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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四下里一片云霧蒙蒙,夏子常完全看不清楚對面人的臉。
然而,他知道,那個峨冠博帶的男子正在對著憂傷的微笑。兩人之間,縱橫十九道橫亙。
這里是哪里呢?他有些好奇的想,努力睜大眼睛看向眼前的棋局。
自己一方好像是執(zhí)白先行的。對方,正在長考。
白方,落子敏捷,靈活多變。黑方,細密深邃,磅礴有力。
兩相交鋒之下,這一局棋格外驚心動魄。
白子布局投子,初似草草,絕不經(jīng)意,及一著落枰中,瓦礫蟲沙盡變?yōu)轱L云雷電,而全局遂獲大。
而黑子能以棄為取,以屈為伸,失西隅補以東隅,屈于此即伸于彼,時時轉(zhuǎn)換,每出意表。
夏子常仔細的看著這棋局,心下慢慢的計算著,幾乎忘記了自己來自。
突然,對面的人長嘆了一聲:“子常兄果然除了棋外再無掛礙,李某甘拜下風!
在和我說話嗎?子常微微的疑惑,他抬起頭來,禮節(jié)性的笑了一笑:“哪里,你也下得很好,很了不起。
對面的人沉默了,最終長長嘆了一聲,聲音里說不出的自嘲:“自幼同門學棋,卻始終差你半目。這樣也算好嗎?”
子常指著棋局中的一些地方,很認真的說:“可是,這一局棋,不到終局,我沒有看出誰的勝負!”
那人似乎笑了一下:“只是,此局,只怕難到終局了……”
夏子常疑惑的抬頭。
有人慢慢的靠近,輕輕的、如蝴蝶翅膀般的溫暖,輕輕落在了額頭上。
他應(yīng)該吃驚的,然而不知為何,心里泛起的念頭竟然是:……終于……
而后,那溫暖漸漸的下移。最后,終于點上了他的唇。
清淺,然而悲傷的吻,讓他的心忍不住也蒼涼起來。
所以他伸出手去,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抱住了對方的肩膀。
于是,吻加深了。熱切的、帶著濃厚的欲望,卻又帶著一分小心翼翼,侵略著、探索著。
夏子常覺得,他也許會窒息。渾身綿軟,呼吸困難,他努力的睜大了眼睛,想看清對方。
然后,濃霧散開了,他終于看見了對方的臉。
那是……
姚景程履行完了不良師傅的職責,轉(zhuǎn)身準備去對付早飯,背后,夏子常突然大叫一聲,跳了起來!
正往外走的兩人一驚,趕緊轉(zhuǎn)身。
某不明物體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飛了過來,一把抱住姚景程的腰:“衡姐衡姐,我作了好奇怪好奇怪的夢……”
因為手下觸感相當之詭異,夏子常突然僵了。
然后,慢慢抬頭。
姚景程正在微笑……
……
……
……
……
后面的事情就不說了,太過暴力了。
總之最后結(jié)果就是,在小豬和王立浚的房間里,鼻青臉腫的夏子常一邊由小曾給四處貼創(chuàng)可貼,一邊臭罵一臉竊笑的王立浚:“你小子,給我把你那些詭異的漫畫書藏好了!不要讓我發(fā)現(xiàn)了,不然見一本燒一本……”
王立浚忍笑忍到肚子疼,還要作義正言辭狀:“沒經(jīng)別人同意進別人房間,是常哥你不對吧?我那些絕愛絕對麗奴什么的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老姐那里搶來的。常哥你一定一定不可以這么殘忍啊~~~”
小豬很嚴肅的點頭:“對嘛對嘛,我和他住一個屋子我都沒什么意見……”
夏子常于是很憤怒:“小豬!你不許跟他學,不許看那些亂七八糟!王立浚你個死小子,整天都看些什么東西?”
王立浚撓撓頭:“AV,GV都有吧?小豬的庫存比我還全些……”
夏子常石化:“……你你你你們兩個……”
小豬無趣的給他揉關(guān)節(jié):“大家都是成年人,好吧?常哥你以為我們是幼兒園畢業(yè)嗎?”
“成年人就一定要……”夏子常已經(jīng)開始出離憤怒了!
小豬鐵口直斷:“一定要!欲求不滿會出人命的!”
……
……
……
可憐的夏子常終于被shock到了徹底石化,然后一陣風吹過,我們可以看見一堆粉末在到處亂飛……。
“不過,話說回來。你今天早上到底怎么回事啊?好死不死找姚老師去揍你。”
夏子常還沒有回魂,老老實實的有問必答:“我作了一個奇怪的夢啦……”
“什么夢啊?”
眼前瞬間出現(xiàn)的三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終于讓他驚醒了,夏子常瞬間紅成了煮熟的蝦:“不能說!”
輔助于惡狠狠的眼神:“再敢問的就地打死……”
客廳里,姚景程一直笑一直笑。連最喜歡的豆汁都堵不住他的笑。
楚衡白了他一眼:“要不要那么得意?不就是揍了小常一頓嘛?”
姚景程終于咳嗽了一下,搖著扇子作深沉狀:“可是,阿衡,好多年啦,小常都沒和我這么親近啦!怎么能讓我不熱淚盈眶呢?”
楚衡朝天翻了個白眼:“明天我就告訴小常,讓他沒事來讓你打一頓,免得你積得太多導(dǎo)致心里變態(tài)……”
姚景程又一頓狂笑:“話說,是有人積得過多?上В皇俏已健
“誒?”
姚景程作語重心長狀:“阿衡啊,不要太過于專注棋局啦!也要多履行履行身為人妻的義務(wù)啊……”
楚衡目瞪口呆:“你你你他他他……”
姚景程同情的拍拍她的肩膀:“男人嘛,早上的時候,作點專業(yè)的夢有點專業(yè)的反應(yīng)是很正常的。你也不要太自責就是……”
話沒說完,已經(jīng)倒到一邊去狂笑。
楚衡在一邊紅著臉發(fā)愣:“以前,沒發(fā)現(xiàn)啊……”
趕走了一邊等著看熱鬧的三人,夏子常一個人躲在角落里畫圈圈,幾乎低落成了暗黑的氣體。
“……怎么就作那么奇怪的夢呢怎么就作那么奇怪的夢呢?”
夢中那張臉,燒成灰,他都不會搞錯。
可,為什么是這么窘的內(nèi)容?
好,他昨天晚上是打了古棋的譜。昨天白天幫小豬小王收拾房間的時候,是不小心看到了小王的收藏?墒牵@些事情和這個怪夢之間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嗎?
還是,秀哉,出事了?
他悚然一驚,趕緊拿出手機,撥打了那個熟到不能再熟的號碼。
然后,他輕輕的笑了:“沒事,只是突然想打電話了。你沒事就好,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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