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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與城:同名之人與我の共犯關(guān)系
【楔子】
那是一個美麗的月夜。
那個與我同名之人——我?guī)兔﹂_車,兩個人一起前往青蓮山,兩個人共同埋葬了一個人。
那個與我同名之人是我曾經(jīng)的高中同學(xué)。
而今天之后,我們關(guān)系則變成了共犯了。
她將手中戒指和那人一同埋葬了。
而那被埋葬的人也帶著那枚樣款式的戒指。
我搖頭嘆息:今天包庇并且?guī)椭男袨,使得我和她成了共犯?br>
我想啊:也許等她情緒平復(fù)下來——還是應(yīng)該勸她去自首吧。
【一】
十年前。
南依島學(xué)園。
高二三班。
“程城——”
“到!”“到!”
在這樣小的海島的學(xué)園班級里,竟然響起了兩聲“到”,我不由得好奇的看向那個和我一起喊“到”的人。
那個同名者有著一雙很好看的琥珀色眼睛,烏壓壓的睫毛垂在臉上——像隨時會展翅飛起的蝴蝶。
老師好奇的問:“咦?你們兩個是同名嗎?”
班長和老師解釋:“老師。男生的“城”是“城堡”的“城”。女生的“澄”是“澄澈”的“澄”!
老師點點頭了然笑道:“那看來你們還挺有緣分。那就請你們好好相處。接下來繼續(xù)點名了。楊洋——”
“到!”
“劉明——”
“到!”
“田丹——”
“到!”
“徐天——”
……
十年后。
我的手機(jī)在辦公桌上震動。
我拿起來看了一下號碼。
并不是很熟悉的號碼。
我接通了它——里面?zhèn)鱽碛行┦煜さ穆曇簟?br>
我一時想不起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我于是抱著疑惑對著電話那頭問道:“請問您是哪位?我應(yīng)該好久之前換了號碼?赡芎芏嗵柎a忘記保存了。所以不好意思。如果遺失了你的號碼我很抱歉。那么……請問你是哪位?”
“程城嗎——”電話里的聲音這樣問道。
我有些想不起這個人的聲音,但是她說話的語氣仿佛是很久之前很熟悉的一個人。
我回想的空檔期間。
電話里的聲音繼續(xù)說道:“我是程澄——和你同名的高中同學(xué)!
我很驚訝:“啊程澄——你有什么事嗎?忽然聯(lián)系——是出了什么事嗎?”
電話里的聲音有些著急慌張說:“程城你快過來我這里——我需要你幫助我!”
我問她:“你在哪里?南依島嗎?”
她停頓了一會兒說:“我殺了一個女人。”
她報了一個位置。
我放下手機(jī)。
下班后去了南依島附近——那是青蓮山腳一處旅館。
“——程澄!”
我老遠(yuǎn)就看到她蹲在地上。
她身邊有輛破跑車。
程澄看到我來了。
她舉起手“喲!”了一聲。
算是跟我打了招呼。
她理了半長不短的頭發(fā)很醒目。
耳朵上還帶著耳釘。閃閃發(fā)光。極其朋克風(fēng)。
而那雙眼睛依然保留著當(dāng)年純凈氣息。
她抓了抓頭發(fā):“啊,謝謝你能過來。有件事——”
她打開了后備箱。
里面果然躺著一個女人。
我愣。骸啊瓰槭裁凑椅?明明高中以后就沒有見過面了。”
程澄現(xiàn)在像個假小子,猛然關(guān)上后備箱,一躍而起,她指著我的腦袋說:“因為你的腦袋聰明。而且除了你沒有人接電話。正好你接了——就讓你來了!
程澄抱著手:“快想辦法吧!”
我有些想讓她去自首。
然而程澄有些神情可怕。她看著我大聲催促:“快想辦法!”
我鬼使神差接過程澄手里的車鑰匙:“總之先把尸體埋了吧!”
【二】
我回想起十年前。
這個與我同名的家伙也是這樣聲色嚴(yán)厲。
甚至有不滿我的名字而在體育課上將我鎖在體育倉庫里的事情發(fā)生過。
她真是惡劣的人啊。
我應(yīng)該直接將程澄送到警察局。
而我現(xiàn)在卻開往青蓮山深處。準(zhǔn)備幫忙掩埋后備箱里的女人。
汽車廣播了關(guān)于美食和酒主題新聞。
程澄忽然說:“后備箱里酒喝完了!
我:“哦!
程澄:“壓縮面包也沒了!
我:“哦!
程澄將方向盤一打,車子搖晃一下,我連忙剎車:“你干嘛?!!”
程澄指了指半山酒館。
程澄:“我要進(jìn)去吃點東西。喝點小酒壓壓驚。把車停在這里吧!
我不大同意:“這個緊要關(guān)頭——你想被抓嗎?”
程澄琥珀色眼睛充滿堅定:“我需要壓壓驚。你需要營養(yǎng)補(bǔ)給。進(jìn)去吧!”
【三】
程澄一邊咬著肉串,一邊喝著啤酒,她大著舌頭說:“那個女人——就是你看到的那個女人她真是個沒用啊!
我看了看旁邊呷了一口酒。
我小聲提醒:“你小點聲啊。”
程澄“切”了一聲:“我和她在青蓮山附近的酒館認(rèn)識的。她一眼就看出來是同類。她過來邀請我。我和她就在附近玩了兩三天。本來挺好的!
程澄停頓了一會兒又繼續(xù)說:“她不應(yīng)該和別的人那樣親密。真的。真的我沒想到。我只是輕輕地推了一下。她的頭撞到了床腳。竟然就沒有呼吸了。然后我不知道怎么辦。就把她放到了后備箱里。我怕的時候就會餓——所以我得多吃點!
程澄說這段聳人聽聞的話的時候還好聽眾只有我。
否則是個人都會立即報警吧!
我看了看程澄手上的戒指:“你手上的戒指是——情侶款?”
程澄瞧了一眼點了點頭:“好看吧!那女人喜歡于是我在那個外國商人的攤子上買的。她好像很喜歡這種小玩意兒——”
我點點頭:“把戒指處理掉比較好!
程澄灌了一口啤酒:“說的也是啊——好想睡覺啦 ——呼呼呼——”
我:“……”
我很佩服程澄在這種狀況下還能夠如此平和大吃大喝大睡。
不過程澄自己說是因為害怕讓她感到饑餓——才會如此大吃大喝大睡。
我把程澄像麻袋一樣放到了副駕駛。
然后繼續(xù)開車前往山林深處。
【四】
開到一處鹽水湖旁邊。
程澄忽然醒了。
程澄大喊一聲:“這空氣很清爽!咸咸的!停車!”
我無奈停車。
程澄像個猴子一樣跳下車。
程澄脫下鞋襪然后縱深一躍——她跳進(jìn)了鹽水湖里。
程澄踩著水顯得十分開心:“啊。∵线!好涼啊!”
我說:“你是笨蛋吧!你的酒醒沒醒——明明還帶著女人尸體跑路。
程澄潑了水到我身上。
程澄望著我說:“其實我第一個就想到給你打電話。因為十年前約定了——你這輩子要聽我的話。你記得不啊哈?”
我揉著為躲開被她水潑到水而不小心擦傷的腳踝氣憤填膺說:“那是因為你說我不答應(yīng)的話——就把我一直關(guān)在體育倉庫。!”
“你從來都是惡劣的人。。!趁早自首吧你。!大混蛋!。
也許是因為夜晚的鹽水湖旁邊十分安靜。我才有勇氣吐出這樣氣憤填膺充滿正義感的話來。我感到十分的爽快。
因為好好的舒了一口惡氣。對于程澄實在是憋了十年的憤怒。我愿意幫她真的是鬼使神差吧。
程澄“哈哈哈”笑了起來。笑模樣顯得猖狂。她囂張不可侵犯似的說:“你是我的狗!當(dāng)時為了出來還叫了“汪汪汪”吧你。少跟我在這耀武揚威啦!”
程澄跳上岸來。
她站到我的跟前。
那模樣月光下真的像個男孩兒。明亮潔凈眼睛真好看?上П举|(zhì)上惡劣極了。
程澄一言不合獰笑起來。
程澄忽然間撩開我的襯衫下擺。
程澄伸手進(jìn)去。
程澄探索地圖似的摸了摸我的后背和腹部。
然后神情顯得有些失望:“什么嘛!當(dāng)年你被我打傷的地方不是已經(jīng)長好了嗎!你到現(xiàn)在還記著啥不滿?整得跟深仇大恨似的!沒意思!你可真沒意思!虧得我把你當(dāng)朋友!”
我:“你可饒了我吧!找別人當(dāng)朋友吧!你的神情這樣失望——難不成你還想久違的來一拳?我倆現(xiàn)在可是共犯關(guān)系。
程澄收起躍躍欲試拳頭。
程澄走回車旁顯得有些低落道:“不用了!本來還忘了正在跑路!你一句“共犯關(guān)系”啥都想起來了!真是好不容易上來的酒勁可以一醉解千愁——都給你小子攪和了!”
我安慰:“要不你來一拳緩緩?我忍著不還手就是了——不過你要輕一點啊!”
程澄回頭:“不用了!畢竟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
開了一會兒車。
程澄問:“這邊有沒有花店?”
我:“花店?你要買花?祭奠那個女人嗎?”
程澄點頭。
我說:“這種地方怎么可能有花店?”
程澄:“——也是!現(xiàn)在附近挖個坑吧!”
然后——
“喂——你也過來幫忙!這是你的女人吧!”
我這樣抱怨著躺在車內(nèi)呼呼大睡的程澄。
而當(dāng)事人正瞇瞪著眼睛躺尸:“挖不動——喝大了——想睡了——”
程澄滿臉汗緊閉著眼睛——像個不忍直視的狀況。
畢竟是她的女朋友。
可能還是有心理陰影吧。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冷靜的一邊挖坑一邊分析她的心理。
這樣顯得我有些漠視罪行似的——甚至說——喪心病狂?
不不不!我想等程澄情緒平復(fù)些——也許她可以自首吧!
“——好了!埋好了!你把戒指也扔進(jìn)來吧!”
做完這一切。
開車返回市區(qū)。
我說:“早晨就可以回到市區(qū)了——你有什么可以制造不在場證明證據(jù)嗎?”
程澄忽然情緒失控抱著頭她說:“不行!……我果然!……我果然做不到——我要去自首。!……停車吧。。
我原本是希望她去自首。
現(xiàn)在聽了她的話忽然又不想照做了。
我說:“忙活了大半夜——事到如今說什么做不到?”
我有些吃驚這樣的話能這樣自然從我嘴里說出來——難道是因為我并不希望程澄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的蹊蹺死亡而坐牢?
我甚至懷疑那個女人并不是因為撞到床腳而沒有呼吸的。
也許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死。只是暫時沒有呼吸而已。也許程澄并沒有殺人呢?
我這樣想著。不停地開脫著程澄身上罪行。然后聽到程澄喘著氣說:“我辦不到!”
程澄咬著手指:“我沒有……我并不想害她沒有呼吸……我是……我是……愛著那個女人的……!”
我猛一踩剎車。
程澄安靜了下來。
像是被這猛然而來剎車嚇到了。
我突然攬住她的后腦勺吻了上去。
“……嗯”
程澄像是傻了一般。
我一邊深吻著她一邊重重的順毛摸著她后腦的短發(fā)。
我試圖安撫著她的情緒。
然而——
程澄猛然推開我并且給了我腹部一拳。
力道不減當(dāng)年。
程澄憤怒吼著:“小心我把你也埋了!”
我忍痛吼回去:“有本事你就埋啊!”
程澄情緒像要爆發(fā)。我應(yīng)該平息這種狀況才是正解。然而——
我忍不住伸出手摸著她剛剛被我吻的十分濕潤的嘴唇。
我挑釁一般——我在她耳邊輕聲吐出聲息。
我說道:“你明明連腰都挺不直,F(xiàn)在這樣醉迷糊的你——還想把我怎么樣?”
然后一陣風(fēng)襲來。
我聽到“砰——”的一聲。
程澄落荒而逃。
她動作漂亮的跳出了車然后極其利落甩上車門。
程澄頭也不回——真正意義逃走了。
【五】
程澄一溜跑出老遠(yuǎn)。
程澄停下來回望著車方向。
我從后視鏡看向程澄。
然后我感受著傷處痛感大笑了起來。
程澄曾經(jīng)打了我一頓。那時候程澄說過——帶有她專屬痕跡的都是她的所有物。
雖然是十年前。
然后我開心愉悅將程澄留在半山處。
一個人開著車返回市區(qū)里。
熱情喜悅洋溢在我心間。
……
第二日。
我開車去了警察局。
我看到程澄坐在警察局門口。
她正認(rèn)真和一個警察爭辯:“我昨天真的在青蓮山埋了一個女人——你們再跟我去找找看吧!也許是我記錯了地方——你們才沒有找到。!大哥們!!我們再去找找看吧。。∥艺埬銈兂噪u腿兒。!好不好!!我真沒騙你們。。!我們再去找找看。。。。。!”
那警察認(rèn)真撥拉開程澄手爪子無奈說:“關(guān)鍵是沒有找到尸體啊!你是不是酒醉夢游啥的。。!快走吧!!不然告你妨礙公務(wù)。。!”
程澄看著那警察轉(zhuǎn)身利落進(jìn)了警察局有些沮喪自言自語:“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為什么不見了?難道——”
程澄像是心有所感。
程澄轉(zhuǎn)身回頭。
她看到我睜大眼睛驚訝:“程城——”
我微笑著舉起手。
我給她看我的手背無名指——那戒指在陽光下熠熠奪目。
那枚戒指正是程澄將其摘下扔到坑里和那女人一起埋葬的——那情侶款戒指中的其中一枚。
那是程澄自己戴過的戒指。
她果然認(rèn)出來了。
我微笑著晃著手背得瑟:“程澄——戒指戴我手上合適嗎?”
她睜大著眼睛:“那只戒指——你?為什么?”
我走過去在附她耳邊輕聲溫柔說道:“你要負(fù)責(zé)——畢竟我們是共犯關(guān)系啊!
【六】
那之后過了幾天。
我的電話又在辦公室上震動起來。
是程澄打電話過來。
我工作最近充實起來,一邊看著手里的設(shè)計稿,一邊用耳朵和肩膀夾著電話和程澄說話:“程澄怎么了啊——”
電話里程澄聲音中氣十足問我:“你為啥現(xiàn)在才接聽?已經(jīng)打過去五次了!你是不是已經(jīng)忘了之前的青蓮山——”
我輕輕對著電話小聲“噓”了一下然后笑道:“因為工作內(nèi)容忽然多起來——才沒有及時接到——那你有什么事。俊
程澄:“今天有警察來找我——”
我停頓一下問:“——為什么?”
程澄仿佛氣到砸桌子了,電話里一陣乒乓亂響,好不熱鬧她大聲說:“你還問!當(dāng)然是來問那女人的事!你到底把人藏到哪里去了?你……為什么這樣做?你簡直——可惡!可惡!可惡。。
我好脾氣安撫:“程澄——這件事不方便在電話里講,今晚十一點到公寓來,我把地址給你,你搭計程車過來,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然后商量吧!”
……
晚上十一點。
程澄果然過來了。
程澄真像男孩兒一樣。
那月光下的短發(fā)像是一團(tuán)海藻。
微微蓬亂卷曲很柔軟的樣子。
然而本人卻一看到我就暴躁如雷跳了起來——她這次沒有酒醉。力道十足一把將我按到墻壁上。
我撇過頭不去看她那雙冒火的眼睛。我輕聲問:“——啊,你有記得拿好收好證據(jù)嗎?”
程澄氣沖沖道:“怎么可能?!別開玩笑了。!你究竟把人藏到哪里了?!!”
程澄抓著我的手問那枚戒指:“你看——”
我:“看到了!
程澄:“這戒指是我和那女人的情侶對戒——那天明明一起埋掉了——你是不是又把她挖了出來?!你——究竟打算怎么辦?”
我捧住程澄的臉。
因為程澄哭鼻子了。
我輕輕的啄吻她臉上流下的淚水。
我輕輕地嘆息:“你為什么要這么害怕呢?”
程澄在我的懷抱和親吻下抬起頭來:“你……”
我摸著她的后腦勺慢慢的深吻下去。
她推開我一拳迎了上來:“你這變態(tài)——很好玩嗎?明明親吻的是一個愛著女人的女人——你覺得很好玩嗎?”
借著生氣掩飾害怕。
真是標(biāo)準(zhǔn)作風(fēng)。
我一只手接住拳頭然后另一只手摸著她后腦安慰:“程澄,你不要害怕——你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什么都……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
一切都會沒事的。
因為那個女人還活著。
【七】
那個找程澄打電玩并告訴她——讓她來問我那女人尸體去向何處的警察大哥——今天也來找我喝茶了。
他說了沒幾句。對話總是滴水不漏——他大概著實覺著沒意思。
然后他起身說:“我還是去找另一個程澄吧!”
結(jié)果很快我就接到了來自——另一個程澄撥過來的電話。
她難得心平氣和說話:“那警察大哥說尸體藏在你家。程城——你究竟是不是藏在了自己家了!
我無奈想要解釋兩句。
然后身后的女人抱住了我。她搶過我手中的手機(jī)。那女人有些甜膩著聲音說著:“你在和誰打電話?”
我撥拉開身后那女人的手,我搶回手機(jī)——立馬切斷了電話。
我想程澄已經(jīng)聽到了那女人的聲音。
也許她會氣沖沖跑來和我質(zhì)問吧!
不過——管它呢!程澄一定會很高興看到這女人還活著吧!
外面下起了雨。十五分鐘過去了。
程澄跑到我家——她渾身雨水。
好狼狽。
我有些關(guān)切拿出毛巾扔給她。
她隨意擦了擦頭發(fā)——就沖到臥室一把拉開了門。
那女人有些驚恐的后退:“……啊……啊……程澄……?”
程澄轉(zhuǎn)過頭問我:“……你睡了她嗎?”
我未來得及說話,雖然事實如此,不過那女人也只是在玩弄著程澄而已,我不過替她出口氣,為什么她這樣生氣呢?
明明我才是真心對她好。
她怎么就好賴不知呢?
我這樣出神想著——忽然就被程澄一拳猛地?fù)舻乖诘亍?br>
痛極了!
仿佛不斷地在我身上做記號似的——仿佛回到十年前似的——程澄不斷地猛烈著動作踢打——像一只捍衛(wèi)主權(quán)領(lǐng)土的大草原上的動物。
我擋著她的重?fù)簟獏s漸漸體力不支,為了掩飾證據(jù)我好幾宿沒睡好覺了。
她實在是不懂辨別真心啊。
那女人在后面叫喊:“不要……不要……程澄你再這樣我報警了……”
程澄低著頭沒有看她——只是說:“你走!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
那女人抱著衣服跑了出去。
然后程澄停手:“程城——說明一下情況吧!”
我躺在地上喘息:“看了就知道了吧……她只是休克而已……是你慌不擇路跑來求救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你真的是和十年前一樣是個笨蛋哈哈哈……”
程澄踩著我的手:“你怎么把她帶回來的?”
我模糊著視線繼續(xù)說道:“把她和戒指挖出來……給她沖洗干凈身上的泥巴……喂了點水又打了點葡萄糖……就這樣帶回來了……難道你想不到嗎?啊……對了……你是笨蛋嘛……那女人玩弄你而已……你竟然看不出來……哈哈哈……”
程澄問:“為什么多此一舉帶她回來?為什么不安置給警察?”
我掙扎著說:“為了掌握你的弱點……為了站在你之上……為了報十年前的仇而已……”
程澄忽然笑了:“是嗎……?”
程澄踢開我的手。程澄忽然有些沮喪說:“你是為了讓像十年前一樣欺負(fù)你——你這變態(tài)啊!”
我感到一陣被揭穿事實的熱度襲上頭臉——我捂上眼睛說:“都是你不好——都是你的眼睛……”
那雙琥珀般純凈眼睛——是它讓我成了這樣甘愿和你成為你共犯關(guān)系。
……
第二天。天氣晴朗。
那警察大哥又纏著跟了一路。
我和程澄回頭無奈看他。那警察大哥笑著跟我們打了一個招呼:“喲!不錯嘛!今天兩個程澄一起行動嘛!”
程澄取下了手指上兩枚情侶戒指扔給了那警察大哥。
程澄好笑著說:“這兩枚戒指給你留作紀(jì)念吧。我們倆是清清白白在一起的。隨你如何調(diào)查都不會害怕了!
我握緊了程澄的手。終于正大光明在一起了。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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