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癮
陰冷的地下室一片昏黑,沒有燈,更別提有強光了,配上刺鼻的化學(xué)藥劑氣味,都讓人懷疑這其實是間人體實驗室。
女孩打了個噴嚏,嘖,好冷,她皺了皺眉,不過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呀,已經(jīng)聞著這難受的氣味將近一個星期了。
她叫姜鳶,模樣生得極好,白白的巴掌大的臉,一雙柳葉眼瀲滟動人,頗有“明眸善睞,顧盼生輝”之韻。說她成熟,卻缺了妖嬈嫵媚;說她青稚,又不似少女般懵懂純真。她更像一株待人采擷的花,剛剛好,介于邊緣線上。
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待著待著,也不再那般抵觸。
再說這地方雖冷凄空荒,可好在還有一扇窗,不大不小,釘在墻上,讓她還有脫離那個叫傅琛梟的男人囚禁的欲念。她也不是沒法逃出去,不是嗎?
你瞧,想著想著,那人便來了。
陣陣有條不紊的腳步聲傳來……
來者是個身著西裝的男人,鼻梁高挺,一雙丹鳳眼顯得冷淡疏離,薄唇輕抿,氣質(zhì)上有種禁欲感,尤為英俊。可這看上去風(fēng)度翩翩的男人偏偏就是個變態(tài),囚禁了她。
前幾日,他變著法折磨她,用鞭子打她,掐她的脖子,竟然還踩她的手指……她恨極了這個男人,若不是考慮到力量差距,她真想沖上去殺了他,但只得默默隱忍著,不行!現(xiàn)在還不能抵抗他,誰知道這個男人一生氣會不會斷了她的三餐,更者折斷她的脖子。
“阿鳶,怎么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男人笑著,眼底一片溫柔。然后親昵的摸著她的頭,很是輕柔,姜鳶似乎都能感受到男人手上的薄繭。他對她的好是真的?少來,想著傅琛梟之前對她的屈辱,毫不猶豫的打開了他的手。
“別拿你的手碰我,你難道忘了之前怎么打我的,難道指望著我會對一個囚禁自己,折磨自己的陌生人心生好感?傅琛梟,別裝好人了。。 迸⑴叵,一次次的屈辱后,終于爆發(fā)了。
歇斯底里地吼著,她和他撕破臉皮了。屈辱、不甘、害怕席卷而來,身子癱軟下來,姜鳶的精神幾近崩潰。
為什么這個男人還能面帶笑容看著她?
為社么他要囚禁她,折磨她?
她怎樣才能逃走?
……
越來越多的問題似乎要讓她的腦袋炸裂,真的,好難受啊。!
下一秒,傅琛梟竟然緊緊地抱住了她,無論怎么掙脫都掙脫不開,他不停地親吻著她眼角的淚珠,“別哭了,阿鳶”他說,姜鳶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龍香水味,該死,竟然這么好聞。
她被禁錮在這個男人的懷里許久,由哭鬧變得安靜,不知道是哭累了還是什么原因,她睡著了,在本該恨著的人的懷里,睡得安穩(wěn)極了。
看著她好看的睡顏,男人輕嘆一聲,眼里滿是憐惜。
“我真的是病了!彼猿暗。
他斂去藏起的注射器,道:“太好了,不用再強制注射了,你不會逃走的。”
他抱的更緊了。
姜鳶醒來時已是黃昏之時,男人仍注視著她。
不同的是,她眼中的憤恨之火被澆滅了,轉(zhuǎn)而帶著一份叛逆,她說了句奇怪的話:“傅先生,死心吧,父親再怎么花錢雇你,我都不會跟你回去的。”
姜鳶是位精神病人,有嚴重的妄想癥,傅琛梟是她的心理醫(yī)生。
他與她本該只是醫(yī)患關(guān)系,
但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傅琛梟就已沉淪。
她是一株罌粟,一旦沾染,讓人欲罷不能。因而他愛上了自己的病人。
姜鳶是不被人理解的,是受人忽視的,是孤獨的,卻渴望被愛著。
傅琛梟愛著姜鳶,從里到外地,愛著。
他想救贖她,但這種救贖卻變質(zhì)了。
于是傅琛梟帶走了姜鳶,騙她家人是封閉式治療,而在他帶走她的一年中,從無任何電話打來……無人注意她的消失,更者是人們不想關(guān)注她,他能和她一輩子在一起了。
無人知曉,他的救贖只是一種自欺欺人罷了。
傅琛梟在姜鳶的幻想中扮演各色各樣的人,是虛假的,而真實的,是她與他在不停演繹荒誕的“戲”,傅琛梟完全融入了姜鳶的“戲”中。
這樣也好,不是嗎?
不過,
傅琛梟不再是一位年少有為的心理醫(yī)生,只是一個愛著姜鳶的瘋子。
因為,他非但沒治好她,還與她一起病著,他染上了一種名為姜鳶的癮,早已無藥可救。
她屬于他,他愛她,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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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新題材嘗試。。。
感覺我寫這篇文時文風(fēng)有些改變,有些意識流
我還要多多磨煉文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