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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發(fā)完結(jié)
一發(fā)完結(jié),腦洞是武偵宰崽給首領宰送溫暖
雙宰,個人覺得是治愈系,治愈系,治愈系,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并且不接受反駁。就算不是發(fā)糖,它也是治愈系(≖_≖ )
Occ是存在的,建議提出來,雖然不一定能改好_(:з」∠)_
別這么急嘛。
太宰從黑手黨大樓頂端跳下去的時候,他聽見鬼先生喊他,極跳脫的語氣,好像他不是從幾十層的高樓跌落,而是背著監(jiān)護人偷偷摸摸翻陽臺的搗蛋鬼。
你應該早就知道才對,太宰想。
他說不出話來——甫一張口便被頭發(fā)刺了滿嘴,又閉上了。他跳下來沒帶任何防護措施——當然的了,他又不是來體驗心跳加速的感覺——總之,現(xiàn)在下落速度很快。多快呢?太宰也說不清,他并不是特別擅長理工,只知道耳邊削過的風都像刀子一樣,刮得人生疼。我現(xiàn)在一定特別丑,太宰想,他有點后悔了——應該選一個更漂亮一點的死法的,也許入水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鬼先生嘲笑他,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我早跟你說過,跳樓真不是個好選擇,尤其你還選了黑手黨的樓頂。
嫌棄之情溢于言表。
被嫌棄的黑手黨的首領內(nèi)心毫無波動,并且好言好語地去勸他,怎么說,作為首領,這里才是我主場嘛,安排在這里要方便許多。
鬼切了一聲,沒動靜了。
太宰毫不意外,倒不是想對方這般輕易地被安撫住了,多半是覺得自己這般反應逗弄起來也是無趣,這才消停下來。
太宰知道很多事,關于鬼的,關于那個世界的,有些是鬼自己說的,有些是他一點一點分析出來的,零零總總的一大堆。雖然很多人說人總有不了解自身的地方,但太宰覺得自己一定是最了解鬼的存在,解析人心對太宰來說是本能,刀鋒對著外界也抵著自己。
是的,太宰確信著鬼是另一個“太宰”,盡管鬼從來沒有承認過,并且?guī)状稳Q自己守序善良。但是,怎么說呢,說他自信也好,說他狂妄也罷,太宰并不覺得能有其他人能與他像到這個地步。來自北疆雪國的魔人與他有著相似的行事思路,然而他倆擺一塊兒就知道到底是兩個人。
太宰治是獨一無二的,介于妖艷賤貨小婊砸和清新脫俗小仙女之間,上下不接,漂浮不定的一朵璀璨的奇葩,天上天下獨一份,與他相像的只有他自己。
然而再怎么暗自篤定,他們也不是完全相同的個體。
最深的一刀依舊來自織田作之助。
太宰自認不是信命的無能者,卻也不得不感嘆所謂命運的奇詭。一眼望去可堪遲鈍的溫吞男人總能一刀捅在太宰心上,又準又狠,避無可避,腐肉和鮮血一道剜出來,露出灰白的骨架。
他在鬼先生的話語中早早地熟悉了紅發(fā)的年輕男性,見了面才意識到,不是每位織田君都是太宰的織田作。
正如他自己,黑手黨的首領已經(jīng)不可能成為那個太宰了。
可太宰依舊叫他“織田作”。
太宰知道織田君并不喜歡這個稱呼,他甚至能很輕易地看出對方禮貌下的戒備與敵意。
非常拙劣的偽裝,即使對手不是太宰也一樣。
也可能是根本沒有試圖偽裝,太宰飄飄忽忽地想,畢竟他是織田君的對立面嘛。
太宰習慣于思考這些,它使太宰的腦子變得足夠有價值,與此同時,太宰很難去逃避什么,不管他主觀上會不會想要做出這樣的選擇。
啊,不開心了。太宰看著織田,卻沒有試圖做些什么。
太宰其人,胡說八道算他天資,討人喜歡算他本能,他要討人喜歡,便是仇敵也會為他軟下三分,一張嘴里開著花,身上裹著蜜糖,又甜又暖,誰能看透他真心假意。
可那又怎么樣呢?
就算織田君已經(jīng)不是那個太宰的織田作大天使了,他也依舊是不同的。
你要是在,是不是該謝謝我呀?太宰一邊踩著臺階一邊想。
鬼先生居然還是笑嘻嘻的,我說謝謝你會開心一點嗎?
當然不會。那么容易討好他就不是太宰了。
那你在想什么呢,鬼先生大概有些得意,太宰模模糊糊地看到他飄浮的風衣下擺,是砂色的,和織田君很像。
太宰有點生氣,你說織田君能看透你,我不說,他不是也看不清,沒有什么不同的。
太宰君,鬼先生說,他少有的正色了,在織田作能看懂之前,我已經(jīng)默認了他朋友的身份。我們,大抵也是需要朋友的,就算不是知己也可以。
朋友太宰問,你不算嗎?
鬼沒回答。
你會記得織田多久呢?太宰問。
飄搖的風帶走了他的圍巾,有一瞬間它蓋在太宰眼前,一片翳翳的紫,像爛掉的漿果。
太宰知道他是不敢把愛投給活著的人的,也不情愿愛著死去的人。但是——還是那句話,織田作是不同的。
你會忘掉他嗎?太宰問。
鬼先生像是愣了一下。我不知道,他說,也許我有一天會忘掉他,也許我一輩子都記得他。
太宰笑了笑,你居然也想過會忘掉他的可能性啊。
每一個可能都要被考慮到,鬼先生嬉笑著說,別看我這樣,我也是森帶出來的嘛。
別管怎樣,多少記得我的時間要久一點啊,太宰想。
太宰治,他說,我保住了織田作哦,這么想的話,我比你要厲害一點的。
鬼先生似乎笑了一下,如果看到織田作的話,記得代我問好。比我厲害的太宰君,我把大天使交給你了。
太宰于是也笑起來,哪里要你讓,問好什么的,自己來啊,混蛋。
被罵混蛋的那個輕飄飄地笑,我在努力嘛。
我能不能見到你們還兩說呢,一點誠意都沒有,太宰想,眼前昏花一片,也不知道那家伙讀到?jīng)]。
事實上鬼也確實沒有聽到,他還沒有笑完就被勒緊了喉嚨。
啊,那個尾音不夠圓融。他不急不躁地想。
“太宰——”
國木田出離憤怒地揪起一角薄花色的襯衣。
“不要在工作的時候說著‘這條河不錯啊’就突然跳下去啊,你這混蛋!”
枯茶色頭發(fā)的年輕男性并不急著掙脫,隨著他力道晃蕩著,“嗨嗨,國木田君~過分神經(jīng)質(zhì)的話,會加速衰老哦!
“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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