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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被人跟蹤了。
神田優(yōu)轉頭看向背后空無一人的小巷子,沒有人,卻讓他有一種后背發(fā)涼的感覺,就好像有誰正死死的瞪著他。
感覺糟透了。神田優(yōu)的瞬間反應很出色,這讓他解決了很多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小蟲子,但是他用冷靜的目光來回巡視任何一個能躲避人耳目的地方,卻仍舊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這讓他的怒火瞬間爆發(fā)出來。
他黑著一張臉,怒氣沖沖的走了,也許是神田優(yōu)身上散發(fā)著隨時都會爆炸的怒火,路上的行人都對他退避三舍。
回到他的單身公寓里,剛剛教訓了隔壁醉酒調(diào)戲他的男人之后心情已經(jīng)稍微有點好轉,脫下外套徑自躺在床上,手機震動的聲音吸引了他的目光。
神田看著來信人的名字--拉比,遲疑了一下才點開拉比發(fā)來的短信。
神田認識的人不多,拉比絕對是最奇葩的一個,也許和他自來熟而且十分愛嘮叨的性格有關,第一天認識就千方百計的要到了神田的聯(lián)系方式,然后沒完沒了的電話短信騷擾,揍了太多次以至于拉比已經(jīng)找到了如何在神田手下生存的技巧,這也是神田沒辦法徹底和拉比鬧翻,因為那家伙真的太煩人了。
【今天來了一個小師弟,要和人家好好相處哦!~】后面還有一條波浪線,可以想象拉比那副瞇著眼睛笑的嘴臉,神田直接把他那條短信刪掉,把手機關掉之后看著擺在床頭的武士刀,它已經(jīng)塵封了很久,久到神田都已經(jīng)忘了它是真的而不是徒有其表的木刀。
神田優(yōu)曾經(jīng)是一個流氓,而且還是一個人見人怕的流氓頭子,不過不是那種打家劫舍,而是當初因為有很多人看他不順眼想教訓結果反被教訓的流氓太多了,所以就被認為是流氓頭子,又因為長相的原因,找茬的人多了就變成了無差別攻擊。
那個時候神田還是小學生,天天打架,后來他被一個從外國來的怪老頭收養(yǎng)之后就有所收斂了一些,不過很多觀念已經(jīng)根深蒂固無法改變。
和怪老頭走之后已經(jīng)是第五個年頭,而神田已經(jīng)二十歲了,從兩年前臭老頭就一直催他交個女朋友,還恬不知恥的給他介紹相親對象。
神田牙疼的嘖了一聲,今天他上了一天的課接到老頭子發(fā)來的威脅短信后無奈前往約定地點,面色不愉的嚇走了原本心情不錯甚至有點粘人的外國美女之后又被人跟蹤。
結果有心事的神田做了一晚上光怪陸離的夢,到了教室的時候所有人都自發(fā)的繞開神田,只有拉比笑呵呵的湊上來和神田打招呼。
“小優(yōu),早上好!”說完還帥氣的甩了下額前的頭發(fā),抬手就拍在神田肩膀上。
“……”所有人都停下來看向拉比,安靜的看著拉比接下來的下場。
“……”拉比也反應了過來,不過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神田捏著他的手腕,一腳踢上拉比的膝蓋,趁拉比失重時又被側踢飛出去,所有看好戲的同學連忙紛紛退開,任由拉比倒地不起。
“喂喂,小優(yōu)不要這么暴力嘛。”拉比一臉無奈的揉著被踢到的地方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嘴里嘟噥著幾個說不清的音節(jié),看到神田瞪向他的凜冽表情之后立馬笑著打招呼:“喲,今天天氣不錯,有沒有興趣和我出去約會?”
約會,有一種解釋就是約定會面。對他們來說,約會就是約戰(zhàn),還有一種就是需要一起兩人一起做的事才會邀約對方。
“我拒絕!鄙裉飪(yōu)聽完直接面無表情的回絕了,每次拉比選的地方不是酒吧就是舞廳,別以為他真的不知道拉比是利用他的外表泡妞,每次一有長相不錯的女人來搭訕拉比總是利用自身優(yōu)勢和那些女的聊的火熱朝天,反而一邊興致索然的神田練就了千杯不醉的技能。
這都是托了某人的福,神田惱怒的瞪了拉比一眼往自己座位走去。
上課了,教師是一個十分熱愛科學到發(fā)瘋發(fā)狂的超級妹控科穆伊,每天除了對李娜麗溫柔細語面面俱到之外,對他們這群無關人員的糙漢子反而一臉不耐煩甚至可以說得上很嫌棄的奴役,當然沒有人敢反抗,否則后果自負。
當初因為神田出色的外表經(jīng)常受到吃了莫名飛醋的科穆伊的“照顧”,讓很多教師和同學看到了神田隱藏在冰冷面具之下的冷酷無情與暴虐無常的性格。這也是為什么很多人會明哲保身的離神田遠一點的原因,雖然神田美則美矣,卻是個十足的暴力美人,他們決定遠觀而不可褻玩。
對于這些諸多誤會,神田根本懶得理會,一張冷然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等到一天課程結束時,拉比還不忘慫恿神田出去浪翻天。
“小優(yōu),一起去玩吧!”拉比以收到老頭子的拜托為由天天拉著神田進出那些人龍混雜的場所,美名其曰成長,當然之后找神田碰杯的時候直接被神田灌趴在椅子下。
“滾開!鄙裉飸械酶葟U話,一腳踹開死纏爛打的拉比,左拐右拐的在巷子里走起了迷宮。
但是幾分鐘后,神田看著周圍如出一轍的白色墻壁,眼中的風暴迅速聚集。
他好像把自己繞迷路了。這個認知讓神田咬牙切齒,該死的白癡兔子。
神田沒有打電話,一想到拉比幸災樂禍的笑臉神田立刻打消這個無聊的念頭。
他向后退一步暗中蓄力,輕輕松松地跳上了對于一般人而已高聳的墻頭,正準備找方向的神田被墻的另一面此時此刻正發(fā)生的斗毆吸引了視線。
十幾二十人圍攻一個已經(jīng)被逼到墻角的小可憐用生硬的語法解釋誤會,當然神田看到那些囂張的揮舞著棒球棍的流氓就知道了,他們是故意找茬的。
原本準備悄無聲息溜掉的神田在看到有幾個人聽到響聲抬頭一看,眼睛唰的一下亮了好幾倍,神田一臉憋屈立刻一臉兇狠的瞪了回去,結果看到那幾個人扭扭捏捏爆紅的臉色氣不打一處來。
艸,這是被看上了吧?神田難得的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他不走了,就算這小子沒辦法教訓這些人他也要揍他們一頓。
最近老頭子不知道發(fā)了什么瘋一直禁止他外出參與械斗,以至于他最近心里窩著一團火,見誰不順眼燒誰。
而那個被圍攻的小鬼在發(fā)現(xiàn)言語周教并沒有什么卵用之后不出預料神田的開始了1對N的對決,而被小鬼刺激到吐血的混混們早忘了章法的掄起棍子就往人身上脆弱的地方招呼上去。
白癡?粗」聿蛔粤苛Φ男袨猷椭员,看著被偷襲而捂著肚子像只蝦米彎著腰盡量緩解疼痛的小鬼,神田從墻上跳下來一腳踢開招呼在小鬼后腦勺的鐵棍,伸手捏上其中一個人的手腕一扭直接把人扔到準備掏家伙的人身上,干凈利落的處理了所有憤憤不平的家伙。
神田意猶未盡的活動了一下手臂,如狼似虎的目光讓所有人立刻群鳥飛散,那屁滾尿流的模樣比見到了洪水猛獸還要悲慘萬分。
“他是神田優(yōu),大家快跑啊。!”涕泗橫流的歇斯底里喊出一句所有人連做夢夢到都會怕的名字,所有人瞬間撤的一干二凈。
怎么跑了?神田氣結,原本挑釁的不是他們嗎,怎么他還沒出手就被嚇跑了,神田正準備追上去人道毀滅,卻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神田。”那個十六七歲的小鬼已經(jīng)迅速整理好著裝,一臉紳士的走向神田,“好久不見了,我是亞連·沃克,還記得嗎我嗎?”
“嗯?”神田臉色不愉的轉頭看著眼前的白發(fā)少年,蒼白的左臉上有著很奇怪的東西,一雙異于常人的眼眸讓神田游戲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可惜神田的記憶里根本沒有“亞連·沃克”這一號人,而且還是一個虛偽做作的外國佬,雖然對于外國人神田并沒有什么厭惡之情,但是他討厭自來熟的人,于是他毫不客氣的打斷亞連親昵的接近:“你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
“……”少年臉上興奮的神色立刻變成了失望,但是他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從包里取出皺皺巴巴的信封遞給神田,臉上的笑容讓神田恨不得一拳招呼上去,但他還是忍住了,因為寫信給他的正是他那個一年到頭總是喜歡到處跑的老頭子。
“以后請多多指教了,神田!闭f完十分禮貌的彎了一個九十度沒有一絲偏差的鞠躬,神田看著他臉上沒有一絲破綻的笑容,眼角一抽忍住了踹人的習慣。
信上的內(nèi)容很簡單,就是受人之托照顧一下好友的弟子。神田記得那個總是把煙酒女人掛在嘴邊的男人,輕浮起來簡直夜夜笙簫都不是問題,當初那家伙被他從窗子丟到馬路上,理由就是說神田什么都不沾像個神經(jīng)衰弱的女人,雖然是醉話還是被神田一直懷恨在心。
一想到那個男人的不良嗜好,神田冰冷的眼神像一把刀子狠狠的戳在亞連身上,他連忙解釋清楚,“那個,我煙酒不沾,而且也沒有任何不良嗜好!背四挲g小了點,亞連在心里不舒服的嘟囔了一句。
神田想拒絕,因為他的地方很小,而他也不想有人莫名其妙的闖進他的地盤,但是他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腦海里想象著某些人看到老頭子手機里珍藏的珍貴影視,神田一想到不可收拾的后果,冷著一張臉斜睨了一眼靜觀其變的亞連,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是默認了?亞連看著神田的背影猜測了一瞬,立刻抬腳跟上。
雖然和兩三年前不一樣了,但是神田臉上的冷漠還是絲毫不減當年,但亞連看到這樣的他反而暗自高興了起了。
誰能想到當初一見面就斗得死去活來的兩個人會發(fā)生那樣的事,那時候他們在外人看來都已經(jīng)到了相看兩生厭的地步,但是亞連一直都在改變自己的處境,而神田之所以一見面就直接給了他一拳甚至把人丟出門去的理由是因為自己的養(yǎng)父,本來陪著養(yǎng)父拜訪好友亞連就一百個不愿意,結果才剛剛進門就被毫不留情的扔出去了。
那時候心高氣傲的亞連直接和神田杠上了,各種言語上的冷嘲暗諷、無傷大雅的惡作劇以及拳腳之上的切磋,硬生生把一個什么招式都不會的小鬼調(diào)教成了能分分鐘搞定一群不良少年的高手。
而神田從一開始的揍錯人,因為不好意思開口道歉而發(fā)展到不可回收的局面,只能稍加忍耐,只是他總是會被亞連三言兩語刺激到拔刀相向。那是一把真正開過刃見過血的武士刀,這段歷史能追溯到他的上一個養(yǎng)父,關于那個人神田連說出口的欲望都沒有。
也正是因為神田的忍讓,讓原本憤憤不平的亞連更加討厭神田,不但沒有紳士風度的趕走了追求神田的小姑娘們,而且理所應當?shù)膿屪吲兯徒o神田的美食,就連告白都被亞連三番四次的破壞,而神田總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讓原本樂此不疲的亞連連續(xù)吃癟。
持續(xù)了快兩年時,亞連才發(fā)現(xiàn)自己美好的青春年少時光竟然在神田身上浪費了足足兩年時,比神田這個喜怒都放在臉上的人精亞連不同,他發(fā)現(xiàn)神田一直在有意無意的無視他時,他憋屈的發(fā)現(xiàn)他很想念當初兩人爭鋒相對時的時光,亞連把一切罪過歸咎于神田那張犯規(guī)的臉。
明明是一臉瘦弱惹人憐惜的樣子,偶爾想起來哪怕是冷笑也讓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看著他,想將他抱在懷里親著他的額頭保護他,結果卻是個十足的暴力分子浪費了他的臉。
已經(jīng)能夠和神田勢均力敵的亞連在所有人的傳述中也明白了神田的過去,被遺棄的他受到一個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雇傭兵收養(yǎng),四五歲就扛著比自己還長的刀進行某些不能明說的任務,像只野犬一樣為了活著的本能廝殺著一切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的活物。
如果不是遇到了神田,亞連覺得自己有可能就會忘了過去平淡無奇的長大成人,然后漫無目的結婚生子,成為世俗中庸俗的人類。但是沒有如果,他遇到了神田,而且長久的相處讓原本的一切開始慢慢脫離了原先的軌跡。
從同情理解到維護,亞連看著神田面無表情游離在眾人之外時的背影,一種孤獨而寂寥的心情讓他備受煎熬,甚至自發(fā)的將神田扯到名為友誼的圈子里,而那時候神田只是一臉嫌棄的說了一句幼稚就轉身離開了。
所有人都在埋怨神田的冷漠,而神田自己則不置可否。
亞連心中如同暴風醞釀的情緒在某次神田被一個長相清秀斯文可愛的男生攔住表白的時候,翻天覆地的駭浪簡直快把他拍死在沙灘上。
神田連眼角都沒有施舍給那個顫顫巍巍的告白者,但這種事有一有二就有三,接連不斷的男性告白者讓亞連原本高漲的怒氣找到了發(fā)泄的場所。
對于此神田根本懶得理會,只有被老師提名兩兩出去罰站時,被亞連弄得怒火中燒的過幾招,然后繼續(xù)罰站。
后來因為亞連為了惡心神田居然強吻了他的時候,亞連被神田追的滿大街的跑,又因為神田的身份暴露,老頭子帶著神田立刻轉移了地方。
直到現(xiàn)在,亞連才算是認真的與神田見了面,神田對他的印象根本就已經(jīng)忘了錯不多,亞連挫敗的跟在神田后面。
神田正在思索房間分配問題,雖然多出一個人只要他別像馬里和狄夏一樣吵吵嚷嚷就行,他一向所求不高。
被神田扔在客廳的亞連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滿意足的笑了,看著門上神田閑的無聊標注的隔壁房間徑自推門而入,說是書房里面卻沒有幾本書,亞連猜到估計是神田又懶得逛書店的原因,笑容開懷。
墻上還貼著一些照片,估計是上一個房客留下來的紀念。
亞連放好行李箱就往外走,看著冰箱里面的東西有些不敢相信,整整齊齊的放滿整個冰箱,是新買的。
熟練的開火做菜做飯,然后敲門:“神田,吃飯了!
而此時剛和老頭子打電話投訴的神田,一臉吃癟了的樣子看著亞連坐在桌子邊上,有些難以相信的看著亞連問道:“你是那個豆芽菜?”雖然樣子挺像的,但是神田有些想象不到那時候莫名其妙對他恨之入骨的豆芽菜,和眼前這個笑容溫和可親的少年人是同一個人。
“請叫我亞連,謝謝!”亞連臉上的笑容不減。
“你有什么目的?”神田看著面前的蕎麥面難得的高興了一下,老頭子雖然沒有說太多,但是神田已經(jīng)模模糊糊猜到了一點,朋友間無傷大雅的賭博。
“以后你就知道了!眮嗊B沒有說太多,在神田身邊坐下之后就開始雷厲風行的左右開弓,神田看著他突然也覺得餓了。
就這樣,亞連算是成功和神田同居了,雖然比起以前已經(jīng)算是成功了一大半,但是未來一片美好不是么。
過去雖然心中悸動卻不敢說出口,眼巴巴的湊上去被劈頭蓋臉毫不猶豫的毒舌了一頓,還不得不找茬才和神田扯上關系。
亞連轉過頭看著神田斯文的吃飯方式,眼底的溫柔足以將對方殺死,嘴角上揚的弧度一直沒有下去。
當初因為太過弱小,以至于被神田毫不猶豫的留在那個地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同以往了,神田再也無法丟下我一個人。
自此,關于兩人的新生活正式開始,你有興趣繼續(xù)關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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