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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The thought of you is consuming me.
The thought of you……
他的指尖撫過相片,指腹摩挲著相片上方木的臉,片刻又分開。
帶的是那種心情?是眷戀還是瘋狂?
有時他自己也理不太清了,也不記得是什么時候開始。他微瞇著眼享受般的在這方寸空間中徘徊,整整一墻壁的相片注視著他,他們的世界全部屬于他!他心情愉悅地笑著。
The thought of you is consuming me.
Your eyes,your skin,your smile,your feet……
The thought of you……
每一張相片里,都有方木的身影。
方木和邰偉這兩個萬年宅男正在逛街,之前從沒有過的逛街、看電影,今天到算是一應(yīng)俱全了。今天也不是什么特殊的節(jié)日,一路上三三兩兩的人顯然是在約會淡季,就是邰偉說什么入職一周年紀(jì)念日,硬拉著方木出來。他這么個糙漢子難得浪漫一把,方木就由他去了。反正在熱戀中的小情侶看來,每天都是紀(jì)念日,方木這么想著,笑得有些羞澀。
一瞬,方木皺起了眉頭,眼神像不經(jīng)意般的掃過周邊的區(qū)域,毫無異樣。剛才那一瞬,他好像感到有什么人正盯著他。確切的說,那種感覺一直在,只是在剛才那一瞬來得格外強烈,但轉(zhuǎn)瞬即逝,想驟然熄滅的火星。
要么就是最近他太緊張了,剛完結(jié)的那個案子是有些壓抑。要么就是有極專業(yè)的人在盯梢。
邰偉注意到了方木的神情,關(guān)切的詢問。
方木看了眼自己這個新晉戀人的臉龐,向他搖了搖頭,露出個笑!皼]事,剛才走了個神!
還沒有確定前他并不準(zhǔn)備告訴邰偉,否則邰偉這家伙肯定要擔(dān)心死。
不遠(yuǎn)處的暗中,一雙眼睛緊緊鎖著方木的身影,在他向邰偉笑的時候攥緊拳頭。
The thought of you is consuming me……
It was never mine……
It will never be……
林濤有些不耐煩地又看了遍手機,指尖在桌面上有規(guī)律的敲著,翹著二郎腿,眼神時不時的瞟一下門口。
“這都幾點了,老秦怎么還不來,打他電話他也不接!绷譂г怪安硕伎鞗隽!
對面大寶有些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表示聽到。
“誒,你怎么就已經(jīng)吃起來了啊!
大寶抬頭,咽下口中的肉,露出一個欠揍的笑,“這不你說的,菜都快涼了啊,老秦不來也不能餓死我吧。”
林濤瞪了她一眼,最后瞟了眼門口,也拿起筷子。
“大寶,你說老秦最近怎么回事,整天冷著張臉。雖然從前他也冷著張臉,但最近明顯脾氣暴躁了許多!
“感覺就像是更年期到了。”大寶總結(jié)道,舉著筷子一臉正經(jīng)。
“以前就覺得他不愛人類,現(xiàn)在——”她頓了一下,“更可怕了!
“不會真更年期到了吧,這么早!
大寶向他聳了聳肩。
桌上,手機屏幕亮起,顯示秦明來電。
“誒,總算來電話了!绷譂齽澚私勇牐呦虻觊T口,“喂,老秦,你到哪兒了啊?”
“什么?不來了?喂!這可是你叫我們出來的啊!
“好好好,你先忙吧,我們下次再聚!
掛了電話,林濤摸著下巴,心中升起些疑慮。憑他多年對秦明的了解,秦明可從來不會爽約,特別是他自己約的。一定是真有什么急事吧。
明麗花園,一樓一間破舊的房間內(nèi),光線昏暗。
“這是第二起了,才隔了3天!臂タ粗采系暮⑼w,語氣有些沉重,“木木啊,又被你說對了,是連環(huán)殺手!
方木皺著眉頭,露出一個苦澀的笑!拔业瓜M亲约号袛噱e了!
他湊近那孩童的尸體,細(xì)細(xì)地觀察著,口中默念:“盯著釘入手掌的深度很淺,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兇手應(yīng)該是用背后勒殺的方式!
說著方木似是察覺到了什么,湊近輕嗅!坝小酢醯臍馕,脖子上也沒有抓痕,兇手是事先將受害者迷暈,再勒死的。采用這種方式,兇手的力氣應(yīng)該并不大!
方木的眼神在尸體裸露出的皮膚上來回掃視,忽然猛地抬頭看向邰偉,“邰偉,樸法醫(yī)呢?她今天怎么沒來?”
“哦,忘了跟你說了,死的是龍番市的人,這次案件我們和龍番市聯(lián)合調(diào)查!
門口傳來一個整齊的腳步聲。
“這次龍番派來的有他們法醫(yī)科的秦科長,這次的尸檢任務(wù)由他負(fù)責(zé)!臂フf著,看向門口,一個身著西裝身材高挑的男子出現(xiàn)在門口。“啊,人來了。”
那男子面無表情地看過房間里每一個人,最后定格在邰偉身上,他走向前向邰偉點頭示意。
“你們好,我是龍番市刑警隊法醫(yī)科科長秦明。”
“尸體在哪兒?”秦明說出的第二句話便是這個。
被他生冷的氣場一嚇,其他人不自覺地為他讓出一條路。
“你們采證都采好了嗎?”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只見他幾步走到床邊上,手中手提箱一放,便開始利落地穿戴裝備翻看起尸體。
“他身體皮膚上傷痕很多,較細(xì)碎,但都是生前已有的傷痕?床弊由侠蘸,應(yīng)該是用的很光滑的繩子,這個粗細(xì)——像是電線,或跳繩。”
“死因初步判斷應(yīng)該是機械性窒息,不排除有中毒可能。死亡時間是在昨夜十二點半到凌晨一點之間,具體還需要進(jìn)一步判斷!
不停歇的將一連串判斷說出,秦明最后抬頭看向邰偉!佰㈥,我準(zhǔn)備申請解剖!
“啊,?”邰偉聽之前的分析聽的一愣一愣的。
“你們這兒不用提出申請就能解剖嗎?”秦明像是疑惑般的歪頭挑眉,“那真是太好了!
“啊,不,當(dāng)然要申請。”邰偉反應(yīng)過來,尷尬地笑了笑,“你申請就是了。”
秦明點點頭,低頭繼續(xù)開始檢查起衣物。
一旁的方木看著邰偉一臉尷尬樣,抿唇笑著別開頭去,起得邰偉向他揮了揮拳頭示威。
暗中的一雙眼睛張開,又閉上,只恰恰掃過方木的臉。
退掉了綠藤準(zhǔn)備的小歡迎會,秦明頭也不回地扎進(jìn)解剖室,只留下剛趕到的女法醫(yī)李大寶向邰偉等人賠了個笑臉,然后也跟著義無反顧地扎進(jìn)解剖室再沒出來。
沒了歡迎會,方木也樂得不用交際,沒怎么里邰偉專心致志的分析起案件來。
據(jù)周圍鄰居說,受害者遭受家暴也不是兩三天了,約在幾個月前還有警察來阻止過,沒用。他們也沒怎么管,只知道受害者的父親經(jīng)常打麻將到半夜才回來讓孩子開門,在昨夜十二點多時,也聽見他父親回來喊孩子開門的聲音。
那個時間差不多是孩子的死亡時間。方木摸索著下巴緊縮雙眉。然而報案者,也就是孩子的父親說,他那天是上夜班今中午才回的家,還是用鑰匙開的門。
而受害者家中財物并未被竊,甚至連一點翻找的痕跡也沒有,看上去是目的性極強地就為了殺死受害者而來。那么兇手的動機是什么呢?一個很少出門遭受家暴的孩子,他讓兇手動手的點在哪兒?
越往下思索方木只覺得疑點越來越多,只得從這迷宮中暫退。
他抬手看了眼表,決定先去問下秦明尸檢得到的線索。
“咚咚”解剖室的門被敲響。
“進(jìn)來!鼻孛魇种械氖中g(shù)刀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頭也不抬地說著。
方木剛進(jìn)來就被室內(nèi)濃郁的血腥味給嚇了一跳,在看到解剖臺上那一片血肉模糊后,口中的“秦法醫(yī)”瞬間頓住,別過頭去撐著墻難受的靠著。這場面簡直比一般犯罪現(xiàn)場還血腥。
聽見方木的聲音,秦明放下手中的手術(shù)刀,在一旁李大寶驚詫的目光下脫下手套走向方木。
“方警官,你沒事吧!币恢皇址鲎×朔侥镜募。
方木緩緩抬頭,面色有些蒼白,做好了再受視覺沖擊的準(zhǔn)備,卻發(fā)現(xiàn)秦明正巧擋住了解剖臺,現(xiàn)在這角度只能看見那女法醫(yī)瞪圓著眼看著他。而秦明則早已摘下了手套和口罩。
“沒事,”他向秦明感激地笑笑,“見笑了。”
“一開始都會不適應(yīng),”秦明倒是不同于傳聞中的那樣不近人情,很是體貼,“我們出去說吧!
“好!薄扒胤ㄡt(yī)。”
“叫我秦明好了,老秦也可以,不用這么生分!
背著和想象中反差的自來熟嚇得頓了一下。方木從善如流地說:“呃,你可以叫我方木,或者,木木,同事都這么叫我!
“我來主要是想問一下,解剖后有什么新線索?”
“死者尸體上有很多細(xì)碎的傷口和淤青,但都是生前造成的,應(yīng)該是家暴所致。兇手除了脖子上的勒痕和手掌上釘入的釘子外,并沒有造成其他傷口,連擦傷也沒有。釘子長1cm,但只釘入了約5mm左右。看上去兇手并不想讓死者受多少傷害!
兇手并不想讓死者受多少傷害!方木只覺得腦中仿佛被這個結(jié)論所擊中。
沒顧上現(xiàn)下情況,他迫不及待的推演起來。
我用什么方法打開房門,孩子看向我,看上去還沒睡醒,我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捂住他口鼻讓他暈了過去,然后把他帶進(jìn)房間,放在床上。
怎么帶進(jìn)去的?不可能是拖,也不是其他的方法,是抱著,對抱著,極輕柔的,沒造成任何新的傷痕。
他之前已經(jīng)受過那么多苦了,怎么能再讓他受傷?
猛地,方木抓住了這兇手的感覺,腦中充斥著這一句話。對的!兇手并不想讓孩子痛苦,即使是赴死!所以他用了□□,釘子只是淺淺的釘在了表面,甚至沒讓他流多少血。
不,那甚至并不被認(rèn)為是赴死。
“秦明,孩子身上有沒有什么十字的紋路?”
“有,在胸口用死者的血液畫的小十字。”
“對了,對了!這不是赴死,這是救贖!”
兇手的動機明確后,線索排查的方向便明朗了起來,但縱是這樣,兇手的范圍仍是廣的如大海撈針。而三天的期限卻是一步步的逼近。
“方木!”會議室的門被猛地推開,邰偉的闖入將趴在桌上淺眠的方木驚醒。
“怎么了?邰偉。”方木迅速晃了幾下腦袋讓自己清醒些,問出這句話的同時突然意識到自己昨晚太累了,一不小心睡了過去,而現(xiàn)在,已是清晨5點多鐘。
“兇手動手了!毕乱豢,方木的聲音和邰偉的回答重疊在一起。
“走,去現(xiàn)場。”
這次的案發(fā)地點與上次的幾乎是南轅北轍,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對薛定兇手的大致位置無多少用處唯一相同的是這也是一個極老舊的小區(qū),建在80年代,帶現(xiàn)在都未來得及整修,小區(qū)布置顯得雜亂無章,而監(jiān)控設(shè)備也是同樣的缺少。
警車呼嘯著到達(dá),而案發(fā)的那棟樓前卻早已停了好幾輛車。
該死,是記者!方木心中暗罵。引起社會的關(guān)注后破案的壓力和難度也會直線上升。
方木幾人一下車就被一片話筒和相機給圍了上來。
“請問……”“請問……”
“抱歉,現(xiàn)在案件的進(jìn)度無可奉告!泵鎸@一串伸過來的話筒,方木有些許慌張。冷這張臉將它們一個個推開,嘴里只重復(fù)著這一句話。
邰偉在一邊護(hù)著他,大聲喊著:“讓一下,讓一下,先讓我們看一下犯罪現(xiàn)場!
好不容易遣散了這一幫記者,幾人才得以擠進(jìn)黃線內(nèi)。
然而等他們站定在尸體前,早先趕到的秦明的一句話讓他們渾身冰涼。
“死亡時間,在半小時內(nèi)。我們接到保安電話,是在半個小時前,最先趕到這兒的隊伍是在一刻鐘前。也就是說,受害人很大可能死在報案后,而根據(jù)之前總結(jié)的兇手特征,報案人,很有可能就是兇手!
他們很有可能和兇手只有一個電話之隔,木只覺得血液瞬間被凍成了冰渣子。他聽見自己定定的說:“這是在挑釁!彼季S中好像有個聲音在大聲喊著“不可能,這不符合之前做的側(cè)寫。”
兇手是個很冷靜的人,他想救贖更多孩子,他不可能做出這么激進(jìn)的舉動。
“秦明,這次的尸體傷痕比起次怎么樣?”
“同樣沒造成太大的傷口。但這次勒痕比上次更明顯,有一個釘子幾乎釘入了全部!
仿木紋煙沖之實體身邊,指尖撥開死者衣服前襟,皮膚上刺目的十字比上次大很多,末梢有明顯停頓痕跡。
他好像感覺到了兇手的情緒,急切,焦迫,還有最深處的恐懼。方木猛地攥緊拳頭,牛頭看向邰偉,聲音有些顫抖而急促:“快!邰偉,去查剛才那些記者,一個都不能讓他們走,這是兇手給我們留下的線索,他在讓我們抓住他,他失控了!”
話音未落,邰偉便沖了出去,連帶著許多在場的警察,利落的圍住所有的記者車。
“你們剛才,有誰離開了嗎?”邰偉揪住一個記者,惡聲問他。
“沒,沒。啊,有!常文先,對,常文先,他剛前幾分鐘走了!
“常文先?”
“對,原來是慈善活動追蹤報道的記者,也不知道他怎么來報道犯罪案件了,這次還是他打電話叫我們來的。”
“邰偉!就是他了!”方木從對講機中聽見,大聲喊著。
邰偉也神色一凜,問道:“他去哪兒了?”
“他沒說,但大致是東南方向!蹦莻記者哆嗦著回答。
這是,方木已經(jīng)追了出來,聽到那記者的話沉思了數(shù)秒,然后迅速的說:“走,邰偉,去第一起案發(fā)地點,他想去哪里找回最初的感覺。”
邰偉扭頭喊道:“走,小米,大壯,上車。一隊跟上,其他人留下!
隨著數(shù)輛車的離開,秦明站在原地看了下四周,對龍番的幾名警察說:“你們和大寶留下,我跟他們?nèi)ビ窳衷!?br>
說完,他獨自上了自己的車,駛離小區(qū)。
大寶站在原地看著秦明車子駛離,臉上現(xiàn)出些許疑惑神色,最后還是搖搖頭,回到樓中。
邰偉等人剛到玉林苑,一下車就直奔第一起的案發(fā)地點。
“頭兒,人不在這兒!
“分頭找!我走左面,大壯你去右面,小米你往中間,木木你和其他人堵住每一個路口,別讓他跑了。”
吩咐罷,眾人立即行動。
邰偉小心翼翼的端著槍一步步走過小巷,這個玉林苑其實就是一個無數(shù)小巷組成的大型弄堂,地形很是復(fù)雜。
突然,耳邊傳來腳步聲,他迅速掩在一度墻后,側(cè)頭細(xì)看,一個身影向前竄出,正是常文先!
“站。e跑!”邰偉大吼一聲,飛速追出,對著手中對講機大喊,“我找到他了,來左邊!”
眼看距離越來越近,常文先飛速拐進(jìn)一個路口,邰偉緊追其上。但就在那刻,他被什么東西很很一絆,栽在地上,對講機摔出老遠(yuǎn)。
掙扎著要爬起,一個人影將他暗道,手中手帕飛速捂上他的口鼻。只來得及抬頭看了一眼,邰偉驚恐地瞪大眼睛,口中那個名字隨著意識的消失咽了下去。竟然是你!
前方逃跑的“常文先”走了回來,卻只是身形相似的另外一個人。
“接下來怎么做?”那人問道。
“先藏起來!彼矍拔餮b革履與周圍環(huán)境全然不符的人說道,“等會兒暗門離開,我的車停在那兒。”
“別忘了我們定好的價格!
“放心,不會少的!边@句話間還略有些笑意。
約莫半個多小時,在問完一圈都說沒在見著邰偉,方木幾人都有些焦慮起來。不再管什么常文先的事兒,大家開始馬不停蹄地找了起來。
“大壯,你說你最后聽到邰偉聲音是什么時候?”方木抓著大壯的肩,神情看上去快急哭了。
“方木,你冷靜些,偉哥會沒事的!贝髩焉裆幸矟M是焦慮。
秦明從巷子里走出來看向他們。
“發(fā)生什么事了?”
“秦法醫(yī),你怎么在這兒?”
秦明和方木的聲音同時響起。
“剛才秦法醫(yī)來,在我們到大約五分鐘后,說是要檢查一下案發(fā)現(xiàn)場的狀況!贝髩呀忉尩。
方木聽后眼間轉(zhuǎn)過一絲狐疑。
“兇手失控了,我擔(dān)心會有新的受害者出現(xiàn),到了才知道已經(jīng)在追蹤了,就先去第一次的案發(fā)現(xiàn)場看一下還有什么線索殘留。”秦明解釋,“我發(fā)現(xiàn),案發(fā)現(xiàn)場的屋子,有一扇門連著儲藏室。儲藏室的雜物背后,被挖出了洞,連著隔壁!
方木聽完,神色一凜,手緊捏了一下槍桿。如果下手抓走邰偉的是常文先,他估計就是從這里逃了!念頭一轉(zhuǎn)而過,他帶頭沖向那間屋子。
儲藏室不大,雜物對了般地,那大半人高的洞就在一個角落里,之前堵著的麻袋被扔在一邊。從那個洞鉆到隔壁,入目的試衣間幾乎家徒四壁的屋子,什么家具之類的全被搬空了。只有空蕩蕩的灰白墻壁。
“這里有個地窖!”有人大喊。
眾人忙把視線投向那個地窖門板,互相對視一眼,進(jìn)去!
地窖里面暗沉沉的,倒是堆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還充斥著一股下水道的難聞氣味。
“這缺德的,挖通到下水道里面來干嘛!庇腥肆R了一句。
地窖不遠(yuǎn)處一扇鐵門大開著,外面撲鼻的氣味涌來。
“那常文先估計是從這兒逃了!狈侥咀呓,手電照過去,望著下水道,神色一暗。
秦明見此,接上他的話:“這里有拖行的痕跡,邰隊可能被帶到了這里。”他一頓,看了眼方木,又加了句:“但下水道難以帶人上去,可能還藏在這兒!
“對!大家快找!”方木一聽,重燃起了些希望,即使他也知道這可能性極其渺茫。
綠藤刑警大隊會議室里,方木坐在那兒,面前的監(jiān)控錄像還在一遍遍的放著,但他輕靠著手,頭一點一點的,顯然是睡著了。
一個人影走近,大概因為難得看見這樣毫無防備的方木,他嘴角勾起一抹笑。
“方木!彼雎暤。
方木猛地睜開眼睛,楞了一下,許是沒想到自己睡著了。他扭頭看向來人,“秦明,怎么樣?邰偉找到了嗎?”
“常文先抓到了,我想你應(yīng)該想去看一下!
“謝了!狈侥菊酒鹕,快步走向?qū)徲嵤摇?br>
常文先坐在那兒,他的神色有些萎靡,不符以前見到過的意氣風(fēng)發(fā)。他是在開車逃亡過程中被抓到的。
方木向門外幾個同事打了下招呼,邁步走入審訊室。
“你將這看做是救贖,對嗎?”方木平定了下情緒,冷靜的問出一句。
“是!背N南瓤戳怂谎,露出一個微笑,“那些孩子值得更好的生活!
“但你選擇了自首,為什么?不想繼續(xù)下去嗎?”
“是啊,著你的同事也問過了,據(jù)說我想自首的事還是你看出來的!薄拔也啪土藘蓚孩子,我也不想就這樣停下,但我要變成惡魔了,惡魔做不了救贖!
方木略微皺眉,常文先的堅定讓他有些意外。
“是你自己開始的救贖計劃?”
“沒錯,那些孩子太痛苦了,這是神的指引。”
“記得你遇見的警察嗎?抓住他,也是神的指引?”
常文先目露一絲迷茫,隨后似是想起了些什么!澳闶钦f那個警察啊,當(dāng)然不是。原來也不想抓的,但后來還是抓了,估計是因為太討厭了吧!
“太討厭了?”
“呵,我計劃前報過警,可有什么用呢,都是些蛀蟲。你們忽略了那些需要救贖的孩子,為什么還要阻止我!”
方木捏緊拳頭,指甲刺得有些痛。他站起身來,俯視著常文先,口氣變得嘲諷!暗銋s想你認(rèn)為無能的警察自首了,你在承認(rèn)你是錯的!
方木的聲音穿透玻璃,傳入如眾人耳中。秦明的眼睛死盯著常文先,估計是怕他暴起傷到方木。
常文先呼吸急促了起來,神情變得猙獰。他掙扎著想站起來,鐵鏈發(fā)出叮當(dāng)聲!安粚!不對!你瞎說!哈哈哈哈,你們永遠(yuǎn)找不到那個警察!我早扔掉他了!阻止神的都要下地獄!”
在他打向方木的時候,鐵門忽然打開,方木被一把拉離室內(nèi)。秦明的神色放松下來。
方木神色有些渾渾噩噩,他有些恐懼自己的猜想。忽然手上傳來溫?zé)岬挠|感,他轉(zhuǎn)頭,卻是秦明幫他掰開了緊握的拳頭。
“找那家伙逃亡路上經(jīng)過的郊外地區(qū),他只可能把人扔在那些地方!鼻孛鞒雎暤溃S后目光回到方木身上。他的聲音輕柔下來,“先去休息下吧,一定能找到的。”
方木無言,只向他勾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春去秋來,搜查行動漸漸停止,一年多時間過去,綠藤刑警隊終是不見了邰偉這個人。迎來了個新的刑警隊長,同時秦明轉(zhuǎn)來了綠藤,成了綠藤的法醫(yī)科科長。
邰偉吊兒郎當(dāng),不拘小節(jié),秦明一本正經(jīng),做事嚴(yán)密,兩者毫無相同,除了兩人都對方木關(guān)懷備至。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秦明在追方木。
離去的人總會留下一個難以磨滅的印記,但他終究是回不來了,那些痕跡會被時間掩蓋。
又是一年春花爛漫,方木最終接受了秦明的告白。
方木抬頭看向天空,“邰偉,我終究要屬于另一個人了,秦明對我很好,你會祝福我們嗎?”
他沒來得及多想些什么,就被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秦明緊緊地環(huán)住他,臉上滿是笑意。
Fortunately,you’ve been in love with me……
“聽說了嗎?老秦和方木在一起了!绷譂靡环N夸張的語氣向大寶說著。
“早知道了,老秦第一次去綠藤辦那個案子時,我就看出來了。”
“常文先的那個?那么早!”
“那是,木木去審他的時候看老秦緊張的呀,我早說他就是個大寫的悶騷!”大寶說著,“不過他這么個潔癖處女座竟然追得到木木這么好的人,還真難以置信!
“哎,你可別說,老秦可厲害了會做飯會做衣,以前隊里格斗還一直名列前茅。”
“那他也和木木沒啥共同語言啊。”
“誰說的。他當(dāng)年還修過心理學(xué),連催眠都會,我可親身體驗過。”
“得了吧,你個秦吹。不夸老秦了,他再強也改變不了他在我心中悶騷的形象,到時候可要好好在一頓!
“好想法,我現(xiàn)在就去約!”
The thought of you is consuming me……
The thought of you
is consuming me
Your eyes,your skin,your smile,your feet,your hands……
My hands on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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