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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他生前被背叛,含冤而死。重生后拜天下第一為師,得機遇虐叛者,有幸遇到真心之人,最終雙雙飛升!欢,真的是這樣嗎?
夢境中的夢境,不愿醒來的美好。如同荊棘一樣抵死纏綿,如同泡沫一樣脆弱易碎。

文案廢。
內含偽重生,修真就是個背景,主角精分,不劇透。
內容標簽: 情有獨鐘 仙俠修真 重生 末世 悲劇
 
主角 視角
希澤
互動
夏唯
配角
白謬

其它:偽重生,偽修仙,神轉折

一句話簡介:愛你這件事,卻不是謊言。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1213   總書評數(shù):6 當前被收藏數(shù):31 文章積分:252,335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純愛-架空歷史-愛情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shù):13154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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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樓閣

作者:荊芥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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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中樓閣水中月


      多么可笑。

      被最愛人背叛,甚至在最后一刻才知曉事情的始末。

      希澤,你真可悲。

      活在虛假的幸福中,被謊言哄騙了一輩子,成為他人的劍。

      他們毀了你的夢想,毀了你光明的人生,卻肆意妄為地將你的榮譽收為己用。

      你仍然還是愛著她嗎?你甘心就這么死去嗎?

      如果能夠重來一次...

      ————

      當希澤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許久不見的光線刺得他瞳孔一縮。

      久違的陽光給他一種新生的感覺,沒有血腥味的空氣大量涌|入肺中。

      他還活著?希澤驚愕。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道含笑的聲音:“哥哥怎么了?輪到你了,再不上去就是棄權了啊。”

      希澤轉頭,嬌俏的少女用長袖掩著嘴笑,一舉一動中都是這個年紀少女特有的靈動和可愛。

      希澤的記憶飛速運轉。他大概知道了,這是他入云嵐宗試煉的時候。而眼前的少女,這個一派天真喊著他哥哥的人,正是未來與那個貧民出身的修仙者一起毀滅他人生的人,他曾經的愛人。

      心中刻骨的仇恨的火焰幾近燃燒,但很快被他壓制下去。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他很好的收斂了眼中的恨意,像以前一樣寵溺地看著希雯,溫吞地說:“抱歉,剛剛一時走神!

      少女又笑了,聲音如同他為她當年做的風鈴一般清脆。他恍惚一瞬,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如此不加矯飾的少女了,像是波斯菊一樣燦爛而明媚,沒有絲毫陰霾。

      希雯看見希澤盯著她恍神,一下臉紅了,推著希澤上去,語氣卻有些慌張:“走啦走啦,別耽誤大家的時間!

      希澤這才回過神來,果然,測試的長老雖然沒說什么,但已有一些不虞。

      他徑直走上測試臺,將手搭在檢測用的水晶球上。水晶球發(fā)出溫潤的白光,包裹住了他的手掌。透過光芒,他看見希雯有些緊張的表情,可他卻絲毫不緊張,因為他很清楚最終的結果。

      他更在意的是,他真的要復仇嗎?一定要把前世的仇恨強加在還未發(fā)生的現(xiàn)在嗎?

      不行,他不能動搖。如果他不復仇,他重生的意義何在?而且,如果他不阻止,那些事情終會發(fā)生。他沒有錯。

      這些想法很快閃過。在現(xiàn)實中,過了十秒左右后,水晶球逐漸由瑩潤的白色變成一團霧氣似的的朦朧,然后逐漸顯現(xiàn)隱約紅色和綠色,從模糊中分離出來,溢滿整個水晶球,且光芒越來越盛。

      周圍人群爆發(fā)出驚羨及私語聲。

      “你看,希家少主竟然是火木雙靈根!”

      “那不是煉丹的絕佳靈根嗎?而且,他的靈根好純粹!”

      ......

      諸如此類。

      希澤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下。一切都與之前沒什么變化。

      真是,無趣,至極。

      就如同前世一樣,他得到宗門的重視。只不過略有不同的是,上一世,他是所有人中最耀眼的,而這一世,分去了他的光芒的,是一個突兀出現(xiàn)的少年——夏唯。

      夏唯的靈根是變異冰系單靈根,是非常稀少的天賦。

      希澤指節(jié)無意識敲擊桌面,那是他焦灼的表現(xiàn)。他兩世的記憶中從來沒有這個人,這讓他感到危機感,對于重生的自信也消退。況且夏唯實力非凡,又不知道是否懷有敵意。

      如果對他不利,就必須在最開始除去。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已經經歷過一次死亡和一次刻骨銘心的背叛,所以這一次,他會除去所有擋在他面前的。

      ————

      靡麗的黑色,盛放到極點的花朵,展現(xiàn)頹敗的美麗。厚重的窗簾隔絕了一切光線,只剩下濃稠的化不開的暗色。

      最墮落,也最純粹的顏色。

      看不清面容的人用手背抵住眼睛,長長地嘆息。

      “難道再來一次,他就會選擇我嗎?”

      痛苦的,悲傷的,憂郁的,虛妄的愛。

      全部都埋藏在無人知道的地方。

      自始至終都是無望的,卻仍然固執(zhí)得不肯放棄,每一次都告訴自己是最后一次。

      就像期待奢望得以實現(xiàn)的僥幸,愛情中乞求的一方卑微禱告。

      ————

      拜師是在總選三天之后。因此希澤還有很多時間去思考,去想自己未來的人生規(guī)劃。

      他想了很多,包括如何讓前世那些人嘗到痛苦的滋味,如何利用已知的信息取得先機。他已經策劃好了全局,甚至對于那個未知變量的處理。

      只是突然間覺得惆悵。報仇之后呢?他為之奮斗的目標轟然倒塌,但他,自始至終孑然一身,最后也只能在孤獨中長存。

      一個人,守著無邊的歲月,看事態(tài)紅塵,置身于外。

      “砰砰”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放下本就沒怎么認真翻閱的書,走到門邊打開鎖。

      “希澤。”來人面上帶著微笑,溫潤如玉。黑色長發(fā)被青色緞帶束在腦后,統(tǒng)一發(fā)的白色長袍看上去纖塵不染。他握著門把手的手白暫而修長,骨節(jié)分明。

      夏唯。

      夏唯表情不變進了屋,隨手把門關上。

      在這樣一個密閉的空間,希澤都可以聽見兩個人的呼吸。

      “有什么事情嗎?”希澤想著自己目前的實力,稍微安心了一下,為了表現(xiàn)得不那么不自然,他找了把椅子坐下。

      夏唯從懷中掏出一個色彩簡單的儲物袋放在桌上,又補充了幾句:“這是基本功法的卷軸,你可以先自行領悟!

      希澤禮貌性地道謝。

      夏唯又好奇一樣問了一句:“希澤是希望去煉丹宗嗎?”

      希澤點了點頭,這點倒是不需要隱瞞;鹉倦p靈根,本就是最適合煉丹的靈根。而冰靈根,則是在戰(zhàn)斗方面大放異彩。

      希澤以為夏唯應該會走了,但夏唯出乎意料地走向希澤,在他面前幾步停住。

      希澤的警戒提到了最高,他不著痕跡地調動身體內所有的靈力,只等對面的人攻擊就先下手為強?闪钏只诺氖牵斑\轉自如的靈力現(xiàn)在全部如同被封印了一般無影無蹤。

      他看向夏唯,夏唯也正在望著他的眼睛。那雙眼睛中有太多東西,喜悅、期待、憂郁、受傷以及一系列他看不懂的情感,交織在一起。

      像是什么呢?

      像是空寂的世界中的一片海。一片孤獨的,渴望歸來的海鷗停息的海,一片將人淹沒溺斃的海洋。

      希澤感到心臟一陣悸動,他感到一種難以名狀的悲傷從心臟蔓延開來,不斷撕扯他,讓他莫名想要落淚。

      就在此刻,他一下對面前的人放下了所有防備。甚至產生了一種怪誕而荒謬的想法,這個人永遠不會傷害他,他沒有必要對他設防。

      他到底是誰?

      夏唯語氣很輕,就像是嘆息一樣:“希澤,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可不可以不要懷疑我?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可能會很奇怪,但是,我永遠不會背棄你,即使全世界都與你為敵。所以,相信我好嗎?”

      他應該在嘲諷他的。

      天真,怎么會有絕對忠誠?怎么會有沒有代價的好意?連海誓山盟的妻子都曾背棄他!

      他應該不屑一顧的。

      可笑,他憑什么要去信任一個未知的人?他為什么不能去懷疑一個極有可能成為強敵的人?

      但心里有個聲音在一遍遍重復,告訴他,這個人是可信的,這個人是不會背叛的,一定不可以傷害他。

      直到夏唯走了很久,希澤都處于一種極度混亂的狀態(tài)。

      他強忍不去想有關夏唯的事情,卻也無法靜下心來看功法。

      月色涼薄,晚風拂葉,一片花瓣墜落,湖面泛起漣漪。夏唯靜靜在樹下站了很久,盡管已經無法看見那個人,卻也仍然希望能距離他近一點,再近一點,好緩解內心愈發(fā)空虛的渴望。

      “即使是死亡,也絕不會傷害他的...”意義不明的喃喃自語。

      ————

      黑色的房間里,只從窗簾后透出了一縷陽光。

      “我很想他...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

      “但是,我不能越過他的意志...”

      燃著的熏香無聲無息,黑色的玫瑰花堆放在角落里。

      交織成瑰麗的夢幻。

      ————

      希澤這幾天一直在思考夏唯這個人。雖然最近夏唯有意避開了他,可他卻沒辦法那么輕松地當做沒有發(fā)生。

      所以三天似乎很快就過去了,拜師典禮一下子就開始了。

      和其他人一樣,希澤站在隊伍里等待選擇。

      幾個峰主私底下已經各自想好了,但彼此之間還沒有交流。生怕對方搶走自己看好的苗子,就不顧臉面吵起來了:

      “喂,老頭,你們的功法根本不適合土靈根,你這樣做是毀了一個好苗子!”

      “我怎么了?我們煉器也有土靈根的杰出代表!”

      “我跟你們說,那個冰靈根的一定歸我,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單靈根冰靈根了!怎么,除了我以外你們還有修冰靈根的嗎?”

      其他人不服,梗著脖子爭辯:“冰靈根又不是一定需要冰靈根的老師,我們也能提供最好的資源!”

      煉丹宗的就非常與世無爭了,“你們吵,反正我只要那個火木雙靈根的,其他你們分就好了,那孩子去你們那簡直是暴殄天物。”

      幾個上了年紀的大人吵起來都非常不要面子,然而下面等候的弟子對此一無所知,只當他們在嚴肅討論歸屬,不由得默默祈禱。

      過了幾分鐘后,幾位峰主才出現(xiàn)。他們神情溫和卻帶有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所有弟子不由得心生敬畏。

      接著就是幾個峰主依次收徒。有些人分配到不是自己最向往的,但囿于自己靈根和實際情況,也只得就范。

      到了劍宗長老,蔡坤。他看上去很年輕,不出三十歲,卻給人以穩(wěn)重的感覺。此刻他的面上帶著笑,目光看向夏唯,語氣都放緩了不少:“你愿意來劍宗嗎?我是冰靈根,對你的修行也有更多好處。”

      沒有意料中的斬釘截鐵的答應,讓蔡坤有點意外。夏唯輕聲說:“很感謝您的好意,但是,我更想去煉丹宗!

      蔡坤不死心又問了一遍:“你真的下定決心了嗎?要知道,你的靈根與煉丹宗相性不好,你很可能會修為停滯!

      夏唯堅定地點了點頭。

      被拒絕也沒有惱羞成怒。蔡坤只是非常惋惜,在他看來縱然夏唯天賦多高,沒有正確的道也只不過是庸才。他搖著頭去找下一個合眼緣的徒弟,順便向煉丹宗長老封侖傳音入密,調侃道:“高不高興?那個冰靈根的孩子可是為了你們煉丹宗而放棄了我這個最佳人選。”

      封侖可一點也不高興。他只想要希澤,本來就沒想過去爭夏唯,因為他的靈根就注定他和煉丹無緣,結果現(xiàn)在卻強要把人塞給他。

      他走到夏唯身邊,盯著他的眼睛,仿佛要窺見他的靈魂:“你不適合煉丹!

      夏唯搖頭:“我可以的。”

      封侖見他如此頑固,便撤了勸說他的念頭。遞給他一塊木制的令牌,“既然這樣,那你以后就是煉丹宗的人了。只不過,若是半年內你修為仍無進步的話,那就很抱歉了!

      話沒有說完,其后的含義不言而喻。

      夏唯握著令牌,很開心的樣子。他偷偷看了一眼希澤,希澤也恰好在看他,他又飛快收回了視線。

      希澤旁觀了這一切的發(fā)生。

      從夏唯最后看他的一眼,他大概明白夏唯是怎么想的了。

      為可什么要這樣做呢?

      他一邊對夏唯做出最惡毒的猜測,一邊又暗自期望夏唯是真摯的。

      矛盾至極。

      正在這個時候,封侖來到了他的面前。一切又如同前世一樣,封侖慈祥地看著他,詢問他是否愿意加入煉丹宗。

      希澤準備踏上前世的軌跡,接過令牌時,封侖的眉頭突然一皺,然后把手縮了回去。

      【封侖,忘記說過了,他是我預定的弟子!磕苓@么直白呼喚他名字的,也就那么一個人。

      希澤看著封侖的表情變換,不知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發(fā)生了什么。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讓他感覺特別糟糕。他剛想說什么,封侖就歉意地對他笑了笑,頗有些意外的感覺:“宗長要收你為弟子。”

      ————

      云嵐宗的宗長,希澤是聽說過的。

      為什么云嵐宗中高手眾多而沒有混亂,是因為其上有一個人壓著。

      傳說他已經可以飛升,并且已經度過雷劫,只不過是因為某一些原因,才選擇留下。

      當年魔界野心勃勃,數(shù)千精英數(shù)十萬魔兵來戰(zhàn),而他輕松使得魔界元氣大傷,直至今天都沒有恢復過來。

      是眾人公認的,天下第一。

      ————

      自那天后,希澤便搬離原住處,到了他的師尊居住的峰。

      沒過幾天,希澤就看見了他的師尊。

      像是只存在于畫卷中的人,高貴而不可攀附。他站在那里,就如同一株梅花,不食人間煙火。

      只是他的眼睛上覆著一層黑色的綢緞,平白破壞了那種淡雅素凈。

      “希澤!彼穆暰帶有一點冰雪般的清冷,如玉珮鳴。

      希澤低垂著眼等著他的下文,但他卻沒有再說第二句話。希澤抬起頭,試探性地喊:“師尊?”

      師尊“嗯”了一聲。隨即兩人又陷入長久的沉默。

      似乎是意識到氣氛的尷尬,師尊率先說話打破沉寂:“他們都說應該有個拜師禮,”頓了一下,拿出一個金絲鑲邊的儲物袋,“所以,這些,你拿去吧。以后有什么問題就來問我。你的居處在我附近!

      希澤謝過。

      袋子中是幾本上好的功法,一柄寶藍色的劍,和大量靈石。

      他把劍取出來,仔細察看。

      是把極品。

      從他的話中分析,自己似乎是他第一個弟子?可上一世...

      他隱約意識到,很多東西發(fā)生了不可知的變化。

      ————

      壓抑的黑色是唯一的主色調。

      “為什么我不能擁抱他?”

      “我愛他,我可以為他付出任何代價!

      “但是,看他和別人在一起還是會心痛啊...”

      “愛情,是要無私么?”

      “為了他的幸福,犧牲自己?”

      “可是...”

      囈語,蒼白的手覆上眼睛,眼中倒映一片比絕望更深的黑。

      ————

      盡管分去不同地方,卻不代表兩個人不可以見面。

      夏唯經;貋碓茘狗逭宜皇潜欢略诮Y界外,希澤就出去找他。

      其實也并不是什么大事,無非就是去一起接接任務,或互相聊聊修煉心得。

      至少一開始是這樣的。

      后來,夏唯就拉著希澤到處跑,帶他去修士的集市等地。接觸這么久。希澤才發(fā)現(xiàn)夏唯溫潤外表下竟然是腹黑。

      他騙希澤說今天回不去,又說客店只剩一間房,然后第二天被希澤發(fā)現(xiàn)后就捂著腦袋求饒。

      希澤覺得他和夏唯莫名契合。只有和夏唯在一起時才會完全放松下來。而令他意外的是,夏唯竟然真的在煉丹上有天賦。雖然靈根不適合,但是領悟能力絕佳。

      除了有時和夏唯出去,他大多時候都在云嵐峰上修煉。通常師尊都是不在的,但是偶爾師尊在的時候會指導他,使他獲益匪淺。各種常人難以企及的資源,在云嵐峰有求必應。

      冬日的不知道哪一天,希雯來看他了。她看上去不再像以前那么無憂無慮了,她的眼中盡是迷茫和無措。見到希澤,她如同往常一樣撲進了希澤的懷里,像個孩子一樣抽泣。

      她說,她遇到一個男孩子,她很喜歡那個人,那個人也向她剖白心意,但是父母卻禁止他們在一起。

      希澤摸著她的頭,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他大概知道她口中的那個人是誰,使希雯兩次陷入甜蜜的戀愛中的,也大約猜出一點關于上一世背叛的真|相。

      他仔細看著希雯。這個女孩子,還未被黑暗所涂抹,仍舊可愛而純粹。她不明白世故,只天真追逐自以為的愛情;蛟S上一世,也只是因為他人的欺騙而變了模樣。

      他們在這一世,沒有伴侶關系,也就無從談起背叛。那么,為何不能放下呢。即使是復仇,目標也不應該是她。但希澤不忍這個女孩再變成上一世那樣,麻木、殘忍、冷漠。

      “如果你是真的愛他的話,就不要去聽他的情話,而是去看他的心!贝较v┣榫w稍微穩(wěn)定下來后,希澤說。希澤無能干涉她的感情,只能給予她一句話。

      希雯不知道聽沒聽懂。目送希雯的身影漸遠,希澤覺得內心突然空了一塊,又或者是說釋然了。

      希澤轉頭,卻發(fā)現(xiàn)師尊站在他背后。他一愣,就自然而然問了出來:“師尊怎么在這站著?”

      師尊卻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你喜歡她嗎?”

      希澤已經沒有之前那么與他的師尊疏遠,笑了笑回答說:“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我祝愿她能得到幸福,但我不能給予她幸福。”

      這話有一點繞。師尊花了一陣時間才理清楚希澤的意思。他面向希澤,雖然那雙眼睛已被黑色綢緞遮住,但希澤總有一種他正在長久注視他的錯覺,而那種眼神又過于...他不自覺地撇開了頭,視線落在希雯離去的方向。云霧彌漫,而那下方,就是曾經無比熟悉的人間,有最好和最壞的記憶。他可能是了卻一番心結,膽子大了起來,提出了一個他平時絕不會說出的問題:“師尊有喜歡的人嗎?”幾乎是在說出口的瞬間,他就意識到了不妥,可沒有機會收回了。

      身處高處,風力強勁。師尊衣衫獵獵,恍若本不存在于這個世界。希澤偏過頭,一下看到這一幕。

      他的師尊,周身彌漫著悲傷和孤獨,一種根植在靈魂上的悲傷和孤獨,與之前在夏唯身上看到的何其相似,可又那么絕望。他知道不應該用這個詞修飾一位身處世界最高點的人,但沒有詞匯更適合了。

      良久,他啟唇:“有的。”

      “或者說是,愛!

      希澤不知道他是因為想到了什么才會流露方才的神情,但令他意外的是,他也會有求而不得的愛人。明明,只要他愿意,所有人都會為他俯首。

      但他不會再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也都有自己的秘密。

      ————

      黑色的血液滋生黑色的花,結出了罪惡的果實。

      “不是所有愛情都會得到美滿的結果!

      “不是所有深愛都會得以報償!

      另一個聲音問:

      “那么,為什么還不放棄呢?無妄的愛情。”

      追憶般的語氣:

      “并不是結果的,才叫做|愛情啊!

      ————

      就這樣日常修煉,找夏唯,時不時插手希家的內務,三年過去了。

      按照規(guī)矩,希澤已經應該歷練了。

      希澤委婉推脫師尊興師動眾的想法,和夏唯一起歷練去了。

      夏唯有時幼稚得像個孩子一樣,非要買糖人,拿著做好的希澤樣子的糖人卻又不吃,像個寶貝一樣放在枕頭底下,第二天一覺醒來化了,希澤說什么都不給他買第二個了。夏唯把所有家當都交給希澤了,什么都買不了,也不能去用法術騙,所以就偷偷找了個小廝的活。結果被一家小姐纏住了,又不可以動手,情急之下用了緊急傳送符。結果希澤匆忙趕到時正疑惑這地方不像有魔物出現(xiàn)的地方,就看見被纏住的夏唯手足無措的樣子。憋著笑把夏唯解救出來,回頭痛斥夏唯易容時都不愿意將自己變得普通一點。

      夏唯很委屈:“我不是怕我不好看你就不喜歡我了。”

      希澤氣笑了:“下次再這樣你就自生自滅吧!鞭D頭就走。

      夏唯一把抱住他,全無初見的優(yōu)雅端莊:“我還不是為了買那個糖人!币娤捎熊浕嫩E象,他立刻趁熱打鐵,“我可以打工養(yǎng)活你的!

      希澤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語氣中滿滿都是嫌棄:“誰用你養(yǎng),我可是希家少主。還有,你一開始的溫潤呢?”

      夏唯不放手,還在希澤肩窩上蹭了蹭:“都是裝給外人看的。小希澤不喜歡就不要了。”到了最后,語氣變得很輕柔,“能這樣,其實已經很好了...”

      “什么啊...”希澤想要把夏唯從身上拔下來,卻聽見他這樣陡然認真起來的語氣。

      已經有什么不一樣了;蛘哒f,這種情感的變化一直都存在,只是希澤從來都沒有意識到,而到現(xiàn)在,也仍然界限不明。

      是...什么呢?

      想要不顧一切去嘗試一下的,如同飲鴆止渴的想法。

      能使他燃燒殆盡的。

      希澤蹙眉。

      夏唯卻是全然不在意地自己松開了手,“怎么突然不說話了?今天我們去游湖好不好?試煉中也要學會放松啊!”

      “好!毕苫卮稹

      卻是突然想起了,初見時,夏唯的那雙眼睛。

      那絕不是偽裝的。

      所以,到底隱藏著的,是什么?

      ————

      把窗簾拉開,是漆黑的夜幕。

      沒有萬家燈火,甚至沒有一盞路燈,有的,只是零星的幾顆星。

      他的手撫上冰冷的玻璃,都不足以辨清玻璃中的倒影。

      “幸福,得到的也只是虛假的幸福啊!

      “可那樣,也到底,勝過已經一無所有的現(xiàn)實吧。”

      “我愛你,并不要求你也愛我!

      “我會為你做任何事情,只要是你希望的,哪怕是為你鏤刻墳墓!

      他的話語在黑夜中熄滅。

      如同從不存在一樣。

      ————

      因為有上一世的先知優(yōu)勢。希澤得知很多關于機遇的秘密。于是他帶領希澤悄悄地掃蕩各種天才地寶,只留那些得知消息后來趕到的人面對空空如也的秘境跳腳咒罵。

      正常人無法得知這么多秘寶,但夏唯卻從不問。

      五年中兩人修為大大提高,外表也固定在了青年的時候。這些年,希澤也通過自己的渠道知道希家的情況。比如說希家私生子希惇回歸,希惇測試出絕佳的單金系靈根而且已經修煉至很高的境界,進入煉器宗進步一日千里之類的。再比如說希雯悲傷了一段時間后就放下了,跟一個普通的官員之子談起戀愛。

      而希澤似乎只是看著,連下令阻斷希惇發(fā)展都沒有——他有這個權限。

      在外歷練夠了,他才和夏唯回去。

      云嵐宗每年都有新人,因此很多人甚至都不認識不在幾大主峰之列的希澤,直到拿出身份令牌,才放他們進去。

      夏唯先回去看久別的師尊和師兄師姐,希澤理解他,就先回了云嵐峰。

      甫一接近,結界就自動打開了。希澤驚訝地發(fā)現(xiàn)師尊就站在結界口。而最讓他驚訝的,是師尊眼睛上的黑色緞帶不見了。

      那雙看著他的眸子,深邃如千年的潭水,邈遠如廣袤的夜空。看不真切,也難以識辨。

      “你回來了!彼徽f了這樣一句平淡無奇的話,就好像他只是順路正好看見希澤回來。

      但希澤知道不是這樣的。他能感受到他的落寞。

      “師尊...”他的嘴唇動了動。希澤想說很多東西,包括這些年的經歷,看過的風景,聽過的趣聞,或許還有成長的經歷,見過的魔物,他一時間全部想說出來,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怎么表達。他或許應該說一下這些年里他也是想念師尊的,但實際上,并沒有。他可以很輕松地聯(lián)系上師尊,卻從未動過想法。

      對于師尊,他一直有一種奇異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可以完全信任,卻又
      不知為何的愧疚。他問自己,一個弟子在歷練期間對于師尊的疏忽應該感到愧疚嗎?如果不是這樣,又是什么?這種愧疚很純粹,不摻雜別的情感,可突然涌上時,又沉重得讓人難以呼吸。

      最終他拿出了一根簪子。那其實是歸程中夏唯提醒才買的。簪子是很普通的樣子,只墜飾了一顆黑色的珍珠。他沒有買那些繁華的首飾,那些只是徒有其表的奢侈,太過于浮華,反而是最簡單的式樣才配得上師尊。

      希澤想把簪子給師尊,可當他快要碰到師尊時,師尊卻幾乎是下意識地閃躲,希澤沒有拿穩(wěn),簪子掉在了地上,在土中滾了幾圈,變得灰撲撲的了。

      希澤任由它滾落,他此刻視線全部放在師尊身上。

      師尊像是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一樣,張了張嘴,最后也只說出一句干癟的“對不起”。

      他沒有辦法解釋自己的行為。

      希澤闔下眼簾:“師尊是討厭我了么!

      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樣問的意義?墒,他就是覺得,自己不應該惹他不快。

      “沒有!被卮鹨卜弦回灥木啞

      “那我就不打擾您了。”希澤提出告辭。

      師尊并沒有攔他。只是像很多年前他曾做過的那樣,再一次看著他的身影到不見,然后撿起那根簪子,絲毫不嫌臟。

      “我沒有...”他的聲音很輕。

      ————

      黑色的火焰,在黑色的花上盛開。

      “苦澀是什么感覺?也是黑色的嗎?”

      “不能,不可以...”

      “生活在黑暗里的感覺,糟糕透了...”

      “可是也只有這樣,才能在陽光中注視他。”

      “就像踩著刀刃跳舞的小人魚!

      燃盡的火焰,除了灼熱的溫度,無一絲光亮。

      燃盡的玫瑰,化成塵埃四散到空氣中。

      ————

      自從上次與師尊不快而散后,希澤就可以避免與師尊見面。

      因此他大多時間都泡在夏唯這里,每天被夏唯伺候著,也懶得動。

      生活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他也見過幾次希惇,希惇看他時既有羨慕又有嫉妒和恨意。他見過很多這樣的眼神,無非就是羨慕他的實力和“運氣”,而又想取而代之。

      難道上一世,這樣露骨的的眼神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嗎?

      再仔細回想前世,似乎只是在翻看一本有關自己的書。記得那些曾經過去的情感,但不會再被牽動了。而復仇,也不過是習慣的一種執(zhí)念罷了。甚至說已經不那么重要了。

      因為已經有比復仇更重要的東西出現(xiàn)在他生命里了。

      ————

      很快就到了那一天。

      前世希澤的生命就是終結于這一天。沒想到重來一世變了那么多還是有些東西沒有變。

      比如說現(xiàn)在,他站在懸崖上,面前是云嵐宗的眾人。

      一樣的誣陷手法。

      還真是,一樣的愚蠢,一樣的無聊呢。

      他名以上的弟弟,神情悲痛,義正言辭斥責他不該與魔物勾結,以致于即將化身魔物。

      多么可笑,那些曾經因為他的地位追捧他的人,阿諛奉承的人,現(xiàn)在卻因為聽到風聲而質問他,一個個擺出那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真是虛偽啊。

      但那些曾經真心對待他的人呢?煉丹宗的長老,他曾經接觸頻繁的弟子,施與援手的人,也用一樣失望的眼神看著他。

      沒有人相信他嗎?

      其實,也很正常吧。

      正常人看見“他”身上暴漲魔氣,又有一群人看見“他”殺人,這樣想來,如果他是旁觀者恐怕也要確信鑿鑿了。

      環(huán)顧四周,沒有看見師尊。也是,他定是不會在的。令希澤感到愉悅的是也沒有夏唯。雖然一直說著信任夏唯,但終究沒有徹底放下心來。如果夏唯出現(xiàn)在這里,他也不知道以后會怎么樣。

      他心不在焉聽著希惇所謂的控訴,心里回顧幾遍設定好的結局。

      成功后的失敗才更能將人打入地獄。

      而且,不僅要打入地獄,更是要,永不翻身。

      永遠不要奢望不屬于你的東西。

      身后是萬丈深淵,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絲毫不用懷疑,只要墜下,必定無生還的機會。

      希澤腳后跟已經到了懸崖的邊緣,他幾乎體會到了那種高空的眩暈感,在面上卻沒有任何表示。

      突然,他表情一變。

      夏唯應該是用了他們自制的雙人定向傳送軸,所以降落時有點狼狽。他一看清眼前的眾人和身后的希澤,立刻開口:“希澤他是無辜的!”

      封侖看他猶如一個長輩看待他不聽話的小輩:“傻孩子,我知道你平素與他交往甚密,但這種事豈是你說沒有就沒有的?旎貋戆,別在魔物身邊待太久,魔物一向陰險,沒準就是為了利用你才假意與你交好!

      希澤靜靜看這些人對他莫須有的詆毀,就如同看一場與他無關的戲劇。只不過,在夏唯說話時,眼底會有一絲波瀾。

      “希澤他不是魔物!”夏唯還在倔強地為希澤爭論。

      封侖有點好笑。親眼所見的事,這個人還固執(zhí)地不相信。有情義是有情義,但是太過于單純。

      希澤并沒有理會其他人,只是轉過頭去,對夏唯說了一句:“你真的相信我嗎?”

      夏唯點點頭:“當然。”

      希澤嘴角的笑容在一點點擴大,明明面對必死的絕境,卻沒有半點察覺。他用此生最溫柔的語氣說:“過來。”

      云嵐宗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一方面他們覺得希澤不會真正傷害夏唯,另一方面他們想觀察事態(tài)發(fā)展。

      于是只有夏唯,毫不猶豫向懸崖走去。

      如果不看場景,反倒像是一場婚禮,一個人向另一個終生托付的人走去,莊重而肅穆。

      希澤一下子抱住夏唯,在眾人的驚呼中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夏唯聽見希澤最后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感謝你選擇信任我!

      風聲太大,幾乎要掩蓋。

      他們的衣袍向上翻飛,從云端下降,驚擾飛過的鳥。

      一瞬間,夏唯想過,即使最終就這么死了,好像也沒有什么遺憾了。

      當然,希澤籌備好的事,不可能會中途出差錯。

      大約距崖底還有一半,夏唯感到他們下降的速度在減緩,慢慢接近于懸空。

      更巧的是,就在這懸崖壁上,竟然還有一個天然洞穴。

      希澤借力降落。

      “可能要委屈你了,這幾天,我們就要待在這里了。反正你也不用吃東西,就陪我在這修煉幾天,你不會埋怨吧?”希澤故意說。

      “怎么可能!”夏唯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回答。意識到希澤只是開個玩笑后,他也笑了,“其實在這里一輩子都沒有關系,這樣希澤就只有我了!

      希澤也笑了,笑意卻不到眼底。

      他還要試探最后一件事。

      “夏唯,你為什么會這么做?”

      為什么,要接近我?為什么愿意信任我?連我前世的愛人都曾背叛過我。

      “因為我愛你啊!

      如同炸開的煙花。

      “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但我愛著你,我誕生的意義就是為了你,我用我的全部愛你!

      “那么你呢,你愛我嗎?”

      是的,已經不能再裝作不知道了。一直埋在心中的種子,破土而出,一直壓抑著的,是愛。

      希澤吻上他的唇,語氣中多了繾眷纏綿:“原來,我一直愛著你。我像你愛我一樣愛你。”

      ————

      師尊一直被各種事情纏身,所以才知道徒弟的事情。

      他相信徒弟一定是無辜的,動用大量陣法,最終得到影像等證據(jù),證明一切都是希惇作怪,希惇由于宗主的怒火體會到了比上輩子希澤還痛的絕望。卻不只是死亡,而是達摩克利斯之劍,懸掛在頭頂而不知何時掉下。

      然后他們終于在崖底找到陷入昏迷的兩人,希澤肋骨斷折,夏唯也受了不輕的傷。

      之后,云嵐宗的人對那天的事緘口不言。

      ————
      很久很久之后,夏唯和希澤修為已經到了最高境界,只剩一劫。而這劫,卻不一定要是雷劫。

      他們于是四處游走,等待屬于他們的時刻到來。

      這時卻傳來消息,希澤的師尊魔化了。

      原來,不像眾人猜測的那樣,師尊其實一直有一劫沒有渡,而這劫,是心劫。但師尊卻沒能成功度過這最簡單的劫,反而魔化了。

      魔化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除了清空修為重來外沒任何辦法。而即使是清空修為,也需要被魔化者修為不高。

      所以云嵐宗緊急傳訊。如果師尊魔化成功,便是他們兩個加起來,都不一定能夠勝利。而魔界屆時興盛,人界、修仙界便岌岌可危。

      希澤和夏唯當機立斷,迅速趕了回去。

      已經有不少人圍在一旁,都是熟悉的大能,可卻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

      希澤看向師尊。他又戴上之前的黑色緞帶,頭上正別著自己曾送出的那支簪子。

      這與他曾經是何其相似。但不一樣的是,師尊是真正的魔化。他能感到師尊的氣息,混雜在魔氣中。詭異的是,師尊卻沒有任何掙扎反抗的跡象,任由那黑霧吞噬他,吞噬每一個試圖靠近的修士。

      他似乎感到了什么,將頭轉向希澤站的位置,“希澤?”

      “師尊!闭娴目吹搅诉@一幕,他的內心反倒沉下去了。

      師尊卻笑了,“如果是你,就殺了我吧。不要有任何負擔,如果是我,也不會希望自己變成這個樣子的!

      他的話模糊在扭曲的黑霧中,希澤卻一字不漏聽見了。

      他知道,無論怎么說,弒師都是不可美化的罪名。

      但是,他的師尊要求他殺了他。

      但是,他的世界不容許師尊的存在。

      但是,他的愛人和他的師尊不能共存。

      為什么不能共存?

      這個念頭只是恍惚閃過腦海,很快就被遺忘了。

      那么,他的選擇也就只有——

      用您賜予我的劍,賜予你歸路。

      抱歉了。

      在劍刺入師尊身體的那一刻,天空中突然降下白光,籠罩在希澤和夏唯身上。

      這是最后的劫。希澤的劫,卻也使夏唯大圓滿。

      ————

      后話

      希澤和夏唯兩個人雙雙飛升,留下了一段傳奇神話。

      從此云嵐宗報名的人總是踏破門檻,只為沾染幾分“仙氣”。

      ————

      黑色的綢緞。

      “我也想觸摸他,我也想被他愛著...”

      但是...

      “該醒了!

      ————

      正文

      助手看向那個沉默的男人。他一言不發(fā)地凝視著棺中人的容顏。

      他的眼神是那么深情和憂郁,讓旁觀的人都感到那份沉重的深情和憂郁。

      助手突兀涌起幾分心疼。他小心翼翼開口:“博士,為什么不喚醒他呢?明明...”

      他的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因為他看見博士陡然變得落寞的表情。

      他自知失言,剛想為自己的莽然道歉,就聽到博士平靜的聲音:“不用了!

      他轉過身,用電子屏將所有指令文件全部銷毀。助手瞪大了眼睛,他知道那是博士嘔心瀝血的研究成果。

      “你走吧,去負責B區(qū)的工作。我這里再也不需要其他人了!

      助手愣住。但他知道面前這個人才是整個實驗室的主宰,于是輕輕放下手中的資料,默默走出去,關上門。

      整個屋子里除了幾張擺放材料和計算機的桌子,再無一物。而現(xiàn)在門關上了,整間屋子便如同死亡一般安靜。

      很久,他才拿起助手留下的資料,把膠封紙撕開,抽出那些他日夜顛倒整理來的數(shù)據(jù)和觀察日記,一張一張翻看,如同追悼某些逝去的過往。

      最后一頁紙下方還留有一塊空白。

      其實,他完全可以打印,但已經習慣親手整理有關他的一點一滴了。

      他拿起筆,拔下筆帽,為這一切做出終結:

      “他應該很幸福吧。”

      “事實證明,就算再來一次,他也仍然選擇了那個人,毫不意外地殺死了我。”

      “就算真的,也是他臆想中的!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他了,你深愛的那個人,為了保護你而死在喪尸群中。人類也所剩無幾,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希望了!

      “既然你不愿意醒來,那就不必醒來。我說過,我會為你做一切事情,即使是為你鏤刻墳墓!

      “晚安!

      實驗室手術臺上的燈瞬間熄滅?展追纸獬晒恻c消散。一切紙張和機械也在緩慢分解,手術刀上沾了血,因為手術臺的消失“咣當”一聲掉落在地上,慢慢滾遠。

      一切告一段落,就像一場夢終結。

      世界上哪有重生呢?

      只有,為你鑄造的世界。

      ————

      “你為什么會喜歡,或者是愛他?”

      “難以言明,或者說更像一種生來的指引!

      “那么你呢?”

      “因為我能感覺到,他完全屬于我,永遠不會背棄,像我愛他一樣愛我!

      “希澤,你認識一個叫白謬的人嗎?”

      “那是誰?”

      “那換一個問題,你怎么看待你的師尊?”

      “如果可能,我永不愿意傷害他!

      “這樣啊。”

      ————

      主治醫(yī)生:白謬

      病人簡歷:

      希澤,24歲,男。

      患有嚴重的人格識別障礙,同時具有精神分裂,表現(xiàn)癥狀為幻想,預期快感缺失和類似陰性癥狀。

      ————

      尾聲

      “白謬他就是個瘋子!”Manadar驚恐大喊,“他怎么可以以把希望的藥劑逆轉成毀滅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他引起一切!”

      ————

      我叫夏唯。

      我為了拯救希澤而存在。

      我愛他,如同他愛我那樣。

      我們渴望彼此的相融,又期望保持遠離的距離。

      但我們深愛對方。

      我是他的病。他也是我的。

      君豈知莊周夢蝶,而非蝶夢莊周?

      ————

      一切都只是假象。

      只有愛你這件事不是謊言。

      建立在空中樓閣上的富麗堂皇。

      只要夢不醒來就可以一直延續(xù)。

      所以說最幸福的結局,就是一直活在夢里吧。

      多好啊,一無所知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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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空中樓閣水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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