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季】十一

　　和對象的十一＆十二系列
　　為了晉江號不被封搬運過來的
　　我就是原作者
　　私設(shè)周凱周超季白從小一起長大，周凱護著他們兩個。
　　兩個題記請連在一起看
　　十二是圓滿，那么十一，是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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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那我給你備注十一吧
　　朋友差一點
　　戀人差一點
　　愛人差一點
　　家人差一點
　　所以十一的名字叫遺憾
　　——題記

　　一、你是 我獨享的遺憾和渴望

　　“季隊，晚上慶功宴，一定要來啊！”季白翻著手上的案卷，頭也不抬：“不去，吵吵嚷嚷的，鬧騰到大半夜，累！”“嗨呀季隊，今天就只喝酒，不鬧別的。欸，給個臉，去唄。”“都是自己隊里的，喝啥啊喝，誰幾斤幾兩大家心里還沒個數(shù)？今天怎么還非讓我去了。”
　　“季隊，今天不一樣。今天是和緝毒隊一起喝酒，他們隊長周隊啊特別厲害，你得去給我們隊兄弟當?shù)讱獍　！?br>　　“周隊，周超”季白合上筆：“好，我去�！�

　　“周隊�！薄凹娟�。”兩個人不溫不火的碰了個杯，安安靜靜的吃自己的菜，時不時抬頭看隊員們鬧，偶爾插句話罵罵隊員。
　　風平浪靜。
　　“季隊，吃魚�！币粋�新來的警員給季白夾了一筷子魚，被趙寒一把打掉。“季隊他，他過敏，對，對魚肉過敏。”
　　“季隊你，還是不吃魚啊�！敝艹纸o季白加了杯酒�！俺运聂~吃慣了，現(xiàn)在，其他人的魚都吃不下了�！奔景滋謸趿艘幌拢骸皠跓┲荜�，還給我加杯酒�！薄八谀膬骸薄八阏f的‘他’是誰啊，我認識的人多了，我可不知道你說的誰�！�

　　“……我哥。周凱。他在哪�！薄霸谀膬汉湍銢]什么關(guān)系�！薄拔抑皇窍胗H口和他說說話�！�
　　季白一口喝下杯子里所有酒：“周警官，你別忘了，你本可以有三年甚至更多的時間和他親口說話的，”季白放下杯子勾著嘴角笑：“是不是啊，警，察，同，志�！�
　　周超的杯子掉在了地上，啪的一聲碎了。
　　“你們周隊長喝多了，送他回去吧。我也走了，你們別鬧那么晚�！�

　　“凱子，今天阿超問我你在哪兒�！奔景滓贿厯Q衣服一邊說：“你肯定不同意我那么刺他，可是他就是做錯了。他怎么可以不信你呢，他怎么能那樣對你呢�！�
　　季白換好衣服，背對著桌子帶著抽噎：“凱哥，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桌子上的黑白照片，周凱左手攬著季白，右手摟著周超，笑的開懷。

　　二、你是 南半球的年少時光

　　“季白啊，我是老郭。我們這邊緝毒隊人手不夠，想從你們刑警隊調(diào)幾個人�！薄靶邪�，想要誰自己派個人來挑。我也好久沒見到你們隊的木頭他們了啊�！�
　　敲門聲響起，季白一邊笑一邊拉開門：“欸我看看來的是不是木頭那傻小……”，“哦～原來是周隊長親自來的，進來吧�！�

　　“季隊長…”“要人的事情你們老郭跟我說了，手下的人，需要誰說一聲就可以了。都會愿意去的�！薄凹娟牎薄爸荜犻L還有什么事嗎？”周超一口氣憋在心里吐不出來。季白從不對他惡言相向，也從不拿公事為難他。但永遠是這樣，客客氣氣，禮貌而疏離。
　　“白哥……”周超放軟了姿態(tài)�！皻G別，我當不起你這聲哥�！奔景兹允切χ模骸皬男∥乙矝]護過你，也沒寵過你，更沒養(yǎng)你慣你，這聲哥，我當不起�！�
　　“季隊，省廳派來的兩個心理學的專家來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那兩個小姑娘啊，這得去看看。我還有事，周隊請便吧�！�

　　“哦還有一件事，”季白扶著門把手：“不知道老房子前的棗樹怎么樣了。從小就是凱哥給我們兩個打棗子，今年也不知道棗樹有沒有被壓彎腰。還有樓下的顧爺爺 ，我上次去看他，他問我，阿凱怎么還不去看他，阿凱從小愛吃的榛子酥他已經(jīng)做好好久了他也不去拿，還說，街上賣的魚，都沒有阿凱的魚好吃�！�

　　三、你是 不愿停下的難忘情長

　　“你就是那個天才許栩”季白皺著眉看著那個迅速分析出所有人性格的女生，“這種體能怎么當警察�！薄凹娟牐憧蓜e小瞧許栩，她可厲害了！”旁邊的姚檬語氣滿是驕傲：“要不季隊你試試，她肯定能分析出來！”

　　“你口袋里的筆很舊了，但是你始終隨身攜帶，并且保護的很好說明這支筆對你來說很重要，換句話說，送這支筆給你的人很重要�！睈灢蛔雎暤脑S栩突然開口：“這只筆很貴重，能送這支筆給你說明他對你也很看重，絕對不是一般朋友的交情。而如果是父母送的筆的話他們不會覺得這支筆的意義很重，舊到這個程度的話一定會給你換新的�！壁w寒臉色一變拼命給許栩使眼色，但是許栩并沒有注意：“所以，這支筆，是季隊的愛人送的，是嗎�！�
　　季白意外的挑了挑眉，坐在了椅子上拿出筆在手上轉(zhuǎn)著玩：“不錯，推理的很好�！�
　　“可是你為什么那么難過呢，”許栩自言自語：“如果是分手，以你的性格絕對不會留著前女友的東西自憐自哀，那么你的愛人……”姚檬這個時候也意識到不對，一把摟過許栩捂住她的嘴：“對，對不起啊季隊，許栩她不是故意的……”

　　“你推理的很對，我的愛人，去世了�！奔景啄樕虾翢o慍色，坦坦蕩蕩的笑。“你們暫時可以留在警隊，但是許栩的體能訓練要加練，如果審核期結(jié)束后體能還是不及格，那無論如何都要走�！�
　　愛人。季白轉(zhuǎn)身回辦公室，嘴里細細嚼著這兩個字。愛人。是啊，你是我的，愛人。

　　四、你是 飛越山川河流的大夢一場

　　“欸呦羅三水，又去找唐川啊�！奔景滓贿M警局就看見羅淼拿著卷宗往外走：“啊，是啊，我去找唐教授�！绷_淼抓了抓頭：“這，這不是有案宗想找他討論討論嗎�！薄八懔烁疫�裝什么裝，我還不知道你。你就打算一直這樣拖著，也不打算說清楚”“說什么啊。三哥，我們這個職業(yè)，隨時都會有危險，我怕耽誤他�！�
　　“回來再說啊三哥，我走了！”

　　季白看著羅淼的背影，腦子里面思緒萬千。那個人也是，一開始那個人說，三兒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他說三兒我會耽誤你的。當時他不懂，他不知道為什么兩個人明明彼此喜歡他凱哥為什么就不答應他。
　　直到那天周超給他打了個電話，他說白哥，你來醫(yī)院一趟。
　　他看到了滿身泥血的周凱，和手上的手銬。
　　他突然就明白了，他口中所說的，耽誤。

　　“三兒”周凱看到是他來探監(jiān)時候非常驚訝�！案�，你在里面還適應嗎有沒有人欺負你能吃好嗎……”周凱痛苦的低下了頭：“三兒，我已經(jīng)，是個罪犯了，你別……”“周凱！”那是季白第一次沖周凱發(fā)脾氣：“我記得從小我爸媽工作忙，把我一個人扔在家里，你就帶著我和阿超我們兩個人。那時候我覺得，我的凱哥是個英雄，他能打倒所有想欺負我們的人；能給我們兩個人打棗子，摘柿子；能做到好多好多我們做不到的事�！�
　　“后來啊你就輟學了，整個家就靠你養(yǎng)。那時候我和阿超我們兩個最希望的就是凱哥出�；貋�。因為凱哥會給我們帶好多好多好吃的好玩的，還有好多好多故事。”
　　“那時候你對我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好好讀書，好好做人，要走正道�！�
　　“從小我們兩個都被你護在后面，所以我們兩個能長的那么正。凱哥，我等你出來�！�

　　周凱出獄那天季白站在陽光下沖他笑，周凱有一瞬間的恍惚，覺得面前的人就是他整個世界的光。
　　后來周凱和他的小弟馬柯一起在街市賣魚，不是那么賺錢，也不是那么光鮮亮麗，但是他還是像季白表了白。

　　他說，三兒，我現(xiàn)在是干凈的了，你，還要我嗎。
　　要啊，你是我從小到大夢里念念不忘的那個人啊，我怎么會不要你。

　　可是現(xiàn)在，你也，只能在夢里了。

　　四、你是 傍晚落日余暉的方向

　　“白哥，能見一面嗎�？Х葟d，我們好好，聊聊天�！奔景卓粗謾C里周超發(fā)來的短信，痛苦的摁了摁太陽穴。
　　他記得那天他趕到時他們?nèi)齻�人滿身是血的躺在一起，周凱用最后的力氣把手銬緊緊銬在手上。
　　他記得周凱看到他的那一眼，看到周凱嘴唇囁嚅說，三兒，別怕，我沒事。
　　他最后還是沒有挺過去，在救護車上便微笑著走了。走的時候他抓住他的手說，三兒，哥遇見你真的已經(jīng)夠了，夠開心了。他最后說，三兒，你，別怪阿超。
　　季白終于回了一個“好”，然后摔了桌上的陶瓷杯。

　　“周隊找我有什么事嗎�！薄鞍赘纭奔景装研渥游⑽⒕砹司�，露出一塊斑痕累累的舊手表。
　　“我知道白哥你一直怪我，怪我打了他一槍怪我抓了他怪我不讓……”
　　“你錯了�！奔景酌鏌o表情的攪著咖啡：“那些你沒錯，打他一槍也好，抓他也好，你沒錯。你是警察，那是你應該做的，我從沒因為這件事怪過你。換成我，我也會那么做。”
　　“阿超，”季白終于抬頭看他：“你為什么，就不肯信他一次呢。非要讓他賠上命，你才肯信他是嗎。”

　　“阿超，他是周凱，是高中沒上完就出海養(yǎng)這個家的周凱，是自己在外面腥風血雨里摸爬滾打只是為了給我倆和叔叔帶來更好的條件的周凱，是從小養(yǎng)你寵我們慣我們到大的周凱�！�
　　“周超，你看看我們那個破敗院子出來的小孩兒，除了我倆，有誰走出來了。”
　　“你沒想過為什么嗎。除了因為自己用功讀書，其他的你就沒想過為什么嗎。”
　　“是周凱，是周凱。是他每次都跟我們說要好好做人走正道。”
　　“你為什么就不能相信他一次呢。”

　　季白把手上那塊舊手表抬到周超面前：“你看，這塊表，是你高中時候打工掙錢送他的。他一戴，就是那么多年。后來你把他趕了出去，他便不敢戴這個表了，他怕你生氣。”
　　季白深吸一口氣：“他死的時候，這個表就揣在他的胸前口袋里，離心臟最近的地方。”

　　兩個人都已經(jīng)淚流滿面，周超抽噎著說我真的沒想到他會賠上命。他出獄后我偷偷跟蹤過他，他搶魚賣魚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可我怕，我怕他真的再重操舊業(yè)，我也怕有一天他會像我父親那樣死在那些人手里。
　　我給他的備注一直是哥，可是我為什么就那么別扭，為什么就不肯和他說句不怪你。
　　周超趴在桌子上哭的抽噎，季白終于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凱哥臨走前說，讓我別怪你�！奔景走f給他一張紙條：“這個地址，去看看他吧�！�

　　季白突然松了口氣，看著窗外漫天紅霞。
　　“你和阿超要是想我了，就往太陽落下的方向看。我就在那兒掙錢，給你們買好吃的�！�
　　周凱，你，還在那里嗎。

　　——后記——

　　季白坐在車里，看著周超在墓前深深鞠了個躬。他拿出口袋里的那只筆摩挲，想起周凱第一次出�；貋淼膱鼍啊�
　　“阿超，三兒，來，哥給你們從日本帶回來的鋼筆�！�
　　“別的孩子有的，哥也能讓你們有�！�
　　“買了那么好的筆，你們要好好學習啊。別像我那么混，要走正道兒�！�
　　“凱哥我想當警察！當警察就能保護你和阿超了！”
　　“哈哈哈哈好啊，看我們?nèi)齼憾嘤兄練�，凱哥沒白疼你�！�
　　“凱哥我一定會很厲害很厲害的，到時候你就不用在外面跑了，我來護著你！”
　　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的他其實很想說，凱哥，你等我長大，等我變的很厲害很厲害，你就別離開我了，好不好

　　你疼的弟弟們最終都變成了英雄，而你，散落成了老丁酒吧中，一首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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