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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約與守約
如果他知道我活著是怎樣的心情呢?
是開心還是驚訝或者……
不會的,不會的,我的弟弟怎么會想我死呢,對嗎。
男孩狠狠搖頭,忽然想到記憶里弟弟的笑容,就不自主的露出淡淡的笑意。
我的弟弟啊,現(xiàn)在過得如何呢?
啊!還有莉茲,紅夫人不知道她們過的怎樣?
吶,這里好暗,我什么時候才可以出去呢?我在這里呆了很久了。
這樣想著,一道刺眼的白光照進(jìn)來……
……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繁華的街道上,淑女們都穿著蓬蓬的裙子,紳士們身穿都修身的西裝。
帶著面具的男孩站在櫥窗看著凡多姆海恩出品的娃娃。
現(xiàn)在無論是抓住任何人問他們現(xiàn)任凡多姆海恩家主叫什么,他們都會回答你。
“夏爾·凡多姆海恩!
那我是誰?我叫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一定要用,我的名字?
面具下的臉一陣扭曲,隨之轉(zhuǎn)身離開英國首都。
你,背叛我了嗎?我的弟弟。
……
再次踏入倫敦后,一切都物是人非。
再次回到凡多姆海恩府邸,我的家中都不是都不是我熟知的人了,男孩冷冷看著出來迎接的人。
一個女仆,一個大叔,還有個遠(yuǎn)遠(yuǎn)站著的草帽小子以及……
男孩忽然睜大眼睛。
田中……
田中也變成正常形態(tài),睜大眼睛嘴微微張開,喊了一聲。
“夏爾……少爺!
男孩一雙碧藍(lán)色的眼睛都柔和了下來。
“嗯,我回來了。”
我回家了,可是又不是我家了,明明應(yīng)該是我最熟息的家,卻透著一股陌生的氣息,向我宣告這是‘夏爾·凡多姆海恩’的家。
一切該是塞巴斯的工作,但他沒有跟著少爺回來,讓大家很疑惑,但都沒有開口提起。
回來的少爺?shù)囊磺杏商镏写蚶怼?br> 換好衣服的夏爾少爺坐在家主才應(yīng)該坐的書房位子上,田中默默站在書桌前。
“田中,見到你,我很開心!
“少爺,我也是!
“我在這個家中我居然找不到我的存在!
“少爺把一切關(guān)于雙胞胎的證據(jù)全都燒毀了!
夏爾少爺眨了下眼睛,一瞬間他眼中的迷茫無助清晰可見。
他失神的喃喃著:“為什么呢?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否決了我的存在,他奪走了我的存在!”
田中沉默不語,大概原因很簡單吧,在那位少爺眼里只有夏爾才能得到一切,但是現(xiàn)在倆兄弟的隔閡太深了。
“少爺,老仆去給您泡茶!
關(guān)上門后的房間只剩夏爾少爺一人,大雨瞬間落下。
“可是,我愛你啊,我的弟弟!
聲音很細(xì)小還帶著哽咽,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一人。
夏爾少爺像是有感觸的一樣收起脆弱的一面,打開房間的門向外走去。
他感覺到了,來自雙子的感應(yīng)。
回到家的少爺也有感應(yīng)一般想要焦急的向房間走去,完全不在意自己濕淋淋的自己。
又真正面對自己的哥哥,卻受到驚恐一樣,半點欣喜都找不到,這樣夏爾很心痛。
他站在樓梯中央,高調(diào)的宣布自己才是凡多海姆恩的夏爾。
“我聽說了哦,你燒毀了你是雙胞胎的證據(jù),說謊不好哦,你真是個壞孩子呢!”
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弟弟害怕穿著濕衣服的瑟瑟發(fā)抖。
既痛快又心痛。
“我不會生氣的,你說吧!”
我以凡多姆海恩的名義發(fā)誓,我絕對不會責(zé)怪你半分,所以告訴我,為什么一定要是夏爾?
伯爵的話,如果我死了,你也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并不是一定要是‘夏爾’啊。
你知道你這樣做是奪走了我的存在的意義嘛,我找不回我的名字,我的無助你知道嘛?
……
莉茲跑到凡多姆海恩家,用力的推開門,抓住梅琳的手急沖沖問:“夏爾呢?”
梅琳還沒有從來個真假少爺?shù)拇驌舫鰜矸磫柕溃骸澳夷莻夏爾少爺?”
莉茲松開手,震驚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然后沖進(jìn)屋內(nèi)。
從餐廳找到兩個一模一樣的雙子用餐,莉茲站在門口用力的抓緊了自己的裙擺,然后小心翼翼的問:“是你嘛?夏爾!
沒有帶眼罩的男孩轉(zhuǎn)過頭對著莉茲微笑道:“莉茲,是我,我回來了!
是的,是的,是那個一直愛笑溫柔自己真的未婚夫,夏爾。
然后沖到他面前撲倒他懷中痛哭,抑制不住的眼淚。
她感覺到夏爾他回抱自己說:“一直以來,辛苦你了!
她明白他指的什么,他知道她的劍為了需要保護(hù)的人付出了多少,值得了值得了,一切都值得了。
少爺頭微低雙手握緊,他知道他才是那個多余的人,一切都是夏爾的,沒什么是自己的。
夏爾少爺眼角一直都在看少爺?shù)那榫w,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
夏爾少爺站在三座墓的墳前,一個是父親,一個是母親,以及一個頂著弟弟名字的墓。
田中走上前來。
“夏爾少爺,少爺一直以來生活在您的陰影下!
夏爾握緊拳頭面無表情答道:“現(xiàn)在我知道了,知道答案了!
田中向夏爾少爺鞠了一躬道:“作為一名仆人,我想冒犯的問一句當(dāng)初少爺哮喘的時候為什么您不想讓他好起來!
夏爾少爺沉默的一會還是選擇回答:“一個體弱多病的兄弟是不會有任何的競爭威脅!
田中聲音帶著一絲強硬道:“那您就這樣加中少爺?shù)牟∏槁铮坷蠣斒遣粫澩!?br> 夏爾少爺深呼吸道:“你以為父親不知道嘛?牛奶當(dāng)初他每天晚上都有喝,我完全不知道,我只是端給他而已,當(dāng)初帶回來的花也不見父母阻止過!
田中遲疑道:“您是說,老爺知道?”
“有意無意吧!睂⒁暰從墓地里移開看見澈藍(lán)的天空上。
“他做得很好,無論是夏爾還是凡多姆海恩家主,女王的獵犬,伯爵,唯獨沒有做好他自己。”
中田沉默的站在身后他,作為多年的管家明白什么時候該沉默,什么時候該回應(yīng)。
……
夏爾站在他弟弟房門口,看著夜空中的明月。
等塞巴斯蒂安從弟弟臥室出來已經(jīng)深夜了。
夏爾轉(zhuǎn)身嘆了一口氣,側(cè)頭問道:“他最近睡不安穩(wěn)?”
塞巴斯蒂安關(guān)上門給眼前的夏爾行了一禮,聽到問題,微笑回道:“是一直以來!
“soga,當(dāng)初召喚你的時候是需要我的生命,你也的確是完成條件才出來的吧?”
“是的,當(dāng)初是一切都完成了條件,我才回應(yīng)lord的!
夏爾微瞇眼睛忽然變得很嚴(yán)肅很危險:“那么,告訴我的弟弟他要付出什么代價!
“靈魂,美味的靈魂!比退寡劬ψ兂蓯耗аt的眼睛。
夏爾看著他恨不得殺之而后快。
對話到此結(jié)束,得到的信息讓夏爾很不愉快。
他走過塞巴斯身邊打開他弟弟房門,悄無聲息的走進(jìn)去。
黑暗中寬大的雙人床讓睡夢中都皺著眉頭的孩子顯得格外嬌小,讓人憐憫。
夏爾坐在床邊用自己也用自己小小的手撫摸弟弟頭頂。
表情很愧疚,用只有自己聽的見的聲音說話:“抱歉,我很抱歉,一直一直跟你保證,一次又一次發(fā)誓,要保護(hù)你會和你一起,最后還是失約了!
夏爾看見放在枕邊的紫藍(lán)色的戒指,拿起戴在像父親一樣戴在無名指上,但顯得太寬大了。
摩擦倆下戒指,泄氣了一般摘下來,放回原來的位置。
“吶,有沒有怪哥哥?埋怨我,怨恨我?”夏爾嘴角帶著苦笑向當(dāng)初父親撫摸自己頭頂一樣安慰睡夢里的弟弟。
“不過這些都是應(yīng)該的,作為兄長沒有保護(hù)好弟弟,作為凡多海姆恩的繼承人沒有抗住一切,還真是失敗呢!
似乎看著弟弟的睡顏看了一晚上,眼神有點空靈,在正在準(zhǔn)備來叫弟弟起床的賽巴斯蒂安前離開了弟弟的臥室。
在關(guān)上門的一剎那,睡夢里弟弟好像夢見父母和哥哥紅夫人歡聲笑語的瞬間,還有那首童謠。
“我記得我與你,三葉草之約。”
等到賽巴斯來叫他主人起床的時候,似乎比往常都晚了一點。
少爺坐在床上的時候興致不高的問了一句:“尼桑呢?”
賽巴斯微笑道:“尼桑?少爺?shù)母绺缇驮谶@里哦。”
少爺意義不明的皺著眉,但是塞巴斯還是和往常一樣做著日常瑣事。
等到在哪里都找不到夏爾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知道夏爾去哪里后,少爺失控一樣,找到賽巴斯。
崩潰一樣對著賽巴斯哭喊:“他呢?他呢?!我哥哥他在哪啊?!”
賽巴斯還是筆直的站在少爺面前一點點情緒波動都沒,一如既往的從容不迫微笑。
“夏爾·凡多姆海恩,現(xiàn)在就是您了,夏爾少爺,當(dāng)然您的哥哥也會準(zhǔn)守約定一樣,一直保護(hù)你,和你在一起!
少爺張著嘴仿佛失去水的魚,眼神空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從此以后沒有人可以把我們分開,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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