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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席慕容曾說,不要因為也許會改變,就不肯說那句美麗的誓言;不要因為也許會分離,就不敢求一次傾心的相遇。然而盡管如此,我還是害怕我們以后會形同陌路所以寧愿選擇自己一個人在心里默默守護,也不愿在時間的洪荒中與他從兩兩相望再到兩兩相忘。
還記得那年夏天那個微涼的晚上,在你面前小心翼翼的我低著頭惴惴不安。你潔白的牙齒爽朗地一笑化解了我所有的惶恐不安。那是我們第一次的相遇。雖然故事的開始并沒有想象的轟轟烈烈,卻因為你笑靨如花的模樣因而也特別地云淡風輕。
后來慢慢熟悉,似乎覺得相見恨晚所以之后無話不談。我們常常會因為一個微乎其微的問題爭執(zhí)不休,也常常因為心有靈犀而相談甚歡。但更多的是我們之間的唇槍舌劍,雖然有些兵戎相見的感覺,但絲毫沒有影響到我們?nèi)缛罩刑斓挠亚榉炊覀兏有男南嘞А?br> 最激動的事莫過于你說在你眾多的好友中我是你的特別關心。要知道在他的朋友圈中我從來都是不值一提的對象,也從來都是可有可無的擺設。所以當他的話脫口而出,沒有人知道我其實有多么地受寵若驚。我把這在所有的人眼里不以為意的事當作是他對我獨一無二地疼愛。
九把刀曾寫過一部紅過大江南北的電影,名字相信大家耳熟能詳,喚作《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然而可悲的是我從來屬于那種那些年,沒人追過的女孩。所以每逢和戀情相關的節(jié)日如情人節(jié)、七夕節(jié),乃至是平安夜,這些可以和相親相愛的對象一起過的浪漫的節(jié)日通通與我無半點瓜葛。然而因為你的出現(xiàn),那個平安夜過的特別有意義。那晚下了晚自習,有同學偷偷告訴我你在教室外面等我,我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這個時候的你找我所為何事,但還是沒有遲疑地赴約。一見到,還是你那青春無敵的笑容,只是這回開始你沒有只言片語,而是從背后磨磨蹭蹭地拿出一個小禮品晃晃悠悠地遞給我。我雖然表面表現(xiàn)的是那么波瀾不驚,心里的驚喜卻早已蔓延開來。接下來你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就那樣笑容可掬地告訴我送給你,節(jié)日快樂。傻不拉幾的我愣頭愣腦地站在原地拿著你送給我的禮物,滿滿當當?shù)男腋8谐溆业膬?nèi)心。那一刻,你的音容笑貌,你的舉止投足都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腦海里,成為我舊時光里最愛的美麗。
后來畢業(yè)驪歌響徹在校園的每個角落,我才知道我們之間的時間打馬而過。那天,天下著微妙的小雨;旎煦玢绲奈覀兙驮谛@的操場上定格了一張專屬我們倆的照片。照片上的你一如既往的陽光帥氣,嘴角自然而然地向上構架優(yōu)美的弧度,露出齊齊整整的牙齒。再看照片上的我始終如一地傻里傻氣,扭捏的笑容做作的姿態(tài)在你旁邊儼然是一個次等的陪襯。而你卻還要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告訴我這張照片還是蠻好看的?墒乾F(xiàn)在的我再重新看這張照片心里還是覺得慘不忍睹。當然對象是我不是你。
再后來一場兵荒馬亂的高考悄然而至,我在心里默默許下一個愿望,關于高考分數(shù)我要與你一較高下。然而可悲的是我們倆最終還是在高考的獨木橋上鎩羽而歸,敗的潰不成軍,敗的落荒而逃。
所幸的是,我們倆都有一顆越挫越勇的心。所以就算失敗,我們?nèi)钥梢砸还淖鳉膺x擇復讀繼續(xù)應戰(zhàn)。第二年,我們一路橫沖直撞終于可以在高考金榜題名。我在心里默默對自己說如果可以就讓我們繼續(xù)在同一所大學接著指點江山吧!
等待通知的日子是煎熬的。然而可以讓我期待的另一件事是你的生日。不管怎樣,今年我想給你一個特別的生日禮物。因為馬年,也因為你姓馬,更慶祝我們在高考馬到成功,所以我跑遍小城里的大街小巷只為找到一個心儀的禮物。后來功夫不負有心人,我一眼看中了一個很別致很小巧玲瓏的擺件……馬踏飛燕。我暗暗想沒有什么比這個更好的了。
回到家里,我如獲至寶,小心翼翼地為它又量身定制了一個配件。自我感覺舉世無雙,我想象著他收到禮物的模樣,想象著他收到禮物的心情。我覺得我把所有的所有都想到了,可唯獨沒有想到的卻讓我心碎成渣。
興高采烈的我歡呼雀躍地來到我們約定的地方。不料他卻不是一個人。在他的旁邊是一個嬌小可愛的女孩,她落落大方,舉止投足都袒露著大家閨秀的風范。他向我介紹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女朋友。在他一旁的我呆若木雞,但還是理智戰(zhàn)勝了失態(tài),面目猙獰的我僵硬地擠出一個微笑勉為其難地回應了她。天知道當時的我有多么狼狽不堪。
后來他才慢慢向我解釋說那是他從小學到高中一直的女朋友,感情很深厚。雖然第一年他落榜而她榜上有名但是她一直不離不棄一直等到第二年他穩(wěn)居榜上。所以沒有什么可以抵擋得了他們彼此之間信誓旦旦地愛情。那一刻,我忽然才明白他空間上說希望他到老一直愛的人都是他的初戀。原來這個人早已選定,原來這個女孩早已扮演了這個角色,只是我自己很傻很天真被蒙在鼓里卻一直孜孜不倦地演繹著自己的自作多情。看著他打在屏幕上的字,眼淚早已肆無忌憚地泛濫成災。這么多年,代表我們友情的原來只是從文科到理科的距離,而我們心與心的距離從來都只是被局限在友情之上愛情之下。一直的一直都只是我一個人自編自導自演的一廂情愿。
再后來現(xiàn)實的殘酷讓我簡直無法想象。事情的逆轉直下讓我措手不及。通知下來,陰差陽錯的我被迫與他在同一所大學的路上背道而馳。我和他不得不在離別的車站上揮手再見。如果這樣就好了?墒菑囊婚_始仿佛我們就錯了。
他的女朋友似乎從他們共同的朋友那里聽到了些許我和他之間的故事。于是她逼迫她要我和他斷絕關系。我不知道原話是怎樣的,但是意思不差離一絲一毫。
所以最后,他鼓起勇氣給我打了兩行字:我是我女朋友的全部,她不能沒有我。而我的生命里也離不開她。所以對不起。我們以后不要再聯(lián)系了。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已泣不成聲。在你眼里,沒有你也不能沒有她,在她眼里,沒有她也不能沒有你,所以,最后的最后你選擇寧愿沒有我,也不能沒有你們倆。
那一刻,我淚流滿面,擲地有聲。落得干脆,落得生疼。我早該知道的,半路插進的我再怎樣能夠抵擋你們青梅竹馬的感情?中途上車的我再怎樣能夠改變你們天荒地老的航向?所以結局我早該想到的,不是么?可是為什么心里還是不肯輕易相信我們唯美的友情頃刻間煙消云散?可是為什么心里還是不肯輕易放棄明明我們很在乎的彼此呢?也許老天知道。
然而我什么也沒有說什么也不能說,我只是象征性地回答,我給你保證,再也不會打擾你。我們之間從此刻開始一刀兩斷。
然后我關上電腦任他咀嚼我毅然決然地話語也絕對不會給他看到我哭的稀里嘩啦的模樣。我寧愿在他面前裝作若無其事,也不愿一直以來的驕傲在他面前殘缺破碎。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還不如給他保留我最后一點的尊嚴。
事情過去了好久,我還是耿耿于懷,無法與過去握手言和。然而我還是想如果你們真的可以一直不離不棄,那我用最終的妥協(xié)祝福你們。只是那些曾經(jīng)草長鶯飛的歲月我清楚地知道他們有如秋風落葉再也回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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