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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因為你是銀河,所以我會成為你的宇宙。




一個小短篇,獻給不能失而復(fù)得的你我。
內(nèi)容標(biāo)簽: 情有獨鐘 破鏡重圓 正劇
 
主角 視角
銀河
陳星弋
配角
蘇億


一句話簡介:我們,來日方長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524   總書評數(shù):2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8 文章積分:172,528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短篇~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13252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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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宇宙

作者:舟行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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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你宇宙
      By西北有高樓
      我所有的不為人知的溫柔害羞和小心翼翼,都給你看。

      銀河妝卸到一半聽見電話響,瞥了一眼來電提示,沒接。幾秒后電話自動掛斷,又幾秒后重復(fù)響起。等她洗了臉從衛(wèi)生間出來,未接來電已經(jīng)有四五個了。下一個來電提示跳起來的時候,她嘆了口氣,還是接起來。
      電話那頭蘇億醉醺醺的聲音傳過來:“銀河,我錯了!
      銀河把手機夾在頭和右肩之間,手上在收拾桌子:“這話你不應(yīng)該跟我說,人家小姑娘現(xiàn)在還在家里哭呢,你怎么不找她說去?”
      蘇億被她噎得靜了靜,才又說:“我錯了,”
      “哪兒錯了?”銀河嘆息一聲,手機扔在桌子上開了免提。
      “不該喝酒。”
      “繼續(xù)。”她趿拉著拖鞋去拿來垃圾桶,把桌上的垃圾一股腦兒推進去。
      “不該酒后亂……”
      話沒說完就被銀河打斷:“然后呢?現(xiàn)在的問題是你想怎么辦!
      蘇億沉默。
      銀河從抽屜里抽出姜茶包,又拿過水壺去接水,等她從廚房里出來。蘇億還是沒聲。
      她燒上熱水,踢了下凳子,凳子在地板上劃動,發(fā)出尖利的噪聲:“不說話是死了?”
      “我不喜歡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的是……”最后一個字蘇億沒敢繼續(xù)說。
      “蘇億,”銀河被他這句話搞得真有點來氣“你又喝多了?腦抽了還是殘了?”
      “沒”蘇億一串撒嬌,聽得在他旁邊的大蝦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蘇億趁熱打鐵,趁銀河沒說話趕緊把手機遞給大蝦,大蝦秒懂,拿起手機哭訴:“姐,我是大蝦啊,蘇少爺哭多了正在不要命地喝呢,攔都攔不住啊!
      演技好得蘇億在心里默默給他點了幾十個贊。
      銀河聲音清冷,從話筒里傳來:“喝了多少!
      “三四瓶洋酒,七八瓶啤的吧。”大蝦一個勁兒地瞎扯,
      蘇億的酒量已經(jīng)不能用淺來形容了,他根本就是沒有酒量,這么幾瓶“灌下去”,醉了的可信度大大升高。
      水開了,銀河邊泡姜茶邊問:“在哪?”
      蘇億在旁邊聽得嘴都要咧到天花板上去了,拍拍大蝦的手臂示意他趕快回答。
      “興安路轉(zhuǎn)角的那家,叫北什么來著,我忘了!
      “北島!便y河掛了電話。
      銀河把姜茶倒進保溫杯里,套了個薄外套,拿了手機和車鑰匙出門。鎖門前想了想,還是折返回來拿了保溫杯。
      地方她很熟,也不是高峰期,抄小路開了十分鐘就到了。
      這條路上有好幾個酒吧,但很少有就在隔壁或者對面的。
      “北島”和“和風(fēng)”倒是碰在了正對面,也不怕兩家打起來。
      銀河一路走過去,“和風(fēng)”的保安見到她正要打招呼,就見她靈活一閃,拐腳進了“北島”。
      銀河本身心情就不好,進了北島,周圍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吵鬧不堪的音樂,周圍氣壓更低了。
      正瞇著眼找人的時候,手臂被人一扯,帶著走了幾步,銀河正想發(fā)火,看到前面的人戴著個鴨舌帽,身材高大,不知怎么地就給人沉靜的感覺。
      他停下來銀河就看到了蘇億,才反應(yīng)過來那人是來接她的。
      耳邊聲音嘈雜,蘇億又裝著喊得要死要活,銀河眉頭皺的更深了。
      大蝦眼尖,遠遠地就看到了跟在男人后面的銀河,偷偷扯蘇億的袖子:“快快快,她來了,快喝幾口。”
      銀河走了進去,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和車鑰匙扔在茶幾上,脫下外套疊在上面,拿著保溫杯向蘇億走去。
      大蝦讓開一點,她順勢坐下。
      銀河全程都沒說話,但聰明的人都看得出來她周身的低氣壓。
      她在生氣并且,極度不爽。
      銀河從蘇億的手機奪過酒杯,蘇億抬頭,用朦朧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說:“你來了啊!
      銀河沒吭聲,把酒杯倒?jié)M,遞給他。見他愣著,又湊近一點:“喝啊!
      看他的那個眼神像是在說:喝吧,怕什么,我在這兒呢。
      蘇億不敢不喝,一杯接一杯,一瓶酒很快見底。
      蘇億實際上只喝了兩瓶,再被銀河灌了一瓶,已經(jīng)有些微醺了,閉著眼靠在銀河身上休息。
      銀河把酒杯遞給大蝦,示意他繼續(xù)倒,自己又找了個杯子,打開保溫杯倒?jié)M姜茶。新買的保溫杯,質(zhì)量很好,二十分鐘過去也沒降幾度,從杯子外面摸起來還是很燙的。
      銀河把大蝦倒好的酒遞到蘇億嘴邊,蘇億閉著眼喝了下去,嘴里還嘟囔著:“我不能再喝了!
      銀河又倒了兩杯,等蘇億喝下去,又隨手拿起姜茶。
      蘇億不設(shè)防,一口灌了下去,嘴巴里掉了半層皮,整個人跳了起來:“臥槽,你想謀殺?”
      銀河氣定神閑地抱臂坐著,看他一眼,站起來:“裝夠了?給我出來!
      蘇億自知沒理,跟她走了出去。
      這個卡座里的人除了大蝦,沒幾個人見過銀河,看完全程就看到平時威風(fēng)極了的蘇少爺被降服地徹徹底底,對銀河自是好氣。
      有幾個人問大蝦,那個女人是誰。
      大蝦看那個問問題的人一眼:“銀氏知道嗎?”
      大家都是這個圈子里的,話點到為止,自然能明白。
      角落里有一個留樣回來的人拍拍身邊人的肩:“弋哥,我怎么覺得她挺像Milky的呢?”
      弋哥就是剛剛帶著銀河進來的人,他聽了同伴的問話,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兩個人出去后沒多久蘇億就一個人回來了,他拍拍手:“大家收拾收拾,咱換個地方玩,小爺我請客!
      一群人嘟囔:“我還沒喝呢就叫我走。”
      蘇億拍了其中一個人一后腦勺:“就你話多。”
      又有人插科打諢:“蘇大爺,剛剛那位不介紹介紹就走了?”
      “你什么人我還得把她介紹給你?你面子那么大?”周圍人都知道蘇少爺也就一張嘴逞逞能,說的這種話就當(dāng)玩笑話過去了。
      蘇億在酒吧藍色的燈光里找著銀河落在這兒的東西;艁y之中拿了幾樣就走了出去。
      出了北島眾人才知道,他們要去的下一part就是對面的和風(fēng)。兩個保安看見蘇億還笑呵呵打了招呼:“蘇少爺。老板在里面等你!
      蘇億點點頭,帶著眾人就往里面走。
      “和風(fēng)”沒有“北島”受歡迎,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價格并不如“北島”實惠。同樣都是酒吧,“和風(fēng)”里的酒貴了可不止一點。
      所以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去對面那家更嗨一點的“北島”。
      這群人里有好多人還是第一次來這兒,比較激動,三步兩步就竄進了“和風(fēng)”,最后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手揣在兜里走得很慢,不知在想什么。蘇億沖他招手:“弋哥,快點兒啊!
      陳星弋點點頭,見蘇億走進去了才從口袋里拿出快被焐熱的手機。這是剛剛蘇億忘記拿的,銀河的手機。
      他按亮了手機,看了眼屏保,笑了。
      終于又見面了,銀河。
      我們來日方長。

      2
      蘇億一群人和酒吧老板阿風(fēng)玩得很嗨,阿風(fēng)是個外國人,金發(fā)碧眼,能說一口賊溜的普通話。
      銀河是阿風(fēng)酒吧的合伙人,也是他的中文老師。
      蘇億不是第一次見阿風(fēng),雖然不怎么熟,但很快打成一片。
      酒過三巡,一個個說話都沒什么遮攔,把自己知道的都吐出來,偶爾再冒個葷段子。陳星弋不喜歡這樣的環(huán)境,想出去散散身上的煙味,擠出了人群。
      吧臺有個酒保在扔瓶子,他坐過去,看清楚了,是個挺干凈的小伙子:“你們這兒有清嘴的飲料嗎?”
      酒保笑了:“先生,你見過哪個酒吧不賣酒賣飲料的?薄荷糖我這里倒是有幾顆,要嗎?”
      他正想點頭,就感受到有人在他身邊坐下,身上有淡淡的薄荷香味,很好聞。是他很熟悉的味道,從前喜歡她,也就愛屋及烏地喜歡她的薄荷味。
      “給我個杯子!
      銀河在陳星弋身邊坐下,把姜茶倒進杯子里,又讓酒保加了幾個冰塊,推給陳星弋,又對酒保笑笑:“他不吃薄荷糖!
      酒保沖她擠擠眼:“銀河姐,怎么又回來了?”
      銀河指指樓上的包廂,說:“帶來一堆人,等會兒還得當(dāng)個勞模司機!
      陳星弋在她說話的時候轉(zhuǎn)過了頭,看她頭撐在右手上,左手擺在吧臺上,食指還有規(guī)律地敲打著吧臺上的玻璃。
      三年,這點小動作倒是沒變。
      銀河感受到他的視線才轉(zhuǎn)回去,控制了眼睛里的緊張、忐忑和兵荒馬亂,看向那個許久未見的人:“好久不見。”
      陳星弋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見她的時候。
      西班牙的那所大學(xué)里總共十幾個中國留學(xué)生,閑時總會聚在一起吃飯聊天,鄒俊那時候老是扯他一起去,他話少,每次都是坐在角落玩手機。
      某一天吃飯的時候,有一個眼熟但說不上名字的學(xué)姐牽著她的手走進餐廳,說:“這是銀河,我們商院的小學(xué)妹,來這里交換一年!
      陳星弋記得她那時候還很害羞,沒有現(xiàn)在的落落大方,小小的一個樣子,說:
      “我是銀河,大家可以叫我milky或者銀河。”
      他從回憶里跳出來,像是老友敘舊的語氣,回答:“嗯,你變化挺大的!
      像是從一個公主,變成了女王。
      銀河聽出他語氣里的疏離,想說的話頓了一頓:“我一月份的時候去西班牙找過你!
      陳星弋不答,她只好繼續(xù)說下去:“但是鄒俊說你回國了,我找他要過你的電話,但是是空號!
      她說話的時候,陳星弋就握著漸涼的姜茶看她。
      看她,看從她的眉目發(fā)間溜走的三年。
      她蓄長了頭發(fā),做成淡淡的卷披在背上,容貌沒有什么變化,舉手投足間多了一些女人味。說話的時候偶爾會咬咬下唇,思考的時候眼睛會眨得很快,長翹的睫毛反射著吧臺前投出的光,這些與以前并無二致。
      他“嗯”了一聲。
      鄒俊給他打過電話,他還記得他那時候奚落自己的語氣。
      電話那頭的人在大陸的另一端狠狠嘲笑他,然后說:“幾年前拋棄你不辭而別的那個女的回來找你了,我看她不止想敘舊,就給了她假的號碼,你小子可別再栽在她身上了”
      他當(dāng)時怎么回答的?
      “不是拋棄,”好像是這么說的,“她沒有答應(yīng)我的追求,所以不是拋棄!
      鄒俊沒有料到他這樣的回答,反應(yīng)了半晌才問:“還惦記著她呢?”
      他沒回答,因為這個問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我那時候走得很急,沒有來得及和你打招呼,不辭而別,是我的錯。”銀河拆了酒保拿上來的薄荷糖,嘴里清冽的味道讓她冷靜下來:“這里可能不是一個很適合我們的地方,改天我再聯(lián)系你。”
      銀河話沒說完就站起身,沒邁出腳就聽見男人說:“坐下。”
      酒保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這種語氣和銀河說話,瞪大了眼睛。
      兩個當(dāng)事人卻見怪不怪,一個一小口一小口抿著茶,另一個……聽話地乖乖坐好,撥弄著糖紙。
      陳星弋像是又想到什么,把手機掏出來,遞給銀河。
      銀河低呼一聲,更不敢說話了。
      因為她的手機壁紙,正是坐在她旁邊的這個男人。手機換了好幾個了,但是壁紙一直不愿意換成別的。
      隨后的一個小時里,酒保就目睹他們的女王大人銀河安靜地坐在那個男人的身邊。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但她會在他喝完姜茶的時候默默添上。這樣的場景莫名和諧,以至于在吧臺邊自發(fā)形成了一片靜謐的區(qū)域。
      后來還是阿風(fēng)過來打破了安靜:“銀河,你的朋友們醉了,得找人把他們送回去!
      “都醉了?”她抬頭看了眼包廂,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差不多吧,還有幾個能走得動,”阿風(fēng)說,“可惜我也喝酒了,不能幫你,你叫個代駕吧,開我的車!
      “鑰匙給我!便y河和阿風(fēng)說話時轉(zhuǎn)過了身,陳星弋在她身后。
      一下子插話讓銀河沒反應(yīng)過來。
      陳星弋見她呆愣著,又說了一遍:“鑰匙給我,我沒喝酒,可以開車。”
      銀河本來順手想把阿風(fēng)的車鑰匙給他,歪頭想了想,默默放回口袋里,又掏出自己的車鑰匙給他。
      陳星弋看到她一系列小動作,抬頭瞥了銀河一眼,嘴角向上扯了扯,接過來。
      蘇億半醉,還算半個勞動力,幫阿風(fēng)和陳星弋把人塞進車里,就自己坐在了副駕駛。
      蘇億聽見車門打開,睜開眼睛,才看到是陳星弋:“弋哥,這銀河的車。”
      “我知道。”陳星弋準確地插入鑰匙發(fā)動,跟在銀河開的車后面。
      兩輛車開在夜色里,陳星弋想到阿風(fēng)剛剛和銀河說話的神態(tài),又轉(zhuǎn)頭看了眼蘇億,輕“呵”一聲。
      長相沒怎么變,爛桃花倒是多了不少。
      蘇億和陳星弋只見過幾次,更何況兩個大男人,也不好嘮嗑,只好裝睡。直到聽到他輕“呵”的語氣,才開了話頭:“弋哥,你……和銀河認識?”
      陳星弋“嗯”了一聲:“不止認識。”
      蘇億也看出來了,今晚的銀河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銀河。
      或者說:遇到陳星弋的銀河,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銀河。
      “那她之前是不是叫你‘阿弋’?”蘇億又問。
      陳星弋想了想,好像是這樣,就默認了。
      蘇億睜開眼,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好久,恍然大悟:“原來她之前喝醉的,叫的一直都是你的名字!
      陳星弋笑了笑,沒接話。
      蘇億酒精上頭。人一喝醉酒容易話多。他其實有很多話想說,但想到銀河生氣的樣子,硬是把到了舌根的話塞了回去。
      銀河的感情的事,他不能插手,也沒資格。
      車內(nèi)又很快陷入安靜。
      蘇億和銀河一個小區(qū),所以最后的打算就是,先送陳星弋回去,再由銀河開車把蘇億送回去。
      陳星弋在小區(qū)找到空的停車位停好車,蘇億腿腳不穩(wěn)地下了他的車,又坐到銀河的副駕駛?cè)ァ?br>  陳星弋下了車,嚼了個口香糖在嘴巴里。
      重逢得有些猝不及防,雙方都有些出乎意料,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么做。
      陳星弋頂了頂腮幫子。他一向是個有計劃的人,卻一直被她亂了陣腳。
      感情的事少用點大腦,多跟著心走,他想。
      銀河有些緊張又有些茫然 ,隨手把車燈給熄了。
      今天不應(yīng)該就這么結(jié)束,他們也不應(yīng)該這么就結(jié)束。
      她確信。
      不遠處的陳星弋走到垃圾桶旁吐了口香糖,才走到銀河的車前,敲了敲一側(cè)的玻璃。
      銀河降下車窗,陳星弋手撐在車窗上,越過盯著他看的蘇億,看著銀河,問:“送我上去?”
      像是當(dāng)初他或哄騙或無賴地對她說話,那樣誘惑的喑啞的聲線。
      銀河在兩個男人的注視下解開了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
      “走吧,送你上去!彼s縮脖子,說。
      這是一個比較新的小區(qū),最高只到八層,沒有電梯,兩個人就一步一步爬樓梯。
      聲控?zé)魰r暗時亮,陳星弋走在前面,銀河隔了兩三個臺階走在后面。
      兩個人沒有搭話,樓道里只有塔塔的腳步聲。
      陳星弋在轉(zhuǎn)角處停住,這里有一個小臺子,上面擺了幾盆裝飾用的花,向上看能看見星星。
      銀河以為他有話要說,站到他身邊。
      陳星弋又聞到了她身上的薄荷味,剛剛在酒吧還混合著一些其他的香味和酒味,現(xiàn)在是純粹的屬于她的薄荷味。心情莫名變好,他勾了勾唇。
      “這里適合!彼蝗徽f。
      “啊?”銀河沒反應(yīng)過來:“適合什么?”
      陳星弋轉(zhuǎn)了個身,面對銀河,銀河不敢轉(zhuǎn)身,依舊對著花臺,聽見他說:“適合敘舊!
      “你有話要和我說!标愋沁诙虝旱某聊筇ь^看星星,星星的光映在他眼睛里,看起來就好像是雙眼里有光亮。
      是“你有話要和我說”而不是“你可能有話要對我說”,也不是“大概或許”這類詞語,而是肯定的,銀河有話對他說。
      銀河抬頭看他,幾分鐘前想好的解釋道歉和一堆狗屁不通的廢話都全數(shù)作廢。
      他們互相了解,他不會想聽這些,銀河知道。
      她忽然下定決心似的轉(zhuǎn)過身看他的側(cè)臉,說:“這次換我。”
      “換你?換你什么?”陳星弋與她對視。
      “換我追你!
      “追我?”陳星弋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笑容,他眼神里透露著愉悅:“你要怎么追?”
      銀河不知道,她的感情史除了陳星弋和蘇億一片空白,就連這兩個,也都沒有倒追或者在一起過。
      良久陳星弋又說:“好,那我等你來追我!
      銀河點點頭:“以后再聯(lián)系!
      陳星弋滿意地跟著點點頭:“就送到這兒吧。”
      銀河借著月光看了眼手表,不早了,也是時候把蘇億送回去了。
      她抬腳要走,身后的人卻突然抓住她的手輕輕一拉。銀河重心不穩(wěn),抓著抓住自己的手才沒有摔倒。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一睜眼就看到他穿的黑色T恤,人已經(jīng)在他的懷里。
      這是一個擁抱。
      陳星弋兩只手環(huán)著她,下巴擱在她肩上,幾秒之后就放開了她。
      松開手后才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往下走。
      銀河一路飛奔下了樓梯,坐在車里,怎么也控制不住心跳。
      陳星弋看著車開遠了,摸摸口袋里她的車鑰匙,向她離開的方向笑了笑,才慢悠悠地垮了幾個臺階,開門進去。

      蘇億沒有陳星弋的電話。銀河找他打聽陳星弋電話的時候,他愣了一下,才說:“好!
      銀河有次喝醉了,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紅著眼睛,抱著酒瓶,嘴里還在喃喃著什么。他那時候還是她的未婚夫,見她這樣也只是微微嘆了口氣,走過去想要抱她進房間,卻在聽到她口中的話時靜止了,眼睛里翻滾著猝不及防的喜悅。
      “阿yi,我好喜歡你啊,對不起……”,她說。
      蘇億那時候雖是聯(lián)姻才和銀河訂婚,但從小就喜歡她。
      他一直以來都克制住的自己的感情和謙謙有禮的紳士相貌也因她話語里的柔軟撕開了一角。理智告訴他不可以,眼前的女人會生氣,但還是抑制不住地輕輕吻了她。
      第二天天還沒亮,蘇億就接到了銀河的電話。
      她記性向來很好,即使醉了酒也依然記得昨晚發(fā)生的事。
      電話里傳來的銀河的聲音清冽,語氣堅定:“蘇億,取消婚約吧,當(dāng)初答應(yīng)也是以為我們之間沒有那種感情,以后分開也更簡單些,但是沒想到你對我……”她止住了話頭沒再繼續(xù)說下去。
      他們其實都懂,如果能在一起,不會等到現(xiàn)在這樣,成為雙方的將就和妥協(xié)。
      “阿弋不是你!便y河那時候心思還不及現(xiàn)在的八面玲瓏,只是不想讓雙方留下負擔(dān),卻沒想到這句話成為了蘇億對她的感情里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可以不在乎你是否愛我,因為我愛你就足夠了。但我不能不在乎你愛上了別人,你對他的所有的一心一意婉轉(zhuǎn)溫柔,到最后都會化為我身上無盡的傷口。
      后來他們就取消了婚約。蘇億眼睜睜看著她向父母證明“即使不聯(lián)姻也可以救回企業(yè)”,看她從天真善良的姑娘變成了運籌帷幄的女王。
      心疼,但不能插手。
      愛,而不得。
      不知道有誰說過這么一句話:時間會沖淡一切傷痕,所有好的壞的都會過去。
      這么幾年,足夠讓他對她的感情回到原點。

      銀河讓蘇億去打聽陳星弋電話的時候才剛醒。
      前一天發(fā)生了太多事,她睡得很不安穩(wěn),一直想著要問陳星弋的電話,交代完蘇億之后才好好睡了個回籠覺。
      一覺睡到十一點,微信和蘇億的對話框里安靜地躺著一串電話號碼。
      銀河翻了個身,默念了幾遍,記住了,才惴惴地打了個電話出去。
      手機里傳來“嘟嘟”的聲音,一下一下的,銀河心里的鼓也打得更快了。
      “你好!标愋沁诳蛷d的沙發(fā)上翻看著戶型介紹圖冊,看了眼來電提醒,接起了電話,就好像早已預(yù)料到來自誰。
      “你什么時候有空,能請你吃飯嗎?”銀河的手不自覺繞著頭發(fā),全沒發(fā)覺自己的聲音透露著一點小撒嬌的鼻音。
      陳星弋看了眼時間,問:“才醒?”
      銀河小奇怪:“你怎么知道?”
      陳星弋輕輕笑了聲,每次她剛醒就會有不自覺的沙沙的聲音,磁性而富有魅力。繼而又回答她的上一個問題:“下周五我搬家,過來幫我收拾東西?”
      “。俊便y河沒懂具體要干嘛:“收拾東西?”
      “嗯!
      電話兩頭都一時無言,好像沒什么好說的,又好像有很多可以說。
      “陳星弋,”銀河突然叫了陳星弋的名字,:“我沒有多少感情經(jīng)歷,也沒有追過別人。如果我做的不好,或者方向錯誤,一定要告訴我,不要一下子就把我槍斃!
      陳星弋沒想到她會一本正經(jīng)地說這些話,心里五味雜陳,很久才溫柔地回應(yīng):“好!
      一樁心事總算有了些眉頭,銀河掛了電話,拍拍臉,起身。
      “和風(fēng)”只是她的投資之一。年初的時候銀河好不容易從企業(yè)高層脫身,原本是想凈身出戶,被父親攔住,為了時刻了解自己的近況,下放到了非管理層掛個名頭。
      雖然是掛個名頭,但是每天上班還是要的。
      知道她身份的人不多,所以銀河還是因為遲到被扣了一大筆工資,外帶主管辦公室的喝茶聊天。
      主管猜到她有些來頭,姑奶奶也不是第一次犯了,說了幾句就放人了。
      剛從辦公室被放出來沒多久,銀河又被叫進去。
      主管又用那種“呵呵我就知道你有問題”的表情看著她,語氣頗酸:“你這是踩了狗屎了?和啟中的項目上面分給了你!
      銀河從他手上接過文件夾,隨意翻了翻:“我會好好準備的!
      主管沒再接話,揮了揮手讓她出去了。
      銀河帶著團隊的成員熬了好幾個通宵才做好了方案,和對方約在周三見面。
      銀河才恍惚想到,好像沒幾天就得去幫陳星弋搬家。
      雙方都不是能勻出大把時間談感情的人,所以銀河近期只是停留在了給他發(fā)短信的階段。
      比如“明天降溫多穿點衣服”或者是“記得吃晚飯,沒吃我可以幫你訂”。偶爾銀河會打電話給他,但是沒說幾句就得掛斷。有時候真的忙到?jīng)]時間了,只有每天一句“早安”或者“晚安”的問候。
      陳星弋的回答也向來簡單,一般都是單音節(jié)的一個字,或者干脆不回短信。
      銀河終于能明白陳星弋那時候追她時的感受了。
      期待著什么卻又不敢期待,患得患失。
      更何況她還不敢確定陳星弋對她還有沒有感情。
      就像是水上的一葉扁舟,被水底的人拴住了,明明現(xiàn)在風(fēng)平浪靜小舟安然無恙,但生怕什么時候繩子被拉扯住,沉了船。
      周五,銀河請了假,算好了陳星弋醒著的時間,給他打了個電話。
      陳星弋剛到公司,就有下屬圍上來打招呼。電話響了,陳星弋空出一只手來,沒有避諱地接了電話。
      “怎么?”
      銀河開車到了上次停車的地方:“我在你家樓下,你要下來嗎?”
      陳星弋的周圍一片安靜:“我今天上班!
      銀河愣了愣:“你不是今天搬家?”
      陳星弋答:“是啊!
      “我一個人收拾?”
      陳星弋走幾步就跨進了電梯,邊等電梯外的人進來邊說:“有助理在樓上等你,你直接去把我收拾好的行李運到新家,鑰匙和地址他都會給你。”
      銀河大概懂了他的意思,又問:“要我進去?幫你把東西收拾好?”
      陳星弋看看表:“一個半小時后會有家政阿姨和搬家工人到新家!
      他又頓了頓,說:“至于布置,就像在西班牙那樣,你自成一派的風(fēng)格我很喜歡!
      電梯“叮”地一聲到了,電梯里的職員們都慢慢走了出去,天知道他們剛剛聽見了什么!
      陳星弋沒看到其他人的臉色,繼續(xù)對著電話說:“晚上等我回去,可以一起吃飯。”
      Woc。。。。
      更勁爆了!
      高嶺之花陳總疑似有對象!
      銀河應(yīng)下聲來,掛了電話。
      整理完所有的東西已經(jīng)是傍晚六點,銀河問清了陳星弋下班的時間,想了想時間還早,眨了眨眼,拿著鑰匙去了附近的大型超市。
      兩個人吃三菜一湯就夠了,銀河很快買好食材。
      青椒牛柳,炒青菜,麻婆豆腐和一個簡單的西紅柿蛋湯。
      銀河解了圍裙出來,看了眼鐘,距離他說的下班時間已經(jīng)過去半個小時,正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就聽見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
      她很快盛了兩碗飯出來。
      陳星弋在門口換好鞋子,在門口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人,聞著香進了偏廳,就看到銀河坐在桌邊,轉(zhuǎn)過頭笑著對自己說:“回來了?要不要嘗嘗我的手藝?”
      不知怎么地,陳星弋想到了“家”這個字。
      開門進去燈是亮的,能聞到飯菜的香味,有個女人笑著在等自己,讓他覺得很溫暖,或者說,溫馨,藏在記憶里的屬于家的溫馨。
      陳星弋脫了外套挽了袖子走過去:“之前你還不會做飯,每次都是我做給你吃!
      銀河笑:“我是在學(xué)你啊。”
      他追她的時候也是這樣,偶爾給她做做飯,送一點小禮物,每天都聯(lián)系她,在她需要的時候義不容辭。
      此刻就像是互換了角色,銀河走陳星弋來時的路,一點點地,想要靠近他。
      陳星弋的心突然軟了一角。
      銀河吃飯的時候不喜歡說話,兩個人沉默著吃完了飯。
      銀河把碗筷收進碗槽里,走出偏廳就看見陳星弋從行李箱里拿了個盒子出來。
      盒子很熟悉,是她以前用來裝薄荷糖的。
      他不吃薄荷糖,她卻最愛這個味道。
      “過來。”陳星弋懶懶地靠在沙發(fā)上。銀河抽了張紙巾擦手,聽話地坐到他身邊。
      陳星弋打開盒子,薄荷的香味從內(nèi)散發(fā)出來,他拿了一顆糖,剝開糖紙扔進嘴巴里:“上次在酒吧里就想和你說了。你走了之后我就開始試著吃薄荷糖。一開始很排斥,但想到那是你喜歡的味道,就不那么討厭了。后來每次想你的時候,就習(xí)慣性吃一顆薄荷糖,久而久之就有些……上癮!
      銀河不知道該回應(yīng)什么,她覺得自己沒資格去回應(yīng),當(dāng)初和他曖昧甚至要在一起的是她,不告而別的,也是她。
      那時候他們雙方都明白,對方就是愛情,但還來不及等誰戳破,銀河就走了。
      “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回國?”陳星弋把玩著一顆糖,遲遲沒拆開。
      銀河沉默。
      “或者說,回國之后為什么不回到自己的城市,反而選擇來這里!标愋沁青徥腥,祖輩的根基都在那里。
      銀河順著他的話,問:“你為什么來這里?”
      陳星弋坐起身,拉過她的手捏在手里,攤平她的手掌,把剛剛那顆一直沒剝開的糖放在她手心,包裹著她的手,合上了拳頭。
      然后才定定地看著她,眼神深沉,笑了。
      “大概,是想見你!
      他說。
      像她所希望的那樣,陳星弋對她的靠近做出了回答,并且是她所希望的回答。
      他希望她能靠近自己,同時也在私心上,偷偷向她挪了一點。

      搬完家后的第二天,陳星弋就因公去國外出差,兩個人再見面,已經(jīng)隔了一個多月。
      銀河手上和啟中的案子也已經(jīng)到了最后環(huán)節(jié)。簽字儀式結(jié)束后雙方是慣例的最后一次聚餐。
      雙方負責(zé)人總共有二十多個,銀河開了一個兩桌的包廂。
      銀河作為銀光企業(yè)的負責(zé)人本應(yīng)和啟中的負責(zé)人方總坐在一起,但方總半路上接了個電話,特地留了個心眼,和銀河坐得有些距離但又并不遠。
      偶爾有人來敬酒,銀河推辭不去喝了幾杯,前一晚沒休息好,有些微醺,看見陳星弋推門進來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直到方經(jīng)理站起身,讓服務(wù)員在自己身邊加了張凳子,向大家介紹:“各位,這是我們公司的總經(jīng)理陳總,我們這一塊都是陳總負責(zé)監(jiān)管的!
      眾人都站起身,陳星弋看見銀河右邊空著的位置,坐了過去,把手里的車鑰匙隨意放在桌上。
      兩邊的員工們都已經(jīng)坐下,但仍有些女員工悄咪咪隔著杯子或低著頭往陳星弋這邊看。
      畢竟這位陳總儀表堂堂,家世顯赫,普通又平凡的女人們少有不心動的。
      銀河見到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多想念他,此刻又見到那些暗送秋波的“情敵”們,有一絲絲的小情緒,但理智讓她很快冷靜下來。她笑著抬起頭,和陳星弋打招呼:“陳總好!
      陳星弋看她面前的杯子是空的,還留著酒漬,微微靠近,耳語:“喝酒了?”
      銀河點點頭,伸出手去勾鑰匙:“我的車?”
      鑰匙被勾到了,銀河的手卻被另一只手掌壓住。她順著手看上去,陳星弋單手倒了一杯水,沒看她,笑著說:“再借我開兩天!
      兩個人的動作很小,只有兩三個人假裝自己在吃菜,用余光關(guān)注著這邊。
      銀河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職員,這么大的案子交給她自然是有人眼紅的,她若是和啟中的陳總扯上些什么,八卦才更有看頭。
      啟中有三兩個人過來向方經(jīng)理和陳星弋敬酒。
      陳星弋看了眼銀河,見她縮回自己的手,才淡淡拒絕:“等會還要開車,不方便喝酒,我就以茶代酒吧!
      銀河這才有些反應(yīng)過來自己與陳星弋表現(xiàn)得過去親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試圖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眾人在陳星弋來前就已經(jīng)吃得差不多了,但boss不走他們哪有提前離開的道理,便湊在一起吃吃餐后甜點聊聊天。
      陳星弋是真的餓了,要了一碗飯自己吃著,沒再和銀河搭話。
      沒過多久就有一個白色的小盞從陳星弋左邊推過來,他看看銀河,挑眉。
      銀河解釋:“我?guī)湍惆阳~刺挑出來了,你可以吃一點!
      燈光下她的眼睛反射著亮,像是精靈。
      陳星弋三兩下掃完了魚,嘆了口氣,悠悠的說:“最近在國外,都沒怎么好好吃飯!
      陳星弋說完故意頓了一下,才湊近她耳朵,嘴唇若有若無地刮過她的耳廓,說:“這一頓也沒怎么吃飽!
      銀河被撩撥得不敢看他,僵著頭,感受來自房間各個角落的探究眼光,又能清晰感覺到他下巴靠在自己肩上的溫度和觸感,聽見他的輕輕啞啞的聲音:“想吃你做的飯了。”
      這樣的動作也只維持了幾秒鐘,陳星弋很快直起身。
      幾秒后左邊的人扯扯自己的一角,他順著她的手指看向手機。
      “要走嗎?”一條來自她的短信。
      陳星弋轉(zhuǎn)著手機思考,回:“想走了?”
      銀河低頭,在手機上打字:“你不是說想吃我做的飯了?”
      陳星弋笑了:“所以你就要在大半夜主動邀請我去你家,或者主動提出去一個男人家里?”
      銀河眨眼:“怎么?”
      “我不吃素!标愋沁亓怂亩绦藕笳酒鹕恚骸氨父魑唬医酉聛碛惺,先走一步!
      沒有人敢留他,陳星弋很快脫身,又暗示銀河出來。
      組里有一個和平時和銀河關(guān)系就不怎么好又眼紅的女人這才酸溜溜開口道:“銀組長,你和陳總認識?”
      這話當(dāng)然不止想問出最表面的答案。銀河嗤笑一聲,用那種“我知道你洗那個知道什么但我就是不告訴你”的眼神看著她,懶洋洋地回了一個音:“嗯!
      “你們…很熟嗎?”女人暗想,還不是那樣的關(guān)系。
      銀河放下筷子,看著她,笑了,聲音不大不小:“抱歉各位,我去個洗手間!
      說完就慢悠悠地拐出了房間。
      銀河在廁所里對著鏡子洗手,聽見高跟鞋“嗒嗒嗒”的聲音,她抬頭看,來人盯著她氣勢洶洶地走過來。
      好像是啟中的一個策劃,長得挺漂亮的,銀河不和她直接接觸,沒多少印象。
      女人在她身邊站定,對著鏡子補妝,輕蔑道:“有些人就是麻雀,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也不怕摔死自己!
      銀河淡淡“嗯”了一聲,抬腳準備走,她還沒忘記陳星弋在等著她。
      “喂!”女人伸手攔住她:“你給我聽清楚,離陳星弋遠點兒,他不是你這種貨色能配得上的!
      銀河有些好笑:“我哪種貨色?”
      “要家世沒家世,要品味沒品味,一心想要攀上他嫁入豪門的野雞唄!
      銀河被她這么一說,想起來,面前的女人好像還是哪個小企業(yè)主的獨生女,怪不得只有她敢做出頭鳥。
      “你不也是?”銀河看了眼她拿在手里的包,嗤笑:“還真以為高仿和正品沒區(qū)別?”
      她話鋒一轉(zhuǎn),面色沉下來:“世界上有兩種人是我最討厭的,一種人踐踏人心,另一種人輕視感情!
      她一步步靠近女人,壓迫地她不得不連連后退直到墻角:“與我而言,陳星弋和我是平等的,我喜歡他我愛他我追他都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和你——”銀河用同樣輕蔑的語氣回敬女人“和你這種明明是發(fā)情的孔雀還非把自己當(dāng)鳳凰的女人有什么干系?”
      女人軟在墻角,手扶著墻,身體微微發(fā)抖。
      銀河直起身,又返回去洗了一次手,從鏡子里看神態(tài)不復(fù)之前的女人,吐氣如蘭:“真抱歉,把你比作孔雀,還真是!
      “——玷污了孔雀!彼龗咭暸艘谎郏吡顺鋈。
      陳星弋原本在打算在停車場等銀河,下了電梯發(fā)現(xiàn)車鑰匙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落下了,拿了車鑰匙順便問了銀河在哪,才走到洗手間旁邊等她。
      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墻角,他摁滅了在這里點的第三根煙。
      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點了煙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后來想到銀河不喜歡煙味,就只是點著。
      操,控制不住。
      欣喜、緊張又難以置信的情緒在心里大范圍蔓延,似要吞噬他所有的理智。
      他煩躁地扯了扯領(lǐng)帶,走向電梯,直接下了負一層。
      銀河想了想還是不甘心,踏出洗手間一步的腳生生收了回來。她輕笑一聲,轉(zhuǎn)過頭去:“還有,你剛剛說我是麻雀?”
      銀河頓了頓:“你知道為什么銀光企業(yè)會叫這個名字嗎?因為它的主人姓銀!
      說完她自己就咯咯笑了:“不巧,我的父親也姓銀。”
      “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銀河回到包廂又磨了幾分鐘才得以脫身,下了電梯小跑幾著上了車。
      陳星弋開了車里的等,銀河看他,問:“我們?nèi)コ袉??br>  晚上八點,還來得及給他做幾個炒菜填填肚子。
      陳星弋腮幫子鼓鼓的,出口是一股清涼的薄荷味:“送你回家!
      銀河坐在車上,一會兒覺得他似乎挺高興的,一會兒又覺得他不大高興,整個回程都不敢說話。
      又一邊想著,自己是不是讓他等太久了,再怎么說現(xiàn)在被追的也是他,怎么好讓他等呢?銀河有些后悔自己在包廂里多待了一會兒。
      銀河就這樣一路都有心事,陳星弋也有點收不住的情緒,兩個人一路無話。
      車開到停車場,銀河剛解開安全帶,就聽見陳星弋把車門鎖上的聲音。
      她轉(zhuǎn)頭,陳星弋靠在座椅上,雙眼目視前方,把薄荷糖咬得“咯咯”作響,有些口齒不清地說:“陪我坐會兒!
      幾分鐘后陳星弋解開安全帶,又解開車的鎖,拔下車鑰匙,說:“我送你上去!
      銀河直覺他心情不太好,跟在他身邊一步步回到了家。
      陳星弋了看著銀河掏出鑰匙,開了鎖,打開燈走進去,才轉(zhuǎn)身要走。門卻突然被里面的人推開,銀河輕輕扯住他的袖子,說:“阿弋,你先不要回頭!
      陳星弋聽出她的聲音帶著顫抖。
      她說:“阿弋,我們是不是相愛著的?”
      陳星弋沒有回答,感覺到衣袖被放開。他的腦子很亂,全身細胞都只有一個要命的指令在叫囂。他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頭走進她家,又在同一時間按滅了她身邊的等,關(guān)上了門,把她擁在懷里。
      窗外有燈照進銀河的家,照在地上的光反射在各個角落。
      陳星弋看見她的眉眼,和眼角的淚滴?匆娝谋亲雍鸵恢痹谡T惑著他的她的雙唇。
      他把銀河往上提了提,銀河像是有什么預(yù)感,緊緊環(huán)住了他。
      十、九、八、七……三、二、一。
      理智的弦終于繃斷,他閉上眼,對著她的唇,重重地壓了上去。
      吻她,他的心說,他的每一個能思考的細胞說。
      他的唇瓣在她的上面摩挲,輕含著她的雙唇,一點點伸出舌頭,侵入她的牙關(guān),勾著她的舌尖,到處肆虐,攪得天翻地覆。
      銀河挽緊他,主動回應(yīng)他,允讓他的毫不猶豫的侵犯,任由他攻城略地。
      等到銀河喘不過氣,輕捏他的鼻子,靠在他的懷里呼吸,才聽見他“呵”地輕笑了一聲,他的胸膛隨著他的聲音微微震動。
      “我們是不是相愛,你說呢?千里迢迢來到你身邊,靠近你,同意你追我,給你我家的鑰匙,讓你為它裝飾,兩周不見就想你想得發(fā)瘋,剛下飛機就馬不停蹄地趕往并不需要我出現(xiàn)的飯局只為早點見到你,見到你就控制不住地想吻你,你說,我們是不是相愛,嗯?”
      銀河又紅了眼睛:“那你剛剛還對我冷暴力。”
      陳星弋笑了,抵在她的肩胛骨上咬了一口:“我怕我控制不住。”
      “?”
      “忘了?我說過的,我不吃素!彼畔滤,松開手。
      銀河很快反應(yīng)過來,捏住他的手,深吸一口氣,說“其實……您可以控制不住的!
      你可以控制不住,因為早在三年前,或者更早一點,在你愛著我的時候,我已經(jīng)心動,并且愛上你。
      陳星弋在黑暗里托住她,吻上了她有些紅腫的唇,像他無數(shù)次想的那樣。
      愛上她的時候,逗她笑的時候,她離開的時候,再見的時候,說要追他的時候,睡醒了和他低聲說話的時候,為他做飯的時候,說……愛他的時候。
      分分秒秒,你在我身邊,我都想擁有你,給你我的所有,向你索取一切。

      因為你是銀河,所以我會成為你的宇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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