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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無聊的小短篇
內容標簽: 正劇
 
主角 視角
阮先生


一句話簡介:無聊的小短篇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375   總書評數(shù):2 當前被收藏數(shù):3 文章積分:92,965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無CP-架空歷史-愛情
  • 作品視角: 其他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shù):4900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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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筆吏

作者:巴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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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阮先生是個在縣衙修縣志的。
      他腰間別著一把玉書刀,長不過三寸,比一般書刀小了一半。玉倒是好玉,至于怎么好法,大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反正阮先生天天帶著,總該是個寶貝的。
      阮先生還有個玉帶鉤,龍頭虎尾,勾鳳刻龜,一看就金貴得很,也掛在腰間,走起路來,玉書刀和玉帶鉤發(fā)出碰撞的清響,叮當叮當,叮當叮當,好聽極了,阮先生說這叫“環(huán)珮琳瑯”。別人問他,這玉帶鉤哪來的?阮先生回答,撿的,掛著有面兒!大家都笑了,說不是這么用的,錯啦,阮先生可不管,自己個兒高興。
      阮先生下了縣衙,別著他的玉書刀在縣里走。沿著貼了“皇恩浩蕩”的墻根走,拐過掛著“高祖皇帝臨危承天命,赤縣神州水火逢禹霖”的鐵鋪,再直穿過飄著紅紅綠綠不知什么玩意兒的長橋,走到學堂門口。學堂的孩子們在聽先生講學,阮先生聽見教書先生一粒一粒蹦碎的字兒,也停下來捋著胡子聽。阮先生有一把好胡子,大家都說可與美髯公關二爺相頡頏,阮先生為此頗為得意。
      “話說這喜帝將那禮部侍郎當庭杖殺之后……”教書先生正說著,一眼瞥見門外的阮先生,有些不高興地側過身去,語調也變得緩慢滯重了。他不太歡迎阮先生來聽課,阮先生總砸他的場子。
      果不其然,阮先生剛聽了一會兒,就皺皺他的眉頭——阮先生皺起眉頭的樣子很嚇人的——一步跨進去,高聲喊道:“非也!非也!”
      教書先生停下了授課,孩子們都齊齊把頭轉向阮先生,像是向日葵朝著日頭走。孩子們喜歡這樣的時刻,阮先生和教書先生一爭執(zhí)起來,他們就能趁機偷懶,還可以歡歡喜喜地看熱鬧。
      “那該如何說?在下才疏學淺,還望阮先生不吝賜教!苯虝壬f得文縐縐的,語氣卻是氣呼呼的,臉上也顯得不服氣,好像隨時都能翻個驚天動地的白眼。
      阮先生連說了幾個“不敢”之后,回道:“這禮部侍郎非喜帝所殺,是染了重病,終年于榻上的!
      教書先生據(jù)理力爭,手把書頁拍得啪啪響:“這史書上就是這么寫的!”
      阮先生裝模作樣地蹭過去,頭越過教書先生的肩膀去探他手里的書,還左右晃蕩著腦袋:“哪呢哪呢?哪本史書這么顛倒黑白?我倒要瞧瞧。”
      教書先生早有經驗,手臂猛地劃拉伸長,再輕輕一轉身,正蓄勢的阮先生就撲了個空,正正露出他摸向腰間玉書刀的手。孩子們見阮先生未能得逞,都輕嗤一聲,高高低低伏在桌子上快活地笑起來。
      教書先生從鼻腔里哼了一聲,背對著阮先生不再理他。阮先生計劃敗露,討了個沒趣,些微窘迫地拍拍他的玉書刀,假裝是不經意的摩挲。爾后,阮先生突然又換了臉色,舉臂言辭鑿鑿,像是戰(zhàn)場上對著士兵發(fā)號施令的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孩子們,這史書是有誤的,這……”
      可惜的是,阮先生還沒說完,就被教書先生連推帶搡地趕出門去了,踉踉蹌蹌間還被門檻絆了一下,猛地就要撲到地上去,教書先生只好眼疾手快地又一把扯住了阮先生的后衣領,阮先生這才堪堪停住。
      阮先生氣得漲紅了臉,嘴唇哆哆嗦嗦,好似要說些什么,他那人人稱贊的一把美胡子也跟著一抖一抖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從中淬出帶血的毒箭來,但是在教書先生迸濺著火星的眼神下,阮先生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忿忿地一甩袖,重重地一跺一跺著走了,塵土在他腳后跟飛揚起來,倒顯得他是個騰云駕霧的高僧似的。
      眼見一場大戰(zhàn)就這樣湮滅于無聲息中,孩子們都失望地垂下了頭,百無聊賴地趴回桌上,無精打采地豎起書冊,躲在后頭懨懨地或睡或走神。教書先生嚴厲地拍了拍戒尺,叫大家好好念書,他自己卻是抖摟整齊衣裳,臉帶疑惑地也轉出門去了。孩子們知道,教書先生這是找縣里頭年齡最大最有智慧的老爺爺去了。每次阮先生跟教書先生起了爭執(zhí)之后,教書先生總是要去找老爺爺?shù)摹?br>  話說這阮先生從教書先生那吃了挫折后,忿忿地一路回了他那位于東三巷最里頭的小屋子里。阮先生孤家寡人一個,屋子里沒有一點兒人氣,但是并不冷清,棚架上井沿上枝丫上熱熱鬧鬧地停了一群鳥兒,花呀葉呀草兒呀也擠擠挨挨地垂垂發(fā)散。阮先生一走進他的院子就消了氣,腳步也慢下來,捋著他的胡子邊吟著什么“雖千萬人吾往矣”邊跨過滿地攤開的冊簡,推開南邊的屋子,沒一會兒便抱出一堆烘烤過的竹片,嘩啦啦散到地上。阮先生毫不講究地一撩袍子坐下,坐在一地的竹簡中,摘下腰間的玉書刀,隨手撿起一片竹簡便開始刻起字來——這玉書刀原是這么用的!
      阮先生一刻起字來,整個人便“脫胎換骨”了,他那總是沖到天上的眉毛軟和下垂,堅毅的黑眼睛也水波蕩漾,隱在一叢胡子間的嘴巴微微翹起,像是面對最最心愛的情人、新婚的娘子、偶遇的知己。啊呀,他的手上下翩飛,左橫右移,劃出的弧線又穩(wěn)又靈動,好像繁亂肥大的花一重一重綻放,熱烈、奔放,又心無旁騖。阮先生刻的是歷史,是那些街知巷聞的官史所不曾記載的。阮先生要把真相記下來,從厚厚的塵埃里扒拉出明晃晃的刀子,一字一句地刻給后人。喜帝才不是什么暴虐無道的人,當朝皇帝不喜歡他太過于鐵血的手腕,叫那些史官都涂涂抹抹,把他寫成一個殺人如麻的暴君。哼,可憐的世人都被蒙蔽了,但皇帝再神通廣大也堵不住阮先生的口,阮先生可記得所有的事呢,他不會忘記的,書上亂寫,他便要把它們都刻在竹簡上。
      阮先生刻啊刻,竹簡拿起又放下,日頭從東邊移到頭頂,肚子由悶聲不吭開始咕咕地響,阮先生這才停下,雙手舉過頭頂,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阮先生找出繩子將竹片都串起來,串成一卷一卷的冊子。阮先生很高興,邊穿邊哼著歌兒。這歌兒聽上去不像那些市井勾欄的詞兒,文縐縐的,什么“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啦,“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啦,聽也聽不懂。阮先生弄完冊子,起身拍拍竹屑泥土,把東西抱去和原有的書冊放在一起,讓它們攤在地上懶洋洋地曬太陽,然后把玉書刀別回腰間,溜溜達達地搗鼓吃的去。天下道義的擔子卸下了,是時候來滿足口腹之欲了!
      阮先生頭天被教書先生攆出來了,次日還是背著手神神氣氣地光臨。阮先生這風雨無阻的探視,倒比那趕赴花前月下之約的公子書生還癡情執(zhí)著,大家都笑他,叫阮先生“學門季布”,阮先生照單全收,日日去和教書先生嗆聲。教書見他來,料定他又要說史書的不是,便轉個心思,不讀史書了,叫孩子們念誦大端朝的豐功偉績,歌唱當今皇帝的雄偉圣明。
      “東風浩浩,掃蕩神州。天恩漫漫,萬古不逑。東海來朝,西桑貢酒。北蠻放馬,南嶂非仇。春撒種,夏采蓮,秋來魚水肥,阡陌連田田。神命降高皇,負劍……”
      “胡說八道!”阮先生果真開口了,他一步跨進學堂,出聲制止了孩子們的誦讀聲。
      教書先生斜睨著眼,飽含深意地上上下下把阮先生剜了一遍。阮先生直挺挺地站著,像一桿冷硬的槍,氣勢赳赳地說:“孩子們莫要被欺騙了,這在位的可不是什么‘風塵三尺劍,社稷一戎衣’之輩,天下也不是道不拾遺,渭水大漲,沖垮了大堤,百姓離散,餓殍遍野,但是那官員吶,把消息都給壓下來了!”
      “你騙人!”一個小孩在角落里喊,“要是壓下來了,你怎么知道?”話音一落,小孩們便都“對啊對啊”地應和叫囂起來。
      “這么大的事當然不可能完全壓下來啦,但凡大家留個心眼兒打聽,總能知道點零星的消息的,可惜官府天天叫你們念那些勞什子酸詩,在街上貼滿了河清海晏的大字報,把茶樓里的說書先生都請去喝茶,你們自然是聽不到的!
      教書先生一聽這些話就變了臉色,也不管阮先生還有什么長篇大論,青著臉蹙著眉,一臉兇煞地把阮先生打了出去。是了,是打。這回阮先生毫不心慈手軟,操起戒尺就往阮先生身上招呼,可憐阮先生老大一人兒,還被戒尺打得嗷嗷直叫,連蹦帶跳手忙腳亂地跑遠了。孩子們雖然常見阮先生和教書先生斗嘴,但打架還是頭一次,都呆在原地,張大了嘴不敢說話。教書先生面色不虞,神情陰沉,活像糊了厚厚一層煤灰的鐵鍋底兒,一動便要簌簌往下掉渣子。
      “啪!”教書先生將戒尺在桌上重重一拍,把孩子們的魂兒都拍回來,孩子們沒見過這樣的教書先生,都害怕極了,賣力地響亮地念起書,“東風浩浩,掃蕩神州”的聲音又充盈了整間課室。一些搖頭晃腦的孩子們偷懶,從書中伸出小腦袋東張西望,瞧見教書先生依舊沉著臉,目光深沉地望向遠方,像是書上那些凝神遠望的士大夫,一點也沒有放松的樣子,忙吐了吐舌頭,又把腦袋縮回去了。
      可是,自那日后,阮先生再也沒有出現(xiàn)了。教書先生授課之余,總忍不住悄悄向門口張望,好像阮先生是被他瞧來似的。教書先生還記得第一次遇見阮先生時,他還不懂防著阮先生的那些小花招,好好一本書就被阮先生掏出玉書刀嘩啦——,劃破了。教書先生暴跳如雷,并且在此后很長的日子里一直忍辱負重著。但是,像現(xiàn)在這樣冷冷清清的,好像也少了一點兒什么。教書先生去縣衙打聽,縣衙的人說,教書先生已經很久沒去修縣志啦。教書先生又向別的人詢問,大家都說,已經很久沒有遇見阮先生了,也不知道他那些冊子修好了沒有——大家都是知道他那一院子的冊子的。
      這日下了大雨,外頭嘩啦嘩啦地下著,里頭淅淅瀝瀝地也下著——書院的屋頂壞了,漏了好大一個洞,教書先生請官府出面幫忙修葺,那些人積極地應著,一口一個好說好說,卻大半年也沒有著落,教書先生也沒辦法,只好自嘲大家都是雨時的孫大圣。
      孩子們在念書,教書先生盯著從洞里漏下來的那一條雨柱,看它被風吹得有些歪斜,吹出突七楞八的水邊,像是撕開的布匹上參差不齊的毛邊。教書先生正愣著神,就聽到門外有人叫道:“先生!先生!”教書先生一激靈,循聲望去,見是東莊的葛大爺。葛大爺挽著褲腳,舉著傘,在雨中踢踢踏踏地跑過來,濺起一個又一個水花。
      “怎么了,葛大爺?”教書先生忙迎上去,順便用眼神震懾了一下蠢蠢欲動的孩子們。
      葛大爺氣喘吁吁的,說話時一頓一頓地捯氣兒:“我方才、方才從東三巷經過,這雨突然下起來,我想起阮先生住在那兒,正好躲雨,就要去找他,誰知、誰知……”葛大爺休息一會兒順順胸口,可把人急死。
      “然后呢?怎么啦?”教書先生心下覺得不好,連忙追問。
      “我遠遠的就看見來了幾個跨著刀的官兵,冒雨沖進阮先生的屋里就把他拖走啦!我跑去想問個明白,那幾個官兵說阮先生說了不該說的話,要被殺頭,勸我別管。哎呀,我正著急呢,想起你在這附近,就趕來找你了!
      教書先生一聽,急了,心火轟地燒起來,抄起雨傘就沖進雨中。正巧一陣大風刮過,大雨迎面劈來,唰地澆了他一身,教書先生不管,火急火燎天馬流星地走了。
      等教書先生趕到的時候,已經不見了阮先生和官兵的身影。教書先生闖進屋里,發(fā)現(xiàn)滿地狼藉,跟糟了山賊似的,倒是爐子里一堆火燒得奇旺。教書先生過去一看,差點沒暈過去——那爐子里,燒的就是阮先生的竹簡!
      教書先生想搶救回哪怕一冊,可是就連那最后一冊,也慢慢地燒成了灰燼,只露出刻著一個“章”字的一角。后腳跟來的葛大爺見狀,也連呼可惜。雖然大家都不知道阮先生整日刻的是什么,但都知道阮先生可寶貝這東西得很,據(jù)說,阮先生共有一千一百一十八片竹簡,鋪開能浩浩蕩蕩氣勢洶洶填滿整個院子和屋頂,叫人找不到一處落腳的地方,阮先生披肝瀝膽宵衣旰食,認認真真刻了整整三年!大家見過阮先生刻字時快樂而安謐的神情,他多么陶醉!可是,現(xiàn)在這些竹簡都付之一炬,阮先生也被官兵捉走了。
      喜好熱鬧的一些小孩也尾隨而至,在門口探頭探腦,好奇地扭來扭去,一不小心,腳底一“咔啦”,似是踩到了什么東西。教書先生和葛大爺聽到了異響,往小孩腳底下去看。目光一觸,教書先生原本驚鄂的臉色就變作了悲怺——阮先生的玉書刀,碎成了亂七八糟的好幾瓣,靜靜地躺在地上,早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一場大雨落盡,書冊也燒到了盡頭。
      關于這次事件,大家眾說紛紜。有人說,阮先生其實是前朝余孽,你們看他那玉帶鉤,勾龍畫虎,雕鳳刻龜?shù)模墙兴纳裼駧с^,是皇家的東西,這次被皇帝秘密派出的人查到了,就被帶走了。有人說阮先生是民間一個密謀造反的組織的頭頭兒,他那些竹簡和驚人之語就是為了收納教眾而做。總而言之,人一旦出了事兒,原本那些大家視而不見的端倪,便都變作了鑿鑿的證據(jù),不容置喙,無法反駁。
      教書先生不管坊間的那些流言,他依舊教著書。他等不及官府的回應了,自己拿出了積蓄,請人把學堂的屋頂修葺一新。完成的那天,孩子們和大人們擠擠挨挨地圍著學堂驚嘆,而教書先生呢?他叫鐵匠給他打了一把鐵書刀,坐在原本漏雨的地方開始在石頭上刻起了字!
      這是教書先生新近的愛好,如果有人經過學堂門口,不經意間駐足,或許能看見教書先生辛勤刻字的身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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