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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封
看到一份塵年檔案,小風的檔案。
小心翼翼拆開,是那年小風輟學以前寫的一封信,上面寫了班級里很多玩的玩的人。
大師兄,二哥,小猴子…一連串的。
她一一看到最后。才看到最后有她的名字,潦草的,卻又不容忽視。
眼淚忽然就下來了。這么多年,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是否娶妻生子,是否還記得她。
她將檔案封好,放了回去。
后來她遇到他,第一眼就認出了他。他長高了,有一點點胡子沒有刮,頭發(fā)用摩絲打過,光光的。他變成了一個意氣風發(fā)的男人。
他,沒有認出她。意料之中。
生活卻從這天有了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除夕夜,她在公司過,有人邀請他過來一起過。
進來的時候他在包餃子。一個個花紋捏的很是好看,有人在起哄,姐,你餃子包這么好,以前是不是也給別人包過。
她低眉淺笑,給父母包過,還給…
話未說完,她愣住了。也不再繼續(xù)往下說。
他恰好聽到這句,急切地問身旁的伙伴,你說給父母包,還能再給誰包?
伙伴說,給朋友唄,還能給誰。
他心里一絲苦澀劃過,給誰包呢,他多么奢望在朋友前面能多個‘男’。
后來他坦白,他其實認出她了。問她還認不認識小風,那個她不告而別的小風。
她眼淚就那樣靜靜的在臉上流淌著。
她沒有說話。只是在淚眼矇眬中那樣深深地望著他。
只他自那天起,每天都來堵門。他說,你對我有致命的吸引。直到有一天她發(fā)現(xiàn)他在窺視著她的一切,甚至是她瀏覽過的一篇日志,還在下面留言了一句,問最近還好嗎。從那以后他就更不對勁了。同事告訴她,有一種人,平時都無常人無異,可是一旦發(fā)現(xiàn)你心里念著別人,還是一個男人的話。他是不可能繼續(xù)憋著的。哈哈哈。你自求多福吧。
甚至有一次他喝醉了,吻住她不放。手自然的環(huán)住她,這才感覺出不對來,她背上是凹凸不平的,抖著手非要掀開她的衣服,去看她的背,月光下滿是觸目驚心的傷痕。
他發(fā)了狂,一再逼問她怎么回事。
想知道嗎?…
那年他們念高中的年紀。本是按部就班高考,大學,天真爛漫的年紀。
有一天回家,家門開著。本能的轉身就逃,跑了幾層樓梯,還是被那些帶著面具的人抓了回來。那些人拿出一份文件,上面是各種實驗的方法以及操作。甚至有以前試體的下場。她想逃,恰好一個女的帶著槍過來,將她救出。
她沒有想過這個施救怎么來的這么輕松,只是坐著摩托,仿佛一個亡命天涯的浪子一樣,可以不再回頭。
她將摩托停住。她還沒來得及感謝,就看到蘆葦叢中,那個熟悉的少年,身旁一個掛著面具的人,臉上是機械式的慘淡微笑。小風暈過去了。
他轉頭看過來,怎么樣,如果你不心甘情愿回去的話,他的下場就不知道會是什么了。
她問,如果我回去,你放過他。
與這種人談條件不亞于與虎謀皮,但是在那種時候她只能答應。她剛剛失去了父母,是最合適的試體,F(xiàn)在她不可以再讓任何人傷害小風。
她被這個女人騎著摩托帶回去,風刮著好疼,遠遠看到那舊房屋的窗戶,就像一只怪物黑洞洞的大口,最殘忍的莫過于故意給你一次希望,再親手撕碎。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再去回憶她究竟遭遇了什么。只知道吊著一口氣,說什么也不能死,到最后連疼都感覺不到了。
她這么多年第一次念出這個名字,小風,你回去吧,回去你正常的生活,不要,再想起我了。
小風問她,什么叫,正常的生活?
-沒有我,就是正常的。
-為什么?
……兩人誰都說服不了誰,其實他們倆本質上都是相同的。在某些事上倔強的一根筋,認死理。撞了南墻也不回頭。
他非要留下來,這個晚上沒有開燈。他哆嗦著過來抱住她,一寸寸抱緊,以至于他們兩人都感覺到呼吸困難。
讓我照顧你,以后。
他在她耳側說了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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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翻出來的一個夢境記錄。覺得太珍貴了。夢到的那種感覺。因此一并放上來。做個紀念。希望您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