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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和小賊的婚嫁問題
騎士和小賊的婚嫁問題
她是她的房客,他住在他家,一切因她和他的相遇而開始。
樊星的生活因藍天而存在,藍天的生活也因為她的出現(xiàn)而添色。身為空中乘務員的樊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至少有一半的時間飄在海外。她自然是沒有固定的生活,不過這就是八零后的生活寫照:善變、無定形。論長相,樊星并不是絕色,論家事,她亦非優(yōu)于常人,學歷,A城B大金融系畢業(yè),還算過得去。當初去當空姐,只是因為自己小時候的幼稚夢想,誰知長大后竟成了真。她一直覺得自己的生活很空虛很寂寞,每次疲憊的回到家后,連個人都沒有,于是乎,她的房客便出現(xiàn)了——騎士。
那日她去朋友小云家,她家的銀虎一見到樊星就繞著她的腳踝用尾巴掃來掃去,并極其嬌柔諂媚的叫個不停。樊星本就喜歡動物,又見她并不怯生,便蹲下身,用手搔她的下巴。貓咪極其享受的瞇上雙眼,翹著尾巴擺出一個柔美的pose。她的朋友見樊星和這只貓如此投緣,便將這只準備出賣的貓送給了她。
“騎士!回來!”真是的,不知道是誰給一只母貓起了這樣一個名字。這已經(jīng)是騎士今天第5次向外跑了,不知道她是中了什么邪。樊星心中想著,斜躺在沙發(fā)上呼喚騎士。
良久,見騎士沒有響應,她便起身走到門邊,見騎士蹲坐在門口,隔著門紗向外看。原來,門外也蹲坐著一只銀虎。
樊星見此狀,便大發(fā)慈悲打開了防盜門。
騎士一溜煙鉆了出去,繞著那只貓嬌柔的蹭來蹭去,時不時暗送個秋波。
樊星走過去,欲拉走騎士:“要矜持!
騎士氣急,翻身一抓向樊星臉上抓去。
“小心!”話音未落,樊星便被一股大力拉開。
她抬頭一看,不由眼前一亮。罔她縱橫天空三年有余,大大小小各色帥哥都見過,竟從沒遇到眼前這樣的絕色之士。樊星抽回手,下意識的露出空姐的標準笑容:“謝謝!
那人有些出神,總覺得這個微笑很眼熟:“anytime!
樊星轉向騎士,盯著她的眼睛:“行啊,你居然敢抓我?活膩歪了?”
騎士像是知道自己犯了錯,耷拉著耳朵,用毛絨絨的腦袋蹭樊星的手。
那一只銀虎跑了過來,怨恨的看著樊星。
“小賊!不許鬧!”那人抱起小賊說。
幸虧我的貓不叫警察。樊星抱起騎士,回頭嫣然一笑說:“再見!北戕D身回家,口中對騎士嘟囔著:“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也一笑,等樊星關上房門,忽然覺得她笑得有些公式化。
樊星關上門,扔下騎士:“你這個月休想有飽飯吃!”說完便靠在門上,回想著那人的一顰一笑。“本人比照片還迷人……罪過啊!闭^一笑百媚乎。
電視屏幕散出的藍光照射在桌邊的報紙上,見其上一大標題:藍天成功收購清游,躍居全國500強前十。標題下是一張藍天集團執(zhí)行總裁藍天的巨照。照片中的男人洋溢著淡定成功的笑容,柔和的臉上帶著敏銳深邃的眸子,這樣一張帥氣十足的臉,不知惹來了多少緋聞。這便是剛過完二十八歲生日的藍天,也就是小賊的主人。
“兩個世界的人!狈悄笾T士的小爪子有感而嘆。
后來的半個月,藍天再沒有出現(xiàn)過。又過半月,樊星飛往英國;爻讨校
“先生,請問您晚餐要什么?”樊星微笑著向坐在頭等艙3A的客人遞上餐單。那人抬頭,見到眼前的乘務有些面熟,隨即又自嘲的笑笑,我見過的人太多了,面熟有什么稀奇的?
樊星再次問道:“藍先生您要些什么?”
“牛排,謝謝!彼{天隨手將餐單還給樊星。
樊星有些失望,看來真的是什么印象也沒留下……也是,僅那一面之緣,能記下什么?轉瞬笑著回答:“好的,請稍等!
“等一下……”樊星聽見藍天的聲音心頭升起了一片小小的欣喜,難道她記起來了?
“請問還需要什么?”樊星回身走到藍天座位邊問道。
“請給我拿一杯溫水,謝謝!
“好的!狈请x開頭等艙區(qū),倒了杯水回來“您要的水!
“謝謝!彼{天笑著接過水,將頭轉向窗外。
唉……這便是貴人多忘事?
晚上,樊星拖著勞累的身軀半睡半醒的打開家門。門開的一瞬間,騎士撲了上來,爪子掛住樊星的牛仔褲,尖利的指甲深深嵌入樊星的大腿里,貓吃得太胖,牛仔褲雖然結實但實在支持不住騎士的體重,于是……牛仔褲被劃開,抓入樊星肉中的爪子隨著貓被地球的吸引而滑下……
“!”樊星大叫一聲,充斥身體的困意立刻被疼痛取代,下意識一把推開騎士,轉而關上門,扶著墻向電梯一跛一跛地走去。
勉強撐住疼痛難奈的腿,按亮電梯,從沒覺得等待電梯的時間是如此難熬,樊星疲憊的低下頭,竟看見原本藍色的牛仔褲被血染成了深黛色!黑色與藍色的交接處還在以極快的速度向下走著……
樊星腦中一片空白,未待她將腦中填入內容,電梯門開了。
將重心轉移至腳上,樊星還未邁出一步,只聽“咚”的一聲,她倒在了堅實的大理石地上。
電梯門毫不留情地關上,樊星試著用胳膊支起上身,再扶著墻站起來,第無數(shù)次的嘗試,終于讓她達到目的。
還未等她騰出手來按電梯,電梯門倒仁慈的自動打開了。
不過,電梯中走出了一個人。是他——藍天。
藍天看著眼前這個鮮血淋淋的女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見到眼前這面無血色的女子竟然是那只貓的主人,又不由一驚,藍天試探性的開口:“你沒事吧?”
樊星努力擠出一個蒼白的笑容。
藍天見此狀,便放下了回家好好休息的念頭,將她扶入電梯。
電梯直達地庫,藍天纏著樊星將她扶到自己車內,又幫她關上門,才走到駕駛的位置。
汽車駛離小區(qū)。
到了醫(yī)院,藍天陪著樊星清理了傷口、包扎、打針……等處理完一切,已經(jīng)半夜了。
騎士在樊星的腿上留下了六道爪印,有三道縫了針,有一道竟深的差些傷了動脈!
“小心!彼{天把樊星扶入副駕,關好車門。等藍天上了車,樊星有些抱歉地看著他:“真不好意思,今天麻煩你這么多。”
藍天淡笑,點火開車離開醫(yī)院。
“銀虎這種貓很害怕孤獨,對人的依賴性很強,絕對不能經(jīng)常讓她一個人過夜。你常出門嗎?”
樊星回答:“我是空中乘務!
“你今天從英國回來?”雖然是問句,但藍天口中的肯定無法忽視。
“嗯。”
“飛機上的空姐穿上制服都一個模樣,當時只覺得你面熟,沒認出來呢!
樊星覺得有些累,就閉上眼睛養(yǎng)神。雖然已是秋季,溫度沒有夏天那樣高的詭異,北國的秋天畢竟有秋老虎之稱,所以還是高溫難耐的。藍天的車中開著空調,溫度舒適,這讓樊星不由地睡了。
舒服的翻個身,卻被腿上的傷抻得發(fā)痛,樊星醒來時,已是凌晨三點。自然,還在藍天車上。
“藍先生,對不起。”樊星將身上的西裝外套還給了藍天,欲開門下車。
“你不方便,我?guī)湍!彼{天走下車,打開副駕車門,攙出樊星。
“謝謝!
“你今天已經(jīng)謝過我很多次了!彼{天把樊星扶進電梯。
“總讓您為我服務,挺過意不去的!狈堑拖骂^,看著腿上的長裙說。
藍天說:“飛機上也很麻煩你呢。”
“那是應該的!
電梯門打開,到達八層。
“你讓貓住我家吧,你這樣也不太方便。我家小賊一個也是閑著!彼{天幫樊星打開家門說,“對了,你家那只貓叫什么?”
“騎士!狈沁f出騎士,在她屁股上狠狠掐了一下“母的!
藍天接過貓,“騎士?”他低頭一笑“晚安!
某貓在藍天家住了三天,竟沒有一點認生的表現(xiàn),玩得樂不思蜀。在樊星接她回家時,某貓看樊星的眼神竟像是跟某人有八輩子仇似的。
大約休息了十天,樊星飛往堪培拉。回程中,有一個禿頂?shù)耐鈬心攴时靿褲h非禮樊星,剛下飛機,樊星就遞上了辭職信,原因是:我的貓得了抑郁癥。
樊星與上司經(jīng)過了一番唇槍舌戰(zhàn),終于如愿以償,美滋滋的辭官回家。
溜回自己的小窩,第一件事就是把騎士接回家。自然,騎士又用她的目光給樊星上上下下徹底消了毒。這倒也是,本來騎士在藍天家住得美美的,突然殺出個程咬金,誰能不氣?
樊星抱起騎士,指著她的鼻子說:“你看看,又胖了兩斤。要不是我來接你,你是不是打算養(yǎng)成脂肪肝再回家?你瞅瞅人家小賊,身材怎么就那么好?也不學習學習,”騎士打了個噴嚏,“你個暖飽思淫欲的家伙,有了相公忘了娘,你別得意,這親事我還不見得答應呢,再說,人家看得上你嗎,胖子?”
藍天在一旁笑著看樊星數(shù)落騎士,忽又聽她說:“這下好了,我以后天天在家,看你還能不能樂得逍遙!”
藍天問她:“怎么,你休長假,最近沒航班飛?”
“哪有,我把老板炒了!狈峭峦律囝^。
藍天挑眉:“哦?夠膽量!
“熊膽。誰叫他害得我家騎士都抑郁了呢!狈且恍,向門口走去,“想歇一段時間,再找工作,畢竟還有某位等著我養(yǎng)活吃飯呢!闭f完樊星瞥了一眼懷中的騎士,“或者……我看工作還得先找著,現(xiàn)在工作太難找,我看得上的人家不一定要我,人家要我的我不一定愿意去。想歇半個月,到時工作可不是說找就找的。也挺煩的,趕緊找個人嫁了算了!
“藍天看得上嗎?”藍天開口,讓樊星不由一愣,它指的是找工作方面還是……“我秘書把我炒了!
樊星松了口氣,“她膽比我大!
“沒辦法,老公最大嘛!彼{天一笑,“怎么,來藍天試試看?”
“我可只是大學畢業(yè),也沒留過學,也沒有那方面的工作經(jīng)驗!
藍天說:“沒關系,現(xiàn)在留學歸來的大多自命不凡,說比別人好,其實也沒好到哪里。我的秘書不見得要有高學歷,我認為,她在人際交往這方面更重要。你以前做空中乘務,這方面應該沒有問題,至于其他方面,打打字、幫我安排下行程就好了。過一會你準備份簡歷過來。”
樊星微愣:“總裁親自面試?”
“我收秘書自然我面試。你去準備一下吧!
樊星沖回家,扔下騎士,從容的找出一套衣裝,熟練的綰起長發(fā),整理好行頭,站在梳妝鏡前,宛然一副職業(yè)白領的樣子。淡淡對著鏡中人一笑,再次審視自己,走出門去。
藍天翻看著樊星的簡歷,時不時皺起眉頭。
樊星從未見過藍天嚴肅正經(jīng)的樣子,心中很是緊張,掌心已全是汗水,卻又不敢有什么大動作,臉上還要保持著淡定的笑容。
“大體來說沒有什么問題,”藍天抬頭,看著樊星,“我只是想問你,如果我用了你之后,應酬時酒桌上難免一些找你陪酒的,如果那些人對你心懷不軌,你怎么辦?”
樊星想了一下,說:“盡量以委婉的方式讓自己開脫,如果不行,那只能在我的底線以內滿足對方的要求。如果還是不行……我相信藍總您不會讓那種事情發(fā)生的!
說完后樊星又補了一句:“自然我是能忍則忍!
藍天冷著臉,靠住椅子的靠背問道:“如果我不幫你呢?”
樊星擠出一個笑容:“那要看這單生意對公司的重要程度,如果重要到要用我來簽下合同……那我也就不多說什么了,工作畢竟不好找,我也不想失此良機,總之一句話,我會滿足。不過我知道藍總是一定不會讓那種事情發(fā)生的。”
藍天輕笑一聲:“你怎么就能保證你不辭職?”
“我若是惹到了藍天,還有那個公司肯收我?”
藍天定睛看著和他對視的樊星,淺淺一笑:“你比我以前的秘書聰明。好,我要你了。你要是愿意休息一段時間,就半個月后再去人事部報道。”
“恐怕我在家泡半個月又懶得工作了,我看還是盡早開始新的工作吧!狈撬闪丝跉,笑容心生。
“那就下周一去報到吧!
樊星早早便坐在55層總裁室外等著藍天的出現(xiàn)。
8:30,離上班還有半個小時,樊星忽然又想起了剛才人事部的事。
“你就是樊星?”顯然人事部的人對此表示懷疑。
“是!狈腔卮稹
人事部的人瞥她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除了長相和身材還不錯外,有什么可取的呢?
“想什么呢?”藍天帥氣的臉出現(xiàn)在樊星面前。
樊星趕忙站起身:“總裁早!彼樖纸舆^藍天遞過來的西服外套。
“現(xiàn)在還沒上班呢。九點以后別讓我看見你走神!彼{天收起笑容說。
“是!
“中午一起吃飯,晚上去水綜會館。穿正式些。翻翻日程表,注意一下應酬的日期,記住,你每次都要去!
“好的!狈切闹薪锌啵质裁炊疾荒苷f,只能笑著答應。
藍天用雙手支住桌子,身體前傾,笑著問她:“怎么,不愿意?”
“怎么會!狈翘鹦Α
“那就好,工作吧!狈愿劳辏{大總裁走進辦公室。
結束一天的工作,樊星又飛奔回家,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便驅車前往水綜。
跟著藍天一起走入秋夜廳,樊星的精神又隨之緊繃起來。桌邊圍坐了約十人,清一色的全是男性。副陪及一客位尚且空著,藍天淡定的笑著走向副位,樊星也在他的身旁落了座。
“藍總,這位是……”坐在主位的中年男子問藍天。
藍天客套的笑著回答:“我秘書,小樊。”又轉頭對樊星說“這是劉總!
“劉總您好。”樊星亦是客套的笑著,將右手伸出。
劉總向樊星意味深長的笑笑,握住樊星的手。當她想抽回手時,卻發(fā)現(xiàn)劉總有意握住并不想松開,用力抽出又會尷尬,但此刻顯得過于曖昧。
樊星甜美的一笑:“劉總,坐下吃飯吧!
劉總點頭笑著,終于收回手:“小樊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看著很眼熟啊。”
樊星依舊微笑:“不知道呢,我是大眾臉,當初藍總見到我時他也是這樣說的!闭f完,樊星又笑著看了一眼藍天。
藍天點頭:“是啊!
開席后,無數(shù)人向藍天敬酒,樊星卻因藍天的一個眼神全都攬了下來。
當樊星在喝第八杯五糧液的時候已有些眩暈,但樊星醉酒是從不上臉的,所以面色依舊如常,讓別人誤以為她酒量很好,引得別人敬了一杯又一杯。第九杯酒已臻滿,樊星眼前景象也有些重影,樊星木然笑著舉起酒杯,杯剛觸唇就被坐在一旁的藍天不緊不慢的攔了下來,隨后拿過杯子一飲而盡。席上傳來了一群唏噓聲。
藍天淡淡一笑,將已經(jīng)微醺的樊星擁入懷中,細心的撥了撥她額前有些遮眼的碎發(fā)。然后寵溺地對她一笑,微嗔道:“酒量沒那么好還喝那么多。”
樊星無意識的微微搖頭。
眾人目光曖昧,卻又什么都不說,主座上的劉總面色有些尷尬。
藍天抬手看表,已是晚上十一點半。又低頭看看窩在旁邊座上安靜假寐的樊星,不由得一笑。擰開一瓶純凈水,藍天用胳膊架著樊星的頭將水灌一些給她,樊星似乎也稍清醒了些。
“你剛才……為什么?”
藍天抿著唇看著眼前這個傻傻的女子,開口說:“他們就算是再好美色,也是會給我些薄面的!
樊星閉著眼睛搖搖頭,“不懂!
藍天淺笑:“沒關系,不用懂。睡吧,到了叫你。”你沒注意到剛才劉總灌你酒最多嗎?只有這樣,或許才不會有人讓你為難。
后來不知是怎的,全公司上下的人都開始傳言總裁和秘書關系曖昧。甚至有人說樊星是通過藍天才進來的,樊星聽到后也只是一笑,心中想著,要是這樣說也沒有什么大錯。要不是因為貓緣,我哪會坐到這里?
藍天自然也是知道的,雖然沒有人對他說過。話說藍大總裁怎么會去關心這些無聊八卦呢?他當然會知道這個,因為消息就是他放出去的。至于為什么,藍天也問過自己很多次,結果得出的結論是,他想個小賊找個伴。找伴跟樊星有什么關系?這連藍天也沒有想清楚呢。找伴?究竟是誰要找伴?
一天下午。
“樊星,你準備一下,晚上陪我去周年晚宴!彼{天從專用電梯出來時隨口對樊星說。
“好的,”樊星對此已是習以為常了,自從她跟了藍天之后大大小小的酒會舞會都是她陪伴參加的。但這種只攜明星大腕的璀璨晚宴竟也叫樊星跟他去,這就有些……
“周年晚宴?”藍天走入總裁室后樊星自言自語說道。
這時,內線電話響了。
“喂,您好,總裁辦公室。”
聽筒的那邊輕輕一笑。
樊星回過神來:“總裁,請問有什么吩咐?”樊星對藍天說話向來是這樣并不客氣亦不唐突。
“手頭工作告一段落后進來一下。”說完聽筒那邊便傳來了嘟嘟聲。
樊星撇撇嘴,繼續(xù)打了幾行周年總結稿,便存盤離開辦公桌。
輕敲總裁室的門,隨著一聲“進來。”樊星走入總裁室。
樊星深吸一口氣:“老板您找我有事?”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藍天面前越來越?jīng)]有自我。
藍天輕笑:“我有不會吃了你,緊張什么?”
樊星臉上微熱,強辯道:“沒有!
藍天微笑,馬上正色說:“你七月份去法國出趟差,那里有個項目我希望我的人可以親自去監(jiān)督!
“是!边@種性質的公務出差為什么會輪到我頭上?樊星有些不解。
藍天笑:“你真是個稱職的秘書。就不好奇為什么嗎?”
“好奇!狈侨鐚嵒卮稹5怯浀卯敵跞耸虏堪l(fā)給她的員工守則內容:不聽不該聽的,不說不該說的,不問不該問的。
“我若說我是一時興起你信不信呢?”藍天問她。
“呃……”樊星不知該如何作答,便搪塞一句“既然您吩咐了,我便會盡力完成。”
“信不信另當別論?”藍天說出了樊星心中了后半句。
“是!狈菍嵲诘狞c頭。
“這樣說吧,無商不奸,我自然也是。那個法國公司奸的很,就喜歡鉆合同的空子,你高中大學修的都是法語,這自然是你的優(yōu)勢;再來,我是去不了的,你跟了我這些日子,你的隨機能力比我手下的技術員都要好,況且這次應該沒有什么技術上的問題,所以你去是足可以應付的。我相信你可以在最大程度上保證公司的利益,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樊星篤定地一笑:“一定成功!
“好了,沒別的事了,出去做事吧!
“是!狈莿傄D身離開又聽見他說:“你就不問我為什么帶你赴周年晚宴?”
“您自有您的道理!狈翘袢灰恍Ρ阕叱隽丝偛檬。
藍天低笑,小樊秘書變聰明了。如果要是讓她跑了就太失敗了,似乎要找伴的不只是小賊了。
樊星走回自己的座位,怎么辦?我為什么現(xiàn)在見到他竟會莫名的緊張?
“嘀!狈堑氖謾C來了一條短信。
是小云,找樊星出來吃午飯。
“我不找你你就不著我?騎士是死是活都不向我匯報!”
“還說呢,你怎么不關心一下我的死活問題?那天晚上我差點被你家英勇無畏的騎士用劍刺殺了,現(xiàn)在腿上還掛著彩呢。就為了她,我連工作都換了。”
“你換工作了?”小云有些不信“不做空中飛人了?”
“早不做了,現(xiàn)在在藍天當藍大總裁的秘書兼私用仆人。”
“!那個報紙上的女人是你?那個和藍總大傳緋聞的人是你?那個和藍天形影不離,同進同出的神秘同居女友是你?”小云有些沖動的問道。
“什么同進同出的神秘同居女友!這哪跟哪啊!”
“別否認!報紙上都寫了!同居就同居唄。我當初只是覺得電視上那個女人眼熟,沒想到真的是你!”
樊星躲過眾人的目光,狠狠瞥了一眼小云:“你激動個什么勁啊!
“你和我的白馬王子同居,我能不激動嗎?”
“什么同居,是鄰居。”
小云笑著看著樊星:“鄰……哎呀,我該去看看騎士了!
“去!”
小云用手肘支住腦袋:“不逗你了,最近我正郁悶呢。你知道我這人在感情上向來遲鈍,你幫我參謀參謀,F(xiàn)在有個男人對我很好,他的各方面條件都遠遠高過我的目標。開始沒什么,后來我見到他就會不由得緊張,我自己也開始懷疑,我是不是喜歡他,可我們認識的時間又不長啊,是不是太快了?”
聽到這個樊星一愣,難道……我喜歡老板?
見樊星不說話,急脾氣的小云拍拍樊星的手,“你倒是說話呀!”
“你覺得應該怎樣呢?”樊星問她。
“不知道呀!我覺得他有可能是喜歡我,但我又不好意思問,再看看唄!
“哦!狈侨绔@真言頻頻點頭。
“喂!我問你呢!”
傍晚
樊星著一襲酒紅色露背晚裝與藍天攜手出現(xiàn)在會場。
牽著她的手,藍天與樊星步入舞池。攬住樊星的腰,他微笑著邁出華爾茲的舞步。用唇貼住她微涼的耳廓,藍天說:“明天一起去溜貓吧。”
樊星抬頭,看著他輕輕一笑:“溜貓?虧你想得出!
“那明天八點帶著騎士下來,我?guī)闳ノ壹覄e墅溜貓!
“好啊!狈乔穆暣饝。
貓那里是說溜就溜的?貓那會聽人的話?騎士那個懶鬼,死活就是用爪子勾住樊星家的地毯,就是不出去。
怎么辦?樊星開始犯愁,她郁悶地在藍天家門口徘徊,連藍天開門都沒有發(fā)覺。
“干什么呢?”跟隨著藍天的聲音樊星也回了神。
“沒……”樊星回頭看藍天,這才發(fā)現(xiàn)藍天穿了一件polo衫,一條卡其色的長褲。雖少了些了平時的英氣,卻增了幾分陽光的帥氣。
“看什么呢?”藍天用手在樊星眼前晃晃。
“那個……騎士不愿意出去……貓好像溜不成了。”樊星自覺理虧,所以說話底氣并不是很足。
“那……就別帶她去了。你跟我和小賊去吧!
樊星說:“算了吧,下周一還要去法國呢,我想收拾一下行李。”
藍天聳肩:“早知道就不讓你去法國了,那只好算了。工作最大嘛!
樊星笑笑:“那我就先回去了!
“星期一我去送你!
“。俊泵黠@的樊星一驚,總裁親自送一個小員工出差?那我還有沒有命活下去?
法國的奸商也沒有太難為樊星,總體來說合約簽的還是蠻順利的,樊星半個月后便踏上了歸程。百無聊賴的回程中,樊星睡了一覺又一覺。正所謂長路漫漫,樊星這才體會到這句話的真諦。三萬尺的高空,摔下去可是必死無疑的,經(jīng)過一個小小的顛簸后,樊星望著窗外的藍天想著。
藍天?!樊星忽然想起了半月前飛機場那一幕。
“好好保重。合同好好簽!彼{天囑咐道。
“知道了,老板。”樊星笑著拉起行李,“老板再見。”
“樊星!”她剛轉身,藍天便叫住了她。
“還有什么吩咐?老板!狈切χ仡^。
藍天上前兩步,在樊星額頭印下一吻,“再見;貋砟翘煳医幽。”
樊星的腦子還處于短路中,腳下毫無動作。
藍天欣然的笑著,在樊星耳畔打了一個響指:“怎么了?不認識我了?快走吧!
……
他親我是什么意思……樊星想了又想。難道是……他喜歡我?
樊星搖搖頭。在他眼中我算什么啊?他會喜歡我嗎?那是什么意思?!
“Ladies and gentlemen,we’ll arrive in BeiJing international airport in half an hour.The local time in BeiJing is 2:15 p.m.the temperature in BeiJing is 34Celsius degree.Thank you.”
“終于要到了!狈窍袷且饷摿艘粯印
回來的時候我接你……這句話突然閃過樊星的腦海。剛剛放松的心情又陰郁了起來。
“怎么辦……”樊星想著,忽然一個狡猾的念頭在她腦中閃過。
出口處,樊星看見了那個西裝革履的老板。她笑著快走過去,站在藍天面前甜甜一笑,欠腳摟住藍天的脖頸,隨即馬上放開:“我回來了。合同簽得很成功!
藍天對這樣熱情的樊星感到有些陌生,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便淡淡說:“成功就好。啊對了,這幾天騎士有些不正常!避噭傫偝鰴C場,藍天對樊星說。
“她怎么了?”
“還沒來的及去看,過會送你回去就帶她去看。你要不累就一起去吧!
查出來的結果令某人和某人啞然失色。騎士竟然懷孕了。
剛出寵物醫(yī)院樊星就怨恨的看著某人:“全都你干的好事!
“又不是我讓她懷孕的!蹦程熳园渍f著。
“反正跟你有關系!
藍天轉念一笑;“要不就讓騎士跟了小賊?讓他負責去!
“哼!”
藍天又說:“就讓騎士嫁了我家小賊吧,雖然是先上車后補票!
“我們騎士就湊湊合合嫁了你家小賊?想什么呢?”樊星有些蠻橫的說。
“那我下聘禮還不行?”藍天陪笑著說。
樊星想了一下,托著下巴說:“湊合吧!
駛出高速,藍天把車停在路邊,認真地問樊星:“那騎士的主人呢?可不可以……”
番外一
“寶寶起什么名字好呢?”藍天撫著某某突起的肚子問道。
“起什么都好啦!狈俏⑿Γ胺凑患,還有段時間呢!
“也對!
“把小賊攆開,省得影響孕婦!狈欠愿乐。
小賊無辜的一叫,我只是想看看未出生的寶寶嘛。
藍天有些可憐小賊:“他畢竟是孩子的爸……”
番外二
很久以后的一個中秋節(jié)……
“難道你也想讓我先上車后補票?”某顆霸道的星星拍開某大總裁不安分的爪子。
“那就先買票唄。”藍天笑著摟住樊星。
樊星閃神,轉過身來,“你說什么?”
“一個人的日子總是欠了點什么,正所謂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我一個人在A城闖,過節(jié)連個親戚都沒的訪。”說著藍天擺出了一副可憐的樣子。
“你沒聽說過那句詩的后半句嗎?”樊星笑問,見藍天皺眉,便繼續(xù)說,“記住后半句:獨身男人兩袖清!
藍天突然單膝跪下,直視樊星的眼睛:“你愿意把你工作以外的時間給我嗎?也就是說你愿意賣我一張票嗎?”
2008-8-3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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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寫了幾個短篇里比較喜歡的一個,如果大家覺得寫得不好,請見諒!
拍磚請便。
兩年之后再看這文果然覺得文筆很是稚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