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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酷愛顏歌之《異獸志》,特仿文一篇。


讀之需謹慎,因《異獸志》之詭奇。如有任何不良心理反應,概不負責。

內(nèi)容標簽: 幻想空間 靈異神怪 正劇
 
主角 視角
蘇蘇
配角
小蟲
小扣
了盎

其它:靈異小說模仿顏歌

一句話簡介:都在彷徨,只是結(jié)局不一樣。付出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1076   總書評數(shù):5 當前被收藏數(shù):2 文章積分:163,721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言情-近代現(xiàn)代-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布下細紋·現(xiàn)代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8001字
  • 版權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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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異獸志之徜徉獸

作者:柳風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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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徜徉獸



      徜徉獸住在永安市北郊的廉租房區(qū)?兹负酉掠卫@其而過,河水污濁。

      廉租房很舊了,爬山虎鋪天蓋地才能遮住那些皸裂的石灰裂縫。徜徉獸基本上都是無業(yè)游民,很少一部分是自由職業(yè)者,整日奔忙在永安市的摩天大樓的反光前。

      徜徉獸均為雄獸,好整日坐在房區(qū)最高的天臺上發(fā)呆。因其特立獨行屢屢被任職公司除名,故常見到成群結(jié)隊的徜徉獸出沒于永安市職業(yè)介紹所。但往往無功而返。于是整個廉租房區(qū)日漸貧窮。

      徜徉獸身材較人類高大,頂門頭發(fā)為醬藍色,肘下有兩條細長的鱗紋,除此以外,和常人無異。

      徜徉獸性疏懶,喜群居。愛吃茄子和番茄,以及各種肉類,酷愛可樂及一切垃圾食品。懼字典、英文廣播以及孤獨。

      徜徉獸的祖先,可追溯到遠古時期的某個江湖俠客,但因年代久遠,不可考證。

      徜徉獸多生得英俊面孔,頭發(fā)煩躁而直立,染著各式各樣的顏色,因此房區(qū)外常有徘徊不去的女人,有的拿著手帕抹眼淚,有的挺著大肚子喝罵不休。

      政府開始對徜徉獸采取社會福利補助的措施,久而久之失業(yè)徜徉獸越來越多,政府一時財力不支,因念此獸種珍貴,故降低甚至免收其房租。

      我在初夏的時候進了新開的海豚酒吧,傳說中的舊老板娘因感情受挫投河而亡,故很長一段時間無人買下這個鋪面。小蟲如是說。

      小蟲作為我的朋友圈里的八卦之王,嘻嘻哈哈,嘴里每時每刻都醞釀著新的新聞。我對上面那條表示疑惑,他用看外星人的眼光把我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

      今天三十七度,你沒有中暑吧?

      小蟲你才中暑了呢!我不客氣地反擊。

      據(jù)他說好像是這個故事有很多個版本,都是關于老板娘如何死去的,但是終究是不明不白地死去了。小蟲說所有聽過的人都深信不疑。

      蘇蘇說我是因為寫獸的故事寫多了,心里沒了人性。我瞪著她半天,瞪到她坐不住。給我一杯咖啡,她最后說。

      小蟲再一次把我上下打量,反常地沒有說話。

      反正我不相信她死了。我總結(jié)道。

      聽說她是被男人拋棄了,而那男人……小蟲湊近了說,是獸。

      看我來了興趣,小蟲不屑地冷哼一聲,現(xiàn)在提人你沒有興趣,提獸你反而有。

      我沒心思與他嚼舌,問,那獸在哪里?

      小蟲仿佛沒有聽到我的話,拉過一個女孩,先大灌了一口玻璃杯中的不明液體,然后鄭重其事如親臨總統(tǒng)上臺現(xiàn)場地對我說,這是小扣,我女朋友。

      我居然沒心沒肺地伸出一只手去說,你真幸運。

      小蟲悠悠道,總算讓你沒白來。這樣,她的這頓免費如何?

      那女孩小扣小鳥依人地點著頭,然后輕盈地轉(zhuǎn)身消失在柜臺后。不理會我的驚詫眼神。

      她就是新的老板娘。小蟲補充道。

      我猛然想到了那只獸,笑得虛假無比,說,我知道了,那獸在哪里?

      小蟲無奈,作家果然是作家。他點點窗戶對面的那戶居民樓,道,哪里。

      于是我就這樣知道了他。

      我邁進那棟居民樓的時候還在抱怨小蟲為什么跟來。他認識我,不認識你。我作切齒狀。他續(xù)道,他火氣比較大,認生。

      還沒有上樓,就聽見小蟲招呼,你好啊。

      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那獸好高啊。我的頭才到他的肩膀。你好,聲音很懶。

      你這是去哪里?

      老地方。

      小蟲便不再多說,拽了我一把,說,改日吧。

      怎么?

      他要去找工作。

      我不甘心,仍是隨著他們邁進了永安唯一一家職介所。

      小蟲自告奮勇認識里面的人。待他沖進辦公室,旁邊一只手伸過來,我愕然抬頭。

      還沒認識你……我看過你的書,很好看。

      我錯目間看到他肘上的藍色鱗片,下意識道,你是獸。

      他咧嘴笑了,果然如傳聞中的英俊無比,我腦子有些暈。眼中所見的鱗片紛紛落落,隱有昏天黑地之勢。

      小蟲老半天沒出來,我們就這樣攀談上了。但是始終不提那個老板娘之死,我猶豫了幾次都罕有地保持了沉默。

      難道真的另有隱情?我盯著他頭頂?shù)乃y路,若有所思?偛辉溉ハ胨馍削[片沾滿血跡的樣子。我強迫自己去笑,雖然很虛偽。

      果然小蟲灰頭土臉地出來。這是不是你第十三次來找工作?

      不,第十四次。

      小蟲從牙縫里擠出來幾個不連貫的字,我沒有聽清。走,他最后說,然后義無反顧地奔出了空調(diào)大廳。

      小蟲罕見地沒有跟來,在某種意義上我感到慶幸。他在我面前放了一杯水,然后我便得知了他的姓名。了盎。

      我沒有殺那個人。他忽然喃喃道,我頓時把這句話當成了真,不知為什么。

      那么,她是怎么死的?

      了盎笑了笑,面容英俊無比,這很重要嗎?

      一個不成秘密的秘密。因為我是獸,我很久都找不到工作。而你,他用手指點點我,不一樣。

      末了他補充道,你的小說很好看,只是你應該給我找份工作,如果你是一個稱職的作家。

      ——果然是個沒有邏輯的請求,難道是他今天對字典或是廣播過敏?我笑。

      否則,你會后悔的。像是上世紀□□電影中的對白,他依舊是笑著,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這家小茶館。

      我忽然相信了他的話。因為,沒有人可以在說謊之后邁開如此大步。我以一種作家的觀念去理解。

      可是到哪里去給徜徉獸找工作?我又點了一份冰激淋。

      而那個老板娘究竟是怎么死的?

      傍晚的時候蘇蘇打來電話,我說,喂。

      你今天是不是去見了那個獸?

      我沒必要隱瞞,回答道,是。

      小蟲怎么說?

      他后來離開了。

      那個獸沒有工作?蘇蘇的口氣像是在審訊我。

      嗯。

      他手機號多少?

      我腦子在一秒內(nèi)短路了,隨即答,不知道。

      你應該告訴我,否則你會后悔的。說罷她咯咯而笑。

      我腦中好一陣眩暈,依稀記得了盎也撂下了這樣一句話。我嘴唇打了個哆嗦,不知道。

      好吧。那他的地址?

      這女孩難道是愛上了那獸?我揣測,然后說出了地址。

      不可能,你騙我。聽上去她很生氣。了盎怎么可能住在那套高級居民區(qū)?

      是啊是啊,我沒心沒肺地回答,還沒有從暈乎中緩過神來。

      然后才發(fā)覺蘇蘇居然知道那獸的名字。奇怪哉也。

      我無聊地掛下電話,然后進洗澡間去沖洗了一下已經(jīng)接近崩潰的大腦,然后清醒地記得,那獸的最后一句話。

      否則你會后悔的。多像個小痞子抑或是無業(yè)游民,我嘆了口氣。

      我應該做好心理準備的。待我再看見蘇蘇的時候,她身旁多了一個大個子。我拍拍他的肩道,小伙子,你什么時候跟我朋友圈中的美女好的?

      他咧嘴一笑,牙齒潔白無比,在太陽下反射著亮光,然后,摘掉墨鏡。

      我一下子后退了一大步,差點踩道了路過行人的腳。是你!

      我現(xiàn)在在永安銀行工作。他的嘴角咧到了頭發(fā)根。只是眼睛里仍舊閃爍著看不懂的光芒。我輕輕打了個寒顫。

      永安銀行?我腦子突然清醒,看向蘇蘇。她梳著夸張的褐色頭發(fā),戴著同樣色系的褐色墨鏡。果真是情侶。

      我讓我爸給他找了工作。蘇蘇解釋道。

      我立刻想起了在小茶館里他說過的話。

      ——否則你會后悔的。

      我眼前的兩個人,不,一獸一人,瞬間變得很可怕。

      然后我無知地說,祝福兩位,祝賀你有了工作。

      在我腿肚子發(fā)軟前我仿佛做了什么虧心事似的逃離。我直奔進海豚酒吧,要了一客紅酒冰激淋。多放點酒,我告訴小扣。

      我吞下一大口冰激淋加酒,然后問,小蟲呢?

      在后院。小扣頭也沒抬。

      我?guī)卓谕滔卤ち埽艿胶笤骸?br>
      小蟲見到我居然沒有爆料新聞,而是蹲在地上朝我一笑。嘴咧到了耳朵根。我很不合時宜地想到了了盎。

      他手里是一本發(fā)黃的舊本子,只是遲遲沒有打開。

      他困惑地看著我,問,難道恩惠是愛情的最佳方式?

      我盯著他長達數(shù)十秒,然后說,不是。

      他長吁了一口氣,說,好。把那個本子一拋,仿佛拋掉了一件厭惡很久的物件。

      蘇蘇跟了盎好了?

      嗯。

      讓她……離開。否則,她會后悔的。不過……唉……

      小蟲的吞吞吐吐讓我很不習慣。我不耐煩地打斷了他,道,你懂什么?后悔什么?想起了以前的小說中無奈地證明,人和獸,不能相愛。可是,這一次呢?這是新獸種,我自我安慰。像我的導師一樣,勇于探索地笑了。

      小蟲望著我身后沒有說話,然后我一回頭便看見了小扣,系著圍裙,默默無言地站在那兒。

      小蟲一瞬間的笑容全部消失,然后走過去挽起小扣的手道,拜拜。

      我便被一個人撂在院子里。

      回家后蘇蘇又打來電話,道,了盎又失業(yè)了。

      這才兩天……我嘆氣,獸畢竟是獸。

      你幫我吧,給他找找工作。

      我說,不行,斬釘截鐵狀,然后扔下電話。

      了盎的面孔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我想到了那本舊本子。還有,老板娘之死。他肯定知道些什么,而且,比小蟲可靠。一秒鐘后我復自嘲,我又不是偵探!

      我還是去酒吧后院拿回了那個本子。但是,學著小蟲,遲遲沒有打開。我把它放在床頭,然后吸了一口可樂。聽到門鈴響。

      了盎估計是從小蟲處得知了我的住處。他有些貪婪地盯著我的可樂瓶子,而我卻伸長脖子看看蘇蘇有沒有來。

      她沒來……她,病了。了盎的眼神游弋在天花板上,并不看我。

      什么?畢竟是好朋友。

      她說……不用你探望。容易……傳染。他吞吞吐吐的神情讓我想到了小蟲,一陣短暫的厭惡浮上心頭。

      我讓他進來坐下,給他拿了一瓶可樂。他擰開瓶蓋,說,我找到了工作。

      這該是第十幾份了?我暗笑。

      還是蘇蘇幫忙找的。他眼神清澈,卻浮動著什么我看不懂的東西。然后他便微微皺起眉頭,道,小蟲也病了。

      這年頭怎么人人都。课乙苫。

      他就住在……蘇蘇隔壁病房,你可以去看他。又是一句沒有邏輯的話。

      我深深地看了了盎一眼,看得他猛灌一口可樂,問,你……怎么了?

      你究竟,愛不愛蘇蘇?還是……我猶豫了半天沒有說出口。

      小扣嗎?一廂情愿罷了。小蟲在那里呢。他居然如是說。

      我捧著腦袋不知所云。他低頭。

      竟然……竟然還有小扣?我本來,不知道的。

      我很感謝蘇蘇,不過——他終于揚起頭,認真地盯著我。果然,無與倫比的英俊,怪不得,蘇蘇和小扣……我突然為小蟲感到惋惜。

      還是那句話,否則你會,后悔的。說罷他起身徑自離開屋子,身形瀟灑無比。

      我抱住腦袋,脫下外衣,打開廣播,調(diào)到最大聲,滿意地聽到樓道口傳來一聲驚叫,然后腳步紛沓而去。我突然感到了復仇的快感。

      突然看見他剛才扶手的位置放著那本舊本子,想必他進來的時候看到了。我背上無端冒出陣陣冷汗。

      到底還是決定去看蘇蘇,結(jié)果先看見了小蟲。是的,旁邊沒有小扣。原來如此。我冷笑。

      ——原來如此。

      相思成疾?感情受挫?我拍拍小蟲的肩膀,才發(fā)現(xiàn)他瘦骨嶙峋。你怎么了?我詫異。

      他目光躲躲閃閃,道,對不起。然后飛快地把胳膊放進白色被子里。

      小扣呢?我還是提起了這個很讓我頭疼的話題。畢竟,他會選擇她,因為曾經(jīng)的恩惠。而她,只是一個受害者。而小蟲,只是這個無知的感情故事邊緣的游離者。這是一條爆炸新聞吧?我刺激他。

      他沒有說話,頭往被子里縮了縮。這時護士來了,他不得不取出胳膊,擼起袖子吊鹽水。一縷藍色在我眼前飄過,隨即消失在層層的白色下。

      我手指冰涼濕潤,黏黏的都是汗。抬頭看窗外瓦藍瓦藍的天,日光奪目燦爛。我的眼睛有些睜不開。今天居然萬里無云,我說完這句話便掉頭跑出了病房。

      奇怪的是小蟲沒有提到蘇蘇,她難道不是,住在他的隔壁?

      我猶豫了很久才走進隔壁病房。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大爺友好地問,姑娘你找誰?

      我搖搖晃晃,扶住墻壁,末了說了一句,護士呢?給我來針安定。

      我在長椅上呆了半日,凝視著墻皮脫落的天花板一角。安定的藥效果然厲害,我停止了剛才的冷汗直冒,眼角卻莫名其妙地滲出了咸澀的液體。

      ——是他?還是……他?還是……還是……

      蘇蘇呢?小扣呢?舊本子呢?海豚酒吧呢?他們飛旋著從我眼前經(jīng)過,毫不留戀地遠去。

      我殘忍地認為,蘇蘇失蹤了。確實殘忍。

      而她,確實失蹤了?墒沁B爆料鬼小蟲都沒有編出她是如何失蹤的。他保持了沉默,不發(fā)一言。

      還有那只獨自居住的獸,整日游手好閑,我不客氣地用了這個詞語去形容,毫不客氣啊。

      是的,他又失業(yè)了,而且這次沒有善良的蘇蘇給他找工作,為他奔波。我十分矯情地恨他,忘恩負義。嗯,他絲毫沒有尋找蘇蘇的意思。

      而且,而且,我沒有去問他,蘇蘇在哪里。因為,小扣說,問也沒用。理由,很荒唐,因為小蟲不知道。

      我又聯(lián)想到那日白床單上的藍色光芒,決定把它徹底忘掉?墒,越想忘記越清晰。

      所以我才總是想,小蟲和了盎,肯定有那個所謂不成秘密的秘密,瞞著所有人,包括小扣,包括蘇蘇。

      可是,不成秘密,何來沒有人發(fā)現(xiàn)?

      還有那個本子……等等,那個本子!

      了盎看見那個本子轉(zhuǎn)身便離,小蟲看見那個本子遲遲未動。我怨恨地錘了錘我的腦袋,小說家,居然,這么笨!

      我洗干凈手,打開廣播,喝了一大口可樂,然后打開了本子。

      封皮很舊,里面紙張卻很白皙。都是,一個女人的日記,沒有署名。

      本子的一半還沒有用完,只一個多月的時光。我嘲笑地想,半途而廢。

      前兩周左右都是瑣碎的事情,比如開的酒吧顧客很少,天花板上蒼蠅很多,玻璃上多了一塊污漬,語言幼稚,像小扣那樣,可以仔仔細細地擦一個咖啡杯長達半個小時。

      ——等等!

      那種熟悉的暈眩感又來了,我努力把它壓在身體底端。

      后面就是肉麻到嘔吐的愛情宣言,滿篇都是,一個幸福且無知的女孩子。我吭哧吭哧地笑,笑過卻感到莫名的茫然。

      沒有名字,戛然而止卻是在那個女孩子生病三天,并且日益沉重,不能下床的時候。突然,干脆地,決然地,沒有了。

      是的,沒有了,殘忍地,沒有了。

      生病?一個人?而且不愈?我乒地把本子砸在了書桌上,碰到了一邊的可樂瓶子,幸好擰著蓋子。

      又不合時宜地想起了那兩張嘴角巨大的笑臉,前一張是了盎,后一張是小蟲。我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力氣大得陷進厚厚的墊子里去。然后,然后,兩張臉重合起來,完全重合。頭發(fā)變成了,變成了,醬紫色,在我眼前嘲笑地閃耀。

      我朦朧中看見,封底上印著一行小字,嬌柔秀麗,似乎是垂死的人……我不敢想了。

      “獻給,我親愛的……”后面的字被人用指甲刮花。

      刮花的后面緊跟著兩行墨跡很新的字:

      “看到了,否則你會后悔的!”

      “小扣!

      我抓過可樂瓶子,把汽水全部喝下,然后,把廣播調(diào)到最大,疲憊地閉上眼睛。

      是的——“否則你會后悔的!

      那個人,還是……后悔了嗎?我不知道。

      反正,我確實,后悔了。

      我打開手機,刪除了蘇蘇的手機號。然后,撥打了110。

      那個藍帽子警察說蘇蘇的遺體是在她家被發(fā)現(xiàn)的,一臉嚴肅。我神情茫然,直直地盯著前方。小扣坐在一旁,面容蒼白。

      去蘇蘇的葬禮,昏天黑地的哭聲,吵得我的耳朵嗡嗡直響。我見到了導師,他沖我笑得意味深長,說,你居然發(fā)現(xiàn)了。

      發(fā)現(xiàn)什么?

      蘇蘇死了。這可是心臟痙攣,唯天知地知。

      她……沒有這個宿疾?我遲疑地問。

      沒有,所以很奇怪,估計是受了什么刺激;蛘撸呐K承受不了什么。

      我望著蘇蘇沒有血色的臉,眼眶干涸沒有哭泣。我只是因她失蹤打了110而已。

      哦。導師點頭,深信不疑。

      否則你會后悔的!我確實后悔了,像某個矯情的言情劇中的女主角。

      小扣摸摸我的臉,她的掌心滾燙,面容蒼白,嘴唇發(fā)紫。你病了?我問。

      有些吧。小蟲說讓我搬去他那邊住,好有個照應。可是了盎……

      我上牙咬下牙,狠狠地捏了自己,讓疼痛喚起我的意識。不,你不要去。

      你說哪邊?果然是兩邊,果然兩個人,怎么如此巧合?我沒心沒肺地微笑起來。

      都不要去。我吐出幾個字后,眼淚如決堤的潮水稀里嘩啦地流下。我長長地,長長地吁出一口氣,胸口突然就不悶了。

      我給小蟲打了電話,空號。然后又給了盎打了電話,空號。我居然滿意地嘆了口氣,打開了廣播并調(diào)到最大聲,緊接著樓道口傳來一聲驚叫,如那日一般。我驚訝地打開門,見到一個男人失魂落魄地坐在樓梯上,頭發(fā)頂端一簇醬紫,非常明顯。

      我咬咬牙,道,不管你是小蟲還是了盎,都給我走。

      他抬起頭,卻是一張我不認識的面孔,陌生的徜徉獸,同樣英俊,像……我強迫自己不去想。

      你能否把……廣播關掉?他怯怯地問。

      我回屋關掉廣播,拿了一本字典在手。

      小蟲呢?了盎呢?你是誰?小扣呢?我蹦出四句沒頭沒腦的話。

      他們,走了,離開了。這只獸的眼中滑過一絲慘烈,如了盎當日看我的眼神。

      哦。我腦子飛速地轉(zhuǎn)著。

      讓我告訴你,她關閉了酒吧,今天下午見你。就是小扣。

      哦。

      醬紫色頭發(fā)閃了幾閃,消失在轉(zhuǎn)角處。

      我倚著門框,無聲無息地坐下。是的,我后悔了。

      沒錯,我后悔了。非常,非常后悔。但是,不為這個。

      我最后一次去了海豚酒吧,空無一人的廳堂里,小扣面容平靜,但是依舊蒼白。她坐在一角,雙眼望著窗外。

      你來了。她端過一杯咖啡,很像那天下午的那杯。

      那本日記,是你拿了?她眼神出奇的冷靜。

      是的。我絲毫沒有隱瞞。

      她攪動著杯中的透明液體,好似說故事。我姐姐,就死在那里。她指指不遠處的沙發(fā)床。床上,平放著一支鋼筆。藍色的,似乎吻合日記上的筆跡顏色。我點點頭,毫不驚訝。

      小扣絲毫沒有吃驚于我的冷靜,說,蘇蘇怎么死的,我知道,你也知道。

      我透過咖啡的氤氳霧氣看著她,面容平靜,水波不興。

      那兩只獸,離開了。否則……我……

      步蘇蘇的后塵。我在心里殘酷地替她補足,如當日我殘酷地想起她姐姐的死因。

      姐姐也提供給他工作,對他好,好得不能再好。而不像,那些開除他、討厭他的人。是的,對他好,就像……

      蘇蘇于了盎。

      還有……我于了盎。小扣頭也沒抬。

      我習慣了這樣的對答,只是望著不遠處的沙發(fā)床,想起當年的可憐女子,心臟痙攣,如蘇蘇一樣。

      錯,應該是蘇蘇如她一樣。

      所以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他。我原來,就知道……小扣的聲音低了下去。

      這個結(jié)局,殘忍卻必然。簡單的說,就是……

      忘恩負義。小扣低喃。

      所以,他們總是找不到工作。上崗下崗,下崗上崗。

      我眺望著窗外,幻想著我能看見層層高樓后面的廉租房區(qū)。那里,小蟲和了盎,繼續(xù)著他們不成秘密的秘密。在藍色光芒從白色中消失的時候,已經(jīng)不是秘密。這個人,是小蟲,也是了盎。

      只是局外人小扣,何時得知的真相?

      這重要嗎?難道一開始,就是為復仇而來?還是,為了愛情而來?還是,為了當年的恩惠與施舍,義無反顧?

      都在彷徨,只是結(jié)局不一樣。付出的越多,越接近死亡。

      我莫名其妙地埋下了頭。決定,刪除電腦中,寫了一半的,徜徉獸的故事。

      因徜徉獸均為雄獸,無法繁殖,所以只能在無奈中看著人類日益增多,獸日益減少。因其疏懶性格,被社會所斥。但總有善者,為其生活奔波,體其難處,甚至與其相愛。但是,獸因其游離天性,攀附于此類人身上,用其肘下鱗片覆蓋著的真口,吸其靈血,使其心臟逐步喪失供血而亡,借此達到延長壽命的目的?杀,徜徉獸只能長壽,不能不死。數(shù)目之說,只能日益減少。

      人類所言,忘恩負義,不能單純用在徜徉獸身上。歲歲枯榮,生生不息的只是人類的癡,而不是獸的絕然。只是彷徨在一個又一個人類的身邊,從不走進,從不真正倚靠,故名,徜徉。

      只因如今人類皆有此通病,又何獨憐徜徉獸?

      ―08/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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