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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對面坐著的是猿飛日斬,手臂兩側(cè)是轉(zhuǎn)寢小春和水戶門炎,他抓著拐的手不由緊了緊。
“團藏!崩嫌训拿謴纳嗉饬鬓D(zhuǎn)而出,猿飛瞪大眼睛恨不得在對面之人身上剜上幾刀!坝钪遣ǖ氖虑椤
團藏倏地起身,握緊的拐不由敲在地板上,鐺鐺的幾聲響,使得身側(cè)兩人臉色一變。剛剛眸中還露出強硬之色的猿飛,不由氣勢一軟,某種精神好似從他體內(nèi)被抽拔了去。他微微在心底一嘆,手中木拐不由抬起落下,鐺的一聲又敲在地上,落在他心里。
他像發(fā)了狠般的說道!敖^不能姑息,否則必成大患。”
木拐又落在了地上,硬實的地板好似被敲裂般發(fā)出直咧咧的響聲,團藏移動著腳步朝門外踱去。那類似老人蹣跚般慢騰的動作,堵住了猿飛剛漫上喉頭的話。他竟一時想不起來,老友那手臂是被何時包裹上的,那只眼睛是何時被傷著的。他緊緊袖中的手,不由抿緊干燥的雙唇,他只覺體內(nèi)氣血涌動,那往事如滾燙熱水般在心底翻滾不去。
團藏剛回根,便找人喚來了宇智波止水。不到片刻,帶著狐臉面具的暗部攜青年到來,他揮了揮手,暗部便化為黑暗隱在根的洞穴之中。
宇智波止水是宇智波一族的才俊,那瞬身之名更是堪比亡去的四代火影。但就是這般有為之人,卻成了他志村團藏心頭的一根毒刺,不過近年來的毒刺卻從止水變成了宇智波。想到此處,團藏眉頭一皺。
“止水,猿飛已經(jīng)決定了,他說萬事歇不得尤其事關(guān)木葉。”聲音不由一頓,他似在猶豫,又似在思忖。低著頭的止水辨不出他嗓音的起伏,只能耐住性子聽他講下去!白鳛樗聦俣嗄甑哪,應(yīng)該明白猿飛的脾性,不,是火影的脾性!
“可猿飛大人說可以再等等!”
“對,他說了這樣的話。但兩位顧問著急得很,止水,你動作必須快點。”
“是,團藏大人!
止水啞著聲音抬眼,便見那只老邁的黑眸中閃著黃昏的光暈,讓他有些恍惚。但那眸中卻漾著自己清澈的模樣,他咽了口唾液,目光不禁四處游弋,握拳的掌心也生出了冷汗。
團藏拄著拐,轉(zhuǎn)身朝著暗影浮動的長廊一步步挪去,直到身后氣息逐漸在腳步聲中消缺。他才慢悠悠地停歇,招了招手,狐臉面具的瘦削少年便恭敬地跪在身后,那面上的兩個黑洞劃過一抹紅光。
“你知道該怎么做吧!眻F藏仰著頭,他細數(shù)長廊深處閃爍著光點!镑!
沙啞的嗓音里滿是滄桑與不堪,迎合著少年稚嫩的聲音逐漸空洞、消散。團藏挪著步子轉(zhuǎn)身,他左手一松,撫上被黑布裹住的右手,沉重的鐵塊嵌在皮骨之上,壓抑著躁動的血脈。
鐺的一聲,木拐砸落在地,團藏移著目光眼底印著左側(cè)白衣,他鞠著腰伸手去撿。
——誘餌……由我來當吧!
體內(nèi)氣血逆涌,他只覺得頭腦一熱,昔時那句可憎之語便朝他腦中灌去。團藏身形一頓,他直起身子又扭頭看向前方長廊,沒有半絲猶豫的抬腳踢飛木拐朝著那片深幽黑暗走去。
日斬!
猿飛倏地從鋪上醒來,身側(cè)褥子里已冰冷一片,自己半個身子都滾出了被褥。他伸手按了按太陽穴,試圖緩解睡眼惺忪的疲乏。
這時拉門外響起了細碎聲音,聽著像幼子阿斯瑪?shù)穆曇簦植幌。他抓了件攤放在榻榻米上的羽織裹在身上,赤腳便拉著紙門出去。正巧撞上三井閃躲不清的目光。
猿飛阿斯瑪見著老父醒了,他含糊著問了好,便抬腳匆匆拐出院門,徒留三井一人在門前為難著。猿飛咂了砸嘴,招了招手,三井屁顛著進來,在他面前低眉順耳的來了句。
——瞬身止水,死了!
這消息不太,最先開始傳播的是在宇智波的駐地,聽說部分的宇智波鬧上了族長富丘的宅邸。富丘的長子也因此惹出了不少閑話。猿飛聽著三井碎碎叨叨地念著,他不緊不慢地點上了煙斗,狠狠吸上了一口。
“三井啊!彼裘即驍嗔巳哪钸丁!叭グ痒衼。”
他沒再說出第二句話,三井看著猿飛眼中的狠勁,身子不由哆嗦了下,他連連點頭結(jié)了個瞬身的印。
猿飛一人坐在空蕩蕩的屋中,不由想起那日團藏離開時的神色,他低著頭沒來由的嘆了口氣?稍偬ь^時,眸中已無感傷憔悴,全身滲出了股威嚴,讓人見了不由背脊一寒。
他抓著木拐的一端,食指指腹不斷地摩挲著,像在打磨一塊石頭。他對面坐著的依舊是猿飛日斬,身子兩側(cè)依舊是兩個老友。這次他做得安分,又安靜。這場討論會上,大部分時間都是猿飛在說,說詞依舊是往日的那番話。
——再等等看,可能宇智波還有回心轉(zhuǎn)意的念頭。
——我們不能這么咄咄逼人。
——耐著性子,他們也是木葉的一份子。
——……
“猿飛。”他冷著聲音,與神情有些恍惚的老友四目相對,他似乎看見了對方的老邁與無力!八采碇顾乃酪呀(jīng)點燃了宇智波的火,我們決不能再猶……”
“團藏!痹筹w突地起身,他雙眸圓瞪,好似要把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珠給瞪出來。“你當著后輩的面,都說了什么?”
他指著底下垂喪著頭,恭敬跪在一邊的宇智波的后生。團藏微合著眼睛,神色中帶著幾絲輕蔑,他看向猿飛顫顫巍巍的食指,突覺得當年與自己競爭的對手不知何時變老了許多。
“為了木葉,一定要除去宇智波!彼f的鏗鏘有力,他堅定地認為這不是種意見,而是一條命令的發(fā)布。盡管身側(cè)兩位顧問聲中有異,卻只能‘唉’的一聲紛紛扭頭看向猿飛。目光直白得令猿飛無奈,但最讓他覺得可恨還是團藏那死水般的目光,還有拼死的執(zhí)著。
“團藏……”
“你知道該怎么做,猿飛,這都是為了木葉!
他應(yīng)著聲音頹然坐回沙發(fā),底下宇智波后生的目光似乎由著他的坐下而變得黯淡。猿飛伸手撫上腦側(cè),他揉了又揉,片刻才抬首看向身體僵硬的宇智波后生,道了句。
“鼬啊,拜托你了……”
“是,火影大人!”
猿飛別過頭,他躲過宇智波投來的視線,那句‘火影大人’叫得他內(nèi)心愧疚。而宇智波的目光掃過猿飛,跳過兩位顧問,大刺刺地投向團藏。
似恨、似問、似征詢……
短短一周,木葉內(nèi)外謠言翩飛,猿飛覺得頭似乎更疼了。他每日坐在辦公室內(nèi),聽著村內(nèi)外的事務(wù)報告。偶爾會與兩位顧問商量事宜,每每不是咬著唇目送兩位離開。
今日暗部送了個消息過來,說發(fā)現(xiàn)根的人在監(jiān)視宇智波的遺孤。他咬著牙一拳砸向辦公桌,震響了整個屋子。午后,他便到訪了根部,那盤曲在地下的建筑,如同一座暗牢。團藏屈著身子站在黑暗中,斑駁的光影在他臉上浮動,讓他一時看不清老友的模樣。
木拐的聲音在寬敞的空間內(nèi)響起,團藏一步步地走出黑暗,那老去的模樣逐漸在猿飛心頭清晰。他似乎聽到了發(fā)自心間的低沉嘆息,本打算來質(zhì)問團藏的話語竟一時無法吐出,只能干巴巴地站在那里,瞧著團藏身上的斑駁光影,慢慢憶著往昔年少。
①——吶,猿飛,我的夢想可是成為火影呢。
——唉,原來團藏你的夢想和我一樣啊!
——不一樣!即使成為不了火影,我也會拼盡全力去保護村子。
——還不是一樣嗎?
——你……哼
——我是沐浴著陽光的木葉。
——我是黑暗中的根。
“團藏”
“猴子”
——我最喜歡木葉了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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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①②類似回憶一般,為筆者瞎寫的。原著團藏與猿飛并未說過此類話。
寫的僅僅是兩人意見不合的場面。
我表示很喜歡志村團藏,非常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