所獲。
      回到家,老媽還在催自己相親。
      安靜不耐煩老媽的嘮叨,把手機里偷拍的居珩的照片自己老媽看。
      “媽,我有喜歡的人了,您就別催我啦!”
      “有喜歡的人了?誰呀,讓我看看,快點!”
      “小伙子長得還挺好看,哎你什么時候領回來給媽看看”
      老媽看到了又開始新一輪的嘮叨。
      “哎不對,這小伙子怎么看著這么眼熟?”
      老媽回到臥室里翻找,終于翻到一本影集。
      “你看看是不是他?”
      是一張結婚照,照片里一雙玉人,男的是居珩,女子很漂亮也很溫柔,看起來和自己很像,但不是自己。
      “這是?”
      “這是你表叔家的你表姐,她六七年前在美國結婚時候的照片。”
      “我怎么不記得我還有個表姐,還在美國結婚!卑察o一臉震驚
      “當時你還小,而且你這個表姐經(jīng)歷了一些不好的事很早就出國了!
      “所以居珩是我表姐夫?那我表姐呢?”
      “你表姐她,哎,五年前自殺了!
      “自殺,怎么回事啊”
      這個晚上,安靜知道了一個,可憐的女人的悲劇故事。
      大概十年前,有一個漂亮的女孩,青春正茂,有一天在回家的路上,被四個覬覦她很久的人,尾隨到一個偏僻的地方,□□了她。
      四個人預謀已久,清洗了現(xiàn)場留下的證據(jù),如果不是因為女孩父親當時也是警察,用了非常手段,甚至一個人都找不到。就算女孩父親當時冒著被革職的危險,最后也只判了一個人,一個替其他人頂罪的人。
      后來女孩因為不堪流言蜚語的困擾,出國留學了。在那里,她找到了可以相伴一生的愛人,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故事會繼續(xù)溫馨下去有一個美好的結局?墒且馔獬霈F(xiàn)了,有一天,女孩突然自殺了,女孩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懷孕了,她原本可以和自己最愛的人有一個好的結局的
      而□□女孩的四個人,一個是頂罪入獄的吳可,一個是林南市首富王云,一個是本案的死者李豐,最后一個是一年前聚眾吸毒最后死于車禍的林云,就是一年前自己親身經(jīng)歷過的案子。
      安靜第一次覺得,復仇這種事離自己這么近。可怕得是,案子反生的時間隔了很久,完全看不出謀殺的痕跡,就好像是自然而然發(fā)生的意外。
      第二天一早,安靜把整理好的資料交給岳陽。
      “哇,這種資料你都能找到,你可以!安靜。這樣動機就有了”岳陽夸贊道。但是安靜一點也不像開心樣子,反而看起來很難過。
      “哎,安靜,居珩老婆的名字叫安寧!跟你一個姓啊,這個姓氏可不常見啊!毙⒃谝贿叢逶
      “安寧是我表姐!卑察o咬牙切齒的回答道
      “那居珩豈不是你姐夫?”
      小劉哪壺不開提哪壺,安靜的眼神里的殺氣已經(jīng)溢出來了。
      ”老大,過來看一下!
      這時,信息科的同事突然喊道。
      三人走到信息科同事的電腦前
      “這個東西突然就出現(xiàn)在”
      只見電腦上黑色的屏幕上用紅的字體寫著林南市首富王云的罪行,十年前□□案也赫然在列。
      最后用粗大的紅色字體寫著,如果三天后他認罪,就饒他一命。
      三天后,眾所周知。是王云獨生子的婚禮。
      岳陽推開椅子,一路風風火火的快步走到的到審訊室。安靜緊跟著他。
      到了審訊室岳陽直接了斷的問
      “你還有同伙?”
      居珩避而不談
      “二十四小時很快就到了,你們什么時候放我出去。”
      “想出去別想了,我們找到證據(jù)證明你和他們的聯(lián)系,還有最關鍵的還有你的威脅信,你知道你這是什么嗎?你這是在挑釁!我可以在你找到找到證據(jù)證明你無罪之前一直把你關在審訊室,直到你認罪”
      岳陽把手里的資料撇給他。
      居珩看都沒看,抬眼直視著岳陽“我要求找測謊專家!
      岳陽站起來,在審訊室里走來走去,安靜看著感覺他下一秒就要動手打人了。她拉住岳陽,對著居珩誠懇的問道“人是不是你殺的?你知道,只要你說不是我就信。恩?”
      居珩突然笑的很開心,然后他面帶微笑的伸出手,露出右手手腕上的動脈,對著安靜真誠的一雙大眼睛說“我沒有殺人!毖凵袷歉蓛羟宄翰粠б唤z雜念的,脈搏也沒有變化。
      但是安靜沒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崔言在門外看到,直接闖進來,伸手按住居珩的手腕。
      問道
      “你有沒有殺人?”
      “我沒有殺人!本隅裼种貜鸵槐榇鸢。
      退出審訊室,崔言對滿臉疑惑的安靜解釋“他剛才的脈搏沒有變化,測謊專家過來之后也只是問我剛才問過的問題,如果確定他沒有說謊的話,我們就必須放人了,因為雖然他沒有明確的證據(jù)證明他沒有殺人,我們也沒有明確的證據(jù)證明他殺人了。更何況,兩件案子他都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
      “那我們必須替他找測謊專家嗎?”
      “必須,那是我們必須維護的屬于他的權力!痹狸枱o奈道。
      果然,下午測謊專家到來之后沒多久,居珩就被放出了審訊室。
      居珩在走之前,遇到來送他的安靜,稍稍停了一下,回頭看著并不高興的安靜
      “你相信我嗎?我真的沒有騙你!
      ”我相信你!鞍察o點頭。
      居珩挑起一邊的嘴角,親了一下安靜的額頭“這是給乖孩子的獎勵!
      安靜的臉瞬間就紅透了。
      岳陽還在辦公室里還不得不和上級領導打官腔,他這才知道得罪一個有可能救過你上司的醫(yī)術高明的醫(yī)生是件多可怕的事情,畢竟人都可能生病,而大家都怕死。
      等他放下電話,叫來小劉,讓他這幾天盯著居珩
      “一定要小心知道嗎?辦好了這個月就給你漲工資!快去!
      警局在接到王云報警電話之后,岳陽他們還要負責三天后酒宴的安保。在沒有證據(jù)之前,他們并不能真的就把林南的首富抓起來,還要以保護他的生命安全為重任。
      等岳陽想起安靜的時候,居珩已經(jīng)走遠,只剩一個原地發(fā)呆的小徒弟。
      三天后,看見居珩從正門進來酒店的岳陽簡直要對天咆哮了!他叫來小劉。
      “這怎么回事!”岳陽憋著一把火
      “那人家有請柬,我也沒辦法,我又不能限制人家人身自由!
      岳陽深呼吸,大喘氣。
      “我問你。他這兩天都干嘛了”
      \"他什么也沒干,就在家和醫(yī)院之間來回,偶爾去一趟菜市場。主要就是治病救人啦。我說老大你這次會不會錯了?\"
      “錯什么錯,就算人不是他殺得,這幾起案子也一定和他有關!
      岳陽對著懷疑自己的小劉道。
      居珩走過安檢門的時候,王云親自來接。
      “王先生,為了您的安全,請您離所有人都保持安全距離!痹狸柛先裾f。
      “哎,我請你們來是讓你們保證我的安全的,不是讓你們限制我的自由的!再說了,居醫(yī)生可是救過我命的人,兩年前那場手術,要不是居醫(yī)生,我就在手術臺上下不來了”王云領著居珩走到正席。
      岳陽在后面嘆氣,可氣得是,居珩臨走前還回頭沖他笑了一下。
      居珩不急不緩的跟在王云身旁,聽他給自己介紹在座的各位青年才俊,尤其是他外甥女,顧曦。
      居珩表面微笑著敷衍,他想起,自己和安寧也有這樣一場被人祝福的婚禮,可卻沒有一個好的結局,再想起那一幕,安寧依舊像夢一樣美,可是現(xiàn)在她卻不在自己身邊。
      王云千方百計的尋找話題
      “對了,我聽說居醫(yī)生還會談鋼琴的,正好,我外甥女也會一點,請您指點指點?”
      顧曦走到舞臺上,彈了一曲夢中的婚禮
      居珩走到女孩旁邊的位子,挨著女孩坐下,接著女孩的曲譜合奏。
      舞臺在酒店的正中央,居珩和顧曦的合奏成為了全場的焦點。王云欣慰的走開。
      人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舞臺上,居珩和顧曦合奏了一曲又一曲,兩個人默契的相視而笑。在安靜看來,這就一隊金童玉女。
      岳陽靠在酒桌旁,盯著居珩。突然他想起了什么。
      “糟了!”王云不見了。
      “有人看見目標嗎?目標不見了!
      “岳隊,目標剛剛上樓了!
      岳陽三兩步爬上樓梯。
      “王先生?王先生?王云!”
      岳陽一個門一個門推開。
      “岳隊,是個女的,往那邊跑了!
      是陸佳,站在血泊中正在進行急救。
      “等一下岳隊,她往車庫那邊跑了。”陸佳說著扔過來一把車鑰匙。
      岳陽拿過車鑰匙就往車庫跑去,正好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
      岳陽趕緊找車,沿著聲音走過去,我去,法拉利!仇富的心理一閃而過,顧不得那么多,開車追了出去。
      明明是緊跟在車后面的,最后借著車速逼停的車上,卻只有一個男人。
      “我都不知道你為什么追我,我只是把車開出來而已!
      岳陽氣的哐哐砸車門,想起來這是法拉利,又心疼的擦了擦。
      在林南中心醫(yī)院里,岳陽找到站在急救室外面的安靜等人。
      岳陽氣喘吁吁的問
      “現(xiàn)在怎么樣?”
      “正在急救!卑察o回答。
      岳陽突然緊張起來。
      “居珩呢?”
      “我在這里,明明應該是我的手術,崔言死活不讓我進去,還要勞煩我們年過半百的主任!
      穿著白大褂的居珩站在一邊,雙手插兜,譏著笑嘲諷。
      安靜心里有些羞愧,并沒有證據(jù)證明居珩就是兇手,而且酒宴全程,自己都在盯著他,他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視線,大家卻還這么防著他。
      “岳隊,現(xiàn)在網(wǎng)上都傳瘋了,大家都說我父親是罪有應得,我們王家的股票是一跌再跌,難道你們都沒有什么措施和舉動嗎?”
      手術室的門打開,外科主任低頭說道。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岳隊,我們已經(jīng)強烈要求過來,我們要求讓居醫(yī)生來搶救,我們相信居醫(yī)生,但是你們呢,非要讓一個糟老頭子來......”
      “您聽我說,我們也是為了王先生的人身安全考慮....”
      “你們就會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我要投訴你們我跟你說......”
      居珩懶得看這里吵吵鬧鬧的一地雞毛。他看著在一旁角落里默默傷心的顧曦,將白大褂脫下,交給旁邊從手術室里出來的護士
      “小譚,幫我送回我辦公室!
      然后走到顧曦身邊。
      “我送你回家吧。好嗎?”居珩的語氣是那么溫柔,讓顧曦舍不得拒絕。

      岳陽頂著來自上級,來自受害者家屬,還有社會公眾輿論的巨大的壓力,將王云的尸體帶回支隊的法醫(yī)室。
      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但是支隊里所有人都在加班。岳陽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揉著脹痛的額角。
      現(xiàn)在,所有在當初侵犯過安寧的人,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是居珩除了一點不能算作證據(jù)的失誤,全程都有不在場證明。而自己卻還什么線索都沒有,就好像一直都在被人牽著鼻子走,真是頭疼!
      安靜敲門。
      “師父,崔言他們在王云的尸體上發(fā)現(xiàn)了線索!
      “崔言?”
      “岳隊,我們在檢查王云尸體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個線索,其實陸佳在急救的時候王云的身體已經(jīng)因為失血過多造成了損傷,所以當時送醫(yī)院已經(jīng)可以推測是無效搶救了,但是我剛剛分析王云體內藥物殘留的時候,發(fā)現(xiàn)很多藥物的劑量都比正常應該使用的劑量要多幾毫克,這些藥物單獨使用的的時候多一點劑量不會引起問題,但是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幾乎可以確定是故意謀殺!
      “也就是說我們只需要確定誰經(jīng)手過所有的藥物就可確定嫌疑人名單了?小劉,你去醫(yī)院要名單,記住要所有能經(jīng)手藥物的人員名單,一個都不能落!
      居珩是醫(yī)院的外科副主任,他一定能夠有機會經(jīng)手所有的藥物。
      “那師父,我先回去了”陸佳身上還穿著沾了一身血的名貴西裝。
      “小子,今天幫大忙了,有沒有考慮過要回來。俊庇辛司索的岳陽格外好說話。
      “不了,我現(xiàn)在挺好的,其實我有很多話早就想說了,但是在警局的時候一直沒敢說,師父,你以后不要急著去省里催新設備了,以后缺什么,您就跟我說,我買,哦不不,不是,我捐”陸佳其實還是有一點怕他師父。
      看不出來,陸佳這小子平時挺慫的,竟然還是個富二代。
      “行了,你趕緊回家換身衣服吧,想回來的時候再說,設備什么的,記著就行!贝扪酝ο矚g照顧自己的小徒弟的,雖然他平時嚴厲了一點,也是為了陸佳好。
      趁著小劉去查資料的時候,岳陽在外面抽了幾根煙,和崔言和安靜聊聊天。
      “你們覺得這次,可以找到居珩的證據(jù)嗎?”
      “師父,你不要一直懷疑居珩好不好?”安靜不服氣,只要沒有找到證據(jù)證明居珩是兇手,安靜覺得自己會一直相信他的。
      “算了,不跟你個花癡計較了,崔言你厲害啊,這次真的是要給你漲工資了!”岳陽轉移話題。
      “呵,在林南市,法醫(yī),我是最好的。但是你別拿糊弄小劉那種破理由糊弄我,你要真的感謝我,就去幫我催催新設備!贝扪噪p手抱胸平靜的回答。
      岳陽心里想,是不是所有學醫(yī)的都這么不好糊弄。
      “鈴鈴”“鈴鈴”
      崔言的安靜的手機,同時響起。
      “喂”“喂”
      “什么?”“什么?”
      “師父,我媽給我打電話說我表叔跟她講,吳可,就是當年我表姐案子頂罪入獄的那個人,昨天刑滿出獄了,但是人不見了。我表叔說想讓我?guī)兔φ艺!?br>  “陸佳打電話說他回家的路上碰到了顧曦,顧曦說有人把她打昏,然后帶走了居珩。”
      “吳可不見了,安靜,你去監(jiān)獄那邊要吳可的資料,崔言,你帶人去找陸佳,看看顧曦哪里什么情況,對了,他怎么會遇到顧曦?”
      “他家和顧曦家在同一個別墅區(qū),回去的時候遇到的!贝扪哉f著已經(jīng)上車走了。
      “小劉呢?要他找的名單找到了?”
      “岳隊,找到了,你絕對想不到......”
      岳陽不想聽他多說,搶過名單,出乎意料,名單上并沒有居珩,反而有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眼熟的名字:譚驚蟄。
      “小劉,你帶一隊人去醫(yī)院逮捕譚驚蟄,二隊跟我去譚驚蟄家里!
      警車一路飛馳。然而譚驚蟄家里并沒有人。岳陽在她家沒找到任何線索,只有一個火盆,和許多燒完的紙灰。她知道,她一定知道自己會查到這里,這是在挑釁,不然不會特意把灰燼留在這里。
      “信息科?能不能查到譚驚蟄在本市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可以藏身?”
      “沒有。譚驚蟄不是本地人,是兩年前來到的林南市,現(xiàn)在住的房子也是租的!
      “小劉,醫(yī)院呢?”
      “譚驚蟄不在醫(yī)院,她已經(jīng)下班了,而且聽她同事說,譚驚蟄是兩年前突然轉到醫(yī)院的,聽說她以前不是學醫(yī)的,她好像身體還不太好,但是在醫(yī)院除了人緣不是特別好之外,沒有任何問題!
      在回去的路上,岳陽忍不住開始砸方向盤,他也知道這樣不會有任何意義,但是就是忍不住。
      “譚驚蟄和安寧有什么聯(lián)系嗎?當初調查過安寧的人際關系,她們倆沒有任何牽扯。她是兩年前來的林南,兩年前,居珩也是兩年前到的林南,有什么關系嗎?肯定有關系的!”
      岳陽想起當初譚驚蟄在警局遇到居珩時故意流露出的風情。
      “信息科,當初安寧被□□的地方在哪?”
      “在郊外的一間廢棄的倉庫”
      岳陽調轉方向。
      “我先過去,后面的人跟上!
      岳陽一路不管不顧的超車,連紅燈都沒有停下。
      趕到廢棄倉庫的時候,差不多是凌晨兩三點,郊外的星星很亮,岳陽小心的走向有光的地方。
      剛進倉庫,就看到被綁在椅子上的吳可在瘋狂的掙扎,然后他就被人從后面敲暈了。
      當然很快,他就3醒了過來,他看向四周,現(xiàn)在的處境有點奇怪,吳可應該是剛剛被割開了動脈,血噴的到處都是,自己被綁在椅子上。居珩倒是沒有被綁,而是站在稍遠的地方,悠閑地玩著手術刀,身上穿著白襯衫,在這么破舊殺人現(xiàn)場,不說血跡,甚至連一點臟的痕跡都看不出來。
      岳陽眼看著譚驚蟄穿著護士服,身上和臉上都被血液噴濺到,然而她毫不在意,右手在臉上抹了一下,猙獰著像自己走來
      “到你了,算你倒霉,你本來不用死的,誰讓你找過來的呢?”
      “等一下,我有點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殺他們,他們和你無冤無仇的。”
      “無冤無仇,我知道啊,但是他們該死啊,誰讓他們□□了安寧,而安寧的死是我們家居珩心里永遠的陰影。如果他們不死,居珩永遠不肯從過去走出來,永遠不可能真的接受我。那沒辦法,只好,讓他們先死一死了。”
      譚驚蟄好像覺得自己做的事情理所應當,完全沒感覺到自己殺人是犯法。
      “所以,你是因為喜歡居珩,而殺了他們?”
      “什么喜歡?那不是喜歡,那是愛,我愛他,我愿意為他做任何事!
      岳陽后悔,為什么當初沒看出來這個人是個變態(tài)。
      “你愛他,你有沒有想過,他愛不愛你?”
      岳陽挑撥。
      譚驚蟄回頭去看居珩。居珩停下手中的動作,對著她微笑。但是岳陽很肯定,自己在他眼睛里沒有看到感情。
      譚驚蟄卻仰起頭,只是看著居珩,卻好像看到了深夜里的晨光,看到自己一直信仰的神明。
      “你知道嗎,我在國外的時候,患了絕癥,是居珩一次又一次從地獄救回了我。所以我不會受你的挑撥的。而且你知道嗎?我們解決這里的事情以后,我們就回美國結婚,我會穿著潔白的婚紗,嫁給我最愛的人。所以對不起了!
      譚驚蟄好像真的穿上婚紗一樣,像個幸福的待嫁的新娘。然而手上的動作卻毫不停歇。
      岳陽甚至來不及呼救,低頭,手術刀已經(jīng)插在了心口。但是他并沒有立刻死亡,他甚至有意識的看到,譚驚蟄身后的居珩拿起身邊的西裝外套,用剛剛手上把玩的手術刀,割開了譚驚蟄的頸部動脈,有外套擋著,他甚至沒有濺到自己白色襯衫上一滴血。
      岳陽也清晰的看到譚驚蟄眼里的不可思議,可是奇怪的是,她眼里還有解脫和堅定的愛意。
      岳陽用最后的力氣替譚驚蟄問了一句話。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大概是因為我不喜歡她!
      居珩終于不是微笑的樣子,他嫌棄的看著岳陽。
      “從專業(yè)角度來講,割開頸動脈會死的快一點,痛苦少一點,你怎么樣?是不是很難過?”
      居珩好奇的問,好像不是在問岳陽死的感覺,而是在問,吃飯了嗎?
      岳陽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疼,他只是感覺自己越來越冷,身體里的熱量好像在一點點消失,沒過多久,就失去了意識。
      聽到外面警車在響,居珩又帶上微笑的面具,看著從警車里跑出來的安靜,充滿愧疚的說道
      “對不起,我沒來得及......”
      “滾開!“
      “岳陽!”
      安靜看到心口插著手術刀的岳陽,踉蹌著摔倒,居珩上前扶起她。
      崔言在岳陽旁邊檢查,忽然高喊。
      “擔架,岳隊還活著,先去醫(yī)院!
      安靜喜極而泣,看著崔言把岳陽抬到救護車上。突然回頭,把居珩拷了起來。
      “你跟我一起走。”
      居珩笑著搖頭,并沒有掙扎。
      醫(yī)院里,岳陽已經(jīng)進了手術室搶救,崔言卻中途走出來,面無表情的看著居珩
      “岳隊的情況很危險,科長跟我說,他不敢進行這樣的手術,他甚至不敢拔刀,能在這種情況下進行手術,并且有一定的成功率的,整個醫(yī)院,只有居珩!
      安靜面帶祈求的看著居珩。
      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著,現(xiàn)在在居珩的面前有兩條路,
      第一條路,讓岳陽死,自己只是因為自衛(wèi)而殺死了譚驚蟄,最后會因為沒有證據(jù)被無罪釋放。
      第二條路,救活岳陽,岳陽醒來成為人證,自己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居珩看著安靜哭紅的雙眼,他知道,自己和安寧的故事,不是一個美好的故事,可是現(xiàn)在,他可以給另一個自己在乎的人,一個美好的未來。他抬起手,示意安靜幫他解開手銬。
      居珩消毒出來,看著擔憂的安靜,深吸一口氣。他看著自己平舉在胸前的手,忍住了自己想要撫摸對方頭發(fā)的想法。
      “你放心,站在手術臺上,我就是一名醫(yī)生!
      兩個月后,岳陽基本已經(jīng)恢復,他的傷看著兇險,其實只是手術的時候比較危險,現(xiàn)在除了不能劇烈運動,基本和常人一樣了。
      岳陽想起頸動脈被割斷的王云吳可,讓岳陽非常慶幸譚驚蟄當時的不專業(yè)。
      岳陽和安靜在審訊室里做居珩的筆錄。
      “現(xiàn)在,可以跟我們講一講,你到底是怎么殺害李豐·林元·王云·吳可的了吧!
      “我沒有殺他們,他們幾個都是譚驚蟄殺得,至于原因,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
      居珩甚至有心情微笑著品嘗警局的咖啡。
      “我就佩服你這種處變不驚的態(tài)度,你穿著號服被審訊,都有一種穿西裝開會的感覺!
      岳陽不帶任何套路直白的說道。
      “那好,那你就講講你知道的,經(jīng)歷的故事。”
      “這個故事很長,你,要我從哪里開始講?”
      “你就......”
      \"你就從和我表姐的故事開始講。\"安靜突然插話,岳陽也沒有反對。
      居珩看著安靜突然笑出了聲音。
      “呵,你和安寧長得很像。她是一名護士,我第一次在美國遇到她的時候,她捧著一捧病人送的小雛菊,在醫(yī)院的臺階下,笑的非常開心,我當時只知道,我這輩子一定要娶到她!
      居珩的目光漸漸深遠。
      “你們知道嗎?她自殺的時候我并不知道她懷孕了,我本來有機會,有機會可以救她的!可是她求我,她說她堅持不下去了,太累了。我知道她當初的事,我愿意接受她的過去,也可以陪她一起經(jīng)歷未來?墒呛退谝黄鹋(jīng)營的幸福生活真的很脆弱,脆弱到只需要看到一次以前傷害過她的人,一點點刺激,她就可以很絕望的放棄。當時王云只是去美國開會,可是對安寧來說,那就是她自己不堪的過去和席卷而來的黑暗?尚Φ氖,王云根本不記得她了,”
      居珩全然沒有隱藏自己憤怒的心情,紅著眼睛,咬著牙齒,憤恨的握緊的雙手,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那譚驚蟄呢?”
      岳陽提醒到。
      居珩眨眼,換上了微笑的表情,卻和以前不一樣,帶著輕蔑和高傲,只有微亂的發(fā)型顯示著他剛剛的失態(tài)。
      安靜覺得,可能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
      “關于譚驚蟄,我知道的也不多,她原來在美國是一名挺有名的黑客,后來因為生病,我才接觸到她,為她進行過幾次手術,手術很成功。后來我因為懷念安寧回到林南市 ,不知道為什么她也跟過來了,還成了一名護士。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至少告訴我,譚驚蟄是怎么殺死他們的吧?”
      岳陽忍不住提醒。
      “想知道?”
      岳陽點頭。
      “求我啊!
      居珩的樣子真的太高傲了,岳陽已經(jīng)氣的忍不住要動手打人了,卻被安靜拉住。
      岳陽忍了又忍,最終憋出兩個字
      “求你。”
      居珩見好就收
      “兩年前的林元,是譚驚蟄引導他吸毒的,那天,也是她報的警。驚慌之下,林元自然開車逃跑,車子動過手腳,爆炸之后,車子本身的問題基本也就看不出來了!
      “李豐的事 ,譚驚蟄本身在現(xiàn)場,經(jīng)過嚴密的計算,當時至少有二十幾個可能李豐會摔倒,他能躲過第一個卻躲不過第二個,第三個。但是都是針對他一個人的,基本上正常人不會摔倒,至于為什么李豐并沒有醉倒卻不呼救,其實他是有呼救的,只是當時酒吧里太吵,沒有人聽到,聲音又太小,路口的監(jiān)控沒有收錄而已。”
      “王云就更簡單了,只是用所謂的證據(jù),引他上樓,然后盡快跑掉就好。”
      “等一下,為什么我當時追上去以后,車上只有一個不知情的男人。”
      岳陽插嘴問道。居珩看著岳陽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弱智。岳陽.......岳陽忍了!
      “第一,她當時帶著面具,第二,她當時并沒有上車,只是在你找車的時候,趁著視覺盲區(qū)躲在了另一輛車下面。誰讓你看見一輛車開走,就追了出去,其實她當時就在旁邊車的底下,你找一找就能發(fā)現(xiàn)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她告訴我的,我并沒有參與,所以我只是知情者而已。至于在倉庫殺吳可,她只是想讓我看到,然后忘記安寧,和她在一起吧!
      “但是你殺了譚驚蟄,在她完全不會傷害你的情況下。”
      “我知道,所以我現(xiàn)在坐在這里!
      審訊室外有人敲門,崔言遞進來一張文件,上面寫著:國家科技人才特殊保護計劃。
      根據(jù)規(guī)定,他們只能把居珩送到一家名為療養(yǎng)院,實際是科學研究機構的地方,軟禁起來。
      居珩挑釁的看著他們,突然說道。
      “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我當初會去中科院做演講了吧?”
      有一天,安靜和岳陽吵架了,岳陽突然想起了居珩,開車跑了很遠想去看看他。在遞交探視申請的時候,聽說在之前已經(jīng)有人來探視了。岳陽帶著好奇心自己悄悄跑了過來。
      岳陽沒想到,會看到一個很眼熟的上司,安靜的表叔,也就是安寧的父親,居珩的...岳父。
      兩個人好像都沒有看到岳陽,在角落里彷若無人的交談。
      “你當初為什么要救岳陽?”
      居珩雙手放在白大褂的兜里,連動作都沒有變過,只是簡單的回答
      “我知道你手里有我參與的證據(jù),我也知道,你會看著她殺死當初傷害過你女兒的人,不代表你會放過任何一個違反法律的人。既然如此,我為什么不成全他們。你放心,這件事,到此為止了。”
      等人走了以后,居珩對空氣說“出來吧,我看到你了”
      岳陽走出來!澳阍趺粗牢....”
      “我只是試探一下有沒有人偷聽!
      岳陽震驚的張大嘴,手指在居珩和自己之間慌亂的指了指。
      “你怎么會過來的?”居珩問完以后自己想了一會。又自己回答道。
      “和安靜吵架了?”
      居珩看著岳陽,突然笑的很溫柔,就像冬日里的陽光一樣溫暖而和煦。
      “你知道嗎?當初安寧懷的是個女孩,在那之后我曾經(jīng)幻想過,如果她長大,或許就跟安靜差不多吧?”
      岳陽突然想到,如果悲劇沒有發(fā)生,居珩應該會是一個很善良的人,會是一個治病救人的好醫(yī)生,會每天都笑的很開心,會是一個讓身邊的人都感到幸福的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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