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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看著眼前的大紅喜服,在看看屋子里同樣全是紅色,坐在凳子上的白衣青年那更勝女子的妍麗臉龐上充滿了不滿。
藍衣人一踏入房門,就看見他一臉郁卒的在碎碎念。
“你在念叨些什么呢?”
白衣青年見他進來,立刻跳到他面前抱怨。
“這衣服的顏色真難看,一點也顯不出我的風流瀟灑來,我想穿白色的!”
藍衣人不由得微皺起了眉。
“你這是什么話,哪有人穿白衣拜堂的!”
“我又不是不和她拜堂,只是不想穿紅衣,我討厭紅色!”
我討厭紅色!這句話讓藍衣人心中一震,思緒不禁飄回那個充滿了血與火的晚上。
————回憶分割線——
“貓兒,我討厭紅色,尤其是你官服的紅色,所以這次我不會讓你染上紅色!”那抹飛揚的白在點了他的穴道后,俯身在他耳邊說道,“再說區(qū)區(qū)一座沖霄樓還不放在白爺爺?shù)难劾!?br> 在他終于沖開穴道,趕到他身邊時,那抹白卻讓他自己全身染上最討厭的紅。
“玉堂!玉堂!”
聲聲呼喚里充滿了從未有過的恐懼。
“貓……兒,你…你怎么…來了?”
“玉堂,別說話,堅持住,我馬上帶你回去!!”
“放……心,白…爺…爺,沒…那么…短命!”
————回憶分割線——
“……,沒事吧!你臉色好難看!”
面前之人焦急的呼喚讓他回過神來,看著白衣青年滿臉的擔憂,藍衣人心中一暖。
“我沒事!”藍衣人微笑著說道。
“那這衣服的事?”白衣人滿是期望的看著他。
“這事你怎么來問我,去問婆婆她們吧!正好她們也找你有事!”藍衣人無奈的看著他,心中滿是無力感。
“那我去找她們!”說著,白衣青年旋風般的沖出房門。
走出喜房,藍衣人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默默地在心里念道,白老鼠你果然是禍害遺千年。
“在想什么,這么出神?”
在耳畔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藍衣人一跳,一轉身就落入了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
“在想你這只把人帶壞的白耗子!”展昭沒好氣地說道。
。ㄍ酃,偶可沒說那白衣青年就是白玉堂。。
“貓大人,我又做什么惹到你了?”白玉堂無辜的問道,天知道為什么這貓兒對什么人都溫和寬厚,獨獨對他時不時就亮出貓爪子。
“云瑞說他討厭紅色,要穿白衣拜堂,這難道不是你教出來的?”展昭用力掙了掙,想脫開環(huán)在腰上的手。
“他這么說的?這小子有個性,不愧是爺?shù)膬鹤樱 卑子裉么笮χf道,察覺到懷中人的意圖后,手反而抱得更緊。
“你放開,這是在外面,你這樣成什么樣子!”展昭臉色微紅的低聲斥道,怎么三十多年過去,這白老鼠還是這副不知收斂的德行。
“怕什么,都已經(jīng)是老父老‘妻’了!”白玉堂痞笑著就是不撒手。
“什么老夫老妻,你放不放?”展昭的臉色更紅,不過這回是氣紅的。
“傻貓兒,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開你的!”白玉堂見自家貓兒開始倒毛了,松開了環(huán)在他腰上的手,轉而握住展昭的手。
“玉堂,我也不會放開你的!”望著白玉堂滿是柔情的眸子,展昭微笑著回握住了他的手。
“對了,剛才下人來報,說翼兒已經(jīng)到了,這會正在大廳呢!”被展昭的笑容晃得差點失魂的白某人終于想起他要說的事了。
“你怎么不早說!”聽到幾年不見的義子回來了,展昭拉著白玉堂就往大廳趕去。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白玉堂的語氣里可以聞到濃濃的酸味。
展昭白了他一眼,沒救的醋耗子!
————我 分————
大廳里,白云瑞正纏著江寧婆婆,希望可以不用穿紅色的喜服拜堂,而展翼則正圍著一個端麗的少婦打轉。
“翼兒、玉瑤!”看到許久未見的義子夫妻,展昭很是高興。
“翼兒見過父親、師父!”“媳婦見過父親、師父!”
夫妻倆見展白二人進來,急忙行禮。
“好了,好了,自個家里還講究這些虛禮做甚!”白玉堂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坐下。
見展翼滿臉小心翼翼的將妻子扶著坐下,展昭不禁開口問道:“玉瑤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后,展翼笑著答道:“不是的,是父親您就快做爺爺了!”
此話一出,大廳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你是說玉瑤她……?”展昭驚喜地看向媳婦,旁邊的白玉堂同樣滿臉的驚喜。
“是的,玉瑤已有三個月的身孕了!”展翼臉上充滿了幸福與喜悅。
“哇,真是恭喜翼哥、嫂子了!那我不就快做叔叔了!”白云瑞說著,跳到了展翼的面前。
“小兔崽子,你給我小心點,別嚇著你嫂子!”江寧婆婆雖已近七旬,身手仍不減當年,一把揪住在展翼面前手舞足蹈的云瑞的耳朵,揚聲警告道。
“呀!婆婆!輕點。 卑子袢疬B連討?zhàn),“我怎么會嚇到嫂子呢!我這是高興!”邊說邊向玉瑤打眼色。
“呵呵!云瑞你還是老樣子!”玉瑤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婆婆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云瑞一馬吧!”
“哼!看在你嫂子的份上,饒了你!”江寧婆婆放開了手,“不過你那什么穿白衣拜堂的荒唐要求,是想都別想!”
“穿白衣拜堂?我說云瑞,你就不怕到時嫣然提劍追殺你?”展翼在一旁戲謔的說道。
白云瑞想起了自家那潑辣的未婚妻,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嘛!”。
眾人見他這樣,想起這對歡喜冤家相處的狀況,全都大笑了起來。
入夜。
白玉堂回到房里時,展昭正靠在榻上,雙眼閉著,似乎已是睡著了,長長的羽睫在臉上投出淡淡的陰影,一頭烏發(fā)并沒有扎起,而是隨意的散開,披在肩頭,映著燭光泛出一圈淡黃的光暈,襯著那如玉的俊容,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慵懶,安寧的味道;看著這情景白玉堂心里也是一陣柔軟,但當他看到展昭身上只著了一件中衣時,眉頭不禁一皺,急走幾步上前,拿過一旁的薄被蓋了上去。
“玉堂?”
盡管白玉堂動作很輕,展昭仍是醒了過來。
“怎么不蓋好被子,雖已入春,可島上天氣仍涼,你這身子又最不能受寒的!”白玉堂半擔憂半埋怨的說道。
展昭微笑著任他用被子將自己裹緊,腦子里卻在回想剛才的夢境。
“貓兒?”見他出神,白玉堂不滿的叫道。
“嗯!什么?”展昭回神問道。
“在想些什么,今天見你出神好幾次了?”白玉堂索性將人整個抱在懷里,將頭擱在展昭肩上問道。
在一起這幾十年,展昭也已習慣了彼此間的親昵,順勢將身子往后靠去,一邊答道:“沒什么,只是在想剛才的夢。”
“夢到什么了?”
“夢到我們第一次見到兩個孩子的情景了,那時包大人過世,我和你回到陷空島,誰知剛進大門,大嫂就塞給我倆各自一孩子,真真是嚇了一大跳!”
白玉堂想起當初兩人照顧孩子時那雞飛狗跳,狼狽不堪的情景,不由撇嘴說道:“大嫂那時純粹就是想整人,兩大男人那知道怎么照顧孩子!”
“可后來大嫂還不是幫著帶了么!”聽見他這副語氣,展昭不由失笑,真是愛記仇的白耗子。
“時間過得真快啊!原本抱在手上小小的嬰兒,如今一個就要成家,另一個也快要當?shù)!”笑完后,展昭感嘆道。
“嗯!是。 甭犓@么一說,白玉堂也不由輕聲嘆道。
“玉堂,展昭何其有幸,此生有你為伴!”轉過頭,展昭望著白玉堂的雙眼,輕聲說到。
看著展昭那溫潤的眼眸,想起當年在開封府初見時,自己從屋頂往下看時,就被這雙眼睛所吸引。
回首這一路,盜三寶,通天窟,封護衛(wèi),闖沖霄,破襄陽;相識,相知,相惜,相愛,直至相許,雖歷盡坎坷,甚至差點陰陽分隔,但卻從未言悔。
“昭,白玉堂也何其有幸,此生與你相攜!”兩唇相交,一切盡在不言中。
窗外的月光傾瀉下來,如銀白的輕紗,鋪在屋頂、院中,讓這個夜顯得是那么柔和,寧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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