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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發(fā)完
楔子
【云散摯友,所行陌路。
徒留往昔殘痕。】
“早。∪赵!”歡快的聲音,白色袖袍飛揚如鶴的雙翼,衣襟上金色的鏈飾晃動著,閃耀著細碎的金光。
莫名的煩躁。
“今天我要出陣了喲!久違的出陣!還是和小光,小伽羅,貞醬一起!好期待!”
啊啊,好煩躁。
“三日月你要好好待著,等我回來!”一只素白的手輕輕撫摸著它。
煩躁、煩躁,已經(jīng)快要無法忍耐--
想要把他關(guān)起來,折斷他的翅膀,想要親手毀掉它,看著那張永遠微笑的臉染上恐懼與絕望的色彩--
然后讓自己,成為照耀他的唯一的光。
01.
“鶴先生?我們該出發(fā)了!遍T外傳來燭臺切的聲音。
“好的小光,我這就來!柄Q丸輕快地說,被割傷的手在手巾上隨意一抹,拿起白色的太刀推門而出。
清晨的陽光透過紙拉門,勉強照亮了桌上的藍色錦盒--
深藍色的綢布上,靜靜地躺著一小截斷刀。
刀刃綴有銀色紋飾,宛如新月。
三日月宗近折斷了。
消息傳回本丸時,留守的各位正在準(zhǔn)備慶祝會,預(yù)祝第一部隊成功攻破最后一個敵方據(jù)點。
所以當(dāng)山姥切和今劍出現(xiàn)在門外時,鶴丸臉上的笑意還未散去,剛剛他在鯰尾的橙汁里加了生姜汁。
然后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了不對。山姥切臟兮兮的斗篷上滿是血污,今劍滿臉淚痕,一雙手放在胸前,緊緊攥著什么東西。
“檢非違使......”山姥切疲憊地說。
“傷得重不重?其他人呢?”石切丸丟下手里弄了一半的飯團,急切地問道。鶴丸探著頭一個勁的往山姥切身后瞅。
接下來審神者和第一部隊的其他人出現(xiàn)了,少女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宣布了三日月被折斷的消息。
“不可能。!”長谷部猛地站起來,“主公在出陣前把最好的御守給了三日月!”
眾人的目光移到今劍一直放在心口的雙手上。
今劍抽噎著,緩緩張開手掌,掌心里是金色御守的碎片,和一截食指長短、刀刃綴滿銀色新月的斷刀。
審神者和其他刀后來說了什么,鶴丸都沒聽見。事實上,從審神者說完第一句話后的幾分鐘,甚至是幾天,他都渾渾噩噩,恍若活在夢里。
回過神的時候,貞醬拉著他的衣袖,叫他:“鶴先生?”
鶴丸懷顧四周,只見本丸的大家都擔(dān)心的看著他。
“我沒事......”他勉強笑著,婉拒了想來攙扶的秋田,“只是喝的有點多......”
02.
那天以后,鶴丸開始積極的申請出陣。每天一大早都能聽到他纏著審神者說好主公你讓我出陣吧我都悶得快生銹了,然后少女就會無奈的嘆氣說鶴丸你昨天前天大前天不是都出陣了么?卻還是拗不過這只粘人的鶴,把他安排進今天的出陣名單里,目送他一身潔白而去,滿身血污歸來。
“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一期攔住了剛剛手入完畢的鶴丸,“你這樣折磨自己,又有什么意義呢?”
鶴丸疲憊的把一期一振推到一邊,“別管我了,吉光!
“讓我一個人待著吧!
鶴丸國永被禁止出陣了。
理由是每次出陣他都把自己弄成中傷,審神者表示已經(jīng)修不起他了。
“可是資源明明多的用不完!柄Q丸提出異議。
“沒有加速符了!睂徤裾吆艿,“除非你想在手入室里呆上整整一天!
某鶴馬上閉嘴,乖乖的馬當(dāng)番去了。
03.
鶯丸坐在廊道邊喝茶。
“小狐丸嗎?”身后傳來腳步聲,“哦呀,是鶴丸啊。怎么,想給我個驚嚇嗎?”
“我不是,我沒有。”鶴丸很委屈,他上一個惡作劇還是在鯰尾的飲料里加姜汁。
“哈哈,那么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呢?”
“鶯丸你......”鶴丸斟酌了一下,“還記得我們剛顯現(xiàn)時審神者說的話嗎?”
鶯丸像是早就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笑了笑,“當(dāng)然!
“審神者是能喚醒沉睡的靈魂,并賦予其生命與戰(zhàn)斗能力的人類。我記得審神者說過,刀劍顯現(xiàn)時只帶有身為刀劍時期的記憶,不會記得上一次顯現(xiàn)時的事?”
“是的!柄L丸點點頭。
“也就是說,折斷過的刀劍,再次顯現(xiàn)后,嚴(yán)格來說與上一次并不是同一把? ”
“沒錯,不是同一把!蔽炌栀澩。
以人身存在時所有的記憶,共同留下的回憶通通消失,再見時唯一的羈絆就是同為刀劍時的相遇。
鶴丸不再說話,仿佛想要把什么藏起來一樣戴上兜帽,有些喪氣的垂下腦袋。
“還在想他!柄L丸輕聲說。
“一直在想啊,”白色的兜帽下傳來悶悶的聲音,“睡覺時在響,吃飯時在想,內(nèi)番,戰(zhàn)斗,手入時都在想!柄Q丸有些失神的說,“手入的時候真的很痛啊,然后我就會想他折斷的時候一定比現(xiàn)在更痛,深入骨髓的痛!
所以我總是把自己弄成中傷,這樣也許就會稍微體會到一點他的痛苦。
“真是諷刺啊,”鶴丸無力的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身為金屬,機緣巧合之下得顯人身,就真的有了人類的心么?”
“如果這樣,我寧愿從未顯形。”
是夜,鶴丸潛入審神者的房間,把三日月的殘刀偷了出來。
少女瞇著眼,看著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窗外,輕輕嘆了口氣。
沒有了心,固然不會再心痛,可也不會有愛的感覺啊......
【身陷幻夢里,初醒道別離!
04.
時間回到這天清晨--
大概審神者怕鶴丸真的生銹,鶴丸的名字久違的出現(xiàn)在出陣名單里。
還貼心的派上了伊達組同行。
眼見著幾人的身影在傳送陣中消失,審神者拉過獅子王,小聲問:“東西準(zhǔn)備好了嗎?”
“當(dāng)然!我辦事主公你就放心吧!”獅子王得意地拍了拍小胸脯。
“OK,來吧!”
05.
鶴丸國永觀光隊--姑且這么稱呼,成員有出來散心的鶴丸國永,伊達組小伙伴燭臺切光忠,大俱利伽羅和太鼓鐘貞宗,以及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石切丸,隊長是國民大哥哥一期一振。
一行人一路上說說笑笑,砍砍沿途遇到的時間溯行軍。鶴丸一改之前出陣不管不顧上來就亂砍的樣子,一會作弄下石切丸,一會調(diào)戲下小伽羅,玩的不亦樂乎。敵人的實力不強,一期和燭臺切也就笑笑隨他去了。
突然,太鼓鐘貞宗警覺地看了看四周,說:“大家小心,我感覺到了一股奇怪的氣息!
其他人對短刀的偵查能力還是很信服的。一期聞言道:“一路走來的敵人實力都太弱了,確實不太正常,可能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大家保持警惕!
就像有什么東西,在引誘我們一步步踏入陷阱。
一行人不再散漫,警覺地環(huán)顧四周。
“這邊!”
太鼓鐘驚呼一聲--事實上他也只能發(fā)出這一聲,一柄高速槍飛快地襲擊了他,瞬間就中傷倒地,燭臺切急忙扶住他。
“貞醬!”鶴丸大喊一聲,“接住!”
一個亮晶晶的東西掉進太鼓鐘懷里,兩人一看,是一枚金色的御守。
--審神者鄭重的把御守交給鶴丸,“出陣,可以,帶上這個!
我不想再失去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了。尤其是你啊,鶴桑。
“鶴丸!”燭臺切驚呼。
“照顧好貞醬,”鶴丸的眼眸中跳動著金色的火焰,“我就知道是他們!我等這一天已經(jīng)很久了!”
“來算清總賬吧!檢非違使!”
敵人低低的咆哮著,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06.
審神者肉疼的翻著自己的錢包。
“剛買了一個御守......又買了這個......這個月的章魚燒又木有了啦......嚶......”
獅子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我也是想萬無一失嘛......”
“好了好了,開始吧!睂徤裾邿o力地擺擺手,“等他們回來我一定要好好收一筆利息......嘿嘿嘿......”
07.
這注定是一場惡戰(zhàn)。
一期,燭臺切和大俱利各自與一名敵人纏斗著。石切丸更是以一敵二,高打擊傍身的大太刀并未居于下風(fēng),卻也因為捉急的機動吃了不少虧。
雖然沒有人受傷,但也一時分不出勝負。
與鶴丸對戰(zhàn)的是一開始刺傷太鼓鐘的高速槍。
太刀的攻擊只能勉強突破對方的防御,而敵槍的每一次出手都在鶴丸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
--“喲,三條家的,終于來了啊。我是五條家的鶴丸國永,請多關(guān)照!
--“哈哈哈哈哈,是鶴丸呀,想不到我們以這樣的姿態(tài)再見面了!
肩膀被刺傷,鶴丸一個回身,狠狠的給對手來了一刀。
--“哇啊啊啊快住手三日月!那不是雜草是主公最愛的香草!”
--“哦呀,已經(jīng)挖掉了!
--“......你是故意的吧!”
白色衣衫半邊被血色浸透,鶴丸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再度迎上了敵人的槍尖。
--“我不是太會照顧別人,一直以來都是受別人的照顧!
--“這不是你把姜湯熬成土豆泥的理由。”
--“哈哈哈哈哈,被鶴嫌棄了呢。”
--“我說你啊......如果有一天真的要一個人,該怎么辦呢?”
--“一個人?鶴會一直陪著我的吧。我也會一直陪在鶴的身邊!
敵槍從刁鉆的角度刺了過來,鶴丸用盡全身力氣側(cè)過身子,槍尖擦過要害,狠狠的穿透了肩胛骨,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唔。。
--“啊,不好意思,弄疼你了?”
鶴丸疼的眼淚都出來了,“三日月宗近,我這是人腿!不是火腿!”
--“哦呀哦呀,明明是鶴腿喲?”
--“要不是手入室滿了誰會來找你!”
三日月輕輕撫摸著鶴丸腿上的繃帶,這樣的傷口眼前人的身上大大小小不知有多少處。
--“鶴總是把自己弄傷,真讓人恨不得把你關(guān)起來才好。”
--“開什么玩笑啊三日月。嘶!痛痛痛痛!”
--“沒有哦,我沒有在開玩笑!比赵螺p聲說,手上卻放輕了動作。鶴丸不由自主抬起頭,直直撞進那一眸清淺的月痕里。
『不錯呢......讓我嚇到了。
看見染上了紅與白的我......一會死了也是件可喜之事吧! 』
敵人倒下。鶴丸在漫天血花中落地,白衣已然被鮮血浸透,自己,敵人,同伴......分不清誰的血更多一些。
恍惚中,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他們初見的那個夜晚。月光清淺,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酒香,萬葉櫻的花瓣飛散。他用顫抖的手接住一片花瓣貼在唇上,陰影中彼此靠近的身影,柔軟的如同戀人的親吻。
昏迷的最后一刻,好像有一抹藍色正向他奔來。
也許該買老花鏡了。鶴丸想。身體卻很誠實的撲倒在那人懷里,輕聲叫著:“三日月...... ”
一期一振愣了一下,隨即苦笑一聲,扶起身上已經(jīng)完全昏過去的人,緊緊的抱在懷里。
08.
本丸的手入室。
藥研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忙碌過了,秋田和博多自覺地跑來給他打下手。
“又是檢非違使,”審神者冷著一張小臉,對身邊的人說,“所幸這次大家都只是受了傷,沒有人......”她突然不說了。
“以后你也會像這樣出陣的,到時候千萬要記住不要弄成他們這樣!鄙倥伺,看向手入室最里面的一個白影,他傷得最重,藥研正在給他清理傷口,“遇到強敵撤退就好,完全沒有必要這么以命相搏的呀!
雖然我知道你們是為了完成我的命令,但在我心里,命令什么的根本無所謂,你們才是最重要的。
身邊的人聽話的點了點頭,目光卻鎖在屋中的白影上,帶著一點疑惑。
“主上,我有些累了,先回房間了。”
“哦哦,好的!睂徤裾唠S口回道,“你去休息吧,三日月!
【吾身所歷,皆為此生之證。
撥云見日,驚惶已清。
以此身相稱,奔走于世。
--不疑殊途天命!
09.
“從某種程度上說,我們是不死的。每一次受傷,都可以被修復(fù);每一次折斷,都會再次應(yīng)召喚而來。也正因為這樣,『記憶』成了我們最寶貴的東西。刀身讓我們有著超凡的力量,可以為主所用;人身則讓我們擁有了人類的情感,可以去感受,去愛。而這也正是我們身為付喪神的可悲之處。折斷后再次顯現(xiàn)的刀劍沒有了之前的記憶,上一把刀劍就如同真正死去了一般,這是對未亡者的殘忍。這是我們從應(yīng)主召喚,得顯人身的那一刻開始,就墜入的無限輪回。”
深夜,終于手入完畢的鶴丸孤身走在回房間的路上,腦海中回蕩著藥研的話。
“吶,藥研,你在等待一期顯形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心情呢?”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空曠的手入室里燭火搖曳著,在墻上投下顫抖的影子。
“我忘記了。”最后,他淡淡地說,“再說,等待與被等待,哪個更痛苦也未可知!
鶴丸謝過藥研,準(zhǔn)備回房間。
“鶴丸國永!
藥研靜靜地看著他。
“你又怎么知道,自己之前有沒有折斷過呢?”
10.
鶴丸回到自己的房間,驚訝的發(fā)現(xiàn)屋里有亮光。
“小光?有什么事嗎?”鶴丸推開門,“這么晚可真是嚇到我了!
然后他看到了屋里的人。
“......三日月宗近。”他輕輕地念著這個名字,仿佛會燙到自己的嘴唇。
“哦呀!蹦侨宿D(zhuǎn)過身,向他微笑著,“五條家的鶴丸,好久不見。我在回房間的路上迷路了,就進來坐了一會!
迷路正好迷到鶴丸的房間可是費了不少功夫。這話他當(dāng)然不會說出來。
鶴丸好像突然驚醒。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彼蒙驳恼Z氣說,“你的房間在走廊盡頭數(shù)第三個,慢走不送。”
三日月露出有點委屈的表情。鶴丸強迫自己狠下心來,把人強行推出房間,“啪”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這個動作好像耗光了他全部的力氣。鶴丸無力的靠在門上,聽著門外的腳步聲很久后才響起,緩緩蹲下身子,捂住了臉。
然后他的目光投向桌子上的藍色錦盒。
仿佛有一桶涼水把他從頭澆到腳,冷的徹骨。
--三日月的斷刃不見了。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痹顼垥r,鶴丸走到三日月面前,毫不客氣的說。
坐在對面的小狐丸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三日月,識趣的端著盤子走開了。
“什么東西?”三日月禮貌地笑著。鶴丸沒有刻意控制音量,此刻大半個餐廳的人都在看著他們這邊,諸如“快看!真的是三日月!”這樣的竊竊私語都沒有逃過他的耳朵。而三日月只是揚了揚好看的眉毛,依舊專注地看著眼前的人。
“別裝傻!柄Q丸有些煩躁,“就是放在我桌子上的,藍色盒子里的東西。昨晚你走以后,它就不見了!
聽到“昨晚你走后”,燭臺切和一期等人明顯嗆了一下。三日月則頗為愉悅的揚起了嘴角。
“你是說那截斷刃嗎?在這里!彼鹱约旱挠沂。
“?”鶴丸疑惑的向他空無一物的手。
“一開始我只是覺得有些熟悉,就輕輕碰了一下!比赵陆忉尩,“然后他就融化了,進到了我的身體里!
那當(dāng)然,他本來就是你的一部分。鶴丸在心里說。
“那你--有沒有什么奇怪的感覺?”
三日月歪頭看著他。
“鶴丸希望我有什么感覺呢?”
鶴丸突然覺得嘴唇有點干--一個大膽的猜測占據(jù)了他的大腦,理智則一邊叫囂著嘲笑自己的天真,一邊又迫切的希望這個猜測成為現(xiàn)實。
“不,不可能的。”他自言自語的說,“只是一截斷刀而已!
“鶴丸國永。”三日月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澳氵記得我被稱為什么嗎?”
加州清光在一旁小聲說:“穿越了歷史洪流,名刀中的名刀......”
“穿越了歷史洪流......時間......”鶴丸下意識重復(fù)道,然后瞪大了眼睛。
三日月滿意的微笑,俯下身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溫?zé)岬臍庀⒋翟诎咨聂W發(fā)上有些癢,鶴丸受驚般躲開。
他說:“抓住你了,鶴!
11.
“今天你要出陣?”鶴丸靠在圍欄上,看著裝備妥當(dāng)?shù)娜赵伦叱龇块g。
“是的。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就能攻破敵人的大本營了。”三日月笑道。
“不會有意外的啦,你們第一部隊都是一群變態(tài)。”鶴丸懶洋洋地說,
“照鶴這么說,我也是變態(tài)了?”
“你不是,”鶴丸比了個鬼臉,“你是大變態(tài)。”
“有時候真的不知道你是明白還是糊涂!比赵?lián)u搖頭,無奈的笑著。
12.
今劍打開從不離身的護身符,里面放著一小枝香草,一張祈愿紙條,還有那個金色御守的碎片。
石切丸仔細地檢查著那些碎片。
“這是最高級的御守,蘊含著巨大的能量。”最后,他得出結(jié)論,“我認為當(dāng)時的情況應(yīng)該是這樣的,三日月把御守給了今劍,保護了今劍的人身不滅。而由于御守的本來主人是三日月,所以當(dāng)三日月刀身破碎后,御守用剩余的力量鎖住了他的靈魂,就是那片斷刃。所以當(dāng)三日月再次顯現(xiàn)后,他的靈魂,或者說是記憶認出了他,從而與他完成了融合!笔型椟c點頭,“當(dāng)然,這是我的猜測。我只能說,不愧是三日月宗近,這樣的情況真的是聞所未聞!
“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三日月閣下和原來的三日月閣下是同一個人?”
“我想是的。”
“太好了!”小短刀們歡呼。
13.
三日月宗近和鶴丸國永站在本丸的萬葉櫻下。
櫻花早已落盡了。死去的葉子在風(fēng)中發(fā)出沙啞的悲泣。
秋天來了。
“你到底是誰?”鶴丸打破沉默。
“我是三日月宗近,天下五劍之一,名刀中的名刀,是三條最杰出的作品;我還是本丸的老爺爺,一個不會照顧自己的老頭子!比赵聫纳迫缌鞯拇鸬,“最后,我是鶴丸國永的戀人。”
他低下頭,吻了眼前人的薄唇。
這一次,鶴丸沒有躲開。他就這么站在那里,眼圈卻漸漸的紅了。
“我曾經(jīng)也折斷過,對么?”鶴丸低聲說。
“但是我就像其他普通的刀劍一樣,失去了那段記憶!
“你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與那樣的我相處的呢?”
三日月好像有一點驚訝,隨后輕輕地笑了起來。
“不論你有沒有那段記憶,對我來說,你都是鶴丸國永,這一點不會變!比赵驴粗Q丸金色的眸子,認真的說,“從三日月宗近顯現(xiàn)人身,懂得了愛,擁有了人類之心的那一刻開始,這顆心就已經(jīng)屬于鶴丸國永了!
“對我來說,記憶和靈魂實際上是一樣的東西。靈魂不會變,那么記憶也一定只是在靈魂的某個角落里沉睡著,它總有一天會蘇醒!
“只要是鶴丸國永,不論多久我都會等下去!
我們已經(jīng)很幸運。因為無論經(jīng)歷了多少次分別,我們終會重逢。
尾聲
“噢!下雪了!”
“真的耶!”
太鼓鐘貞宗很開心,“我們來玩打雪仗吧!我要和鶴先生一隊,他可以藏在雪地里看不出來,然后偷襲你們!嚇到了吧!”
燭臺切大驚失色,貞醬你已經(jīng)把戰(zhàn)術(shù)都說出來了啊喂!
“等等,好像很久沒見鶴先生了?”鯰尾說。
“還有三日月閣下!”前田叫著。
“去哪了呢?”一群刀開始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
“他們啊,”審神者裹著棉衣,打著哈欠走出房間,“可能覺得過去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吧?”
獨占欲真可怕。以安排出陣為借口都分不開來他們兩個。少女在心里默默地流淚,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她的鶴球球獨處過了!
所以她咬咬牙換了這個雪景,哼,就不信你們還不出來!
“下雪了耶!柄Q丸聽著外面的笑鬧聲,有點心癢癢,“我們出去打雪仗吧?”
“駁回!比赵驴吭邡Q丸的床上,懶洋洋地說。
“我都很久沒出去玩了!”鶴丸憤憤的掐了一下枕著的大腿,滿意的聽見“嘶--”的一聲。
“想出去玩?”三日月想了想,笑道,“也好!
第二天,審神者收到了二人遠征的申請。
“就你們兩個?”少女咬著牙說。
“是的。”三日月很坦然。
“對!柄Q丸哼哼。
“……”
審神者望著二人遠去的身影,生出一種女大不中留的凄涼之感。
“我們先去哪?”
“去江戶吧,那里有櫻花!”
輪回是刀劍的宿命。而不論輪回多少次,我都會愛上你,這是我的宿命。
你就是我的心魂歸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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