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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籠。
——引言——
“焦距渙散的瞳孔,不愿再看見的面容,黑暗里逼仄的角落,對于我是另一個囚籠!
——正文——
在我可以去人類世界闖蕩時,母親便銷聲匿跡,無法找尋她的下落。而洞里的老灰鼠只對我說了句“都是去還罪的。”,這么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我也無法從中獲得任何關(guān)于母親的消息。
我只能帶著心中的不安,走出自己賴以生存多年的洞,去往繁華而又危險的人類世界。
當(dāng)我在為以后該何去何從,而產(chǎn)生迷惘的時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傳來。沒一會,一個面帶刀疤,兇神惡煞的人類出現(xiàn)在我眼前。他目光四處搜羅,嘴里念叨著:“該死的,怎么不見了,我明明看到了!闭f到這,他看到我了,冷笑了一聲。然后在身上的黑袋拿出一個鐵籠,把愣怔的我塞了進(jìn)去。接著,我被扔在一個黑暗的地方。
當(dāng)我回過神來,驚慌失措地撞著籠子,試圖逃出去時。突然,一道光從籠子上方照了下來,那個人類出現(xiàn)在光的背后,他聲音冷如冰刀,說:“別掙扎,等下有夠你害怕的!彼f完就走了,隨后響起震耳欲聾的聲音,光也消失了。
我被震蕩的厲害,便暈過去了。在我恢復(fù)意識后,一只白鼠擔(dān)憂的神情映入我眼簾。她看著我說,你醒了呀。后又小聲的說了句,想不到你住那么遠(yuǎn),他都能抓到,注定要還罪的。聽到這句奇怪的低語,我只是感覺她應(yīng)該知道某些事情,卻忽略了熟悉的最后一句。我質(zhì)問她,你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她盯了我一眼,慢慢退到鐵籠的邊緣。我忙湊過去,她看著黑暗的四周,輕輕呢喃起來:“我們將被送上死神之手。黑鼠犯下的錯,得罪了人類。他死了不夠,死亡代價還需由我們來償還!
我聽到這句話,莫名想到我母親也是黑鼠同族的,突然后背發(fā)涼。她看了分神的我,幽幽的講述起黑鼠的故事。
一年前,一只黑鼠到人類世界闖蕩,來到人類的家里。這家的主人是個大男人,帶著一個孩子生活,他們相依為命,家里還算富裕。黑鼠盯上這家的吃食,總會在夜晚中偷吃他家的東西。主人無所謂地任由他去,于是他偷上癮了!胺凑@也是他的天性!彼@樣想。
他開心的在這人類家里住了很久,把自己的小洞建在他們的房間里,熟悉了那個孩子,經(jīng)常在人類房間同他玩耍,因為黑鼠喜歡夜間覓食,所以小孩夜晚不讓關(guān)門,只要黑鼠用力推一下就能進(jìn)房回洞了,因此黑鼠更喜歡和小孩玩。
它也習(xí)慣了主人家總會時不時有一個奇怪的人來拜訪,雖然那個人面色慘白,瘦骨嶙峋,有時會發(fā)狂,讓他很是害怕。但除此之外,其他還是挺美好的。
然而再怎么美好的事情,在某一天都會改變。誰做錯了,就該懲罰。
在一個寂靜的夜晚,他如往常一樣在廚房里搜索吃食。突然,一個碗里放著的一些晶瑩白色粉末狀的東西,吸引了他的目光。他湊過去聞了聞,味道很是香甜。于是,他把碗里的東西吃得一點(diǎn)不剩。
它感覺神魂顛倒,視線開始模糊不清,血絲慢慢遍布整個眼球,身體逐漸變得狂躁,嘴里想去撕咬他看到的一切。最后,廚房任何東西都沒能逃過被他啃咬的命運(yùn)。廚房已經(jīng)一片混亂,但都沒能讓他恢復(fù)意識。
他跌跌撞撞地跑出廚房,往著潛意識熟悉的方向沖去。慘白的月光照著他的血色瞳孔,目光渙散。一扇門被推開,一抹如鬼魅般的黑影溜了進(jìn)去。月光從窗外撒了進(jìn)來,撒在尖利的獠牙上。白皙的脖子噴涌出鮮艷的血液,生命在無聲之中流逝。
童稚的微笑在孩童臉上綻放,閉著的雙眼仿佛下一秒會睜開,但生命卻永恒的定格在上一秒。孩童如破布般躺在床上,四分五裂的軀體,肚子如血口大盤地張開,五臟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尸體周圍,唯一完美的地方可能就只有他的臉部了。
黑鼠血紅的雙眼盯著主人,而這個人類還沉醉在睡夢中。他撲過去往主人的臉上啃咬,主人痛叫了一聲。主人睜開朦朧的雙眼,拽住它立馬狠狠地扔開。它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飛向墻,然后重重地砸在地上了。
突然,一聲凄厲的叫聲響起。尋聲望去,是從主人嘴里發(fā)出來的。主人死死盯著那個沒有生命的孩童,眼睛睜得大大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從眼眶里掉出來。額頭和雙手緊繃著,皮膚下的青筋像是快要跳出來。
刺眼的景象,支離破碎的人兒,瘋狂的黑鼠,仇恨的目光。月光下高大的人類徒手撕碎了小小的動物。那個夜晚,那個人影在家的附近各個角落晃蕩,瘋狂地把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全部抹殺。一夜之間,方圓十里,無鼠生跡。
我腳下的大地一直在顛簸抖動。不知是大地震動的緣故,還是白鼠的話令我忍不住嘔吐。當(dāng)我吐得昏天暗地,又暈過去了,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面前的景象愣了。
密密麻麻的鐵籠占滿我的視野,籠里塞滿我的同類,就連我現(xiàn)在住的這個也是鼠滿為患。每個籠子都在躁動著,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同類們都在互相撕咬,自相殘殺。
這時,一只花鼠飛快地往我這邊撲了過來,血紅的雙眸緊緊盯住我,像極了白鼠描述的那只黑鼠。我緊靠鐵壁,看著四周都是打架的同類,想著無路可逃了。當(dāng)我還在心里想著該怎么躲過攻擊,白鼠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她看了我一眼,便沖上去與花鼠相互撕咬著。那一眼我看到她血紅的雙眼剩余一絲白光,映著我絕望的神情。低啞的嘶吼聲,尖銳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圍繞在我耳畔,死去的同類一個接一個倒在身邊。
我死死地盯著白鼠,她正在傾盡全力地幫我擋掉危險,而我卻只能替她防備背后偷襲的同類。我四處張望,希望能找到幫手。但我卻看到了那個人類,他站在不遠(yuǎn)處一個奇怪的機(jī)器旁邊。這個機(jī)器很是龐大,它身體里面滿是針齒,還有各種各樣鋒利的刀片插在里面。
突然,機(jī)器叫了起來,震耳欲聾的響聲把同類們的注意力都給吸引過去。他們停下瘋狂的自相殘殺,都緊緊盯著那個機(jī)器,仿佛里面有更有趣的東西。
那個人類充滿著仇恨的目光看向了鐵籠的我們,他隨意拿起幾個籠子;\子里剩下活著的同類,仿佛意識到生命即將凋零,開始瘋狂啃咬著鐵欄,企圖逃出這個囚籠。然而并沒有什么用,那個人類開心的把籠子丟進(jìn)機(jī)器里,按下罪惡的開關(guān)。
于是,機(jī)器獲得主人給的食物,很是“開心”地震動起來。它鋒利的牙齒咀嚼著血肉,血液噴涌而出,血腥的味道飄散在空氣中。同類們殘缺不堪的軀體,沾染了死亡的血色,猶如一朵剛盛開的曼珠沙華。
人類神情恍惚,放空的眼神。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畫面,刺耳的聲音從他嘴里傳了出來。接著,他仇恨的目光望向了我這邊。我看著傷痕累累的白鼠,被其他同類壓在身上啃咬。我趕緊撲了過去,卻被反壓在地上撕咬,痛楚在全身蔓延。
這時,籠子被提了起來,同類們放開我們,四處亂撞,妄想從籠中逃走。白鼠拖曳著殘破的身軀來到我旁邊,用爪子環(huán)住了我,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了句,再見。
她的目光開始渙散,爪子從我身上滑落,嘴角微微勾起,那是解脫后的笑容。此刻的我很想哭。但看到上方的籠門被打開,我嘴角卻忍不住勾起。
籠子在空中轉(zhuǎn)動了一次,我看到下方的機(jī)器又叫囂著。于是,我張開抓住鐵欄的爪子,緊緊抱著死去的白鼠,懷著快解脫的輕松感,投入了死神的懷里。
鉆心刻骨的痛感在我全身流串,不久,我失去了知覺。
——尾聲——
“快□□支的笑容,撕開靈魂吞噬的殘夢,世界被抽離掏空,等待黎明來臨的解脫,不再刻骨的疼痛,再見了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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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和尾聲是從網(wǎng)絡(luò)歌手老虎歐巴的《囚籠》幾句歌詞改編的,個人覺得很好聽,安利撒。這篇小短文的靈感來源于空間的虐鼠說說圖片。本來我想寫成中篇小說,寫黑白鼠攻受,但目前還寫不下去。反正也沒人看。嘿嘿嘿。就讓自己暖自己吧,加油。最后尾聲的兩個字是樂和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