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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四月不減肥,天天徒傷悲,于是陳颯一拍大腿,決定去南湖公園夜跑!
穿上新買的性感工字背T恤、運動短褲,踩上跑鞋,陳颯今年第一次在晚上出門了!心里盤算著回去一定要把床底下積滿灰的日記本翻出來,記下這值得紀(jì)念的一天。
熱身運動開始:拉伸,踢腿,抻腰。
陳颯溫柔地舒展著渾身的軟肉,過年的肥肉貼了滿身,原本的腰線已經(jīng)不見蹤影,只留下一圈能在他失足落水時救他一命的游泳圈若隱若現(xiàn)。作為一個要臉的上班族,再宅再懶,陳颯還是很注意自己的身材的,畢竟五月份公司還要組織去海邊玩,想象一下眾目睽睽下自己的一身肉,陳颯打了個哆嗦,趕緊結(jié)束熱身,進(jìn)入慢跑狀態(tài)。
他早就查清楚了,慢跑是最耗能的運動方式,雖然一個大老爺們兒慢悠悠地跑,看起來娘得不行,但是,他實在是跑不動了!
“呼——呼——”陳颯感覺自己肺要炸了,才跑了十分鐘不到,剛聽完兩首歌,還要堅持一下,度娘上說要跑半個小時才能讓脂肪燃燒!
陳颯身殘志堅,跑了二十分鐘后體力告罄,只能繞著南湖公園走。
晚上的南湖公園很熱鬧,有各種各樣的狗子在遛鏟屎官,陳颯看得心癢手癢,但是并不敢上手?jǐn)]。一是怕狗主人不樂意,二是怕狗子咬。不得不承認(rèn),陳颯是看起來穩(wěn)如老狗,內(nèi)心分分鐘慫成傻狗的人,雖然很喜歡狗子,但是永遠(yuǎn)都不敢上手摸,更別說養(yǎng)狗子了!
于是陳颯只能看著一個又一個的狗子與他擦腳而過。
南湖公園的熱鬧不僅在于多種多樣的狗子,還在于讓人眼花繚亂、頭暈?zāi)垦5膹V場舞。這是廣場舞的時代,廣場舞無處不在!陳颯躲過一個阿姨的抬手,閃過一個大爺?shù)奶咄,小心翼翼地走過這段被大爺大媽們占領(lǐng)的道路,卻毫無防備地倒在前面一個領(lǐng)舞的手上。
那是一個值得紀(jì)念的日子,陳颯終于走出了沙發(fā)手機(jī)的束縛,前往南湖公園夜跑,一切都是那么地與眾不同,夜晚的空氣是那么地清新,夜風(fēng)是那么地溫和,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是那么地身姿矯健,臉上的掌印是那么地疼!
陳颯來不及思考這一切是怎么發(fā)生的,因為他根本就沒看到自己是怎么被這個領(lǐng)舞旋轉(zhuǎn)跳躍然后一個巴掌呼上臉的。
“你沒事吧?我剛剛沒注意到有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還好吧?前面就是醫(yī)院,要不要去看看?”
陳颯捂著臉搖了搖頭,旋即又疑惑地抬頭:“咦?”不對呀,這廣場舞的領(lǐng)舞不應(yīng)該是個大媽嗎?怎么變成了一個帥小伙兒了?哎?這帥小伙兒身材真不錯!
“真沒事兒嗎?手拿開我看看!睅浶』飪侯I(lǐng)舞拉著陳颯走到燈光亮一點的地方,拿開陳颯捂著臉的手,看到上面留了個紅印子,伸手揉了揉道:“沒事沒事,只是紅了一塊,一會兒就散了!
帥小伙兒領(lǐng)舞來去如風(fēng),拍了拍陳颯的肩膀就投入了領(lǐng)舞事業(yè)里。
陳颯挺好奇的,也沒走遠(yuǎn),就隔了一段距離,看這個一群大爺大媽里的帥小伙兒領(lǐng)舞。小伙兒跟大爺大媽們交代了幾句,踩著拍子就開始跳廣場舞。
扭腰、甩胯、揮手、轉(zhuǎn)圈兒,愣是比隔壁團(tuán)隊的拉丁舞領(lǐng)舞還妖嬈幾分!小伙兒身上也穿了一件灰色工字背T恤,只不過汗?jié)窳舜蟀,露出的手臂肌理分明,精而不壯,典型的脫衣有肉穿衣顯瘦!這完全就是自己理想中的身材嘛!
或許……跳廣場舞能練身材?
第二天,陳颯接著來到南湖公園,他小跑了一圈,晃到昨天遇見帥小伙兒的那塊區(qū)域,見到了依舊在帶領(lǐng)一群老頭老太太的帥小伙兒,音響里放著炸耳朵的《最炫名族風(fēng)》,帥小伙兒踩著街拍,每個動作都標(biāo)準(zhǔn)而充滿力量。
陳颯對《最炫民族風(fēng)》產(chǎn)生了全新的認(rèn)識,以前從沒想過,這首爛大街的廣場舞曲目,竟然能有這么詭異的和諧感!
跳完這首爛大街的曲目后,帥小伙兒拿起自己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水,不經(jīng)意間看到站在一旁盯著他發(fā)呆的陳颯,放下水杯就朝他跑過來。
“哥們兒!發(fā)什么呆呢?”帥小伙兒拍了拍陳颯的臉。
他也沒注意到拍臉的動作有些過分親昵,牛頭不對馬嘴地回答道:“你廣場舞跳得挺不錯!”
“哈哈,那是,我可是靠這吃飯的!”帥小伙爽朗一笑。
“啊?跳廣場舞不是愛好嗎?”什么時候變成飯碗了?陳颯懵然。
“哪里有需求,哪里就有市場嘛!怎么樣,有沒有興趣來我這里報個班。俊
“跳廣場舞還要報班?”這真是刷新了陳颯對廣場舞的認(rèn)知。
“當(dāng)然啦,我就是靠著這個賺外快的,要不要也來報個試試?”
陳颯十動然拒,他雖然很欣賞帥小伙兒跳的廣場舞,但他可沒有跟一群大爺大媽一起跳廣場舞的愛好,要是讓自己同事碰見了,那就是抹不掉的黑歷史了!
從這以后,陳颯養(yǎng)成了每天夜跑順便欣賞一下帥小伙兒剛中帶柔的廣場舞身姿。他沒問帥小伙兒的名字,一是覺得還沒熟到互通姓名的地步,二是他問不出口。同樣,帥小伙也每天都能看到在一旁看他跳舞的陳颯,和陳颯一樣,他也沒有問過陳颯的名字。
二人保持著詭異的默契,每天晚上都以眼神和微笑打招呼,日子就在二人的默契里,從四月走到了七月,除了刮風(fēng)下雨,兩人都默契地沒有缺過席。
七月里的一天,陳颯生日,同事和朋友們給他開了個生日宴,一群人玩到晚上十一點多,一堆醉鬼里,只有陳颯還保持著幾分清醒,送走了幾個同事,又安置好留宿的朋友后,陳颯暈暈乎乎地覺得自己有什么事情沒有做。
在習(xí)慣的驅(qū)使下,他抓了一件不知道是誰的外套披在身上,離開家,走向了南湖公園。南湖公園離陳颯家并不遠(yuǎn),幾分鐘的路程而已。
凌晨的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路燈堅定地守衛(wèi)著街道。陳颯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南湖公園,熟門熟路地摸到那片廣場舞區(qū)域,睜著迷蒙的眼睛,只看到空蕩蕩的一片水泥地和兩邊黑黢黢的樹影。
“沒人。渴遣皇沁早?”陳颯咕噥著,找了塊臺階坐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只是覺得今天好像有什么事情沒做,暈暈乎乎地就跑到這里。他喝了不少酒,腦子木木的,連帶著整個人都是迷迷瞪瞪的。
半睡半醒間,陳颯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臉,他想打開臉上的手,睜開眼就看見帥小伙兒在面前。
“嗝——你來啦?今天怎么這么晚?”陳颯打出個酒嗝,噴了帥小伙兒一臉酒氣。
醉鬼的膽子永遠(yuǎn)都是最大的,酒精麻痹了神經(jīng),放大了原始的自我,讓人暫時敢不去想后果,讓人毫無羞恥心地將自己的心攤開,猖狂地向這個世界展示。
陳颯就是這些醉鬼中的一個,他看到眼前的人,露出一個傻兮兮的笑容,毫不猶豫地?fù)淞松先,兩只手緊緊地抱著勁瘦的腰,糊了帥小伙兒一臉的口水。
不過,再有酒精壯膽,陳颯這會兒也沒有膽子再干什么了,靜靜地抱著帥小伙兒的腰——睡過去了。
宿醉,并且酒后亂逛的結(jié)果,就是陳颯醒來后,看著完全陌生的房間,陷入迷幻狀態(tài),我是誰?我在哪兒?我都干了什么?
這樣的迷幻狀態(tài)持續(xù)到帥小伙兒的出現(xiàn)。
“醒啦?給這是蜂蜜水,喝了會好受點。這是我住的地方,昨天晚上你一個人喝醉了,我在南湖公園撿到你的,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只好把你帶回來了!睅浶』锶酉路涿鬯统鋈チ恕
陳颯端起蜂蜜水,一口干了,揉著發(fā)緊的腦袋,摸出手機(jī)一看,十點鐘!
他慢悠悠地從逼仄的臥室走出,發(fā)現(xiàn)同樣逼仄的客廳里,帥小伙兒已經(jīng)做好了早餐——一鍋白粥,幾碟咸菜,幾個饅頭。
“這就起來了?先刷牙洗臉吧,我給你買了一次性洗漱用品,洗完就能吃早點了!睅浶』飪捍┲患谏绦浜鸵粭l居家休閑褲,手里拿著給陳颯的洗漱用品,莫名其妙,陳颯耳根子就開始燒,趕緊接過東西,順著帥小伙兒指的地方去洗漱。
辛虧是周末,不然睡到這個點,去上班肯定要被扣工資!陳颯坐在自家沙發(fā)里感慨,墻上的掛鐘指向了一點鐘。他隱隱約約地記得昨晚自己怎么去到南湖公園的,也記得自己死狗一樣趴在帥小伙兒身上……
“啊——”陳颯痛苦地揪著頭發(fā),丟臉丟到家了啊!完全不敢去想在帥小伙兒家的半個小時自己是怎么度過的,更不敢想被送回來的一路上有多尷尬,他只想一頭撞死在沙發(fā)上,撞死這個腦子抽風(fēng)大半夜跑去南湖公園的自己!
他在沙發(fā)上裝死到三點半,才行尸走肉般將客廳收拾干凈,帥小伙送自己來的時候,那群留宿的朋友還沒走,于是只好留帥小伙小坐一會兒。不過看帥小伙一舉一動都局促非常,又只好把人送了出去。
陳颯把最后一個酒瓶子收起來,氣呼呼地踹了一腳裝酒瓶的紙箱——自己到現(xiàn)在都沒問人家的名字!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慫什么……
收拾好客廳,陳颯抓起衣服就進(jìn)了浴室,一身的酒味和汗味,在身上發(fā)酵出神鬼莫近的恐怖氣味。
浴室里水汽朦朧,舒適的熱水最能放松人的心情和神經(jīng),蓮蓬頭送出嘩啦啦的熱水,沖走一身的疲憊和不知所起的尷尬扭捏,陳颯想著什么時候再添個浴缸。
洗完澡,陳颯站在浴室鏡子前例行欣賞自己日漸健壯的肌肉,卻看見自己的脖頸處又一處紅點,被蚊子咬了?他靠近鏡子仔細(xì)看,下一秒就大驚失色,差點滑倒在浴室里。
這、這是草莓?!草莓?!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身邊的同事和朋友隔三差五就會出現(xiàn)在身上的吻痕,雖然這是第一次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上,但是他敢肯定,這!一!定!是!吻痕!!
陳颯心如擂鼓,三魂丟了七魄地走出浴室,誰留的吻痕?還用問嗎?答案就只有一個!
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實在是不知道什么反應(yīng)才是正常的,他從來沒思考過性向這種問題,也理所當(dāng)然地交過女朋友,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他對這個吻痕除了心如擂鼓,就沒有其他的感覺了……
所以?
剛開了個頭,陳颯就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是典型的鴕鳥性格,看起來穩(wěn)如老狗,但其實時刻準(zhǔn)備著把腦袋藏到土堆里,還不斷用“逃避可恥卻有用”來鼓勵自己的行為,盡管他知道這么繼續(xù)下去什么用都沒有……
為了不再糾結(jié)這個吻痕,陳颯擼起袖子,徹徹底底地把家里的衛(wèi)生搞了一遍,清理出幾大包垃圾。等所有垃圾都扔到小區(qū)垃圾堆后,陳颯拖著疲憊的殘軀,看了看剛換過沙發(fā)罩的沙發(fā)、擦得锃光瓦亮的地板,心情大好,什么吻痕啦、帥小伙啦的,似乎全都跟著清理出門的垃圾一樣,被掃地出門!
等陳颯再次洗完澡后,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半了,“唉……”嘆了一口又深又長的氣,平常這個點,陳颯已經(jīng)出門跑步了,可是今天要不要去?
不去吧,未免讓人覺得小器,可要是去吧……
“啊啊啊啊——”要是去了,自己根本應(yīng)付不來!
去?還是不去?陳颯覺得使用無敵的拋硬幣來解決,字就去,花就不去!
他跪坐在沙發(fā)上,虔誠地將自己的決定交給命運。
三、二、一!硬幣被手合住,答案即將揭曉!陳颯小心翼翼地挪開手,一個明晃晃的的“1”,晃得他牙疼。
不情不愿地?fù)Q上運動套裝,慢慢地挪到門邊,搭上門把手的瞬間,一陣激烈的腸鳴音響徹天穹,陳颯歡呼一聲,愉快地甩掉運動鞋奔向廚房。
陳颯心里瞬間雨過天晴,今天一天都沒吃飯,現(xiàn)在肚子餓了,不吃飯傷身哪!吃完飯再說?墒浅酝觑埐贿m宜運動!
“嗯,今晚是不可抗因素,不是我故意不去的!”找好借口,陳颯愉快地一頭扎進(jìn)廚房。
而今晚的南湖公園,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一群大爺大媽圍在一起,七嘴八舌地問他們的領(lǐng)舞什么時候回來。
“不回來啦,我要回老家去做生意啦,爸媽年紀(jì)大了,不在身邊不放心,我看那個團(tuán)的領(lǐng)舞不錯,你們可以去她那里跟著跳!鳖I(lǐng)舞聲音朝氣而活力,熱心地一一跟大爺大媽交代和告別。
大爺大媽們漸漸都走了,最后只剩下他一個人,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支煙點上,靜靜地坐在公園的一條石凳上,夜色朦朧,誰也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時間就像眼前人工湖里的噴泉,嘩啦嘩啦,總也沒有個盡頭,身邊夜跑的人越來越少……
領(lǐng)舞扔下又一個煙頭,公園里已經(jīng)只有零零散散地幾對情侶還在留戀曖昧的夜色,他拿出手機(jī)一看,已經(jīng)凌晨了啊……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翻飛,一次次按了刪除鍵,又一次次重新輸入,最后閉著眼睛,收起了手機(jī)。
領(lǐng)舞將地上的煙頭全撿起來,他撿得很慢,一個、兩個、三個……一次、兩次、三次……前天,是最后一次。
將煙頭一股腦兒地扔進(jìn)垃圾桶,定定地朝著一個方向看了一會兒,在幾對情侶的笑鬧聲中轉(zhuǎn)身離開,沒有回頭。
這天晚上,陳颯換好衣服,磨磨蹭蹭地跑完一圈,經(jīng)過某快區(qū)域時,腳步一轉(zhuǎn),換了條既能看清楚場上的人,又不容易被場上的人發(fā)現(xiàn)的路,鬼鬼祟祟地走過去,卻發(fā)現(xiàn)那個標(biāo)準(zhǔn)又充滿生機(jī)活力的身影不見了。他愣了愣,又仔細(xì)地搜尋了一遍,看見了好幾個眼熟的大爺大媽,卻依舊看不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陳颯心里沒來由地發(fā)慌,又繞著公園走了一圈,每群跳廣場舞的人,都看了個遍,依舊沒看到那個身影。
他用比來的時候還慢的速度晃回家,一路上思緒萬千,卻找不到突破口。直到進(jìn)家門的時候,才猛然想起自己收到的一條短信,號碼是陌生的,內(nèi)容只有簡單的三個字:“我走了”
一個多余的標(biāo)點符號都沒有,如果……“那還真是不像他的風(fēng)格啊。”陳颯看著簡單的三個字,眼眶不自覺地發(fā)燙,揉了揉發(fā)酸的鼻子,陳颯第一次渾身臭汗,甚至衣服都沒換地裹進(jìn)了被窩。
陳颯依舊會每天去南湖公園夜跑,也依舊會經(jīng)過那片區(qū)域,只是手機(jī)里的那條短信,他一直沒回,那個號碼,他也從來沒打過,而那間醉酒后醒來的廉租房,他偷偷去過一次,見到里面一對黏糊糊的情侶手挽著手出來后,再也沒去過。
陳颯還是他的鴕鳥,去那間廉租房,是他唯一一次將頭從土堆里拔出來,偷偷看了一眼,最后發(fā)現(xiàn)還是土堆里安全。他從來不去想,如果當(dāng)初他稍微大膽一點會怎么樣,也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樣的一段心路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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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都是孽緣吶!跟朋友吃完自助,路經(jīng)公園的時候,看到一個舞姿極其標(biāo)準(zhǔn)而妖嬈的領(lǐng)舞小哥,他跳得是真的好,并且有段時間他不知道去哪里了,最近才看到他,于是吃完自助極其滿足的美少年我,就突然想寫這樣一個短篇啦,算是隨筆吧。
有人看過太宰治的《人間失格》嗎?里面有一句很適合陳颯的話“膽小鬼連幸福都怕,碰到棉花都會受傷!
其實我也有鴕鳥的一面,也很擅長用逃避來解決問題,雖然我不知道這樣好不好,但如果暫時沒有解決辦法的話,逃避或許也是一種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