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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殊途——沈、謝觀點論
流月城的悲劇始源于上古,病痛對城民的折磨長達(dá)若干年之久,為了緩解甚至徹底根除這種折磨,沈夜與謝衣在意見與觀點之上產(chǎn)生了嚴(yán)重的分歧,這直接影響到雙方此后的命運。
流月城是整個《古劍2》的敘事主線,故事伊始的“偃甲”“偃術(shù)”等實則乃引出流月城事件的導(dǎo)火索,包括日后主角一行尋找謝衣,都是為流月城的種種做鋪墊。
沈、謝二人出發(fā)點相同,皆是尋找拯救城民的方法;最終目的也一致,鏟除心魔。卻在執(zhí)行過程中出了差池——沈夜與心魔簽訂協(xié)議,向下界投放矩木枝,令心魔吸食人類心念與七情,作為交換,心魔同時再向流月城中釋放魔氣,令城民感染,使之不再懼怕濁氣;謝衣不依,豈能容許心魔一己之私而戕害無辜下界黎民百姓,至于流月城民的病癥,一定存有其他解決之法,他堅決不贊成沈夜的做法。
二人在拯救流月城民觀點上的分歧,根源上來說是身份與立場的差異。沈夜身為大祭司,掌握著整個流月城的生死命脈(城主昏睡,姑且不論),其對事件的臆測與考量首先就比其他人全面許多,包括他坐在大祭司這個高處不勝寒的領(lǐng)導(dǎo)者位子上,決策能力與行事手段自是要果斷決絕,不可有半分婦人之仁。謝衣身為沈夜之徒,心系偃術(shù),宅心仁厚,自然不贊同沈夜快刀斬亂麻損人利己這等做法。
流月城就仿佛一個封閉型空間,更確切一些其實是囚籠,生活于此的人逃不出,日復(fù)一日被魔氣感染,每個人都在與心魔做斗爭。而現(xiàn)下有這么一個機會——殺一群與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換得自己逃出生天的一線生機,你做還是不做?
毫無疑問,沈夜選擇了前者。在其位,謀其政,身為流月城統(tǒng)治者,自要為城民著想,抓住一切有益于城民的機會,靜待其時,破繭而出。
但謝衣不茍同。不同于偃甲,陌生人也是活生生的生命,生命可貴,理應(yīng)敬畏珍重,怎可肆意剝奪他人生存的權(quán)利!
沈夜身居高位,壓力重重,一方面要忍受神血的灼燒之痛,一方面又要面對心魔這個危險的敵人,他決不可有半分仁慈,縱然與心魔達(dá)成一致,也不過是利益合作,并非出自真心,否則便不會有長達(dá)百年的韜光養(yǎng)晦了。謝衣自然也知曉心魔是個禍患,但與師尊沈夜再談條件使其改變做法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況且當(dāng)時心魔早已附上矩木。因此他私自叛逃下界,尋找克制心魔之法。
出發(fā)點與目的一致,只是二人皆不愿做過多的解釋,雙方之間的矛盾便日趨上升,沈、謝背道而馳的觀點無疑就成為日后悲劇的導(dǎo)火索。
沈、謝實則也是兩種人的代表——一種是理性人群,一種是感性人群。理性人群能遇事不亂、處變不驚,且能夠全面了解和總結(jié)并盡快分析,后恰當(dāng)使用正確方案去操作或處理,達(dá)到事件需要的效果。感性人群情感豐富,多愁善感,能對別人的遭遇感同身受,能體會到任何事物情感的變化,他們有情感豐富、宅心仁厚等優(yōu)點——謝衣正與此相同,這也就與沈夜的殺伐果斷形成對比。
二人對偃術(shù)、法術(shù)皆有所成,放在現(xiàn)代來看其實是個十足的工科生,不過沈夜屬于工科中的理科,謝衣是偏文科的這種。沈夜冷炙,謝衣則是熱心。
“朝聞道,夕死可矣!
《古劍2》的主題是“問道”,道途漫漫,路長而歧,沈、謝的道義核心與最終目的一致,只為回護(hù)一人(一族人)、一城(流月城),殊途同歸。
但“眾生雖苦,還望諸惡莫作”,流月城民活得苦,可苦卻并不能成為作惡的理由。如謝衣言:“生命至為燦爛、至為珍貴,而又永不重來,萬望敬之畏之、珍之重之……”
謝衣堅持著自己的觀點直到最后,不曾后悔。
沈夜要給眾生一個交待,攬下所有罪名,以身殉城。
“所謂生,道之化境;所謂死,還道于天!惫适陆Y(jié)局他們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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