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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田鑫將新買的筆記本電腦抱在懷里,上了公車。
車上人不多,剛好位置差不多都坐滿,他看了看,就最后一排正中間還有個空座,他便走了過去,坐在那。
公交車按照往常的速度開著,上坡,轉彎,下坡,速度有點快了,正要再轉彎時,一陣刺耳的急剎車聲,車里的乘客紛紛向前栽倒,撞在前座椅背上,田鑫坐的地方?jīng)]前靠,他踉蹌著一頭撲在地上,只來得及將身子一側,護住手中電腦。
急剎車慣性大了,竟然帶著田鑫直接向前滑去,眼看著要撞上自動投幣箱,田鑫認命的閉上眼——滑行中突然覺得腳腕上一緊,預料中的疼痛沒有來臨。
田鑫睜開眼來,投幣箱近在眼前,目光一側正對著司機先生,他尷尬的撐起身,看見的便是坐在司機身后位置上的一名氣質淡然的男子一手握著支架,一手拉著自己腳腕。
司機先生站起身來,開了車窗玻璃,憤怒的對著突然沖出來幾乎撞上公車的銀色小車大吼,一車的乘客回過神來,紛紛開始議論。
拉著田鑫腳腕的溫和男子眼見田鑫一下紅了臉,淺淺一笑,松開手站起身來,走近田鑫,伸手到他面前:“沒受傷吧?”
田鑫遲疑了一下,伸手握住男子的手站起身來,覺得手肘和腰側有些疼,他站在男子面前,靦腆一笑:“多謝,”
男子笑笑,松開手,卻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還是要保護好自己身體重要!
田鑫用手摸著胳膊肘,點點頭:“見笑了,剛才真沒想那么多!
男子不再說話,只站到司機先生身邊,一臉嚴肅的看著。
車上有個小孩,腦門上撞了個大包,哭得厲害,他的母親一臉心疼,交警也在車外問訊,田鑫從小包里拿出一包紙巾,遞給孩子的母親,握了孩子的手輕輕笑:“別哭了,再哭就變兔子了!”
小家伙一時止住了哭,睜著眼睛好奇的看著田鑫,很快,就有交警上到車上來查看,要帶傷者去醫(yī)院,田鑫本覺得自己沒必要去,下了車正要走,被人拉住。
“去看看,小病不治,重了就難辦!
正是拉住他的男子,一臉溫和道,田鑫呆了一下,笑笑:“我沒什么的——!”
男子只輕輕一捏他的手肘,田鑫立刻說不出話來,被男子一把拉了將襯衫袖子撩起——手臂上又紅又腫。
男子什么也沒說,就拉著田鑫走到交警身邊:“同志,這人也傷得比較厲害,麻煩了。”
于是,田鑫就連幫他的那人叫什么都沒問到的情況下被帶到了醫(yī)院。等他想起來時,只能光懊惱了。
按照醫(yī)生囑咐休息了兩天,田鑫拿著新做的簡歷奔去人才市場,和所有畢業(yè)生一樣,人海里打拼,卯起全身干勁,也只為得到一份薪水優(yōu)厚的工作。
找了半個月,田鑫在一家合資企業(yè)做技術支持,也就是公司內員工的計算機維護和數(shù)據(jù)統(tǒng)計,試用期三個月,一千八底薪,包吃,每月補貼四百塊的車費和住宿補貼。轉正后兩千三,補貼也多到六百。田鑫仔細算了算,覺得能有雙休再去做個兼職,便答應了下來。
日子總過得很快,仿佛就一轉眼,便到了年末。
公司里過圣誕節(jié),洋老總下令說是一起休息,田鑫從同城網(wǎng)上接了個pub的臨時工,看著還有點時間,換了衣服拿了卡,先去了銀行,再轉到郵局,等他趕到時,正當點。
今天在這間帶了指向性的pub里有幾場私人的聚會,藍調的音樂,輕柔的燈光,私語的人群,讓一切有種奇妙的朦朧感。
田鑫從四號房出來,到前臺拿了四份酒,轉身走的時候差點與拐角里突然冒出的人撞在一起,他伸手護著酒,向后一推,后腦磕在墻上裝飾的小花籃上,忍不住哎呀一聲。
“小心點!
對方很好脾氣,伸了手要來摸他的頭,田鑫尷尬的偏頭拒絕:“真抱歉,讓您見笑了。”
他禮貌的道歉,同時一抬手中的盤子:“歡迎您的光臨,先生,有需要的服務請說!
對方的面孔隱藏在燈光后,田鑫微笑的臉被他看了個清楚,男子頓了一下,將身子側面開:“暫時不需要,你去忙吧!小心點!
田鑫覺得他說話的感覺有點熟悉,但又想不起來,禮貌點頭示意后,他便去忙他自己的。
一直看著他的男子站了好一會,才慢慢近吧臺,燈光下的那張臉,正是差不多半年前拉著田鑫讓他避免撞到頭的男子。
“怎么?大叔看上小弟弟了?”
pub的老板jonsen端了兩杯薄荷藍,一杯遞給男子,一杯自己拿了,笑道。
男子溫和的笑臉下隱約有股探究的意味:“你認識那個小家伙?”
“不認識!
“那你……”
“小惠推薦的,兼職論壇里很受歡迎很有信譽的打工者,確實不錯!
Jonsen喝了一半酒,笑瞇瞇看著男子:“動心了?大灰狼!”
男子一口將酒水喝干:“是有點興趣,但是你知道我的原則!
“是個很通透的孩子——小惠和他很熟了,我今天看見他就覺得喜歡!
Jonsen從柜臺里拿出一個信封,在男子面前晃晃:“可愛的人,可愛的名字——不介意給點小費吧?這孩子很努力。”
男子看著信封上的名字笑笑,拿出錢包:“你開的是多少時薪?”
“他是小惠推薦的,100!
“奸商!”
男子從包里拿出兩張紅鈔,交給笑得燦爛的Jonsen,對方將錢收進自己荷包,一臉正色:“我這叫生財有道!”
男子笑笑,轉身欲走,Jonsen叫住他。
“你怎么——”
“我習慣慢慢來!
Jonsen無語,到最后,只笑笑,拿了手機來打了個電話。
田鑫苦笑著看著眼前,今天是農(nóng)歷的十二月二十八,街上到處都洋溢著過節(jié)的喜慶氣氛,他在超市,買了一大堆的速食食品,提著回到自己窩居的時候,才想著正好能窩上個三天,可沒想到,樓上住戶家半夜冒出了濃煙,大火突起,燒得他只能拿了自己一些基本證件和筆記本電腦就跑了出來。
看著眼前一地狼籍,田鑫只覺得一陣茫然。
該住哪里?穿什么呢?
田鑫想走,但是小惠知道說他住的地失火后,說會有人來他住的地方找他,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就在此時,一個聲音響起在他身后不遠處:“田鑫?”
田鑫一回頭,看見一個男子穿著甲克的男子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從人群中擠過來,隱約有些眼熟。
男子走近他,上下看了看,笑笑:“你不記得我,我倒是記得你,小惠告訴我的,我姓古,叫海平!
古海平看著田鑫有點代呆的看著自己,笑了笑,一低頭看見田鑫光著腳,眉頭一皺,轉過身來:“那邊地上有玻璃,我背你過去,這路都堵了!
田鑫尷尬的看看自己的光腳,又看看正對著自己的寬闊的背,猶豫了一下,靠上去。
古海平的手穩(wěn)穩(wěn)扶在他大腿處,田鑫只覺得臉上一陣發(fā)燙。
走過人群,上了車,田鑫一直到進了古海平金苑小區(qū)的房子里時才反映過來。
“這個……”
“你那住的地方估計是回不去了,反正我這也大,你先住著吧!”
古海平拿了杯熱牛奶來,遞給田鑫,終于忍不住,在田鑫腦袋上摸兩下:“這里是客廳,那邊直走是衛(wèi)生間,我先去準備東西,然后,你去洗個澡!
古海平說話聲音和和氣氣,但是有種讓人不得不從的氣勢。田鑫到洗了澡出來,才想起自己確實是太大膽了!
他窘窘站在客廳一角,傻看著支著下巴看新聞的古海平,身上還穿著對方的衣服,不知道說什么。
古海平笑笑,沖他招手,順便將屋子里的空調調高兩度。
田歆慢慢走過去,心里忐忑的坐在他側手邊的沙發(fā)上。
“別害怕,我老實和你說吧!我對你有意思!
田鑫低頭不語,心里波浪重重。
“你別急,我也就知道你的名字而已,今天要不是小惠打電話給我,我都不知道你住哪。”
田鑫覺得不怎么自在,一抬頭,古海平微笑的臉就在眼前,他被嚇到,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傻傻看著他。
“你啊——”
古海平笑著摸摸田鑫的頭:“我很高興,這么早認識你。”
“……”
田鑫咽了半天唾沫,還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古海平看了看時間,一拍他肩:“你早點睡吧!我的書房就在那邊,就幾個書柜,你住著吧!其他的,慢慢再說。”
古海平關了電視,站起身來,走近房門時,突然想起什么,回頭道:“別想太多,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你值得被尊重的對待!
說完,進房,關門,留下田鑫呆在客廳里,坐了一會,田鑫收拾了下自己那點少到可憐的東西,進了書房,在他進去后不久,古海平無奈的笑著出來:“真是!居然緊張到要跑!連燈都忘記關了!”
第二天早上,田鑫醒來時還有種迷糊感,他摸索著去上廁所,一頭撞到來叫他的古海平身上,這才清醒。
“醒了!”
古海平好笑的看著臉紅到脖子根的田鑫:“我不太會做早餐,就牛奶和面包,將就下吧!”
田鑫呆呆的洗漱,呆呆的吃完東西,換上古海平給他準備的衣服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正色道:“謝謝你,古先生,你對我的幫助,我一定想辦法補償?shù)摹!?br> 古海平也不介意,淡淡一笑,拿了一串鑰匙給田鑫:“我這幾天都休假,也沒有什么親戚的要團聚,你要是不介意,買點菜回來做頓飯給我吃吧!”
田鑫本還有話,古海平這么一說,倒叫他話噎在喉嚨里,上不去也下不來,想了一天,最終和那些主意一起爛在了肚子里。
下午下班時,田鑫是一手提了水果,一手提滿菜去搭的公車,等上到古海平家時,只能用腳尖輕輕踢門了。
古海平把門打開,臉上也浮起了驚訝的表情:“這么多東西?”
“這些水果公司里發(fā)的,這菜打特價,我看著也新鮮,就都買了來。”
田鑫臉粉撲撲的,眼睛晶亮,空出手來,接過古海平端給他的杯子一通狂喝,末了長出一口氣,笑道:“先前我住那沒冰箱,我也很少做菜,都不敢買多的,今天做點好的,先當是謝謝你了!
古海平笑笑,替他將東西分類放好,田鑫一個人在廚房里,洗菜剁肉做餡,古海平在廚房門口站著,靜靜看著,內心慶幸自己今天及時買了調味料回來。
這頓晚飯花的時間比較長,卻也值得,古海平拿著筷子,面對著一桌子菜,不知道先開吃哪樣。
“我奶奶以前最喜歡吃這個魚,我沒放什么辣椒,就加了點胡椒入味!
田鑫夾了一筷子魚肚子上的肉放進古海平碗中,自己夾了魚頭,慢慢撮著。
古海平吃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看看自己碗里的魚肉,再看看田鑫碗里的魚頭,等他吃完了,輕聲道:“我更中意你了。”
田鑫咳了一下,臉紅透,只能大口大口的扒著飯。
大年三十的時候,田鑫包了餃子,兩個人在一起邊看電視邊吃邊聊天,彼此心里都有種莫名的暖意。
半夜十二點,電視里一陣熱鬧,大鐘敲響,又是新的一年來臨,古海平舉高手中的牛奶,微笑道:“田鑫,新年快樂!”
田限笑著也舉高自己手中的牛奶:“你也快樂!”
零晨一點的時候,古海平關了電視,田鑫刷了牙出來,便見古海平靜靜坐在沙發(fā)上,只留了壁燈,他拍拍自己身邊:“來聊一聊吧!”
田鑫一愣,卻是乖巧的坐了過去,古海平看了他一眼,將空調溫度調高了點。
“我不回家,是因為我父母一早離異,各自在海外,老一輩的親戚又沒什么,你呢?”
田鑫握了握手,眼神留在小幾的白色牛奶杯上。
“我也差不多,父母早就不在了,養(yǎng)大我的奶奶前年也……現(xiàn)在就一個表姑,她也算給過我口飯,做過幾件衣——她有自己的家人,我就郵寄點錢回去就行……”
古海平伸手將田鑫的手握。骸爸x謝你。”
“什么?”
“愿意給我一個機會。”
田鑫不吱聲,只慢慢紅了臉。
他很早前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性取向,只是他都很低調,被以為會打一輩子單身,但是……
田鑫抬頭看看古海平:“我有什么特別的么?我根本就——”
“沒什么,只是一種感覺,看見你,和你一起吃飯,一起聊天,會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惫藕F捷p拍田鑫的肩:“我只是不想再一個人,我現(xiàn)在有能力來負擔自己的未來,所以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我不是一個輕易就放出感情的人,或者該說——總還能成為朋友不是嗎?”
看著古海平伸出的手,田鑫笑笑,伸手握。骸拔乙膊幌牍聠,那么……”
兩人的手握在一起,是承諾,也是約定。
田鑫從來沒有想過,“同居”生活,會這么的讓他——尷尬。
在找了新買的襪子半天未果后,古海平從沙發(fā)角落里拎出他那只孤零零的新襪子,一臉溫和的笑笑,田鑫只想挖個洞把自己藏起來。
怎么會這么丟臉!
他接過襪子奔回古海平原來的書房,他現(xiàn)在的睡房,撓撓頭,打開電腦看看新聞。
古海平則在客廳笑笑,掩飾住內心的興奮。
從年三十到現(xiàn)在,三個月時間,彼此相處,互相了解,最得意的是古海平,郁悶的是田鑫。
田鑫看起來干練沉穩(wěn)的外表,實際上經(jīng)常糊涂得不行,上一次找襪子時,古海平笑他,田鑫只能干笑,不過,好在他在做菜的時候不會犯糊涂,拿糖當作鹽。
田鑫則在感慨,古海平果然是高人,外資企業(yè)的首席銷售指導,看起來溫和淡定,話里卻氣勢十足——難怪!
古海平接了個電話,回自己房間說了好一陣,再出門時,田鑫正在廚房里做午飯,他現(xiàn)在不再出去兼職,因為古海平說了,就讓他做飯和一些基本的打掃補算成房租——這讓田鑫在心理上舒服很多。
古海平不挑食,所以田鑫倒是可以放開手去做,今天中午他做了個糖醋排骨,清炒白菜,兩人吃得干凈,田鑫去廚房刷碗時,古海平站在門口,看了半天,輕輕開口:“我今天晚上有人約了去吃飯,晚上不用做我的飯了!
田鑫心里咯噔一下,點點頭。
下午三點的時候,古海平換了衣服出去,田鑫一個人看看電視,又用電腦玩了會牌,總覺得不是滋味,這段日子來,古海平很少單獨出去,雖然兩個人在一間屋子里,話也沒說什么,可總比一個人要多了些……溫度……
晚上胡亂吃了點東西,田鑫決定出去走走,明天是周末,倒是還可以再閑上個一天。
田鑫在步行街上溜達的時候,古海平也在一家夜總會里和人商談,一切結束后,他婉言謝絕了對方客戶的“盛情”,出了門晃去Jonsen那。
喝了口酒,古海平輕輕嘆口氣,Jonsen一拍他肩膀。
“怎么?還沒吃?”
“我認真了。”
“真的?”
Jonsen仔細看著古海平,被看的人只輕輕皺起眉頭:“是真的!
Jonsen點點頭:“你加油!小弟弟看起來不是那么容易被吃到的。”
古海平一笑:“我有心!”
“哈!”
Jonsen剛將手拍向古海平的肩,恰好對方的手機響了,古海平一看號碼,臉上笑容越加溫和,只是接通后,聽了兩句變了色。
古海平到市醫(yī)院的時候,剛好看見田鑫腦門上包了紗布,腿上打了石膏坐在門診的椅子上,眼巴巴瞅著自己,叫他滿肚子的火一下變成了心疼。
將人從醫(yī)生和交警手里帶回住的地方,古海平倒了開水涼著,溫度差不多時連藥一起遞給田鑫:“吃吧!”
田鑫將藥全部吞掉,伸手一拉古海平的袖子,對方詫異的轉過頭來看著他。
田鑫紅了臉,吞吞吐吐道:“你生氣了?”
古海平一聲長嘆,坐在他身邊:“是有點!第一次見你,你就差點撞破頭,上次,就差點被火燒,今天,就給車撞了——要是撞得重點……”
“我……我不是故意的……”
田鑫聲音有點哽,古海平看著他,伸手拿紙放在田鑫眼睛下:“我知道,你只是將人推開,結果自己撞到而已,好市民!”
田鑫咳了一聲:“你確實是生氣了!
“我擔心你!
古海平長嘆一氣,摸著下巴道:“你知道我肖想你很久了,現(xiàn)在倒好,不幫忙,你連澡都洗不了,你是讓我當圣人嗎?”
田鑫臉一下紅透,倒是有些哆嗦。
古海平心里苦笑下:“逗你呢!別想太多,我沒有別的,耐心好!
說完,起身去廚房看了看,探出頭來:“還好你手沒事,以后,我還是得多學幾個菜才行了!”
田鑫聞言,撲哧笑出聲來,只覺得身上傷口也沒那么疼。
傷筋動骨一百天,田鑫這傷也不算輕,古海平又死盯著他讓他養(yǎng)好傷才能去上班,正好他公司人事變動,田鑫接了電話——自己被炒了。
古海平倒是一臉輕松,安慰說田鑫的基本技術都很扎實,人也老實,自然能再找到一份更好的工作。
他說這話時,正在切茄子,田鑫就在他身邊剁肉,臉上笑笑,心里卻真的沒了一開始接到電話的那種失落感和不安感。
其實,自己的心里……已經(jīng)記住那份溫暖很久了,只是……說不出來……
到醫(yī)院里復查,醫(yī)生說腿骨已經(jīng)完全長好后,田鑫長長出了一口氣,剛好到了六月的天,古海平拉了他要去買衣服,推脫了半天,還是被否決,田鑫只能跟著古大爺?shù)教幙纯础?br> 買好了衣服,正要出門時,古海平突然又拉了田鑫往商場一層的副食區(qū)走去,徑直走到水果攤位,拿起一顆熟透的榴蓮。
田鑫苦著臉后退兩步:“你喜歡這個?”
“還行!
拿起服務員剝好的榴蓮肉,古海平邊走邊道:“一顆榴蓮十只雞,大補,你吃點好!
田鑫心里一暖,但等到回了住所正對著榴蓮時,笑容垮了。
看著那軟綿綿肉乎乎帶了點黃,味道很刺鼻的榴蓮肉,田鑫抬頭看著同樣一臉認真的的古海平,干咽了一下,伸手拿起一塊榴蓮塞進嘴里,原本一臉視死如歸的神情慢慢緩和下來,變得——有些意外和驚喜。
“怎么樣?”
古海平擔心問。
田鑫將榴蓮咽了,點點頭,興奮道:“沒想到味道還不錯!”
古海平這才放心的笑起來:“那就好。”
他去廚房里,將買好的排骨和冬瓜拿出來,正洗著,身側伸來一雙手,田鑫紅著臉將頭輕輕靠在他背上,像蝴蝶輕悠悠的停下,又馬上離開,整個人閃到一邊,拿了鍋子,放米準備做飯。
古海平一笑:“你剛才,是在暗示我嗎?”
田鑫咳了一下,將洗好的米放進電飯鍋里,手上不停歇,又接過古海平洗好的排骨和冬瓜放進湯鍋,一本正經(jīng)道:“你說過你有的是耐心,我是個不怎么好的學生,你看著辦吧!”
古海平輕輕一笑,將手搭在田鑫肩上,嘴湊到他耳邊:“你冬天怕冷,今年,我們去澳大利亞,那邊,比較暖。兩個人,一起……”
將湯鍋放在灶上,點火,看著淡藍色的火焰溫暖著冰冷的鍋底,田鑫微微瞇起眼睛:“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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