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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流淚
微笑的雙眼,微風吹起亞麻色的發(fā)絲,敏捷的腳步,在網(wǎng)球場認真練習(xí)的身影。我已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這樣呆呆的站在遠處注視那個讓我永遠無法忘記的身影……
他,微笑王子司徒熙夜;我,他的學(xué)妹歐陽小奈。他總是擁有一張?zhí)焓拱阄⑿Φ哪,讓人想要親近他;而我,總是一副憂郁的眼神,就像是下雨的陰天……
當我第一次踏進這所高中時,司徒熙夜是高二的學(xué)長,我第一次見到他就是我上高中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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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高一(E)班在哪。课以趺凑也坏?這學(xué)校也太大了吧?”我四處走著,左看看右看看:“哎呦,好痛!”突然,我的腦袋遭受到了一顆網(wǎng)球的攻擊,我抱住了頭,好痛ing~~
“你不要緊吧?”一個溫柔且?guī)в嘘P(guān)懷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我松開捂著腦袋的手,抬頭一看,一下子就被他所吸引。微笑的雙瞳,像土耳其藍寶石般的藍色眼眸,白皙的皮膚,亞麻色的頭發(fā),直挺的鼻梁……好一個清秀的帥哥啊……絕對是世界少有的限量版男生!
“沒,沒事,我沒事!蔽疫B忙搖手又搖頭。
“那就好!”天~神啊~我簡直要暈過去了~~~這時,一個大煞風景的聲音響起:“哈哈,我就說嘛,不可能砸出問題的,我又沒用多大力氣~~,不過還是要和你說聲對不起啦!”
看向那個說話的人,是個紅頭發(fā)的男生,這個紅毛小子還挺像貓。!原來是他砸的我而不是那個微笑的男生啊:“沒關(guān)系!蔽艺f。
“那我們走嘍。”說完,兩個人轉(zhuǎn)身走了。
“哎,等,等一下!”我立刻追上去,問:“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高一(E)班在哪里?”
“那!”微笑王子給我指了出來:“進去左轉(zhuǎn)第三個教室!
“謝謝。”我向教學(xué)樓走去。
就這么一次見他,我便深深被他吸引,尤其是那笑容和藍色的眼眸。后來我加入網(wǎng)球部,我終于知道了,他叫司徒熙夜。
站在遠處癡癡的注視司徒學(xué)長已經(jīng)成了我每天必做的事情,每一次都是這樣癡癡的凝望。
上了高二,我已經(jīng)這樣看他無數(shù)次,可我真正和他面對面交流的次數(shù)卻屈指可數(shù)。(回想結(jié)束)
他們的練習(xí)結(jié)束了,準備回家,我也就不在看他了。
轉(zhuǎn)天,老師讓我將一份稿子交給另一位老師。途中,路過休息室,看見門開著,司徒學(xué)長就在里面。
我看著一直淺淺笑著的司徒學(xué)長,他靠在窗戶邊,側(cè)著臉看向窗外,陽光細細碎碎散落在他的肩頭,亞麻色的頭發(fā)也被暈染出細碎的溫柔來。如此完美的男生,可是,似乎卻充滿了不可接近的距離感,為什么?他,簡直就美的讓人醉生夢死……
從我第一次見他,就深深的喜歡上他,到現(xiàn)在,我已是深深的愛上了他。尤其是那雙湛藍像深邃的海水般的眼睛,讓我仿佛被吸進去,越陷越深。
“呃?歐陽學(xué)妹,有事嗎?”學(xué)長發(fā)現(xiàn)了站在門口的我,走了過來。
搖頭,我又一次搖頭。
學(xué)長苦笑:“為什么你每一次看我,我問你有事嗎,你就搖頭呢?很奇怪的不是嗎?”
是啊,很奇怪,明明在看你,可是又總是搖頭說沒事。不然呢?要我點頭說有事嗎?我本來就沒有事:“不,我沒有事。抱歉,打擾到學(xué)長你了。我還要去送稿子,先走了。”說完,我快速離去。我的心臟怦怦的跳個不停,是啊,不停,停了不就死了嘛,不能停!
每一次和他面對面都想要表白,可每一次好不容易的打起的勇氣到最后就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因為,我怕,怕聽到他冷冷的拒絕。
可是,我真的希望在我的心臟停止跳動之前想他表白完。
放學(xué)之后,我走進醫(yī)院,這是我最后一次去醫(yī)院。
“我最近感覺很好,沒什么不好的?”我和醫(yī)生說。
醫(yī)生搖頭,憐惜般的吸了口氣:“你的心臟在一天天的衰竭,你沒有感覺到可能是因為你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某一件事上了,幾乎都望了你的心臟,甚至于忘記了一切事物的存在,而只專注于你在意的那件事上,所以你沒有感覺到心臟的枯竭。”
“我……還能活多久?”幾乎是用盡了我所有的力氣和勇氣問出的這句話。
“保守估計……”醫(yī)生閉上了眼睛,到吸了一口氣,有緩慢的呼出來:“半個月。”
我?guī)缀跻柽^去,半個月……我的生命竟然只剩下短短的半個月……?強迫自己笑出來,對醫(yī)生說了聲“謝謝”就離開。走時,聽到身后傳來醫(yī)生的聲音:“千萬不要做激烈的運動,你的心臟不可以承受的!如果你愿意立刻接受治療地話,也許可以延長你的壽命!
也許?哼,一個也許,只不過是為了給我一個期待罷了吧?我本身就是一個孤兒,住院治療的費用對我而言就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天文數(shù)字!
離開醫(yī)院,我立刻做了一個決定——像學(xué)長表白。就算我會被拒絕!
這天,放學(xué),我把學(xué)長叫到公園的一顆古老的櫻花樹下。樹上開滿了粉粉的櫻花~
“有事嗎?這回你肯定不會在搖頭了,是吧?”司徒學(xué)長笑著,笑的是那么的好看,那么的溫暖……
我淡淡的一笑。表白的勇氣不但沒有上升,反而下降,就像一個充了滿滿的氣的氣球被針扎了一個小眼兒一樣,氣在一點點的向外流失。風吹櫻花,花瓣在空中快樂飄蕩……
我們沉默了很久,終于,我鼓起了勇氣,就算表白了之后我會立刻死掉,也控制不住的飛蛾撲火……我深吸一口氣,開口道:“司徒學(xué)長……我……我……”心跳,加快,加快,快到不能在快,仿佛在跳就會被累死一樣:“我……我喜歡你!你……能不能和我……交往……”終于說了出來,呼,輕松了~~~心臟的跳動也平緩了許多。
我抬頭看像他,他正認真的看著我,我們對視著。他的眼神里似乎有藤蔓,青綠色的藤蔓,從那湛藍的眼瞳里蔓延開來,緊緊的纏繞住我的心。你為何要有這樣一雙吸引人的眼睛?讓人看一眼就會掉進去,無法自拔……
他沒有說話,他是在以沉默的方式拒絕著我……
“我明白了!蔽液芷D難的的吐出這幾個字,剛一轉(zhuǎn)身,就感覺到有滾燙的液體從眼角流出,流到了嘴里,咸咸的……我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淚水模糊了視線……花瓣落地,等待著干枯的到來…那……意味著死亡……
我好久都沒有哭過了,我以為我的眼淚都流干了?墒恰F(xiàn)在又流了出來。
“我和你交往,小奈!焙孟袷撬就轿跻沟穆曇簟R欢ㄊ俏业亩洚a(chǎn)生了幻覺?墒,聲音在一次想起:“我跟你交往,其實,我也很喜歡你的,你那憂郁的眼神,讓我看了就心疼……”
那溫柔的、熟悉的聲音,除了我最愛的熙夜還會是誰?沒錯,就是他!我敢肯定,這不是我聽錯了!我立刻轉(zhuǎn)身就撲進了他的懷里。他輕輕的用雙臂摟住了我,親昵的用他的下巴蹭著我的頭發(fā)……我能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溫度。心,已被他牢牢纏繞!這一刻,我是最幸福的,我這么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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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熙夜交往了兩周了,他也知道了我心臟的事情,勸我去治療,可我不愿意,因為我不知道,一但上了手術(shù)臺,我還會不會在醒。……
這天,我們第十四次約會在向他表白的櫻花樹下,F(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是個仿佛馬上就要消失的人一樣。都已經(jīng)沒有力氣在和熙夜四處的玩了,我臥在熙夜的懷里,感受到的盡是甜蜜。我清楚的知道,我的生命雖然短暫,但我得到了最幸福的愛……
“熙夜,明年春天,你還會和我一起看櫻花,對不對?”雖然知道我不可能在看見了,但我還是要問,我還是很希望上帝可以上我活下去。
他點點頭:“對,到時候,我們把大家都叫上,你的朋友,我的朋友,所有人都陪你看櫻花,我還像現(xiàn)在這樣坐在這,你還依舊靠在我懷里,我在給你講,關(guān)于櫻花的許多傳說……”我笑著,靠在他懷里,看著那雙眼睛。奇怪?平時明明想晴空一樣晴朗的藍色眼眸,今天怎么變的怪怪的?多了一些憂郁的感覺?像墜入深海的黑色蝴蝶,漸漸的在海水里融化、消失……最后幻化成深藍不可琢磨的光線,曖昧而妖嬈的繚繞在我身邊,勾人心魄……
“我愛你!蔽覀兙故钱惪谕暤恼f。他緩緩的閉上眼,低下頭,似乎有什么觸碰到我的唇,感覺軟軟的、麻麻的,好像明明知道危險,卻控制不住的飛蛾撲火。靜靜的感受他帶來的甜,在他的懷里就這么睡著了,臉上洋溢的滿是幸福和喜悅……此刻的我們,都是微笑著的……
微笑的側(cè)臉仍舊是一貫的溫柔,只是那深邃蒼藍的眼瞳里,輕輕落下一滴淚。
拿著一束鮮花,放在冰冷的墓碑前。一塊小小的墓碑,卻將我們分隔在兩個不同的世界,兩個永遠也無法相連的世界……
熙夜拿起筆,在一個紅色的氫氣球上寫下了幾行字,放飛到空中。他,是想讓我看見這些字嗎?氣球上,黑色而優(yōu)雅的字跡揮灑出愛的宣言:
你帶著幸福去了天堂,那里有幸福的使者,讓你不想離開;我?guī)е寄钍卦谌碎g,等待下一個春天和大家看櫻花的開放,用心傳答給你,我對你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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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我在天國……注視你……永遠注視著你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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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永世,愛你不變……(這個世界熙夜想說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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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永世,愛你不變……(另一個世界心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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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依舊微笑著……他的眼角,卻濕潤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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