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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已經(jīng)絕食三天了。
三天里夏送給他的飯他一頓也沒有動過,甚至看都不看一眼,任由精致的食物慢慢失去溫度,最后白白被倒進垃圾桶。
他不說話,不動,不反抗,在被夏用鎖鏈拴住手腳的時候如此,被侵犯的時候依舊如此。
好似在用沉默反抗夏的囚禁。
“白...”夏用手指一寸一寸摩挲著白的臉龐,滿目癡迷,手指向下解開白的襯衫,滾燙的唇隨之落下。
夏十歲的時候認(rèn)識了白,那年他被人綁架,驚恐萬分時見到了這個同樣被綁架的、和自己同齡的孩子,他們立刻就成了朋友。
白有著夏羨慕的開朗性格,還有他怎么也不可能有的好人緣。自從他們一起被救出之后就常常待在一起,一起上學(xué),一起玩游戲,一起躺在床上聊天。
夏向白訴說沒有對別人說過的心情,對忙于工作忽視自己的父母的想念與怨懟,對學(xué)校欺負(fù)自己的同學(xué)的畏懼,一個人住在空蕩蕩的屋子里的孤獨。
白成了夏的救贖,是他覺得自己沒有選擇死亡來解脫的唯一理由。
夏不可抑制的愛上了白,他會對著手機里白的自拍照訴說愛語,會一遍遍播放白發(fā)給他的語音,聽著白的聲音發(fā)泄自己的欲望。
他不滿足于好朋友的現(xiàn)狀,他想要和白有更加親密的關(guān)系。
擁抱他,親吻他,占有他。
可是白告訴夏他戀愛了,和別人,一個男人。
夏微笑著聽白講述和那個人的點點滴滴,幸福的笑容刺眼無比,他覺得心上的毒瘡正在腐爛,一點點滲出膿液浸泡整個心臟。
既然喜歡男人,為什么喜歡的人不能是我,明明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
夏差點戴不住臉上虛假的面具。
不能傷害白。
于是他悄悄的去打聽“那個人”的事情,帥氣陽光,笑容討喜,和自己的陰郁截然相反。
他透過商店的玻璃看自己的表情,原本應(yīng)該斯文俊秀的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惡毒。
真丑陋,不過那又如何,他從來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得想個法子讓他們分手,可是怎樣才能不傷害白
他躊躇著,想找到一個完美的法子。
可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白和那人之間就出了問題。
那人覺得白出軌了,因為白的身上總會莫名其妙出現(xiàn)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他怎么能這么看我!”
白向他控訴著,憤怒而傷心,全無往日陽光的模樣。
夏摟住他的肩安慰著,在白看不到的地方露出幾乎可以稱之為兇惡的表情,憤怒已經(jīng)燃盡了他的理智。
白是他心中最美好的存在,怎么能容許別人這么污蔑。
他,該死!
夏偷偷的給白喝的牛奶里放了安眠藥,等白睡著后去找那個人想為白討個公道,卻見到那人正和一個英俊的男人說說笑笑,態(tài)度親密。
他把隨身帶的水果刀刺進了那個人的胸膛,在那人滿目錯愕的倒下時終于聽到了陌生男人驚恐的呼聲:“哥!”
“你在...做什么?”
夏回頭,白就站在他的身后,眼淚不住的滾落。
“白...”夏聲音沙啞,突如其來的耳鳴讓他聽不的任何聲音。
白越過他摟住生命垂危的男人,卻被男人的弟弟一把推開:“你現(xiàn)在又在裝什么好人!”
白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掌心被粗糙的地面磨皮滲出血跡。
夏跌跌撞撞想去抱住他,卻被白拼命的掙開,眼淚混合著鮮血沾染到彼此的身上,萬分狼狽。
男人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白顫抖著手腳并用爬到他的身邊,而后猛的拔出男人胸口的刀刺向自己的心臟。
夏把白帶回了家,抱著他洗完澡換了干凈的衣服,然后用鐵鏈拴住白的手腳。
“這下你終于是我一個人的了!
夏近乎虔誠的捧住白毫無血色的臉,吻上那片朝思暮想的唇。
“白,白...別再離開我...”
夏每天都給白洗澡,每餐準(zhǔn)備美味的吃食,每晚抱著他在他耳邊訴說著愛意,每天都抱著白盡情的侵占,他越來越愛白。
即使白從來都不回應(yīng)。
“白...”
太陽升起的時候夏望著白平靜的容顏吻上他的唇,而后吻慢慢向下幾乎覆蓋了白的全身,最后落在胸口巨大的、丑陋的傷口上。
夏側(cè)耳貼在傷口邊緣,那里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
他滿意的勾起了嘴角,抬手放在自己的胃部,“那顆受傷的心,就讓我來替你保管吧。白...”夏握住白的手十指相扣,“我們會永遠、永遠在一起!
……
“滴...滴...滴...滴...”
“醫(yī)生,夏還沒有清醒的跡象嗎”
“病人傷到了心臟,而且似乎毫無求生意志,雖然我們已經(jīng)盡力搶救,但是能不能蘇醒還得看病人自己的恢復(fù)情況,我們無法做出準(zhǔn)確判斷!
“怎么會這樣呢”
中年男人摟住不住流淚的妻子,扶著她出了病房,偌大的病房里只有一個年輕男孩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蒼白而瘦弱。
“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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