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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十五歲的她,如初綻枝頭的梨花。

內(nèi)容標(biāo)簽: 正劇
 
主角 視角
白墨
互動
白羽
配角
路人甲乙丙丁

其它:病嬌

一句話簡介:黑化公主復(fù)仇記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1046   總書評數(shù):4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38 文章積分:248,025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百合-架空歷史-愛情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短篇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7332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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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梨

作者:希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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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



      我出生于皇家,是最受寵的女兒。
      十二歲那年,父王帶了一個侍女給我,她叫白墨,生的溫雅漂亮,一雙眼睛秋瞳剪水,看著我,似乎我就是她的世界。

      父王說,要從小開始培養(yǎng)自己的親信,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上前拉著白墨的手,甜甜的叫她姐姐。白墨輕輕向我屈膝,喚我主人。

      十五歲的她,如初綻枝頭的梨花。
      我未曾想過自己會在這份無暇上,親手劃下第一刀。
      那是個沒有月亮的夜晚,我于宴會上告退,理由是身體不適。這次并非如以往一般是我貪玩受不了宴會的沉悶,而是我真的感到自己的身體里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撕扯,躁動的野獸在血液里咆哮,回去的路上我竟幾乎不能撐住自己的身體。
      白墨焦急的看著我,嘴唇一開一合,我卻意識逐漸模糊,再也沒聽清她說什么。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一個柔軟的懷抱里。抬起頭,我看見白墨白皙柔嫩的臉上赫然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從眉梢蜿蜒到臉頰。
      我慌忙的抱住她,入手一片濕涼。
      那是白墨的血。

      父王說,他知道我們逃不過宿命,但沒想到會報應(yīng)在我身上。白家每一代都會有一個人身上流著祭司的血,這個人將失去繼承皇位的資格,并且被隔絕送出家族。
      因為我會在每一個沒有月亮的晚上發(fā)瘋,我有全家族最充沛的靈力和無法比擬的天賦,代價是我身體里將永遠(yuǎn)住進(jìn)一頭沒有理智的野獸。
      白墨沒有死,只是她的臉終究留了遺憾。
      她蘇醒那日,我守在她窗前想給她道歉?墒前啄褋淼牡谝痪湓捠:“你沒事就好!
      “你的臉……”我囁喏。
      “你沒事就好。”她溫柔又堅定的望著我,眼睛里閃著從此后照亮我每一個無月之夜的細(xì)碎光芒。
      父王說,族里沒有人知道那夜的事,白墨緘默的那般堅定。他帶著贊許的眼光看我,夸我馭人有術(shù),不愧是他最聰明的女兒。
      我知道父王從小就最疼我,但我沒想到他接下來的話遠(yuǎn)遠(yuǎn)超越了這份認(rèn)知。

      他說:“我會去和白墨商量,讓族人認(rèn)定繼承了祭司血的人是她。你們平日里形影不離,就算出了岔子,也可以讓她頂上。你是我最聰明的孩子,你弟弟愚鈍不堪且自傲自大,從一開始我就打算把王位傳給你。”
      “可是……”我瞪大眼睛。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白墨是王室中人,她也是我女兒!备竿跣π,“你母親死前,我曾被設(shè)計下藥與一女子同了房,那女子就是長公主的女兒,也就是白墨的母親!

      “我這一生最對不起的就是你母親,除此再無他人。當(dāng)年我力排眾議娶了她,卻沒保護(hù)好她,讓她為長公主作了擋箭牌送死,如今也該讓她們還債了!备竿踉频L(fēng)輕的講述,在我聽來不亞于一聲驚雷,我錯愕的看他,看見那雙慣常寬厚慈祥的眼睛里,充滿了陰鷙與痛苦,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暗流。

      母親死于自己的大婚之夜,她本是長公主的侍女,二人關(guān)系不似主仆倒如同姐妹一般。那夜,長公主寢宮尸橫滿地,唯獨二人存活。母親被冠以屠宮之罪當(dāng)場絞殺,長公主被送出宮依舊錦衣玉食的過著,與還在宮內(nèi)一般的養(yǎng)尊處優(yōu)。

      沒人敢去猜測,殺人的到底是誰。長公主的血脈終究比一個侍女的命重要,更何況還是一個與皇子有了孩子卻無名無分的侍女,當(dāng)年父親一意孤行要娶她,終究還是惹了太多人不滿,以至于母親死的那樣干脆而荒唐。

      彼時我不過剛出生,到我記事時,父親已掃清朝廷只手遮天,他追封母親為后,寵我寵的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童年在蜜糖罐里泡過來,世上的污穢與痛苦離我那般遙遠(yuǎn)。
      而今,陰謀與往事都向我轟然傾塌而來。

      “白墨……知道嗎?”
      “她馬上就會知道了,并且,我會以恢復(fù)她公主身份為條件讓她允下此事,也不會將你們?nèi)我庖蝗怂统鰧m。既然那日的事情無人知曉,那么我們就把它瞞下去,到了無法隱瞞那一天,再將盾牌豎起來即可!备竿趺业念^,他看著我,或是透過我的眼睛在看一位故人。

      我不敢問他如果傷及無辜怎么辦,白墨怎么辦,白墨的母親為何沒能如愿當(dāng)上皇后,她的結(jié)局又是什么,因為這個蒼老的男人身上隱隱透著瘋狂,讓人心驚膽寒。
      后來白墨和我說,其實我母親死的那一日,父王也跟著死了,他活著不過為了報復(fù)。而天道竟也如斯配合,將血脈留在了我身上。
      白墨還說,她答應(yīng)此事的時候,想的只是如果恢復(fù)了公主之身就能離我再近一些了,也許可以不再那么卑微的看著我,甚至能以親人的身份陪我再久一點。

      只是那時候我已經(jīng)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tài)中,意識常年如天邊的羽毛,任我再如何努力伸出手去抓攥,也不會施舍看我一眼。白墨給我喝的藥果然有用,我甚至快忘記了我是誰。
      只看得這個清泉一般的少女低頭吻在我眉間,發(fā)絲滑落在我臉上,她在我面前一顰一笑都如往昔,絲毫不見外界所傳言的那樣暴戾。

      那日之后,我開始叫白墨姐姐,我仰著一張偽裝天真的臉看她,說我早就覺得你像我姐姐啦,真是太好了。
      白墨臉上的傷口開始逐漸長出粉嫩的新肉,似是有點癢,她蹭蹭我的臉頰說,是啊,太好了。我善良柔軟的姐姐,信了父王那套說辭,以為我毫不知情,以為我相信那夜只是有刺客來襲。于是白墨就這么理所當(dāng)然的吞下了所有委屈與痛苦,繼續(xù)微笑的看著我。
      只為我能繼續(xù)活在純凈的夢里,直到后來她親手打碎了夢境,抱著我一同墜入深淵。

      我十八歲生辰那日,鄰國皇子遠(yuǎn)道而來,說慕我名已久,要與我切磋法術(shù),并贈我成人賀禮;首邮莻頂有意思的人物,此番前來其實并非為了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厭倦了日復(fù)一日的讀書騎射修習(xí)法術(shù),聽到有理由可以出來二話不說便來了。

      甚至都沒搞清楚我和白墨誰才是最受寵的公主,實在是肆意不羈到了極點,也倜儻到了極點。
      那日我施法躺在梨花樹上,午后陽光慵懶的讓人提不起精神,皇子閑庭信步的在別人家花園里亂逛,我計上心頭捏了個小法訣想作弄他一番,于是千萬梨花瓣把他埋進(jìn)了“花山”之中。我從樹上飄下來,問他是哪宮的侍衛(wèi)怎么不守規(guī)矩亂跑,他怔了片刻,人模狗樣的朝我行禮。那禮不是本國的動作,我立刻心下曉然,頗有些尷尬的也回了個禮。

      皇子與我坐在涼亭下喝茶,他眨了眨眼狡黠的問我:“你就是白墨吧?沒想到竟這般好玩!外界都說你不受寵過得頗為可憐,還以為你會是個愁眉苦臉的人呢。哎呀我要是能娶你就好啦,聽說你那個妹妹打小受寵不好相處,人又莊重典雅和我最討厭的大塊頭一樣,我才不想和她聯(lián)姻呢!
      我一時懵住,想問他“誰說墨姐姐過的不好?”,又想說“我就是你嘴里的不好相處的妹妹”,心緒混亂間竟脫口而出:“什么是大塊頭?”
      “唔,就是我書房里最厚的那本書,又大又沉,你這體格砸一下包暈三日!被首有χ卮稹
      我卻沒什么心思與他玩笑或是解釋,因為我滿腦子都是,白墨真的過得不好嗎,我為何竟不知道?還是我疏忽了她?
      ……我欠她良多。

      有人從梨花樹后走出來,緩緩落座。她用手理整齊我玩鬧間凌亂了的發(fā)絲,又給我倒了杯涼茶喂我飲下。她捏捏我的臉說:“怎么,半日不見便傻啦?”我望著她好看的眉眼,心頭卻是倏然一酸,我撲進(jìn)少女懷里,輕輕喚她。
      “姐姐!
      白墨安撫的同我輕聲說:“乖,有什么事回去再同我細(xì)講,現(xiàn)在有外人在呢!
      我有些羞澀的從她懷里抬起頭,看見皇子一臉天塌了也不過如此的表情。

      后來,皇子有一次來看我,他告訴我那日他的表情不僅是驚訝,還有白墨看他的眼神也著實把他嚇到了;首舆是那般生動有趣,他形容起來說:“像是一條蛇在看你,還嘶嘶嘶的吐著信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吧毒液注進(jìn)你脖子里!
      我搖搖頭,想象不出來那樣的眼神。因為白墨在我面前永遠(yuǎn)如同三月春花般干凈。就連她提劍時,看向滿地血污的表情都像寒山上最繾綣的的一抹云煙。

      我和皇子說,聽說你這些年到處游山玩水,有什么趣事都給我講講嘛;首影l(fā)揮了說書人見了也要羞愧自裁的滔滔不絕之功力,愣是從極南之地的沙漠說到最北方的冰河,末了眉飛色舞的說有機會你一定要去看看,小爺推薦的地方包沒有錯!
      我朝他晃了晃手上叮咚作響的金色鐐銬。
      他沉默下來:“你是不是永遠(yuǎn)離開不了了。”
      我忽然覺得疲倦極了,那些山川湖泊于我竟都成了遙不可及的夢,或許有一天我也能夠去踏足,只是再沒有了自由。

      我的天地間空空蕩蕩,唯獨剩一個白墨。

      十八歲生辰宴上,父王有意無意的讓皇子坐在我身邊。許是我骨子里對世界的好奇和生性爛漫與皇子的愛玩一拍即合,我們借著酒意從時局大事聊到宮里我最喜歡的一只小貓的花色,醺然間我看見父王滿意的眼神,我知道他有意拉攏鄰國,而我似乎也從未讓他失望。

      白墨坐在我旁邊替我斟酒,我說過她,已是公主之身這種小事不該自降身份去做了,她搖搖頭說無所謂,外人怎么看都是他們自己的事,她做習(xí)慣了。
      盡興時我索性就著白墨遞酒的手抿了一口,抬頭時看見她稍微有些錯愕的眼神,以及還沒來得及掩藏完好的濃重難過。我望著那雙眼睛,心里突然難受起來,于是我鴕鳥一樣的把酒推給白墨,假裝無事的嬉鬧邀她同飲,直到那雙眼睛染上醉意,再不見難過與悲傷。

      白墨極少飲酒,每一次宴會都幾乎滴酒不沾,她說是醉了就沒法照顧我,那時我開心的回應(yīng)她:“姐姐你要把我寵壞啦!不過宮里那么多侍女,你就少操點心嘛,當(dāng)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長公主好不好嘛!”我只想著要彌補她,要讓她再不操心瑣事,卻不曾想這樣也是在推開她。
      白墨想了想,找了個新理由,她說我酒量不好喝多了怕出糗。

      我只當(dāng)是托辭,卻未料到是真的。
      她臉頰明顯的紅了起來,總是清明柔軟的眼神也開始飄忽,我有些新奇的戳戳她的臉,換來一個略帶抱怨的孩子氣眼神。
      這是我未曾見過的白墨。
      于是我瞬間興奮起來,把皇子和宴會都拋在了腦后,我借口照顧長姐帶著她提前離席,回了我自己的寢宮。

      那夜月亮好看極了,我讓白墨枕在我腿上,與她一同躺坐在草地上看著天空。長大以來我們很少有這樣放松不用在乎儀態(tài)的時候,我們像是回到了彼此還都是稚子的時候,她是我溫柔的小侍女,我是她調(diào)皮又愛親近人的小公主。
      發(fā)梢忽然被輕輕扯了扯,我低頭,看見白墨醉眼朦朧的笑著,她對我說:“主人,你真好看!甭煨枪饴湓谒劬铮衫@指柔,我看著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忽然間心漏跳了一拍。

      白墨又說:“你不要和那個皇子結(jié)婚好不好!蹦钦Z氣小心翼翼,又帶著讓人不忍拒絕的期待,此時的她脆弱而沒有防備,似乎我問什么她都會告訴我。那些在我盤旋了數(shù)十年的疑惑就在心頭,我卻不敢開口。
      末了我順著她臉上那道疤痕輕輕向上,用手遮住了她眼睫。
      我說:“好!

      父王對我發(fā)了記事以來最大的一次火,皇子也不解的問我:“為什么不同意?我們相處的挺好的呀,別誤會,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愛你。只是是我過來又不是要你嫁過去,聯(lián)姻成了我可以擺脫我自己國家的兄弟皇位糾紛做個閑散人,你也能借此掌權(quán)鞏固地位,你不答應(yīng)我真的想不明白啊?”

      我跪在祠堂里,輕佻的摸了摸他的下巴:“因為小爺喜歡溫柔款的,要不你讓你皇兄來試試?”皇子深情的回握住我的手:“你就繼續(xù)放屁敷衍我吧,過了這村沒這店了可就。”

      “啪——”
      一聲脆響驚得我立馬拉開距離,門口的白墨定定的看著我,眼神晦暗不定。我剛要開口,她就笑道:“本想給你送點吃的,沒想到已經(jīng)有人先來了,皇妹,鬧鬧別扭就算了,回頭和父皇好好解釋解釋,省的好事不成平添誤會!
      “我沒準(zhǔn)備聯(lián)姻!蔽铱粗
      “是嗎?”她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我看著她轉(zhuǎn)身離去,卻不知說什么,或者說,不知以什么地位自處去解釋。

      “嘖,我懂了!被首釉谖叶吚洳欢〉恼f。
      “你懂個鬼!笔煜さ臒┰暝谖已豪锫娱_,卻不像往常那般可以輕易被壓制下去。我在心里略一思索,無月之夜快到了。
      我必須趕快和父王和解,然后出宮度過這個日子。從我覺醒以來,父王就為我在宮外修了一處山莊,每逢無月我便出去,將自己鎖在山莊里,唯獨帶著白墨。對外解釋說是我機緣巧合偶遇了高人,每月去受一次指點,正好也借此解釋了我那飛速增長的靈力,和百年來無人可敵的法術(shù)。

      父王說到底還是不愿見我傷人,這多少讓我放心了些,我總歸還是喜歡那個仁慈寬厚的他,雖然后來我不止一次嘲諷自己的天真與愚笨。
      也嘲諷自己那顆看待萬物都不愿承認(rèn)骯臟與黑暗的心。

      只是這一次,他似乎把我忘了。
      離無月之夜到來的前一天,我聽見前來送飯的小宮女們議論說,長公主被遣去治理東森林的靈獸暴動現(xiàn)在剛回來,現(xiàn)下正在殿前受賞呢,沒想到長公主的靈力竟也這般高強,現(xiàn)在百姓們都說她平日里溫和待人也不張揚顯擺,處理災(zāi)禍時卻一等一的厲害,神女下凡也不過如此了。比起咱們這位嬌縱頑皮的小公主,還是長公主更有王儲之姿啊。

      我將人叫住:“你們再說清楚一點!

      宮女們稀稀拉拉跪了一地,說未料到公主在此,閑言碎語擾了貴安請責(zé)罰。我看著她們驚恐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平日里我不曾苛責(zé)過誰,難道與溫婉的姐姐一比,竟也成了嬌縱嗎。

      我不想以惡意去揣測白墨。
      雖然太多事情在我眼前發(fā)生,我卻都選擇視而不見。下人們對白墨從漫不經(jīng)心的侍奉到畢恭畢敬的稱呼長公主,我覺得這是白墨應(yīng)得的,多少彌補了我心里的愧疚,于是我不去深究。父王從一開始對白墨的無視,到后來逐漸的交付了事情讓她去做,我樂得看白墨被信任,甚至為她打心眼里高興。白墨的靈力與日俱增,甚至隱隱有超越我之勢,我也未曾多想。

      因為她若是想要這王儲之位,我不會阻攔她。
      這本就是白墨應(yīng)得的,錯的是她母親并非是她,父王被仇恨蒙蔽了可我沒有。我聽人說,她在認(rèn)識我以前的日子并不好過,被欺凌,孤單無依靠。于我?guī)拙浜唵蔚男稳莞爬,于她卻是多少個饑寒交迫的日子。
      每當(dāng)我試圖去想象那個在冷宮里孤苦無依的小女孩兒,心都揪著狠狠疼起來。所以我想如果有一日,白墨要與我搶什么東西,我都會悉數(shù)奉上,畢竟我欠她良多。
      雖然對不起父王的期望,但我想要陰謀和黑暗都隨著時間而消失,也想永遠(yuǎn)讓那個小女孩不再回到想要什么都得不到的日子中去。

      只是我想不通,白墨為何不來見我,父王也如同忘了我的存在一般。
      后來我才明白,她要的不是什么王儲的位置,而是王位。

      無月之夜還是來了。我失去意識前最后看到的,是白墨。她提劍漫不經(jīng)心的刺向那些宮女,仿佛她們本來就是沒有生命的物件。她眼神冰冷刺骨直到看見了半跪在地上的我,我苦苦壓抑著自己,慌亂的和她說:“對不起!

      對不起讓你受了那么多苦,對不起和你隱瞞了一切。

      她豎起手指抵在唇邊:“噓。睡吧,你看,這些說你壞話的人,我會把她們都?xì)⒌簦圆灰,乖一點好不好,睡吧!卑啄珳厝岬目粗,臉上沾的血跡像是淚痕,但她看起來開心又滿足。
      我終于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我倉皇抓住床邊的侍女,我說:“人是我殺的!和她沒有關(guān)系!白墨是無辜的!”
      那侍女轉(zhuǎn)過頭看了我一眼,眼中的悲憫與同情讓我楞在了當(dāng)場。

      崇月二十四年,先皇為鄰國刺客所害,同日白羽公主血脈發(fā)作,一宮之人皆為所屠。新皇繼位,混亂局勢下力挑重?fù)?dān),手段凌厲,終使國情歸于穩(wěn)定。

      再后來,皇子被遣返回國,雖然他自證了清白,但終究是來自刺客故國。
      白墨每日都來看我,梨花正開的時節(jié)里,還會簪上一朵在鬢邊,卻比梨花漂亮了數(shù)百倍。我很少能見到他人了,除了常在身邊侍奉的小宮女,日子寂寞的像古井里的水。于是我越來越安靜,也逐漸忘了怎么笑,直到有一天,我用摔碎的碗割開了手腕。

      天地為鑒,我真的不是脆弱多愁的人,只是日子太安靜了,我經(jīng)常夢見父王渾身是血的對我說:“你讓你母親至今未能瞑目!”于是在那個安靜的如同死了一般的午后,我想,父王您別隔空罵我啦,多不得勁,我這就下來讓您好好出出氣。

      只可惜沒死成。
      醒來時白墨坐在我床邊,她疲憊的揉著眉心,問我為什么不能乖一點,她頂著這么大的壓力保住我在宮里,能不能暫時不要任性,過段時間她會滿足我的任何要求。
      我歪著頭問:“我想離開也可以嗎!
      她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噗嗤一聲笑了,好看的笑靨讓我也不自覺跟著動了動唇角。然后她親手把鐐銬鎖在了我腳腕和手腕。

      “你永遠(yuǎn)也不會離開我!卑啄闹讣饴湓谖液箢i,那里曾是靈力聚集的中心,如今卻再無波動。她在廢除靈力的藥里又加了一味,于是我逐漸開始意識昏沉,時常忘事,卻也算是不再苦悶。御花園里的花開了,我就纏著白墨帶我出去玩,她解開鐐銬,牽著我的手走到花樹下,讓我枕在她膝上。
      我閉著眼睛假寐,也許是許久未見陽光,精神竟難得的好,怎么也睡不著。白墨伸手在我眼前揮了揮,似乎在試探我有沒有睡著。許久未曾竄上心頭的惡作劇念頭探上心頭,我猜測著白墨會趁我“睡著”做的事情。偷偷親我?不對,她現(xiàn)在根本用不著偷偷的。那在我臉上畫烏龜?也不對,那是我才會干的事情……

      我沒想到她會說起一切事情。
      白墨說其實很早以前她就暗中培養(yǎng)勢力了,天之驕子們有自己的辦法,命運不幸的人聯(lián)合起來也不容小覷。她說其實開始的時候并沒有想到要這么做,只是覺得我太天真,怕我日后掌權(quán)不穩(wěn)固,好到時相幫襯。沒想到后來越做勢力越大,甚至于情報網(wǎng)發(fā)現(xiàn)了許多被隱瞞的真相。
      白墨說其實祭司血脈也并非無可解,就在前兩年,她拼著一身傷去了東森林的禁地,取得了當(dāng)年的手抄卷!半m然我差點死在那!卑啄p笑,“但也不虧,因為我還拿到了比血脈更強的秘法。”

      白墨說,當(dāng)年我母親真的殺了那一宮人,她是敵國派來的刺客,長公主因為恰好血脈發(fā)作所以逃過一劫,母親真正要殺的人是長公主,因為敵國欲舉兵來犯,卻忌憚血脈之力。

      “父王不是我殺的!卑啄f,“我只是告訴了他真相,于是他便了了殘念隨你母親去了。阿羽,你要到什么時候才會不恨我呢,我做夢都想你像以前一樣?墒俏見Z走了你那么多東西,你怎么可能不恨我。我也不敢和你說所有真相,只求你忘了這些事好不好?”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成了我世界里唯一一道光。我在冷宮的陰影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啊,從未有人對我那么笑!
      “我臉上這道疤,雖然已經(jīng)很淡了,但我還是不想讓御醫(yī)把它祛掉,因為這是你留給我的東西!
      “我想讓你永遠(yuǎn)活在干凈的夢里,到頭來,卻是我親手打碎了它!
      “對不起,可是我不能沒有你。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了!卑啄律碜,下巴擱在我胸口上,聲音倦意濃濃。許久,我胸襟上氤氳開了一絲濕意,我聽見她輕柔的問:“你睡著了嗎?”

      我沒有回答。
      就像以前那個夜晚,我用手遮住她的眼睛,應(yīng)允了她的要求。然后我顫抖著聲音問她:“你睡著了嗎?”無人應(yīng)答,于是我偷偷的在少女的唇畔落下了一個吻。

      也許終有一日,陰謀和恨意都會過去。
      我睜開眼,看見樹梢錯落間的光斑,看見初綻的梨花,看見偶有一瓣潔白落下,恰似簪的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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