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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前一半四年前產(chǎn)物。后一半一年前產(chǎn)物。

浦原喜助同人(長篇閹割版)

其實是同人言情_(:з」∠)_但是改頻道太麻煩了就醬紫吧嚶嚶嚶。
內(nèi)容標(biāo)簽: 年下 情有獨鐘 游戲網(wǎng)游 甜文 輕松
 
主角 視角
泉三原
互動
浦原喜助

其它:死神

一句話簡介:size="15"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1264   總書評數(shù):1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8 文章積分:1,464,094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純愛-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不明
  • 所屬系列: 一點點有的沒的短篇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21659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已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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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泉

作者:惡虎咆哮喵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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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1、
      “店長,吃飯了!
      浦原商店前逐漸退去的夕陽使得站在門口的人落入了陰影之中,他壓低了帽檐沒有猶豫地應(yīng)了一聲“我知道了”卻不見他有下一步動作。
      不多時,一只黑貓躍上了他的肩頭,尾巴一翹竟張口道:“喜…”
      “啊拉,夜一桑是要我?guī)兔εe高高還是揉肚皮?”浦原喜助打斷了夜一的的話語,誰都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也聽不出他的情緒。夜一瞪圓了一雙貓眼,伸出自己的爪子撓了撓浦原喜助的衣服。又輕巧的落地回到了店里。
      她都知道的,對于這個青梅竹馬的好友,沒有誰比她更懂他的了。畢竟,今天已經(jīng)是第十年的最后一天了。
      月光下,浦原喜助依舊站在門口,像是等待著一位即將造訪的多年不見的故人一般。

      2、
      昨天是席官挑戰(zhàn)賽。
      每次席官挑戰(zhàn)賽之后眾人都是激情洋溢、滿面紅光的對戰(zhàn)斗中的細(xì)枝末節(jié)議論紛紛。然而不是每次席官挑戰(zhàn)賽都會有新鮮的八卦出現(xiàn)的,于是今天當(dāng)泉三原從隊舍里走出來開始就發(fā)現(xiàn)圍繞在她身邊各種竊竊私語和時有時無探究的目光。泉三原心里已經(jīng)呈囧rz狀跪倒在地了,不就是自己挑戰(zhàn)了5席然后順利獲得了5席的席位而已么,被朽木隊長召喚不算還要接受大家目光的洗禮。
      “三原——”
      泉三原看到了明明距離還很遠(yuǎn)但是已經(jīng)開始邊揮手邊呼喊她的那個脫線的白癡……哦不,是好友。從進真央起,這個她永遠(yuǎn)都摸不清臉皮到底有多厚的、甩也甩不掉的牛皮糖——小由美子——就死死地貼在了她身上。問起她在偌大一個班級里為什么當(dāng)初就死纏爛打的非要時時刻刻出現(xiàn)在自己附近,用一看就圖謀不軌表情和自己交往,她回答的很理所應(yīng)當(dāng):“因為我踏進教室的第一步時我就看到你了!比屑(xì)回想了一下,確實,那時候她正好有事要出門,在門口就碰到了小由美子。當(dāng)然她還是覺得這個理由真的是太隨意了吧。
      看著已經(jīng)在自己面前氣喘吁吁的小由美子,泉三原還是沒有忍住:“美子你……為什么不用瞬步?”不過當(dāng)泉三原看到小由美子正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己,臉上寫滿了我居然忘了瞬步啊瞬步啊瞬步的時候,她覺得好像自己問了一個多余的問題。
      “……所以你跑那么急找我有什么事?”
      “聽說昨天席官挑戰(zhàn)賽后你們朽木隊長把你叫去隊首室了,他到底跟你說了什么?”看著小由美子眼里燃起的熊熊八卦之光,泉三原似乎明白了一路上熾熱的目光到底是為那般了。她默默的拉住了小由美子的手語氣平淡地說:“這個說來話長我們邊走邊說,順便陪我去吃個早飯!
      小由美子是4番隊的12席,平時在番隊里也沒有什么很多的事要忙,所以她成為了女協(xié)的專職記者。在她的帶領(lǐng)下,泉三原也掛名于女協(xié),所以她深知不好好解釋估計明天女協(xié)報紙上就會有類似“初為5席與隊長隊首室相會,眾女紛紛表示很羨慕”、“賄賂?陰謀?真愛?”等的報道和附圖,說不定還會有一些打了跟沒打一樣的馬賽克。于是在自己的早飯前泉三原鄭重發(fā)誓自己所說的句句屬實。

      昨天席官挑戰(zhàn)賽之后.
      “泉三原,跟我來一下隊首室。”朽木白哉的眼神略過了泉三原然后瞬步離開了。三原有些膽顫心驚,如果自己沒看錯,隊長的眼神有一些犀利的恐怖。
      三原低著腦袋懷抱著早死早超生的心態(tài)跟著朽木白哉進了隊首室。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靜。
      “……隊長你找我什么事!弊詈筮是三原打破了僵局。
      “剛才你在挑戰(zhàn)5席的時候用的瞬步步法再演示一遍!边@是來自朽木白哉不可抗拒的命令。只是三原把頭低得更低了,她小聲說:“隊長你說的是哪個瞬步步法……”
      朽木白哉深深地看了泉三原一眼,三原覺得自己身邊的溫度又低了幾分。當(dāng)她以為朽木白哉會趕她出去的時候,她又聽到了朽木白哉沒有感情流露的聲音:“就是山田前5席到你背后想攻擊你的時候。那個時候你用的瞬步步法!
      三原回想了一下,然后硬著頭皮把當(dāng)時的情形回放了一遍,單方面的。她還沒站穩(wěn)的時候就聽到了朽木白哉低聲說了一句“空蟬”。然后她剛想問空蟬是什么的時候,就被朽木白哉無情的趕出了隊首室。一路上她依舊在思考朽木白哉叫她去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是演示一遍這個瞬步步法么,不應(yīng)該啊,朽木隊長的瞬步,已經(jīng)是尸魂界的頂尖水平了。

      時間現(xiàn)在,在早飯面前。
      “我還以為什么事呢。”小由美子有些泄氣,“不過那個空蟬,是叫空蟬沒錯吧你到底是怎么學(xué)來的啊。”
      “我也不清楚,當(dāng)時情況緊急我下意識就這么用了,應(yīng)該是有人教我的吧,不過到底是誰呢!比碛弥约旱脑顼,沒看到自家好友一臉你看你這么漫不經(jīng)心你真的在思考嘛的表清。
      吃完早飯,兩人就各自回了自己的番隊進行新一天的工作。作為5席,每次泉三原去向朽木白哉送文件請示工作的時候總會接收到比之前更涼快的隊長的“氣息”。終于,在午飯前第三次被開空調(diào)之后,泉三原壯著膽子問:“隊長……能不能把隊首室的溫度調(diào)高一點!彪S后就被鋪面而來的“冷氣”嚇出了冷汗。
      “如果還有問題需要請示,你去問副隊長!毙嗄景自杖缡钦f到,收起了自己的靈壓。
      果然5席還是不好做的,每次進隊首室都像是在“被戰(zhàn)斗”。但是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自己的靈壓,已經(jīng)是番隊中的佼佼者,就算自己默默無聞的做一個無席位的小死神,也總有一天會被各種10席8席的挑戰(zhàn)。那得多麻煩,自己的白打真的是一點都不堪入目啊,要是碰到像7席那樣靠白打就能做掉一頭小型虛的人的挑戰(zhàn),傷痕累累可不是鬧著玩的。席位高一點,總有一些威懾力的嘛哈哈。于是泉三原抱著需要分發(fā)的文件啊哈哈的笑了出來,“果然我還是很機智的嘛。”

      忙碌的一天過去了,泉三原躺在自己的床上,仔細(xì)回想了一下,記憶里并沒有這么一個人教會了自己空蟬,甚至,她都不知道原來她會的這個步法叫空蟬。
      所以我的空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睡夢中,迷迷糊糊間,她隱約聽到了一聲若有若無的貓叫。她翻了一個身,睡熟了。

      3、
      “阿散井副隊長這份文件可以幫我交給朽木隊長簽字么!”三原氣都沒喘說完整句話,雖然比起朽木隊長的冷氣攻勢來有著奇怪眉毛的阿散井副隊長和藹了不少但還是有點恐怖啊喂。
      “嗯?你就是新上任的5席?”阿散井戀次用小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啊,你放這里吧,真是麻煩死了!
      三原低著頭默默向門口移動了一點:“那我先告辭了副隊長!比缓筇右惨话愕挠盟膊诫x開了。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酒肆里。
      “所以你說朽木隊長不喜歡你?別煩惱了要不要喝一口?”
      “不喝知道我不會喝酒,朽木隊長看見我就瞪著我放冷氣,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好像也沒惹到他。 比е约旱哪X袋趴在桌子上。
      “別糾結(jié)了我家隊長也愛放冷氣,年紀(jì)輕輕皺著個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真的不來一口?”
      “松本亂菊!別把杯子往我懷里塞了我不會喝酒!”
      松本亂菊一臉可惜的說:“嘛,還沒見過小三原喝酒真是掃興呢!弊约盒『纫豢诤笥粥洁斓,“三原真的越來越不可愛了連前輩都不叫了,以前還前輩長前輩短的呢。”
      “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一點前輩的樣子,居然帶我翹班喝酒!比荒槺瘋乜粗杀緛y菊,“我那么勤勞的一個人你都想帶壞!
      “勞逸結(jié)合嘛老想著工作可是不行的小三原!”
      要說為什么松本亂菊和三原的關(guān)系那么好,只是因為在三原還是三回生的時候松本奉命去指導(dǎo)鬼道,畢竟三原長著一張主角臉?biāo)噪y免親近了一點?瓤瓤取:冒善鋵嵤侨`壓太出眾引起了松本亂菊的關(guān)注接觸之后發(fā)現(xiàn)這孩子太好逗了就這么混熟了。
      “說起來,小三原你那時候提起過的約定到底是什么,你看我們都是這么熟的酒肉朋友了你還是不告訴我!背弥埔馑杀緛y菊問出了一個好奇了很久的問題。
      “什么約定,你到底是在喝醉的時候做了什么夢啊喂,不要隨便把別人帶入好么!”三原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女人一天到晚喝酒,喝多了要不就睡的死死的要不就老做一些奇怪的事,也得虧自己脾氣好不然怎么受得了。
      “嘛嘛,不要在意嘛我們繼續(xù)喝酒!”說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三原又陷入了埋頭糾結(jié)中:“你說到底朽木隊長為什么這么討厭我呢!
      “嘛嘛,別著急小三原,不明白就去問問嘛……老板再來一瓶!
      “松本亂菊你別喝了我扛不動你等會兒你自己想辦法回去!喂你聽到?jīng)]有……不是叫你給我喝!松本亂菊!”
      最后三原還是攙著醉的不省人事的松本亂菊回了十番隊隊舍,路上碰到了無數(shù)捂著鼻子快速走開的不知名番隊的隊員們。三原差點就想把松本亂菊丟在路上拍拍屁股走人,可是想想要是等會兒她要是沒醉透爬起來調(diào)戲純情小男生就不好了,三原還腦補了一下可能發(fā)生的情況于是被自己囧到了,加快腳步把松本亂菊丟了回去。至于到底要不要親自去問問,三原思考了三秒一個冷顫狠狠地斷了她一切關(guān)于這個念頭的想法。
      回到自己崗位上的三原依舊沒有打起精神,趴在桌子上的她只是摸著自己佐爾盯著茶杯里的熱氣上升飄散,直到阿散井副戀次匆忙路過她才驚醒過來。
      咦?副隊長這么急匆匆的是去干嘛?
      這個問題在傍晚的時候得到了解答,“十一番隊副隊長志波海燕被虛附身死于朽木露琪亞之手”的事件在靜靈庭傳的沸沸揚揚。
      “阿散井副隊長好像是朽木露琪亞的青梅竹馬?怪不得看副隊長走那么急。這樣說來,朽木……朽木!朽木露琪亞!不是那個朽木隊長收養(yǎng)的義妹么!被那個只會放冷氣的隊長收養(yǎng)真的也是挺不幸的吧。”三原嘀咕完還可惜的嘖嘖了兩聲。不過這種大事畢竟輪不到三原這樣的小人物管,于是三原也只能像大家一樣吃飯的時候跟進一下情況,飯嘛,還是越吃越香。
      晚上回到隊舍,三原剛躺下想睡,卻總覺得背后有點毛骨悚然,總覺得不知道哪里來的誰的視線盯著自己。三原回頭卻也什么都沒找到,大概是錯覺吧!三原只好那么想,然后醞釀睡意睡覺!

      4、
      這兩天三原老是會看見副隊長進進出出的,看那焦躁的樣子大概是為了那個朽木露琪亞的事吧,相反倒是朽木隊長淡定了很多,最多在聽見朽木露琪亞這個名字的時候釋放自己的靈壓而已,真的,其實一點也不嚇人。只不過六番全體上下都不敢輕易出現(xiàn)在朽木隊長前面而已。
      其實對于這件事三原也了解的不太多,只聽美子說因為虛附身為了保全海燕副隊長的尊嚴(yán)不得已而為之的,雖然露琪亞本人都不是很情愿,或者說,下不了手。三原聽著也只是點點頭尊嚴(yán)啊大義啊什么的她也不是很明白,沒有經(jīng)歷過特別需要尊嚴(yán)啊大義啊的事的她也許還是覺得吃飯最重要了吧。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朽木隊長無差別放冷氣放靈壓以后三原反倒是不在意被開空調(diào)這種事了。每天帶著巡個邏聽小由美子說說八卦看亂菊喝喝酒,那天她還有幸見到了三番隊市丸隊長。市丸隊長喝一口小酒就笑瞇瞇的看著亂菊前輩,聽她說自家小鬼隊長每天都要她批文件批文件,然后又喝一口小酒笑瞇瞇的看著亂菊前輩?吹娜簧砝浜梗】吹饺粋人默默喝著茶是不是瞄自己一眼然后別過頭繼續(xù)喝茶然后再瞄自己一眼,市丸銀很自然的遞了一塊柿餅過去,這么說起來你到底哪里摸出來的柿餅!當(dāng)然三原沒有這么喊出來只是低頭啃柿餅說不定這是賄賂討好有預(yù)謀的,放心我不會告訴亂菊前輩的,她就是這么想的。
      而三原從小由美子那里聽的最多的無非就是一些緋聞八卦和對靜靈庭的男神們的仰慕之情,像什么三番市丸隊長每天都笑瞇瞇的看的人心情舒暢,對此三原只是回憶了一下那天喝酒的情形,沒說話;又或者六番朽木隊長冷面的樣子好酷迷倒了千萬人,三原只是打了個寒戰(zhàn)心里感嘆了一句肯定都是一些不在六番的少女們太天真的臆想;又再是五番藍(lán)染隊長溫柔體貼超級大暖男、十三番浮竹隊長身體不好咳嗽真讓人心疼等等等。
      “所以,美子你可以去觀賞你的男神們了,快放開我我有工作。”三原看著拉著自己袖子的小由美子,她真的覺得要是她現(xiàn)在站起來要走小由美子一定會撲過來抱住自己大腿,絕對沒有夸張!
      “不不不三原你聽我說嘛,工作什么的等會兒再做也沒關(guān)系啦,等會兒我?guī)湍惆”
      “你現(xiàn)在讓我走就是幫大忙了,快放開我!比铧c沒想把小由美子扔出去。
      就當(dāng)她們還在拉拉扯扯的時候,最讓三原郁悶煩惱糾結(jié)的事就這么沒有預(yù)兆的發(fā)生了。朽木白哉正好路過。三原腦袋還沒有跟上自己眼前所見,只是腦海里蹦出了一句,路過了一只朽木隊長。3秒后她反應(yīng)過來,路過了一只朽木隊長!然后仔細(xì)瞪了瞪眼前的冷著臉的不知道有沒有生氣的不帶遙控器的只會制冷的空調(diào),不,朽木隊長。啊啊啊啊被發(fā)現(xiàn)沒有好好工作了完蛋了我要先去多拿幾件衣服來,然后她真的帶著小由美子往隊舍走了幾步。
      “泉三原!
      “是隊長有什么事!比氐馈
      “跟我來。”然后朽木白哉就瞬步走了。
      三原沒有管小由美子冒星星的眼睛,灰溜溜的跟在朽木白哉的身后。
      到了隊首室三原低著頭等著朽木白哉的訓(xùn)話,只是等了半天連隊長的冷氣都沒有等到。抬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朽木白哉正在翻文件。
      “那個……”
      “有一個需要去現(xiàn)世的任務(wù)!毙嗄景自者B頭也沒抬繼續(xù)說,“沒問題的話準(zhǔn)備一下明天早上就出發(fā)!
      “要我做什么?”
      “空座町附近有靈力的異常波動,你去調(diào)查一下!
      “有危險么有人陪么一個人總覺得怕怕的!比行┑疤,嗯,是臉蛋。
      “要是有人手還會派你去?”朽木白哉面無表情的說。
      這是被鄙視了吧!真的是被鄙視了吧!別以為你一直都是面癱臉我就不知道你在鄙視我!我好歹也是5席好么5席!
      但是三原顯然不會把這些話說出口只是硬著頭皮答應(yīng)了?兆脑拺(yīng)該是自己曾經(jīng)居住過的那個城市,只是十?dāng)?shù)年以前的事有些太過久遠(yuǎn)記不太清了。
      直到第二天三原站在熙熙攘攘的空座町還沒重新修葺翻新的小路上,才有了一種真正的熟悉感,恍若隔世。只是早已經(jīng)沒有了記憶中的樣子,雖然她自己也不太清楚記憶里是什么樣子的了。就是,十多年也不長怎么就完全沒印象了呢,肯定是尸魂界的錯。(尸魂界:怪我咯。)沒有想很多,三原就出發(fā)去找異常靈力波動的地點了。

      空座町的某個角落里。
      “是她的靈壓,要不要去看看?”
      “啊拉,既然她來了,那就等著她來好了!
      “看你很激動的樣子!
      “有么,我只是有一點點欣喜而已,這個遲到可是要重罰的。”話雖如此,說話的的人壓了壓自己的帽子,卻怎么也管理不了不由自主上翹的嘴。
      “切。”

      5、
      順著隊長大人給的文件的指示,三原找到了一個小山丘上,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的小山丘,還有幾個高中模樣的少年少女們在野餐。氣氛看起來很融洽,也沒有什么特別引人注目的異常的靈力波動?粗@些年輕的面孔三原有些感嘆,自己當(dāng)年可能也是這樣愉快的和小伙伴們在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日子里郊游野餐玩耍的吧,雖然自己全都不記得了。三原躺在樹枝上打了一個哈欠,這里好像沒什么特別的事,十番隊的人肯定是誤報,還害得自己跑那么一趟,雖然現(xiàn)世也不錯就是也沒什么好玩的。
      嗯?那邊那個少年好像看了我兩眼?錯覺么?三原揉了揉眼睛,仔細(xì)盯著那個少年看了兩眼,應(yīng)該是自己想多了吧。
      等等!他真的看過來了還在笑。那個招手,是在跟我打招呼?不會吧。三原向后望了望:“后面沒有人啊!
      正當(dāng)三原疑惑時,那個少年跟同行的人打了一個招呼然后向自己走了過來。三原瞪大自己的雙眼就這么看著,真的是朝自己過來了。咦咦,到底怎么回事。
      “那個你好,你也是死神先生么?”少年微微一笑抬著頭問在枝椏上的三原。
      “嗯。嗯?嗯?!你看得見我?”這事態(tài)已經(jīng)超出三原智商范圍之內(nèi)。一般來說現(xiàn)世的人事不可能看到自己的不是么!
      “看得見哦,還有我家附近的死神先生。他沒事就會跟我說一些關(guān)于尸魂界的事,唔,是這個吧,你們的世界。”少年伸出自己的右手伸向三原,“我叫五十嵐枳,要不要下來說話,仰著頭挺難受的!
      三原把自己的爪子遞給了五十嵐枳然后從枝椏上跳了下來:“泉三原,六番隊五席!
      “六番隊五席……?”五十嵐枳顯然有些不解。
      “你家附近的死神沒說么番隊和席位之類的?”三原吸吸鼻子看著這個有些俊俏的少年。
      “沒聽他提起過,他光夸他自己打架有多厲害了,說不定也是他自己席位不高吧哈哈!鄙倌晁实男α诵,“他們叫我了,我先過去了。”
      三原呆呆的看著少年離開的背影,大腦持續(xù)當(dāng)機。什、什么,少年你笑的太燦爛了我沒聽明白你在說什么。
      讓三原從觀望狀態(tài)中驚醒的是一股詭異而強大的靈壓。
      “虛!”就在三原背后不遠(yuǎn)處。
      但是顯然這只大虛對三原沒有多大興趣,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三原理應(yīng)是它第一攻擊的目標(biāo)才對,可是它只是用它面具后空洞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那群野餐的孩子們,然后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過去。三原也拔刀跟上了前,但是并沒有來得及控制住大虛的行動,眼看就要攻擊到其中最近的一個少年了,情急之下三原將一個沒有詠唱的縛道四丟在這大虛的身上,只是不過秒秒大虛就將縛道掙開了。
      “可惡早知道就來的時候不要封住自己大部分的靈壓了,不然怎么說也能捆好久!比脨乐,心涼了一半。其實靈壓禁制是只給隊長副隊長準(zhǔn)備的,不過像三原這樣空有靈壓靠著還不錯的鬼道混上5席的人,為了防止她過于強大的靈壓給這次調(diào)查活動帶來沒必要的麻煩,朽木白哉在她出發(fā)前特意叮囑讓她也上了一個禁制!鞍““』斓靶嗄娟犻L!”三原一邊快速瞬步追趕一邊在心里罵了一頓自家隊長。
      虛狠狠撲向地面,揚起了漫天的沙灰,三原追上之后松了一口氣,那個看得見自己的少年明顯也看到虛,及時將自己的伙伴推開了,只是他自己傷了手臂。
      虛揮起自己粗壯的尾巴,三原瞬步上前用刀擋住,但是因為虛的力氣太大,三原差點被打翻在地。
      “凈化吧,瀛侑!
      三原在本篇中第一次始解了自己的斬魄刀。細(xì)長而鋒利的刀刃狠狠砍在了虛進攻而來的尾巴上擦出了一條細(xì)細(xì)的傷痕。虛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尾巴,轉(zhuǎn)而揮爪拍向三原,三原跳開借著巧力狠狠砍掉了虛的整只手臂。虛痛苦的嚎叫著,又以極快的速度逃向了自己來時的方向。三原欲追,只是聽到那些少年少女的驚呼又停下了腳步。
      “五十嵐,你怎么了沒事吧!”被救了的少年問道,“剛剛是怎么了,你怎么推開我自己受傷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沒事沒事,就是看到那里飛來一根尖木棍!蔽迨畭硅字钢杆_邊的木棍。
      雖然所有人都沒有看到這根木棍是怎么飛來的,但是還是治療傷口要緊就沒有再去深究。
      “沒事吧!比驹谑置δ_亂包扎傷口的少年郎們身后問道。
      五十嵐枳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像上級稟報一下這邊的情況,晚上我去找你!
      五十嵐枳微不可見的點點頭,和自己身邊的伙伴們開著玩笑。看著五十嵐枳還生龍活虎面色紅潤,三原也就放心的離開了。
      “果然是他身上有比常人更明顯的靈力波動,這么強的靈壓,怪不得能看見我!”三原嘀咕著。身邊的地獄蝶撲棱著翅膀飛向了天空。

      6、
      夜里,三原偷偷摸進了五十嵐的家中,至于為什么是“偷偷摸進”,因為好不容易靠著微弱的靈力波動找到了五十嵐的住處,進來以后才發(fā)現(xiàn)他根本不在房間!雖然這真的是一個整潔有序、干凈有條理的房間,等等現(xiàn)在不是觀察這個的時候吧,難道五十嵐已經(jīng)被虛抓住生吞活剝了?三原發(fā)揮著自己優(yōu)秀的想象力,將所有可能遭遇的悲慘的情況都腦補了一遍,而后感嘆道:“真的是好可憐!”
      五十嵐枳剛一進門就看到了一臉哀慟、在角落里正準(zhǔn)備燒香的三原,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咳嗽了兩聲:“咳咳,那個,死神小姐?……”還在角落里折騰的三原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不輕:“啊啊。!什么有鬼!”回頭看到已經(jīng)包扎好受傷的手臂的五十嵐枳半天沒說出話來。
      “你沒被虛吃……你沒事啊哈哈哈!”愣怔了好半天,看著眼前的少年用他沒受傷的手困難地褪下他的外套,三原才清醒了過來。
      “我只是去醫(yī)院處理了一下傷口……”五十嵐枳欲言又止,看著三原的眼神中好像多了一些可憐。
      “……”三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咻得抽出了自己的斬魄刀,“你你你再用這種看傻瓜的眼神看我我就不客氣了!”五十嵐只好做出投降的姿態(tài),三原輕哼一聲,斬魄刀入鞘。
      “你就一個人住嗎?”三原打量了一下這個擁擠的小公寓問道。五十嵐枳點點頭:“是啊,我從小都是在福利院生活學(xué)習(xí)的,不過兩年前我申請了這邊的高中念書!辈煊X到自己的失言,三原略感抱歉地低了低頭。
      “啊沒事啦,死神小姐我可以叫你三原嗎?”五十嵐坐到自己的單人床上放松的靠在墻上。
      “當(dāng)然可以,小枳!
      “喂!怎么看你都跟我差不多大吧!蔽迨畭棺绷松眢w,對三原的稱呼感到不滿。 “我可比你大多了小屁孩!比荒樀靡庋笱,好像占到了什么很大的便宜!澳悄愕降锥啻罅?”五十嵐問道,末了還笑著加了一句,“哦巴桑!
      “女人的年齡是秘密,……,你剛叫我什么?!”三原怒目圓睜,作勢要把手邊的椅子扔過去,嚇得五十嵐枳用沒有受傷的手捂住了自己的頭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我剛剛真的什么都沒說,快把椅子放下會出人命的!
      三原隨意的放下手上的椅子,坐了下來,換上了一副嚴(yán)肅的表情:“好了,現(xiàn)在沒什么時間可以繼續(xù)開玩笑了,你可以跟我講講你身上的靈力是哪里來的嗎,小枳?”
      “靈力?那是什么?”五十嵐枳放下護住自己腦袋的手,有些詫異。

      翌日
      經(jīng)過五十嵐枳的指路,三原終于找到了之前在枳口中聽說過的死神?粗_底下這坨躺在人家屋頂曬太陽睡懶覺的爆炸頭,如果不是他身上的衣服和腰間的斬魄刀,三原覺得這一定是一個趁喝多了爬上自己屋頂乘涼的超煩人的鄰居大叔。雖然這不是自己家。三原踹了踹還在冒鼻涕泡的爆炸頭,沒有反應(yīng)。于是她蹲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在爆炸頭耳邊喊到:“隊長喊你去隊首室。。。。!”
      “。。。!”爆炸頭被嚇得坐了起來,捂著自己的爆炸頭慌張的喊道:“隊長我的錯了我不是故意在偷懶的我只是太累了休息了一會兒你不要生氣!”
      “別嚎了你丟不丟人啊!”三原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也幸虧普通人是看不到死神的,要是被過路人看到簡直要丟死人了。聽到了三原聲音的爆炸頭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看到了在他身后一臉嫌棄的三原,終于想起來自己所處的位置,松了口氣。
      “六番隊五席,隊長派我來調(diào)查這里異常的靈力波動,你有什么特殊的發(fā)現(xiàn)嗎?”三原率先開口問道,停頓了一下,三原接著說,“還有,你能跟我講講那個叫五十嵐枳的少年的事嗎?”
      “十一番隊十二席,嘛,靈力波動應(yīng)該也是我報告的吧!北^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接著說,“也就是差不多一年以來,經(jīng)常會有奇怪的靈力波動出現(xiàn),隨之而來的是被靈力吸引過來的虛。一開始我也沒有太在意,偶爾有虛出現(xiàn)我也能勉強應(yīng)付?墒亲罱`力波動越來越頻繁,虛也越來越多實力越來越強,雖然我還能解決,但是如果事情的根本沒有被解決的話,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吧——所以我才向尸魂界報告這件事!北^站起身繼續(xù)說:“至于五十嵐枳,我記得他是兩年前搬來這里的,第一天他就看到我了,我當(dāng)時也被嚇到了。我也懷疑過這附近的靈力波動是不是這小子造成的,但是平時跟他聊天我刻意釋放靈壓也不見他有什么異樣。哈哈哈這小子以后要是去了尸魂界估計也是隊長副隊長級別的吧!
      三原看著這個爆炸頭摸著自己的下巴思索了很久,雖然她什么都沒想出來。果然還是再去調(diào)查看看,三原抬起手準(zhǔn)備跟爆炸頭道別。
      “虛!”
      突然出現(xiàn)的虛的靈壓讓三原和爆炸頭驚出了冷汗,這靈壓,是大虛!三原沒有多想,瞬步趕向這個靈壓的源頭。

      7、
      當(dāng)三原和爆炸頭趕到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的五十嵐枳和舉起手想對地上的少年進行致命一擊的大虛。
      “破道之六十四!雷吼炮!”沒有吟唱的雷吼炮堪堪砸開了大虛的手,三原立刻瞬步上前,對著大虛的面具一刀砍了下去。
      大虛終究是大虛,縱然只是一只基力安,也是凌駕于低階虛的存在,三原這一擊只讓虛的面具裂開了一條微不足道的縫。下一秒,大虛被彈開的手以極快的速度朝三原揮了過來,三原躲閃不及,把斬魄刀擋在了身側(cè)。虛揮來的手帶起了一陣強風(fēng),直接把三原拍飛了出去,三原連人帶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在三原后面的爆炸頭吟唱結(jié)束:“……不知罪夢之壁、僅立其上!破道之三十三,蒼火墜!”這一發(fā)蒼火墜直直地砸向了大虛的頭部,準(zhǔn)確的擊打到了三原砍出的裂縫上,將面具打出了一個缺口。只是爆炸頭的靈力顯然沒有那么強大,被強擊打中的大虛吃痛的后退了幾步,也被激起了無限的憤怒。三原不顧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甚至有些踉蹌差點站不穩(wěn)!巴献∷ 比^大喊到,“君臨者!血肉的面具……”爆炸頭了然于心,頭也沒回提起斬魄刀沖向了大虛纏斗起來,雖然沒有對大虛造成什么很大的傷害,甚至自己還掛了些彩,不過也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等待大火之淵!破道之七十三,雙蓮蒼火墜!”爆炸頭對大虛的手猛的一砍,借力跳開了一些距離。與此同時,雙蓮蒼火墜也命中了大虛的頭部。
      “嗷——”大虛緊緊捂住了被打掉了半邊面具的臉,傷得不輕。
      三原提起身旁的斬魄刀瞬步到大虛的面前:“凈化吧,瀛侑!彪S即照著大虛的面門斬了下去,大虛伸出手想擋下,卻被瀛侑將手掌一側(cè)打了個對穿。劇痛之后大虛有一瞬間的停頓,它似乎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隨即暴怒。紅色的光芒在它的嘴中集結(jié),爆炸頭只來得及喊出一聲小心,虛閃就對著三原打來,生死之間三原聽到了一句緊張的呼喊:“三原——”那一剎那她爆發(fā)出了強烈的求生欲望,這個聲音給她莫大的勇氣和信念。
      “卐解……”只是還沒有等三原卐解,她就被她身側(cè)的力量撞了出去,三原驚恐的看著身旁的五十嵐枳被隨即而來的虛閃打中。那一刻三原沒有了動作和話語,慘白著一張臉任由自己狼狽地摔在地上。
      看著挨了虛閃倒在血泊中的五十嵐枳,三原死死咬住了下嘴唇,旋即一字一頓道:“卐、解……”
      “不行!三原!”原本在遠(yuǎn)處的呼喊在幾個呼吸間到達(dá)了三原的背后,三原只覺得脖頸猛的一疼,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的時候三原已經(jīng)躺在了一張床上,一個不認(rèn)識的房間。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哪怕是一個細(xì)小的劃傷也被仔細(xì)地上了藥。
      怔愣了一會兒,三原猛地坐了起來,火急火燎的下床卻不小心牽動了手臂上的傷口。
      “嘶——”三原疼的齜牙咧嘴,同時也驚動到了門口在倒騰藥箱的人。
      “三原小姐你先不要亂動。”那個戴著眼鏡的大塊頭有些著急的走了過來。
      “說了不要加小姐!”三原接過話茬,卻把自己嚇了一跳。這對話……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大虛呢!五十嵐枳呢!爆炸頭呢!”三原沒有深入思考那個問題,連珠炮似的對這個大塊頭問出了這一系列的問題。
      “這……”大塊頭猶豫了一下,一副不知如何說起的表情。
      “哎呀,小三原你醒了啊~”門口走進來了一個扇著扇子,戴著帽子的人。
      三原呼吸急促,緊張了起來,語氣生冷,瞇起眼睛看向那個人:“你們到底是誰,為什么都知道我的名字?”
      ……
      死一般的沉默。
      那人的扇子停了兩秒,而后又輕飄飄的扇了起來,他伸手壓了壓自己的帽子,表情也沒入了帽檐的陰影之中。而一旁的大塊頭也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三原。
      那人轉(zhuǎn)身就走,一邊揮手一邊說:“虛已經(jīng)被打死了,那個少年已經(jīng)死了,休息好了就出來給他魂葬吧!彼恼Z氣中聽不出喜怒,他在門口停了停接著說,“……在這里的話戒心不用這么重,安心養(yǎng)傷吧。”

      “所以……到底是什么情況?”三原渾身扎著繃帶正襟危坐。
      “那啥你的傷……”爆炸頭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小傷小傷!比瓝]了揮手毫不在意。
      爆炸頭有些尷尬,搔了搔自己的爆炸頭接著說:“不……不是……繃帶……”爆炸頭支支吾吾沒把話說完就被一個笑聲打斷了。
      “噗!蹦莻戴著帽子的男子意識到了自己笑出了聲,打開扇子掩住了嘴,欲蓋彌彰,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三原將目光從那人身上撇開,轉(zhuǎn)頭看向低著頭一直沒有說話的五十嵐枳……的靈。
      感受到目光的少年抬頭對著三原牽了牽嘴角,笑得很假。畢竟沒有誰真的能將生死置之腦后,更何況是一個這樣燦爛的少年,他夜里做夢也好認(rèn)真規(guī)劃也好,所有有他的未來全部變成了泡影。
      三原忘了自己身上的傷,本想伸手拍拍五十嵐枳的肩膀,卻扯到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所以我說,為什么不用鬼道治療啊……”爆炸頭嘀咕道。
      三原有些懵逼,也不知她在想什么,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店長壓了壓自己的帽子將扇子扇得快了些,他帽子上躺著的黑貓?zhí)鹆祟^張望了一下,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晃了晃自己的尾巴又放下了,而店長身邊的大塊頭別開了頭。

      ……
      拆掉繃帶神清氣爽的三原面對著低著頭的五十嵐枳,將雙手重重放到他的兩肩上,說道:“小枳,謝謝你。”然后將少年擁入了懷抱,片刻后放開接著說,“接下來我會給你魂葬,別擔(dān)心,只是送你去尸魂界,等我完成了現(xiàn)世的任務(wù)我就會回去,到時候我們還會再見的。”
      五十嵐枳紅了眼眶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不要這樣嘛少年!比牧伺乃母觳,“你這樣的靈力去了尸魂界之后,可以去真央!以你的資質(zhì)入學(xué)考試隨便就能過了,到時候還能報我的大名……雖然沒什么用!比恢涝撜f什么,把手放在斬魄刀上不住地顫抖。
      “……那我們約好了,你一定要去真央,然后來找我啊!

      ——你去了尸魂界以后,去真央,記得要回來啊……拉鉤。
      三原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相似的話,三原呼吸一滯,心里溢滿了酸澀的感覺。
      五十嵐枳看著突然停住話語的三原,摸了摸她的頭,似是在安慰。
      店長握著扇子的手緊了緊,黑貓?zhí)崞鹱ψ优牧伺乃拿弊印?br>  “……那我開始了!比瓕仄堑兜牡侗p輕壓在了少年的額頭上,看著少年向她揮著手慢慢消散的身影,緩緩的坐在了地上。

      等少年的身影完全消散之后,三原站了起來,伸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說:“那接下來,可以說說你們到底是誰了吧!

      8、
      沉默。
      現(xiàn)場是詭異的沉默。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除了戴著帽子的“店長”之外也沒有人直直地盯著她。
      浦原喜助帽檐陰影下的雙眼透出一些微光,就這么緊緊地看著三原。
      三原不自主的有些心虛,要不是因為眼前這個人確實像是不認(rèn)識的人,三原真以為自己是不是曾經(jīng)招惹過他或者借過錢沒還。
      三原坐回了椅子,用咳嗽來緩解一度尷尬的氣氛。
      “三原小姐見笑呢,如你所見我們只是在這里經(jīng)營了一家雜貨店而已。”浦原喜助眨了一下眼睛,搖起了他的扇子恢復(fù)了他不著邊際說風(fēng)涼話的一貫?zāi)印?br>  “這是鐵齋、浦原喜助和一只脾氣不太好的貓。”浦原喜助報上了名字,最后手指到了頭頂?shù)囊挂弧R挂缓敛缓厣斐鲎ψ咏o浦原喜助的臉上撓了一爪子。
      “……這只貓果然不好相處呢!比哿宿圩约旱乃腊匝b說,“我是六番隊五席,今天多謝了,順便可以問一下那只大虛怎么死的嗎?”
      浦原喜助一副迫不及待要宣揚自己豐功偉績的樣子,搖著扇子輕快地說:“那還用說嘛,我把它砍了!闭f完還一副我知道我很厲害你們不用夸我夸我也不會害羞的樣子。夜一在他頭頂一爪子拍了他的帽子,把浦原喜助傻氣的臉用帽子完全遮住了。
      浦原喜助愣了兩秒以后把帽子歸到了原位,臉上調(diào)笑也換上了嚴(yán)肅的表情。
      “當(dāng)時事出緊急,你險些卐解……”浦原喜助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三原接著說,“應(yīng)該很危險吧這樣卐解的話,所以就先把你敲暈了,對不住。那只虛本身已經(jīng)快被你們打死了,我補了兩刀,搶了個大功勞呢!
      三原看著這個輕描淡寫說只是補了兩刀的“邋遢大叔”,又想了一下自己差點交代了自己也沒有把虛打死。嘛,不過當(dāng)時那只虛確實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這個人看起來確實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輩,沒受傷也是情理之中的。
      個鬼啊!三原不知道怎么就生起了悶氣,也不說話,只是扭頭“哼”了一聲。
      “三原醬怎么了,在惱怒自己為什么受了重傷嘛,還是因為‘為什么這種有滑稽打扮的奇怪的大叔居然毫發(fā)無損我卻受了重傷不得不需要他搭救我真是好丟人啊啊啊’這種呢!逼衷仓杨^湊了過去,扇子對著三原風(fēng)風(fēng)涼涼地扇著。
      事實上,三原生悶氣的原因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看著浦原喜助這個人,這個表情這個語氣,她沒法直視他,沒由來得心里冒出了些許煩躁,卻怎么也沒想明白自己到底是為什么控制不了情緒。
      然而聽完浦原喜助的這番話,三原把這些都拋到了腦后,她總覺得這句話有一些微妙的熟悉感,沒來得及深思她就跳起來否認(rèn)道:“我怎么可能因為這種事生悶氣!”然后自己愣了一下,嚷嚷道,“不對我根本沒有這么想好不好!”
      隨即旁邊所有人都一副“果然如此嗎”的表情差點讓三原揪住浦原喜助打一頓。
      “如果三原醬不嫌棄的話,不如就住我這里,雖然這里不大,但是住一個女孩子的話還是綽綽有余的。”浦原喜助合起了扇子,當(dāng)即就讓甚太和小雨去收拾房間了。
      “不用麻煩了吧……”三原被突如其來的邀請沖淡了打浦原喜助一頓的想法,并且拒絕了浦原喜助。
      “那三原醬要住哪里呢,該不會要露宿街頭吧。”浦原喜助擺出一副很傷腦筋的樣子,“雖然現(xiàn)世的人應(yīng)該看不到魂魄體的三原醬,但是萬一有什么奇怪的偷窺狂暴露狂,或者有什么野狗,再像是五十嵐少年那樣看得到魂魄體但是卻不像五十嵐少年那樣好心的……”
      “閉嘴!我住!”

      很沒有存在感的爆炸頭告別了三原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三原也不情不愿的住在了浦原商店里。雖然浦原喜助講話什么的都是一副讓人覺得看起來不爽很想打他一頓的感覺,但是他看起來并沒有什么惡意,三原這樣說服了自己。

      9、
      如果不去在意每天脫線的浦原喜助,三原對這個地方還是很滿意的。
      畢竟有現(xiàn)成的吃食(雖然有時候菜色很別致),有寬敞的房間(比起隊舍來說是天堂),還有貓可以擼(雖然這只貓根本不理三原的逗弄每天只知道打瞌睡),三原只要每天出去巡街似的查找線索,別的什么都不用操心。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成天來騷擾她的浦原喜助。
      剛睡醒但滿腦子還都是漿糊的三原被突然拉開的門嚇了一跳。
      “早上好啊三原醬!”浦原喜助在門口拿著一個造型奇特的護腕一臉興奮。
      被嚇的心臟怦怦怦亂跳的三原想也沒想一個枕頭砸了過去:“浦原喜助大早上的你要嚇?biāo)廊税!?br>  浦原喜助扒拉開砸在自己臉上的枕頭,露出帶著小胡茬的下巴,眼睛下面是淡淡的黑眼圈,面容稍顯憔悴語氣卻十分歡快:“三原醬,我昨天晚上熬夜研發(fā)了一個好東西。你看你看就是這個!彼贿呎f著一邊把土黃色的護腕套在了受到驚嚇還沒緩過來的三原手上!斑@是一個可以儲存靈壓的裝置,要是打架的話可以把平時儲存的靈壓瞬間爆發(fā)出來,打人就很疼了!
      “……我沒事跟人打架干嘛?而且這個顏色也太土了吧。”三原毫不留情地吐槽著。
      浦原喜助抽出插在腰間的扇子,捂著嘴小聲說:“萬一有什么壞人,看到這種土黃色的東西可能就因為懷疑你的品味就不把你當(dāng)目標(biāo)了呢!比缓笏蟛阶叱隽朔块g又刷一下關(guān)上了門。
      三原氣的牙癢癢,快速起床打算去找浦原喜助理論。
      在鐵齋告知她昨晚浦原喜助通宵,今天早上才搞定這個護腕,給了三原又立馬去睡了之后,三原決定晚上再打一頓浦原喜助。

      “啊~又是毫無收獲的一天!比_了雜貨店的大門,“我回來啦!
      穿著圍裙拿著鍋鏟的鐵齋從廚房冒出一個頭來:“歡迎回來,三原小姐休息會兒,我馬上就做好晚餐了!
      三原應(yīng)了一聲后打算回房間簡單整理一下今天巡查過的街道,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來早上浦原喜助做的欠揍的事。當(dāng)下就決定先去揍一頓浦原喜助解解氣,順便試試他說的這個土黃色的護腕是否真的那么神奇。
      既然要做,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三原放慢了腳步,三步一停,輕輕靠近浦原喜助的房間,以此殺他個措手不及。最好能把他嚇到跳到天花板上去,這么想著三原甚至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到他的反應(yīng)了,激動的指尖都忍不住發(fā)顫。
      距離浦原喜助的房間不過只有十步左右的時候,三原聽到了隱隱約約的對話聲,一個是浦原喜助的聲音,另一個像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咦,這個聲音好像哪里聽到過。三原有些疑惑,好奇心把那一點點報復(fù)心擠到了角落。
      她靠近了些思索著到底是進去看看是誰還是等下再問問浦原喜助,掙扎過后她還是決定等會兒再問算了,既然人在這兒,肯定是要一起吃飯的,本來也只是想揍一頓浦原喜助而已,打擾人家講話也不太好。
      她剛想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她的耳朵敏銳地捕捉到了她自己的名字。
      他們在說我?三原有些吃驚,迅速貼近墻壁聽起了墻角。

      房間內(nèi),一人一貓面對面坐著。
      浦原喜助對著夜一眨了兩下眼睛,朗聲道:“這二十年,任何可能我都想過了,甚至做好了她已經(jīng)不在了的準(zhǔn)備,卻沒想到她什么都不記得了!彼恼Z氣有些惆悵有些傷感。
      不過這個時候在門外的三原也看不到面對浦原喜助的夜一是這么樣一副嫌棄的表情看他這表演一樣的假做深沉!
      夜一:我內(nèi)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你不打算把事情都告訴她嗎?”
      浦原喜助苦笑道:“你覺得我告訴她,她會信嗎?講不好就把我當(dāng)成什么欺騙美少女心里齷齪意圖犯罪的猥瑣大叔了,然后被她醬醬釀釀按在角落里罵一頓!
      夜一:……這確實是三原干的出來的事。
      門外的三原:……
      “那你要怎么做?”
      浦原喜助嘆了口氣道:“先順其自然吧,總得找出她會失憶的原因。我一點都不想……保持著這么禮貌的距離,每天看著她,卻什么話都說不出口。”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我不想再讓她離開二十年了!
      夜一看著突然頹喪的好友,也跟著嘆了口氣,抱過自己的尾巴舔了舔毛,沒再說什么。
      三原在門口聽著,心里有些發(fā)脹,揉了揉心口,揉出了許多酸楚溢上鼻頭和眼眶。
      “可以吃晚飯啦。”鐵齋的叫喊聲打破了這陷入沉默的房間,也驚醒了還在門口聽墻角的三原。
      她趕緊踩著無聲的步子跑到了飯廳。
      而在門內(nèi)的浦原喜助抱起了夜一,用著慣有的語調(diào)說道:“走,夜一桑我們吃飯去!
      看著一秒變臉的好友,夜一一個字都沒賞給浦原喜助,從他懷里跳出來,抖了抖毛,昂首挺尾巴地走在了前面。

      并沒有在飯桌上看到多一個人的三原偷偷看了一眼浦原喜助,然而更尷尬的是她發(fā)現(xiàn)浦原喜助也在看她。
      三原吃了一驚,垂下眼皮急忙咽下嘴里的飯來掩飾尷尬,匆忙間被一粒米飯嗆到了。三原捂嘴別過頭咳嗽了一陣子,好了些后站起身說:“咳咳,我、我吃飽了,咳,你們接著吃!鞭D(zhuǎn)身就快走離開了飯桌。
      鐵齋說道:“三原小姐你才吃了兩口……今天做的應(yīng)該都是三原小姐喜歡吃的才對。”
      夜一看了一眼三原遠(yuǎn)去的背影,不明意味地朝浦原喜助哼了一聲。
      浦原喜助面不改色地吃著飯,沒有說話。
      三原回到房間靠著門順氣,腦海里都是浦原喜助和那個神秘人的對話。
      失憶?
      三原回憶了一下自己的過去,出生在空座町,不知道哪一年的元旦前一天出門不湊巧碰到了虛被拍死,然后被一個死神魂葬去了尸魂界,直接去了真央的招生報名,正常的學(xué)習(xí)生活到工作。好像沒有什么問題——
      等等。為什么她會知道真央?記憶中沒有誰跟她說過真央這種事,可是去真央報名的時候,她確實剛到尸魂界沒有多久,并且是知道真央是什么,很有目的性的去真央報了名。
      三原胸口悶悶的疼著,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躺在榻榻米上的三原,開始從她生活在空座町的記憶開端慢慢梳理回憶。生活,出事,尸魂界,真央,六番隊,連貫的回憶,沒有空缺的曾經(jīng)。既然沒有問題,本應(yīng)該覺得輕松的三原卻聽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叫囂。
      ——不!不是!不對!
      仿佛不是來自自己的強烈的悲意席卷了三原的心臟,三原眼眶發(fā)酸,漸漸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三原是被噩夢驚醒的,夢里她回到了她被虛殺死的時候,她的靈體看著她失去溫度渾身是血的身體,抬頭喃喃地說著什么,驚慌的眼神逐漸變?yōu)閳远ǎ僖换仡^滿臉淚水看著前方點了點頭。三原甚至感受到了夢里的她飽含著傷心悲痛又充滿了信念的情緒。
      然后畫面一轉(zhuǎn),在她眼前的是一只大虛,她看著虛閃要落到她的身上她卻無法動彈,恐懼和驚慌之中她聽到了極遠(yuǎn)處傳來的緊張的叫喊,隨后就是身側(cè)的大力傳來,五十嵐枳救下了她。三原無助地呼喊著,然后她醒了。
      整理了一下失控的情緒,三原爬了起來,看到手腕上土黃色的護腕有些無語。
      昨晚她居然就這么睡著了甚至把這丑玩意戴了一夜?
      于是當(dāng)她看到浦原喜助一臉欠抽的樣子的時候心情更加糟糕了。
      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浦原喜助賊兮兮地問她:“三原醬,昨晚是不是沒睡好啊,你臉上都是汗,還有一點點黑眼圈哦!
      恨不能踹他一腳的三原沒好氣地踩了他一腳,說:“吃完早飯跟我出去,我有話跟你說。”
      浦原喜助搓了搓自己的下巴說:“三原醬終于答應(yīng)跟我出去約會了嗎?”
      然而回答浦原喜助的是三原的奧義·肘擊。

      跟著三原仔細(xì)巡查完一片樹林之后,浦原喜助和三原稍作休息。三原坐在了樹枝上,浦原喜助靠著樹干坐著。
      浦原喜助給自己扇著扇子嘴里說著“好熱好熱”,然后又用哀怨的語氣說:“三原醬叫我出來做苦力的嗎,不是說好了約會的嗎?”
      “浦原喜助。”三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說,“昨天我聽到你們講話了,你為什么說我……失憶了?”
      浦原喜助搖扇子的手停頓了一下:“三原你居然偷聽,真是不乖!
      “浦原喜助!不要油腔滑調(diào)的!我需要聽你的解釋!”三原提高了她的聲音,迫切地想聽到她需要的答案。
      “你知道夜一其實不是一只真的貓嗎?”
      三原從樹枝上跳下來,蹲在浦原喜助的面前說:“你是在扯開話題嗎,不我不——”
      “三原!”浦原喜助打斷道,“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夢到了什么?”
      看著面前這個突然嚴(yán)肅起來的人,三原的心猛地抽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別開了目光。
      浦原喜助嘆了一口氣說:“那個護腕其實還有一個效果,它可以監(jiān)控你的靈壓……”……還能通過靈力的使用知道使用者的所在具體位置,他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三原抬頭注視著他,他接著說,“……從昨晚的監(jiān)控記錄上看,有一段時間你的靈壓值是比你目前身上的靈壓值低很多!
      “我記得那天你差點卐解,據(jù)我所知,你到尸魂界不過二十年,照理來說不應(yīng)該能到約會卐解的程度。”
      “你可以卐解一次給我看嗎?”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三原堅持著這么說,可是語氣卻沒有先前那么強硬了。
      浦原喜助垂了垂眼皮,嘴上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懷念似的說:“四楓院夜一不是一只真的貓,這你本來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的!

      10、
      回憶
      “妖精?怪物?外星人?為什么你會變成一個人!”十八歲的三原看著自己喂養(yǎng)了幾個月的流浪貓(…)把自己帶到一個奇怪的雜貨店前面,然后突然在自己眼前變成一個人,又害怕又好奇的她溜到了一棵樹后面,卻還是緊緊盯著前面這個英姿颯爽赤果果的女人。
      “哈哈哈,你看,喜助我說她不會逃跑的吧!彼臈髟阂挂贿肿煨χ嬷仡^說道。
      后面雜貨店里走出了一個人,扔了一件衣服給赤果果的夜一說:“真是出乎我意料啊!
      那人戴著一個條紋的帽子,手里拿著一把小扇子,衣服也是隨意穿著毫無美感,總體看來就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
      “猥瑣大叔!”三原喊了出來。
      浦原喜助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對夜一說道:“我說啊夜一,你從哪里發(fā)現(xiàn)的這個活寶。俊
      夜一把衣服隨意地披著,挑了挑眉說:“怎么,被人揭穿了本質(zhì)就不好意思了?”
      這年的三原,剛從高中畢業(yè),那時候不比多年以后大學(xué)生泛濫的時代,大學(xué)并沒有那么容易考上。而從高中開始就沒有再認(rèn)真學(xué)習(xí)的三原,能從高中畢業(yè)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好在家里父母做了些小買賣,哪怕沒有盡快找到工作,三原也沒有衣食住行的擔(dān)憂。因為父母經(jīng)常不在家,三原一個人沒事做就去逗逗家附近的小野貓,順便給點小魚干。那天夜一恰好路過,接受了三原的小魚干的賄賂,天天跑到流浪貓堆里等投喂,又跟好友講了這么個少女的事情,當(dāng)時正在做研究的浦原喜助頭也沒抬說:“夜一你又不是真的貓,你在她面前變回來她肯定會被嚇跑!
      “那她要是沒有被嚇跑呢?”
      “讓紅姬不理我一個月?”浦原喜助伸出一根手指,看到夜一不太滿意的神情又加了兩根手指,“三個月總行了吧,不能再多了,紅姬舍不得我。”
      于是就有了眼前這出,少女三原小心翼翼的從樹后走出來,遠(yuǎn)遠(yuǎn)的圍著夜一轉(zhuǎn)圈,想確認(rèn)一下這人身上會不會有什么尾巴耳朵或者是毛絨絨肉乎乎的爪子,像小說里寫的那種妖精那樣。
      夜一向前走了一步問道:“你在看什么啊少女?”
      三原往后退了一步說:“我看看你是不是跟小說里寫的妖精那樣,還能伸個尾巴出來?”
      夜一沒說話,咧著嘴快速往前走了兩步,三原抬腳又跑到了樹后面。
      再抬頭夜一已經(jīng)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而她的耳邊響起了夜一的聲音:“喲!”
      三原不敢置信的轉(zhuǎn)頭,說話都有些哆嗦:“這……就是妖精的神通嗎?”
      “哈哈哈哈哈,一口一個妖精什么的,你就不怕我是那種會吃人的妖精嗎,居然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站著。”夜一哈哈大笑,覺得三原實在是太可愛了。
      三原十分認(rèn)真地說:“就算你是妖精,那也是吃了我的小魚干的,那我豈不是你的主人,你怎么可能會吃我,小說畫本里的妖精可都是要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
      夜一看著她,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對著看戲狀態(tài)的浦原喜助說:“喜助,她是不是看小說看壞了腦袋?”
      浦原喜助笑嘻嘻地說道:“妖精夜一,我覺得她說的沒有錯呢……啊痛!”
      原本在三原身側(cè)的夜一瞬步又回到了浦原喜助旁邊,用手大力拍著他的背說:“反正你輸了哈哈哈,小紅姬他找你說話你可千萬別理他!
      浦原喜助看了看快落山的太陽,對三原說:“時候不早了,你要不要留下吃個飯再走?”
      三原思索了兩秒,很快就答應(yīng)了,跟著兩人就走進了雜貨店。
      在廚房忙活的鐵齋聽到動靜伸出腦袋來看,看到后面跟著的三原說:“今天有客人嗎?請問這位小姐怎么稱呼,有什么想吃的東西?”
      三原淺淺地鞠了一躬說:“打擾了,我叫泉三原,吃的請隨意,我都可以!
      鐵齋點點頭說:“握菱鐵齋,三原小姐叫我鐵齋就可以!
      三原擺擺手說:“叫我三原就好了,就不要叫小姐了。”
      鐵齋沒說話,看了看已經(jīng)變回貓的夜一和坐在飯桌前打哈欠的浦原喜助,又把頭伸回了廚房繼續(xù)忙活。
      浦原喜助看到三原還傻傻地站在廚房門口,招呼道:“小三原快來坐,喝杯茶嗎?”
      三原依言過去坐下,然后說道:“麻煩你了,喜助!
      “啪嗒”一聲,剛被浦原喜助拿出來的茶葉罐掉在地上鼓溜溜地滾了過來,夜一用爪子攔住了茶葉罐。
      “啊,你不是叫這個名字嗎?剛剛聽妖精……不對,聽夜一就是這么叫你的啊!比UQ郏谝淮蝸韯e人家做客,深怕自己沒有禮貌又被趕出去了。
      “小三原不用客氣,叫他喜助就好了。”夜一舔了舔爪子這么說道。
      三原道:“那個……或者叫浦原先生會更好嗎?”
      浦原喜助撿起茶葉罐說:“咦,你知道我姓浦原嗎?”
      三原點頭,用手指了指門口道:“浦原商店,鐵齋先生不姓浦原,而你又看起來對這里很熟悉,肯定是你開的店。”
      浦原喜助泡著茶說:“哈哈哈,三原醬的觀察力真是驚人呢!
      三原不好意思地問道:“明天我可以來玩嗎?我一個人在家挺無聊的。啊!不是說來蹭吃蹭喝!伙食我可以自費的……”
      “當(dāng)然可以!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三原買了各式各樣的菜肉零食就跑到了店里。
      鐵齋接過沉甸甸的袋子:“三原小姐不必那么破費!
      三原搖搖頭,雖然她沒有去別人家做客的經(jīng)驗,但是如果別人來自己家打擾自己又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脑,總是讓人會不舒服的吧?br>  今天的夜一變回了自己的模樣,穿著一身干凈利落的衣服,對著三原伸手打招呼:“喲,三原,早啊!
      “夜一早!你是要出門嗎今天?”
      夜一挑眉一笑:“不出門,等會兒和喜助切磋切磋,很久沒有打架了舒展一下筋骨。”
      剛剛才起床,頂著雞窩腦袋的浦原喜助聽到夜一的話說道:“夜一桑,今天天氣那么好,打打殺殺的不是太浪費這可以出門野餐的天氣了嗎?”
      夜一對三原說:“小三原等下做裁判吧?”
      雖然浦原喜助在一旁一直叨逼叨說著打架多不好啊什么的,但他還是跟著夜一帶著三原來到了他們地下的秘密基地。
      夜一和浦原喜助一人手持一把木刀,刀上被灑滿了粉,一紅一藍(lán),規(guī)則是打中對方三次(有著色)就贏。
      用三原的話來評價這次切磋就是:神仙打架。很厲害,但是看不懂。
      最后輸了的是浦原喜助,夜一一點都沒有留情面,甚至浦原喜助的臉上都有兩道紅色的痕跡。
      浦原戴好了帽子摸著自己的后腦勺說:“夜一桑真是暴力,小心沒有人要哦……啊疼!”
      夜一一掌拍在浦原喜助的背上笑道:“哈哈哈喜助你真不可愛!比缓髮χf:“小三原要不要來玩玩?”
      三原搖搖頭:“我不會這個。”
      夜一把木刀塞到三原手上:“來來來,讓喜助教你,反正他也沒什么事!闭f著就把三原推到浦原喜助的面前。

      11、
      吃著碗里的水果,夜一對著前面兩人指手畫腳:“喜助你動作做慢點,哎,小三原把手伸直些,用點力,我就說嘛,小三原觀察和學(xué)習(xí)能力太強了,連喜助這種教學(xué)水平都跟得上!
      “夜一桑,你這么說我可是會傷心的!逼衷仓呎f邊試圖第三次挑飛三原手里的木刀?墒亲屗庀氩坏降氖牵滞笠晦D(zhuǎn)借著他的的力用同樣的動作對著浦原喜助的木刀挑去,浦原喜助驚訝地“誒”了一聲,握緊了木刀用相反的力迎接了上去,本身沒什么力氣的三原被震麻了手,木刀還是飛了出去。
      三原氣呼呼地甩了甩手,一屁股坐在了夜一旁邊說道:“你這人怎么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啊,我都說了我不會!手好痛。 
      浦原喜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三原醬太厲害了,剛剛我還以為是在和高手切磋一樣。”
      夜一挑眉道:“欺負(fù)小三原你還有借口了,你跟她一樣大的時候說不定還不如她呢!
      三原聞言盯著浦原喜助仔細(xì)瞧了瞧,小聲地說:“真是一個只會欺負(fù)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的猥瑣大叔!
      “猥瑣大叔”浦原喜助扔掉手中的木刀哀怨道:“真受打擊!”隨即又露出一個笑容說,“不過三原醬才不會是什么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呢。對了,三原醬一個人在家會不會太無聊?”
      三原眨巴眨巴眼說:“怎么,你要露出你的真面目對我一個沒有反抗之力的大美女下手了嗎?”
      夜一忍不住哈哈大笑,浦原喜助開始懷疑昨天那個禮貌懂事又有些小心翼翼抖點小機靈三原是別人假扮的了。
      浦原喜助有些不正經(jīng)地接話道:“啊啦,像三原醬這樣的美人,恨不能天天能和你見面呢!
      三原雖然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還是經(jīng)不住紅了臉,咳嗽一聲說:“那我勉為其難以后常來玩好了。”
      這自然不只是浦原喜助暗里邀請的作用,三原這般性格和家庭情況,讓她很少能交到朋友,那些就算說得上話的,也遠(yuǎn)沒有到可以上門做客關(guān)系。父母因為做生意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家,沒有像其他家庭那樣有鼓勵她交友的家長,三原也只能逗逗野貓來排解孤獨了。這時候突然出現(xiàn)了夜一和喜助,雖然有些來歷不明的意味,但是他們對三原并沒有惡意。和他們交談聊天也不用刻意拘束禮貌,隨意的像是熟識多年的朋友一般。啊,這可能就是一見如故吧,三原心理感嘆道。
      已經(jīng)完全把夜一和喜助當(dāng)朋友的三原在他們面前越發(fā)暴露本性,內(nèi)心戲超多又愛吐槽,雖然大多數(shù)情況都是心里偷偷吐槽,不過在長時間接觸之后浦原喜助發(fā)現(xiàn)他完全可以從三原的表情和說話的語氣出總結(jié)出三原的內(nèi)心戲和吐槽。浦原喜助也發(fā)現(xiàn),雖然三原看起來有時候會咋咋呼呼的,但是真正能讓她在意的東西不多,而那些她不在意的,好似不會在她心里多停留一秒。
      一周之后,三原以每天回家睡覺太累太麻煩為由,拿了幾件換洗的衣物就直接住在了浦原商店。對此,浦原喜助也沒有什么異議,自從被尸魂界驅(qū)逐之后,這幾十年時間只有夜一和鐵齋相伴,如果能再熱鬧些也是很不錯的。
      三原的加入給原本過著平淡生活的浦原商店添加了一分別致的色彩,這一切的轉(zhuǎn)折是在入冬以后,鄰近年末的時候。
      “浦原喜助!你這做了個什么玩意拿過來嚇我!”三原怒喊中夾雜著被嚇到之后才有的顫抖,還有因為剛醒沒有潤濕嗓子的沙啞。
      浦原喜助恰時拉開了門,自豪滿滿地跟三原介紹起了昨天剛給她的狗形狀的鬧鐘。
      這完全是按照了三原的需求,為了防止第二天早起回趟家的三原睡過頭,特地為三原“定制”的、浦原喜助親手改造過的鬧鐘。
      “三原醬你看,我說它沒有鬧不醒的人吧,效果是不是非常棒!”浦原喜助打開他的小扇子搖了搖。
      三原咬著牙笑了一下,猙獰著臉撥弄了一下已經(jīng)倒在地上的狗,隨即這只狗發(fā)出了鬼哭狼嚎般的聲音,青蛙叫蛐蛐叫雞叫狗叫,隨后是煙花炸開的聲音,這些都結(jié)束以后,接下來的聲音讓浦原喜助變了臉色。
      “……哈哈哈終于做完了,這樣三原醬還能不醒那就真的沒轍了。哈哈哈唱個歌慶祝一下!……”然后是浦原喜助完全不在調(diào)上的歌聲。
      沒錯!三原就是被這個吵醒的!一大早就受到了極大的精神污染!
      浦原喜助用小扇子遮住了臉低聲說:“三原醬……你知道的,我不會接受任何批評的!”然后果斷拉上了門把三原扔過來的鬧鐘擋在了里面。
      最后浦原喜助換來的是三原連續(xù)三天只要起床就在自己身邊不間斷地播放慘不忍聽的自己唱的歌。
      因為三原觀察學(xué)習(xí)能力驚人,浦原喜助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個有限的雜貨店每躲開三原,于是他決定出去進貨躲一下!
      只是沒想到,這一趟進貨,讓他和三原分別了二十年,而等待了二十年之后,卻換來了她忘卻了一切的消息。
      那天浦原喜助和鐵齋進貨回來,并沒有在店里看到三原,只有夜一懶洋洋地坐在她的專屬座位上舔著爪子。
      “啊咧,夜一桑,三原醬出去了嗎?”
      夜一瞥了他一眼說:“是啊,快過年了,她說回家去看看,順便帶點東西過來!
      浦原喜助恍然大悟:“又要給夜一準(zhǔn)備生日禮物了!
      話音未落,浦原喜助感受到了一股并不陌生的靈力。
      他的臉色瞬間凝重了起來:“虛!”還很近!
      他抓緊了手中的紅姬沖出了門,在踏出門的一剎那,他的心臟猛地一跳。
      他送給三原的,儲存有他靈力的發(fā)帶,就在剛剛,散去了靈力。這是他不久前剛研究出來可以儲存靈力并且在受到攻擊時被激活,用儲存的靈力抵擋攻擊的一種防具,因為是一個并不完善,只是一時之念的創(chuàng)意,這個發(fā)帶能儲存的靈力并不多。
      浦原喜助加快了瞬步的速度,跟在他身旁的夜一也發(fā)現(xiàn)了他這不對勁的狀態(tài)。
      “是三原嗎!”夜一問道。
      而浦原喜助卻沒有回答她,只是抿著嘴一臉陰沉。
      等他們到了感受到虛的地方以后,入目的是倒在血泊中的三原的身體,和斷了因果之鏈在虛手下竭力逃生的三原的魂魄。
      不得不說,三原學(xué)習(xí)能力確實強的驚人,她回憶了一下看過很多次的夜一突然靠近和跑遠(yuǎn),讓她也差不多掌握了一些使用靈力快速移動的方法。她手里緊緊攥著那根藍(lán)色的發(fā)帶,上面還有一些浦原喜助靈力的殘留。
      “鳴叫吧,紅姬!”浦原喜助沒有一秒猶豫,飛快地解決了還在追著三原的虛。
      虛消散在了空氣中,三原也停下腳步向這邊看來,她看了看浦原喜助被帽子遮住的臉,又移開目光看了看血泊中的自己,有些惋惜地說:“啊,蛋糕也壞了!
      她勉強地笑了笑,眼淚卻止不住落了下來。
      “吶,猥瑣大叔,明天生日快樂啊。我要在家過年就想著今天給你和夜一過生日,蛋糕都買了,花了好多錢吶。我……我……喜助……”她捂著臉有些哽咽。
      浦原喜助走到她面前緊緊摟住了她,輕聲說:“沒事的,三原醬!
      “這并不是結(jié)束,其實人……以后呢,就會去尸魂界,我就是從那里來的。”浦原喜助掰起三原的頭,抹去了她的淚說,“我會給你魂葬,等你睜開眼就會到尸魂界了。到了尸魂界,記得去真央靈術(shù)學(xué)院,那是一個讓你可以成為死神的地方,等你成為了死神,你就可以回來看我了,一定要記得回來啊,拉鉤!彼穆曇粢灿行╊澏叮m然死亡并不是終結(jié),這個人她還站在這里,假以時日她還是能在他身邊,被自己的惡作劇氣得哇哇叫,可是看著這個原本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眼前死亡,只能以魂魄出現(xiàn),他的心揪痛著喘不過氣。
      三原點點頭,眼神中的迷茫和痛苦逐漸被堅定取代。
      離開前,浦原喜助聽到她說:“等我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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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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