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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那是一段腥風血雨的時代。無論是誰都艱難的行走在歷史的洪流之中。而有這樣一群人,他們無可避免的被推上歷史的洪峰。
——以此紀念,我愛的總司
文久三年臘月,沖田總司離開壬生村?粗嫒菰桨l(fā)蒼老的近藤局長和自己同樣當作兄長看待的土方?偹拘π,走的淡然。
土方歲三想追上去,局長拉著他搖頭。“就這樣吧,宗次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來到京都的鄉(xiāng)下,總司來到一家小店旁。
“老板,你知道這附近有沒有房屋出租?”總司放下茶杯向熱情的老板道謝,拿著老板給的住屋地址找去。
“爹爹,那位先生好帥啊。”一個四五歲的丫頭纏著老板,方才小女孩看見總司羞得不敢出來。
老板收起笑容,嘆了口氣。那個年輕人眼中完全沒有生命的活躍。
找過幾家,均不太滿意,女老板太熱情了。果然自己還是不太喜歡熱鬧,即使是民風樸實的山村。
“你要租房子,一起合租怎么樣?”
總司轉頭,一個人拍上他的肩頭。一頭紅發(fā),左臉一道刀疤橫在臉上。暗紅的浪士服,手里還拿著,一把刀?
作為新選組一隊隊長,總司似乎是反射性的要去拔刀。
“咳咳!币魂嚲拘牡奶弁磸男乜趥鞒,病情控制不住了嗎?
“喂,喂,先生。!
最后看到的是一雙湖藍的眼睛。總司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醒來時,昏暗的小屋,房子中間的土炕里生著一小團火,架上的水壺已經燒開,嘟嘟的叫嚷著,這便是屋內唯一的聲響?偹绢D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額上重重的,拿下來,是一塊冒著熱氣的白毛巾。
三個月前,近藤帶著天里流門生突襲在別院喝酒的芹澤派,并將壬生浪士組改名為新選組,天里流掌握新選組絕對實力,那次行動后的檢查,總司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自己得上無藥可治的肺結核。
暗殺行動是自己提議的,相對組織三權分立,芹澤鴨和新見錦雖然和局長一同開創(chuàng)新選組前身,但殘暴的性格根本不適宜擔當局長肅正。要抹殺也是當然,只是看見往日同伴被斬于自己手中,總司生平第一次殺人之后,吐了。
向局長告假,只是不住在屯院里,新選組一切活動照常參加,這樣也可以隱瞞自己得病事實,實在不想讓養(yǎng)育自己的近藤局長還有歲三擔心。
能活幾年就要將他們的恩情報答幾年。
“你醒啦!笔悄莻男人,他抱著一捆木柴,嘩啦啦全倒在地上,濺起灰塵。
“糟了,都飛到壺里了。”那人手忙腳亂的去提壺,卻被滾燙的壺把燙得哇哇亂叫。
“我來看看。”總司走下床榻,拿過毛巾敷在那人燙紅的手上。手心的涼意也傳了過去。兩人抬起頭,總司黑紫的眼眸映出那人的笑臉。
“哈哈,真謝謝了。對了,我?guī)湍阕饬诉@間屋子,當然我也是合租人,雖然是用你的錢負的帳,但是你放心,明天我就去京都找活干,一定不會白用你的。。!蹦侨苏f著用未燙傷的手摸摸后腦勺。
“沖田總司!
“啊,你和那個大名鼎鼎的新選組一隊長同名呢。我叫劍心。”
……
那以后的日子很平淡,但這只是在這間小屋而言。
元治元年(1864年)六月五日新選組在池田屋事件中重創(chuàng)了京都倒幕派的力量。新選組在七月的禁門之變中,協(xié)助幕府擊退長州藩的倒幕派進攻。這兩次事件使新選組得到朝廷、幕府和會津藩賞賜二百多兩黃金。同年九月,新選組進行第二次招募隊員,隊員增至超過二百人,駐地從壬生村遷移到西本愿寺(京都市下京區(qū))。
慶應三年(1867年)三月,新選組的伊東甲子太郎一派受命成為孝明天皇的御陵衛(wèi)士, 脫離新選組,同年十一月被新選組肅清。
元治元年到慶應三年這段日子,總司病情持續(xù)惡化,但這段時間也是最快樂的日子。池田屋事件后,新選組名聲一躍而起,京中人人聞之喪膽。總司還是要每天進京巡視,而劍心也在京里找了伙計,每天陪著總司來到江戶城門,兩人又無語的轉背。他們要走的路不一樣。每天也只可以同行到此。
時間過去了幾年?又是下雪的夜?偹举嗽诨馉t前!畤W’一床暖被輕輕蓋在自己身上,總司回頭笑笑。
“謝謝!
“我真的搞不懂你,明明病了,為什么不好好養(yǎng)傷。天天往外跑!
“工作罷了!
“什么工作每天都要去,假期也沒有!睘榱瞬蛔尷巳税l(fā)現(xiàn)自己的住所,總司總是先進城,到了屯所才換上‘誠’字衣。平日里總是一件淡藍色浴袍。
新選組的日子難道有假期么。總司笑了。
“你不也是,我也沒看過你老板給你放假!笨偹緦⑹掷锏牟璞旁诘匕迳,手指圍著被子一圈圈打轉?粗鵁釟庠谥讣饴Y起一層水霧。
其實兩人早再見面之初就已知曉對方身份了不是么?但英雄總是心心相惜,時代給與這里兩個年輕人不同的歷史使命和命運,但是就算是再巨大的洪流也阻擋不了兩顆心命運的碰撞!
“吶,總司,你不認為,歷史總要前進么,阻礙的話,只會摔得頭破血流!眲π目粗偹久媲暗牟璞,茶水倒映出總司文靜的臉。
“歷史,那種東西對我而言根本不重要,我只是想守護我要保護的東西罷了!蹦阍诮o我勸告嗎?然而自己已無法回頭。
“是報恩嗎?明明知道是錯的,但是恩情這兩個字卻壓得你無可翻身嗎?”如果可以,總司我真的不想在戰(zhàn)場上見到你。
或許總司是明白的,局長和歲三的做法或許不對,但是,只要是那兩個人的愿望,違背歷史又怎樣?!
“劍心,別說我了,說說你。你臉上的刀疤怎么回事?”那絕不是戰(zhàn)斗中的痕跡,是誰用利刃慢慢劃過才可留下的傷痕。有誰能對斬人拔刀齋留下這樣一輩子的恥辱呢?
“我妻子,雪代疤!眲π难劾锏乃{色似乎都已沉淀。那是怎么樣一個美麗的女子,到現(xiàn)在還時常想起她身上,那淡淡梅花香。
“她的哥哥是我殺死的!毖┐痰母绺纾莻鎮(zhèn)上的領主,自己還記得是怎樣用手將那人不可思議看著自己的眼睛合上。
如果要倒幕的話,一切阻礙勢力都將抹殺。這樣想著為自己開脫。然而,那個雪夜,妻子發(fā)瘋的沖向自己,卻在最后關頭將匕首刺進懷中。
“劍心,你要記住 ‘劍是兇器,劍術是殺人的伎倆,無論用多么美好的借口來掩飾,這都是無可置疑的事實!’”
雪代疤從懷里抽出匕首,舉起沾著自己鮮血的匕首在懷抱自己的丈夫左臉輕輕劃下。
“但是,我依然為擁有你而感到幸福!
“她是個溫柔的人呢!
總司靠過劍心摸摸他臉上的傷口,那道永不消散的血痕里還殘留著淡淡梅花香。總司細細舔著那道傷痕,水漬在火光的照耀下更加透出傷痕的猙獰。
劍心摟住總司的腰,兩人滾到木板上,打翻茶杯,灑了一地纏綿。
“沒想到,我們還是碰面了。”劍心轉轉握在刀柄上的手。逆刃刀。
“是啊,不過是晚了四年的對決!笨偹拘α,‘誠’字衣在風中飛揚。四年前初次見面就應該斬殺的對手沒想到還好好的活在眼前。還一起生活了四年,還有昨夜那場激情。
“新選組第一劍客。不過我時常在慶幸,這四年倒幕活動中沒有遇見你。雖然我一直想和你一較高下!眲π难凵窈讼聛怼H绻麤]辦法改變命運,至少讓你死在我手中。
雪又開始下了。
一片雪花碎成兩半落下。
總司抱著渾身鮮血的劍心不住的咳血。劍心想去摸他的臉,手卻夠不著。
“三段突刺,看來還是比我拔刀快一點呢。”劍心睜不開眼,下雨了嗎?
總司抽出插在雪地的劍,雪越來越厚了。與刀疤垂直的方向,劍在肌膚上慢慢行走著。
“劍心,現(xiàn)在你,幸福嗎?”劍心沒有說話,眼淚順著十字傷流下。
總司第一次看見劍心笑的如此,純真。
……
慶應三年十一月,末代幕府將軍德川慶喜實行大政奉還。不久新政府和幕府之間展開戊辰戰(zhàn)爭。
次年沖田總司歿。
明治二年(1869年)五月,土方與明治政府軍作戰(zhàn)時中彈身亡,新選組的劇目從歷史舞臺中落下帷幕。
插入書簽
沖田 總司(1842/1844-1868) 是江戶時代后期,幕末的新選組隊士、局長助勤、一番隊組長、劍術指導。一說生年為天保13年6月1日(1842/7/8), 一說生年為天保15年(1844)。 生于江戶(東京舊稱)白河藩宅(東京都港區(qū)),慶應4年5月30日(1868/7/19)卒于江戶。本名沖田宗次郎藤原春政、后改為沖田總司藤原房良。
沖田有名的招術是“三段突刺”。由左八相的架式開始,只聽到一次腳步聲,但是在那之間連出三招突刺,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在對手意識到中了一招突刺的瞬間,攻擊早已結束(由于在那之后沒有人了解此招,因此真相仍然不明)。
有人說,總司并不是美人,只是體弱多病加之超高的劍技,使人對之美化。
至于劍心,七月并沒有在網上看見他的真人真事;蛟S只是江戶時代所有戰(zhàn)斗過得倒幕浪人的結集。
其實很想寫個長篇,但是,哎,暫時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