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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血病.一個暑期的戀
暑假終于快到了,一年又過去了。這么快,高一就過去了。記得上一年中考前的時候,每一個人都是那么緊張,而這個女生卻這么悠哉悠哉的。居然這樣也能考上高中。唉,這也只能怪出題的老師出的題太簡單了。也可以說是這個女生的運氣太好了。
不過這個從小都不復(fù)習(xí)的怪胎,每一次的運氣都這么好。無論測驗還是考試,就算這次的大考她也重來都不復(fù)習(xí),可是都可以考上比較好的學(xué)校,上帝真的太便宜她了啦!不公平。
而且這個怪胎人緣好得不得了,班上98%的人都和她很和好,在級上,認(rèn)識的人也不占少數(shù)。家庭情況屬于中等水平。真所謂是人人羨慕的生活。
表面上這個運氣好得不得了的怪胎,也是有倒霉時候啦。初中的時候,她不知道是哪根經(jīng)不對了,竟然喜歡上了一個男生,而且還是在中考前的那個學(xué)期才開始的。這個怪胎,從小到大什么東西都不在乎,這次竟然這么在乎這個男生。她甚至傻到為了接近這個男生去學(xué)打籃球。即使打得不大好。
她每天都到那個男生常打籃球的場地去,裝著打籃球。打著打著,她和這個男生開始認(rèn)識,而且開始對話……
接著,這個男生和她都可以算得上是朋友。她沒有告訴他,她暗戀他。就這樣一直到了那個學(xué)期末。這個女生和這個男生就各奔東西了?嫉降母咧邢喔籼h了,最后弄得連朋友的友誼也煙消云散了。
上高中以來,這個女生總是對那個男生念念不忘,模模糊糊地過了一年了,還是沒能習(xí)慣沒有他的日子。當(dāng)然,成績更是一落千丈了?墒撬是運氣好,就算再怎么差也不會倒數(shù)。總有人在底下墊著。
直到有一天,這個女孩看到一篇散文——《要我怎么忘了他》……
“呵,難道要忘掉他,就一定要去賺錢,做生意真的可以麻痹我,讓我忘掉他?還是,我也要找一個蘿筐,才能忘了他?”
可能大家都不知道什么是“找一個蘿筐”吧!其實這篇散文所要表達的只是一個道理:要忘掉一個你喜歡的人就要找另一個你喜歡的人來替代你心中的空位。
那天,野詩怡想通了,她決定去尋找一個她喜歡的人。她知道她的家人肯定不讓她談戀愛,可是她只要找到一個可以填補她心中的空位的人而已。
……考試的成績終于出來了,她也要回校去拿試卷了。這次還是不出所料,成績不大好,可是還沒到倒數(shù)的地步。剩下的兩個星期多的時間,她要找到一個可以填補的人。
這天本來是用來講評試卷的,可是野詩怡一句也沒能聽進去。因為她要尋找獵物。她的眼光總是在自己班上男生的身上徘徊不定。而今天這樣的地毯式的搜查,她認(rèn)定了一個人。她認(rèn)為這個人可以當(dāng)候選人,然后繼續(xù)“狩獵”。
而這個男生就是——安跡銘。
一上午下來,怡“狩獵”來的獵物一大堆,一抓一大把,看來,野詩怡有得忙了。中午的時候,她把這些“獵物”的名字都列出來,準(zhǔn)備篩選篩選一番。
眾望所歸,只剩下那個第一“獵物”——安跡銘了。
她看了又看,這個看起來羞羞答答的男生,以前和他還玩得來,可是現(xiàn)在調(diào)位了,來往好像也少了。難道上帝真的要她和他在一起嗎?這個問題在她的心中不斷徘徊。我喜歡他嗎?
持續(xù)這樣的心態(tài),過了幾天。野詩怡看到安跡銘送一個女生生日禮物。一股從未有過的痛由然而生。她的心在那一霎那就像是停止了似的。那是從小到大都沒有過的感覺,真的好痛。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心痛。
當(dāng)時,心在啜泣,在哭泣。因為它被眼前的景象傷害了,被割傷了?赡芤郧耙霸娾苓^的痛,也沒有那次這么深刻。這個樣子啜泣,是的,真的好痛。怡一直在問她自己:我真的喜歡他嗎?我想可能是吧!要不是,當(dāng)他送禮物給我的死黨的時候我的心怎么會痛了一下。雖然很短暫,可是,我卻能深刻地感受到;叵肫饋砦乙膊恢牢沂窃趺赐催^來的。
就在那一刻,野詩怡也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忘記以前愛過的那個男孩了。而當(dāng)時那個總是那么幸運的怪胎就是她。怡已經(jīng)忘記了對那個男生的感覺了,因為,要忘記一個人就要愛上另外一個人。而怡已經(jīng)愛上另一個男生了。更何況,對原來的那個男生的感覺已經(jīng)被懷念得麻木了。
怡知道,這個就是她要找的人了,不需要任何的行動,只要像以前一樣,默默地為安跡銘祈禱,這樣她就會感到很滿足了。
她知道,她從現(xiàn)在開始,不再會自暴自棄,她的心不會再有缺陷,不會感覺飄浮,她要著陸了。
結(jié)果,整個下午,她都在注意這個她看中的人。安跡銘的一舉一動都成為她矚目的焦點。她就像花癡一樣,盯著他,好像害怕他會突然消失似的。
為什么我以前都沒有注意到他呢?其實他也不錯。她一直這樣邊看著他邊想?上В@天已經(jīng)是最后一天了,要是我早一點發(fā)現(xiàn)我身邊也有這樣的一個人那我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飄浮了。不過,遲到比沒到好,遲來的總比沒來的好。現(xiàn)在找到了總比沒找到的好。怡就這樣迷迷混混地過了一天。
過了幾天,怡就對安倩月說了這件事。怡都叫她月。月也支持怡。
安倩月與怡是同一班的,是怡平時最麻吉的姐妹,平時她們倆總是在一起,可謂是形影不離。這個只不過是表面身份,她還有一個更爆的身份——她就是安跡銘的妹妹。安跡銘和安倩月是龍鳳胎,只不過是安跡銘比安倩月早一點鉆出媽媽的肚子而已。
每逢每個學(xué)期的這段時間,都只是老師講講試題,校長總結(jié)總結(jié)整個學(xué)期的情況等等的這些事情。而這個學(xué)期卻出奇地多了一項——學(xué)校周年舞會。這個舞會是為了拉近學(xué)生之間的距離,才會舉辦的。
到那時,每個師生都會穿上自己認(rèn)為最好看的衣服,在學(xué)校里自由歡呼,自由舞蹈。銘也算帥哥一名,而且這間學(xué)校里花癡一大堆。帥哥們一定逃不過她們的魔爪的,銘也不例外。
所以月早就設(shè)計好了。因為學(xué)生都不穿校服,所以不會有人知道有沒有外人進入。月就把她家里全部樣子好一點的男仆人都帶上,讓他們?nèi)?yīng)付那群花癡。
果然不出所料,花癡真是能比灰塵。多不勝數(shù)啊。還好還有月的那群男仆人擋住。銘的手就少了一個舞伴了。月就把怡推上前:“銘哥哥,這個就是我精心為你準(zhǔn)備的女伴,你們就好好跳吧!”怡一臉無辜的樣子。這就當(dāng)然,怡根本就不知道月到底在干什么。
怡穿著一件純白的公主小蓬裙,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下顯得特別耀眼,而且在漆黑的夜晚,每個人都穿得花枝招展。紅橙黃綠青藍紫,縱橫交錯,整個場景非常渾濁。在這渾濁的人群中,白色顯得格外清新。而男生就差不多都是清一色——西裝。大多的男生都是穿黑色方方正正的西裝。其中萬黑從中一點白,就是銘的白色燕尾服。
兩人愕然,雙雙對望一陣。銘是第一個反映過來的:“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富家公子就是與眾不同。白色對白色,像是粱祝,兩只白蝴蝶在人群中穿梭。在這兩只“白蝴蝶”在翩翩起舞的時候,旁邊的“媒人”穿著成熟的紫色晚禮服也正像小孩般掩著半邊嘴笑嘻嘻的。
這一晚,銘和怡成為了全場焦點,兩位的臉上都浮現(xiàn)出幸福的笑容。而平時不多說話的怡,現(xiàn)在讓不多注意女生的銘注意到了。正像火星撞地球,兩位的心臟里都產(chǎn)生了一絲的火花。
“我以前怎么沒有注意到這個女生呢?”銘的嘴角微微仰起,在笑自己的白癡。從那一晚以后,銘開始處處留意怡!耙霸娾边@個詞成為了他敏感話題。而他的行動、語句也開始有所轉(zhuǎn)變,開始在逃避。但,無論銘的一言一語都逃不過跟他日日夜夜都在一起的小妹——安倩月的眼睛。
“哥,你心動了哦!”
“哪有,別胡說。小孩子!
“哎,拜托,我跟你一樣大好不好,只不過你比我早鉆出老媽的肚子……”
……
x+y日之后,迎來了這個學(xué)期的最后一天。
放學(xué)典禮后的這一整晚野詩怡都沒有睡好,在床上滾來滾去的,怎么也睡不著。銘的笑,銘的氣。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怡的腦海中飄游不定。
他的微笑,他的沉默,他的認(rèn)真,他的語氣,都深深地印在了這個怪胎的腦袋里,像用刀子刻的一樣,怎么也抹不去,也揮散不去。一個接著一個的安跡銘的特寫鏡頭,每一個都是怡的寶藏,是誰都不能偷走的寶藏,是不能與別人分享的寶藏。
……就這樣,怡直到凌晨三點才懷著亢奮的心情慢慢睡著。這也難怪,都把安跡銘的特寫像放電影一樣在腦袋里不斷播放播放。就算是看電影也要休息休息的,她就算有再好的體力也撐不下去的。
終于到了第二天,這個怪胎不知道是怎么的,一早就起來?赡苁且驗橄矚g上了安跡銘,過于興奮。平時她不睡到11點也不起床,誰叫都不停,今天竟然自己自覺起來了。連她的父母也覺得奇怪。
“寶貝啊,你今天是怎么了?生病了,不舒服了嗎?這么早起床。臉色還這么難看?,再去睡會兒!眲偝龇块T,她媽媽就急著把她推回房里去。
“媽,你今天是怎么啦!平時不都要我早睡早起嗎?怎么今天卻硬要我再睡會兒,你沒病吧!”野詩怡開著玩笑,邊笑邊摸媽媽的額頭。
“你就再去睡會兒吧,今天你的臉色真的很難看!眿寢尪⒅霸娾哪,久久不能說話。
“是嗎?這可要多睡一會兒了,昨晚我都沒睡好。那我去睡咯!比缓笥衷俅慰邕^門走進了房間,躺在床上,開始幻想。
在客廳里……“喂,爸爸啦,寶貝是怎么了,從沒見過她那么憔悴的臉。”媽媽目不轉(zhuǎn)睛地往怡的房間里盯。
“可能是真的睡不好,到時候再說了。我上班了。媽媽你就別擔(dān)心了。拜拜。!”爸爸夾著公事包,喝過一杯綠茶就出門了。
怡在床上又睡了一會兒,可是還是覺得不舒服,就走出了客廳。當(dāng)怡一到客廳,她媽媽真是嚇了一跳。
怡的臉色蒼白得可憐。整張臉毫無血色,嘴唇承青紫色,加上剛起床,頭發(fā)亂得如鳥巣。也難怪她媽媽會驚嘆:“鬼。
怡刷牙的時候,牙刷有一絲絲的血色,再刷刷,大把大把的血出來。她以為只不過是牙齦出血就算了?墒撬龐寢屧娇丛讲皇悄腔厥隆H缓缶妥プ♀メt(yī)院檢查。
剛進醫(yī)院,先就讓怡探熱。不探不知道,一探下一跳。竟然發(fā)燒了,而且還不是普通的,足足40℃。夏天發(fā)燒這不奇怪,但是這么大的一個人了,長高都沒有機會了,怎么會這么容易就發(fā)燒呢?立刻就被引起注意了。醫(yī)生和護士們都在為她作全身檢查。經(jīng)過這么一查,醫(yī)生都搖頭。對著病歷嘆氣。
“你們要先作好心理準(zhǔn)備。太太,本千金的病,可是很難……”醫(yī)生都說不下去了。
“……好吧,醫(yī)生你就說吧,不管是怎么樣的結(jié)果我都接受。請你說說我得了什么病吧!边@個怪胎可是個樂觀的人,她不怕接受現(xiàn)實。
“是白血病!边@個消息真是晴天霹靂,當(dāng)頭棒喝。誰會想到這個人人都認(rèn)為她是神所眷顧的女孩會遭到這樣的病。
可能從小到大我都這么幸運是上帝對我的補償吧。他可能知道我的生命不長才給我這么多的幸運,可是現(xiàn)在是我承受痛苦的時候了。怡這樣呆呆地想著。
“我想,不如讓本千金留院觀察一下吧,難保她會不會有什么事情;蛘咦饕幌禄熯@樣會對本千金的病有所幫助……”醫(yī)生還是改不了本行。媽媽聽了醫(yī)生的一番“甜言蜜語”后,答應(yīng)讓怡住院。可是怡一點都不想住院。
突然,怡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一個問題:“醫(yī)生,我還能活多久。”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這樣問,可是本能反映要她這樣問。
“這個很難說,要是能找到適合的骨髓就不一定會死,可是要是找不到,就大概只剩下2個月。要是接受化療可能會活得更久……”
接著,怡就依她媽的意思,進了這家醫(yī)院,留院觀察了。整天在病房里干什么呢?怡一直在發(fā)呆。她想了很多事情:
“我現(xiàn)在才十幾歲,就得了白血病。我這么喜歡吃東西,這個世界還有那么多的美食等著我,我怎么可以這么快就離開呢?而且我連談戀愛都沒有試過,就這么離開了太不值了?墒且凰谰鸵业竭m合的骨髓。找適合的骨髓哪有這么簡單啊!眲x那間,她想到了安跡銘。她想跟他表白。這小妮子,終于提起勇氣來了。
她拿著電話本,帶上幾個硬幣走到電話亭,放一個硬幣就打電話。
“喂,找誰?”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大概是他媽媽。怡想。
“請問安跡銘在嗎?”怡裝起男孩聲音來。怎么說,用男聲對他媽說好些。
“不用裝了,是我!扁_始疑惑了。那個不是他媽媽?
“你是?”
“安倩月,你最最最麻吉的姐妹!你這個白癡,裝什么男聲啊!
“哦,那安跡銘呢?我想…我想約他出來,但是我又不知道我會不會說出口,現(xiàn)在有你在就好了,你幫我把他約出來吧!
“怎么,不是說不想告白的嗎?現(xiàn)在怎么改變主意了?我就說你堅持不住!
“不是……”怡把她的病告訴了月,并要她不要說給銘知道。因為她害怕銘會因為同情她才和她交往。
怡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服,她現(xiàn)在在醫(yī)院要出去可不容易。她偷偷換上衣服,把長長的劉海放下來。放下一張紙條就偷跑出去了。
媽媽/護士小姐:
您好,今天我有約,我一定要出去。我知道您們不會讓我出去,就算我出去了您們也會跟著我?墒墙裉煳也荒茏屇鷤冎牢乙ツ睦铩2贿^您們放心,今天最晚我也會在下午5:30之前回來,不用擔(dān)心。
野詩怡
****年*月*日中午留
第一個到的是怡,這是她自己約別人的可不能遲到。她到的時候離約定時間還有10分鐘。不久,大概一兩分鐘后,安跡銘也到了。他們約在市中心的一個公園里。那里人不算多,是個約會的好地方。
“這么早。”他們竟然不約而同,異口同聲。
“我今天約你出來,想對你說……說……”怡支支吾吾的樣子,讓銘急壞了,“我…我…我……”銘看怡臉都紅了。
“不如我去買飲料,等等我們坐下來再說。唲…你要什么?”銘知道場面尷尬,趕緊拿一些借口來下臺階。
“綠茶!奔t著臉的怡慢慢走到椅子的旁邊坐下了。屁股一落到椅子上她就像放下千金重?fù)?dān)般,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很快,銘左手拿著紅茶右手拿著綠茶走了回來:“喏,你的綠茶!
“謝謝!本G茶還是冰的,她扭開瓶蓋,狠狠地喝了一口。起復(fù)的心情開始平靜下來!澳阆雽ξ艺f什么?”銘先開話題。
“我…我想對你說,我…我…”支支吾吾了一陣子后,“請你跟我交往吧!”整個場面尷尬到極點,安跡銘的動作停止了。“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歡我,可是就一個暑假,就這幾個星期。就算你不是真心的我也無所謂,只要你能騙過我這幾個星期,一上學(xué)我們就分開。好嗎?要是你有女朋友,我會跟她解釋清楚的,我相信她會同意的。就幾個星期,好嗎?OK?”
銘扭開瓶蓋,輕輕地喝了一口就把瓶子放下,站了起來。怡也站了起來。銘的眼神里充滿感動與喜悅。他一手抱緊怡:“請讓我做你真正的男朋友吧!”
在公園的草從里有個人影一直在那看著這場告白。這個就是這場愛情開始的“媒婆”——安倩月。
經(jīng)過今天后,怡不想再順著媽媽的意思留院了。她這次可是下定決心要出院了。她準(zhǔn)時在5:30回到醫(yī)院。一回去,媽媽就問東問西的。
“媽媽,我想出院!扁蝗坏囊庖娮寢寢層悬c驚訝。
“寶貝啊,你現(xiàn)在可不是小病啊。白血病,會死人的啊。怎么可以說出院就出院呢?”
“媽,我也知道,這個病的嚴(yán)重性,但要是找不到適合的骨髓,我遲早都會死。而且白血病的痊愈機會很少啊。要是我就只剩下那么2個月,你是要我在那些痛苦的化療里度過的話,我也無所謂。可是我會不甘心啊。每天面對著四堵墻,我可不悶死才怪。而且醫(yī)藥費這么貴,又沒有什么作用,何必呢?不如留下來給我用來吃的不更好?”媽媽看怡那么苦口婆心,終于答應(yīng)她,讓怡出院了。
回家后,怡的爸爸就抱住怡在那哭啊哭的,一番勸導(dǎo)后,爸爸的眼淚才有風(fēng)干的機會。
“爸,媽,要是我現(xiàn)在想拍拖,你們會答應(yīng)嗎?”怡希望安跡銘可以得到父母的同意,真真正正地做她的男朋友。而她的父母看她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想了又想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接著銘就打電話給怡,約她明天去游樂場。
“你來了。”安跡銘是先到的。因為是他約怡的嘛!
“我們今天要做什么?”
“我們今天去玩那個!”銘手指著旁邊游樂場里的摩天輪,然后拉著怡的手就跑了進去。
銘一口氣就把怡帶到過山車的前面。在過山車上玩著的人們,大多的都在大聲叫,有的就沒有任何反映,還有的在上面睡覺。下一批就到怡他們這些人了。今天是工作日,游樂場里面沒有周末的時候那么多人,他們也就玩得開心一點了。
銘知道今天他們倆一定會玩很多像過山車這樣的電動,早早就買了兩張全票,怎么玩也OK。
一上過山車,怡就開始后悔了。因為怡有恐高癥,而且還要在空中一個圈一個圈地轉(zhuǎn)啊轉(zhuǎn)的,不過怡還是覺得好高興。因為平時都是自己一個人坐,但這次是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坐。
他們兩個都快成年了,還是像小孩子一樣玩了一遍有一遍。足足玩了五遍才乖乖下來。接著銘和怡就坐上了摩天輪!澳阒牢覟槭裁匆s你來游樂場還讓你玩過山車玩那么多遍嗎?”銘先開口說。
“那么,是為什么呢???”
“因為我們有約定!
“什么約定?是一個暑假的約定嗎?”
“嗯。我知道我會真心地對你好,可是一上學(xué)我們就要分開了?赡芪視軅,但是我還是要接受現(xiàn)實不是嗎?那么我就要來這里增加我的勇氣。你也要一起來增加勇氣!
“增加勇氣?”
“嗯,只要有勇氣玩過山車,就算什么事情都不怕了。你看!便懯种钢蝗σ蝗Φ倪^山車,“這樣一圈又一圈地轉(zhuǎn),是不是像死過復(fù)生的樣子?只要有接受死亡的勇氣,還有什么怕的呢?”
只要有接受死亡的勇氣,還有什么怕的呢?怡一直想著這句話,呆呆地跟著銘走,除了這句話,她的腦海里裝不下其他的東西了。直到銘發(fā)現(xiàn)她在發(fā)呆,叫了叫她,她才回過神來。
“看,那里是什么?那么多人!眱蓚好奇寶寶走了過去,想滿足滿足各自的好奇心。
…“……來,讓我們來期待,看看lucky dog 是誰。三二一,停!”霎時,臺上的閃光燈照在了這情侶的身上。
“……發(fā)生什么事了?”怡因驚嚇過度,嚇了嚇才會過神來!翱赡苁鞘裁从螒虬!”銘也呆了。
“就是你們了,我們來請這對情侶上臺來領(lǐng)我們的夏威夷三人七天游的禮卷吧!”霎時全場都響起了陣陣的掌聲。銘拉起怡的手,王子公主般地走上了臺上,接過主持人手上的禮卷。
……準(zhǔn)備回家,怡和銘坐上了公車。“這張卷,你收著吧,和你的父母一起去玩玩。”原本拿著禮卷的銘一手把禮卷塞到怡的手上。“那么你……”
“沒關(guān)系,我以前都去過夏威夷,這次你就和叔叔阿姨去玩玩吧!更何況,你的父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這已經(jīng)是很大的恩惠了,我還霸占了你這么久,也應(yīng)該讓你陪陪他們了!边@就是天秤座的特性,永遠是公平為第一位。
“嗯,謝謝。今天的夕陽好美啊……”夕陽正往西邊走,他們卻正在往東邊走夕陽被他們拋在腦后。他們肩并著肩,讓公車把他們乘到幸福的地方;夕陽就在他們后面默默微笑著,祝福著他們。
今天是怡和她的父母到夏威夷去度假的第一天,銘來給他們送行,他還告訴怡,八天以后有一個籃球比賽,要怡回來以后一定要去看,因為銘也是其中的一個球員。怡爽快地答應(yīng)了。而他們倆的情況,怡的父母都看得一清二楚。
上車后,怡的父母和怡坐在一起。“寶貝,你和安跡銘的情況,我們都看見了,我們都知道你們是真心相愛的,不過他不知道你的病啊。你想想,要是他知道了你的病,他將會承受多大的打擊。”媽媽語重心長地說。
“女兒,你們現(xiàn)在的樣子,安跡銘一定會受打擊的,這個我們改變不了,但是我們可以把他對他的傷害減到最低。這也是我們現(xiàn)在力所能及的了!备改傅脑捯恢痹阝亩叢粩嘤问帲何业牟≌娴臅䝼Φ姐憜?一直這樣,七天很快就過去了。
經(jīng)過了七天,在國外逗留了七天,在回來的途中,還是自己的家最好,在這么美麗熟悉的地方,不過,怡還是在想著這件事。突然怡想起銘叫她明天要去看他比賽。一回到家就早早就躺在了她那張十年不變的床上?墒,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我的病,真的會傷害他嗎?從踏進家門第一步到她現(xiàn)在躺在床上,她一直沒有停止過地想。父母的話一直在她的腦海里不斷重復(fù)重復(fù),把她的腦子都貼滿了,已經(jīng)沒有任何東西可進入她的腦子里。漸漸的,漸漸的,她睡著了。因為她知道,要是她明天沒有去看銘的比賽,銘會更傷心。
第二天,怡按照約定,來到比賽場。一把一把的“粉絲”就像萬千的螞蟻,人頭涌涌地在比賽場地上往著一個方向望。不時還大聲尖叫。怡的好奇心又爆發(fā)了,她拍了拍其中一個尖叫MM的肩膀。
“請問,你們這是在看什么?”
“看這場比賽的球員啊,他們都好帥啊,難道你來不是為了看他們的嗎?不跟你多說了,我得趕快拍多幾張照才行。好帥啊!……”MM又把頭塞到那群螞蟻里,又變成其中的一員了。
突然,怡感到手好像被什么液體的東西滴到了,感覺涼涼的,然后就問到一股腥味。一看,她手上的液體竟然是血,她又擦了擦鼻子,然后她就滿手血。鼻血,是鼻血。怡突然想起她以前看過的一些關(guān)于白血病的資料:
出血 是白血病的常見癥狀。出血部位可遍及全身,尤以鼻腔、口腔、牙齦、皮下、眼底常見,也可有顱內(nèi)、內(nèi)耳及內(nèi)臟出血。
是病狀,是白血病的癥狀。這么狼狽的我,可不能被銘看到了,要是他看到了,我的病一定會穿幫的。不能讓他看到,不能讓他看到……怡的腦子又寫滿了“不能讓他看到”的字眼,她趕忙跑到洗手間,邊用水洗掉鼻子上的血,邊用紙巾擦干鼻子上的水……
“嫂嫂,你來啦。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怡剛從洗手間出來,到觀眾席坐下。月找到她了,而且還在“買口乖”。這個小妮子,什么時候改口叫嫂嫂了。
“我早就來了,只不過……”怡把剛剛?cè)ハ词珠g的是告訴月。
“那,怎么樣了?怎么突然就發(fā)病了?你沒關(guān)系吧。”
“OK啦,不要跟你哥說哦!扁蛟麓蛄藗眼色,“看比賽啦!”
銘正自帶球在球場上穿梭,如水中的魚兒。邊拍打這球,順利地進入了三分線,剛好又有一個空擋,正好可以把球拋進那圓不溜丟的筐筐里。銘一手把球從胸前推到藍板,球就順勢撞板而入了。這樣就成功地得到了兩分?墒牵@么順利的入球是有代價的。
當(dāng)銘的那隊伍正全隊防守的時刻,對方球員也開始進攻了。不知是對方球員的惡意還是無意,正當(dāng)銘防守放松后就被對手撞到在地。隊醫(yī)馬上到場。而在觀眾席上的花癡也嚇了一跳。包括在席上的怡和月。場上的銘卻靜靜的躺著,只是時不時皺一下眉頭。
隊醫(yī)馬上就把他抬出球場,在場邊為他進行急救。不久,救護車就到了,“嗚嗚嗚”地就被送到了醫(yī)院。這個突然而來的意外把怡嚇呆了。馬上就暈倒在地,月就拉著怡那暈倒的軀殼乘車隨著剛剛先走的救護車到了醫(yī)院。銘和怡兩人同時到醫(yī)院。可是一進醫(yī)院,兩位就天各一方了。銘往左走,怡往右走。
……怡醒了,銘也醒了,他們倆的病房只是一墻之隔。月在她哥哥那邊照顧著銘,而怡這邊就有她的父母看著。怡一睜開眼,看到的就是父母擔(dān)心的眼神。而銘一睜開眼沒見到怡,就擔(dān)心得要命。一手就拉著月的肩膀,一直搖啊搖,問著怡在哪里。
月本來想跟銘說怡就在隔壁?墒撬窒,怡跟她說過,不能跟銘說?墒怯植恢涝趺锤懻f。然后隨便挑了一個理由,應(yīng)付這他。但是這個時候,穿著病服的怡沖了進去。銘一看到這樣,馬上就跳下床。原來是怡的父母告訴怡。銘就在隔壁。
銘抱著怡,突然銘的頭部好像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頭痛,頭暈,甚至還出現(xiàn)了幻覺。然后,過了不夠一分鐘,銘暈倒了。醫(yī)生馬上到場,并宣布,銘昏迷了。這是一個突然而來的打擊,怡還沒有心理的準(zhǔn)備,當(dāng)場也暈倒了。
后來的這幾個星期,怡希望天天都能看著銘,接受了白血病的治療。與銘同一間醫(yī)院讓她感到安心。可是,發(fā)病的頻率越來越高,還時有冷感,但不寒戰(zhàn)。她知道她離死神已不遠,臉色也開始逐漸蒼白。她生命就像吊橋上的石頭,隨時都有落下的危險。
……
終于到了暑假的最后一天了,怡明白,他們的約定已經(jīng)到了,是時候和銘分手了。可是銘還是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于是怡拖著沉重的身軀,邊走邊挨地爬到銘的床邊,拉著銘的右手。
“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然后不再出聲。閉上眼睛,緊緊的握著他的手。怡知道,現(xiàn)在她說什么,銘都聽不到的了,現(xiàn)在只能相信上帝會把她要說的話,通過銘的手傳到他的大腦,讓他明白。
約定已到,我們分手吧!怡默默地想著。
這時,月走進了病房,看見怡,馬上扶著她回病房!霸,”怡說,“我們是好姐妹,我說的,你一定會聽的吧!”月點了點頭。
“那么,我明天就會出院,我會換醫(yī)院,要是銘醒來了,不要告訴他,我得了病。你就告訴他,我的一個遠房親戚死了,我要去拜訪。不要告訴他我的事。”怡并沒有明天才出院,剛和月談完沒有兩個小時,她的父母就帶著她到另一家醫(yī)院了。
約定已到,我們分手吧!約定已到,我們分手吧!約定已到,我們分手吧……銘的大腦開始受到了刺激,開始有反應(yīng)了。“。。!不要走!便懲蝗惶似饋恚烟酵脑陆o嚇?biāo)懒。月就把怡讓她說的全都說了一遍。銘也相信了,在醫(yī)院里調(diào)理了幾個星期,終于回到學(xué)校去了。
銘懷著滿滿的希望,他希望回到學(xué)校,他能看到怡,因為他真的很掛念怡。可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一回到學(xué)校,老師就板著一張臉,陰沉沉地走進了教室,而當(dāng)時,怡沒有回來。
“各位親愛的同學(xué),這段時間我們野詩怡同學(xué)沒有來上學(xué),是因為……是因為……”老師的淚不禁流下了。銘一聽到關(guān)于怡的消息總是豎著耳朵聽,現(xiàn)在看著老師的表情,他的心開始裂開,“是因為,野詩怡同學(xué)得了白血病,而且在昨天凌晨,安靜地離開了我們,飛到了遙遠的天堂……”
一聽到這個悲慘的消息,銘的心碎了,心痛得讓他有死的沖動。他大叫了一聲,“呼”的一聲就沖出了教室……
N+1年后,在一個普通的家庭里,一個青年和一個女青年結(jié)婚了有好幾年,他們并沒有一個孩子。并不是因為他們不能生育,而是男的不肯和女的同房。
男生就是當(dāng)年那個安跡銘,他的事業(yè)有成,和安倩月強強聯(lián)手,把家業(yè)搞得有聲有色?墒撬恢睕]有忘記野詩怡。安倩月曾經(jīng)問過安跡銘,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不和嫂嫂同房,月說她想做阿姨了?墒倾懸恢睕]有回答。直到有一天……
月因為感冒了,所以留在了家中。原來就坐也沒有坐相的月怎么可能會安安靜靜地呆著呢?她準(zhǔn)備在家中探索,真可謂是童心未泯。她一直在家中跑來跑去,反抽屜,拉地板,勢必要找到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當(dāng)她反到銘的抽屜的時候,看見了一個本子。是一本厚厚的日記。原來月不想看的,但是她就是按不住好奇心,不禁翻開了一頁又一頁。
翻到其中的一版,月吃了一驚。里面寫著:
××××年××月×日 天氣:陰 星期×
今天,妹問我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不和她嫂嫂同房,其實,我明白,我不是真心要娶這個女的回來的。最重要的原因很簡單。只是她真的很像怡,特別是眼睛。就算別人看不出來,但是我是看得出的。而且她也叫怡,那么我就可以叫她——怡。這個就是我的目的。雖然這樣對這個女人很不公平,但是只要我不說,就像《國王的新裝》里一樣,只要沒有那個小孩子把這個謊言拆穿的話,那么,對大家都好。因為我知道我不是真心喜歡這個女人,她只是怡的替身,所以,我不會和她同房,這就是我唯一可以給她的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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