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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長所以一發(fā)完結(jié)
序
臨窗坐于咖啡館中,望著窗外行人匆匆而過,交通燈閃爍的光被雨珠模糊,順勢而下的雨珠將透窗而現(xiàn)的外景分割的支離破碎。他笑笑,低頭呷了口咖啡,已經(jīng)習(xí)慣性地坐在這里這么多年了,只是因為這一首歌,每天下午都不曾失約。而這,也是自己為他學(xué)會的第一首歌呢。
“真是的,什么時候我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輕聲自說自話的自嘲,卻也抵不過回憶的洶涌,“初識是什么時候呢?好像也是這樣一個多雨的夏季吧。”
一
看著窗外的傾盆大雨,工藤新一嘆了口氣,慢吞吞地收拾著書包,順便埋怨這今夏的雨未免也太多了些,都連續(xù)好幾天了。背起書包做最后的整理,準備鎖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一個戴著白色耳機的亂發(fā)少年,默默地注視著他。
新一鎖好門轉(zhuǎn)身看著面前的少年,長得跟自己還真是像啊,他心中感嘆。看到少年將耳機摘下,他問道:“怎么了黑羽同學(xué),沒帶傘嗎?”
黑羽快斗難得安靜地點了點頭,不似往日般吵鬧,跟著新一慢慢地走。
同撐一把傘走在路上,平日里兩位都是陽光般的少年,原本活潑好動的性格此事竟通通不再,只是沉默地走著,直到快斗拿下一邊的耳機問新一:“要聽嗎?”
“好啊,什么歌啊這是?”新一接過耳機塞進耳朵問。
“《憂ぃの城》,我最喜歡的一首歌!
新一沒有說話,只是認真地聽著、體會著,不知不覺竟已到了自家門前。
“我到了,傘給你吧,明天再還我。”新一將耳機摘下塞回快斗耳朵里,把傘往他手里一放便推開院門跑到了門廊下,快斗笑著揮揮手算是告別,轉(zhuǎn)身繼續(xù)走著,手中的傘殘留著新一的溫度,耳機也是,快斗感覺心中好像有什么不一樣了。
那天以后,平時來往并不多的兩人竟慢慢開始習(xí)慣一起放學(xué)回家,他們也從一開始的一言不發(fā)開始變得無話不說。
比如快斗說:“那天聽說有一姑娘因為一個男孩子在汽車快撞向她的時候伸手拉了她一把,救了她的命,竟以身相許!我那時的感動之情從腳底‘唰唰唰’地竄到頭頂。”
新一:“那是腳氣吧!
快斗:“聽說有一姑娘為了追到自己喜歡的男生,拼命學(xué)會了男生最喜歡的歌劇《圖蘭朵》,在他生日上為他演唱,我真是自嘆不如啊!
新一:“怎么,你的魔術(shù)沒有打動你暗戀的男生?”
是啊,沒有呢,新一。
二
很快,學(xué)園祭就在這炎炎夏日中到來了。與往年的學(xué)園祭不同,除去每個班的各自活動以及每個社團的節(jié)目以外,這次有了個人節(jié)目。
清澈好聽的歌聲傳來,好似帶著略帶憂傷的傾訴,配以柔緩的音樂,讓臺下的人都入了迷。是《憂ぃの城》,快斗單憑伴奏便聽了出來。而當(dāng)臺上的人隨著歌聲從蔓延的干冰中走出來的時候,現(xiàn)場的人都驚呆了。那是工藤新一,帝丹高中著名的少年偵探,也是眾人皆知的音癡。誰都不相信,那樣好聽的歌聲是由他唱出來的。
臺下的人中,怕是只有快斗凝視新一的眼中有著說不出的復(fù)雜,到底是什么人,能夠讓你如此為她付出,學(xué)會這首歌,一定很不容易吧,是那個叫蘭的姑娘嗎?快斗不敢再想,他無奈的笑了笑起身走出了禮堂。而這一切,臺上的新一都看得清清楚楚?於方o出的反應(yīng),讓他心里溢滿了苦楚,那一瞬間,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做這些傻事是因為自己喜歡上了快斗,可是快斗轉(zhuǎn)身就走,是......拒絕了?還是誤會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捏不準,不安與難過仿佛填滿了他整個身體,連拿著話筒的手,都開始微微顫抖。
三
周末午后,兩個俊秀少年坐在公園的草地上享受著夏日的閑適,那樣相似的面容,平日表現(xiàn)出來的都是一樣的活潑,骨子里的性格到底還是不同。大偵探似是有心事一般雙手撐著身體仰頭看著天;而另一邊活潑的魔術(shù)師依舊帶著耳機,閉著眼,雙手枕在腦后躺在草地上,臉上掛著無憂無慮的笑容。
新一低頭看著快斗,深吸了一口氣,喃喃自語般低聲說:“快斗,我喜歡你啊!闭f完將臉埋于腿間,沒人看到他紅透的臉,更沒有人看到他眼中泛起的水霧。
他突然覺得這樣的舉動太過沖動,萬一,被聽到了呢?他悄悄抬眼看了看身邊的快斗。依舊掛著笑,依舊閉著眼,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風(fēng)吹過微亂的頭發(fā),可能是有些癢他不在意的皺了皺鼻子,轉(zhuǎn)化成了側(cè)躺。
你一定沒聽到。新一笑了笑,有些苦澀,卻也多了些放松。
這樣也不錯,至少還是朋友。
四
放下杯子,玻璃上的雨痕支離破碎卻依舊彎曲著想要前進,苦笑,低頭。劉海撒下的陰影遮住新一的表情,是因為下雨么,竟會這樣多愁善感起來。
一曲終了,回憶散盡。他將最后一口咖啡喝凈,將心中最初的甜蜜與苦澀吞下,決定再也不來這里了。待他放下杯子,起身欲走時,手機響了?粗吧奶柎a,新一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
“喂您好,我是工藤新一。請問您是?”
“呦大偵探,你換手機號都不告訴我一聲啊,還拿不拿我當(dāng)兄弟了?”
“你是......快斗?”
“你還記得我啊,不容易不容易!
電波處理過的聲音與真實重疊,新一像是意識到什么一般瞪大了眼睛轉(zhuǎn)過了身。身后的人依舊一頭亂發(fā)笑容陽光還帶著幾分欠扁。他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快斗將新一的震驚盡收眼底,掛斷了電話走過去,將眼前這位故人緊緊擁入懷中,在他耳邊輕聲說:“傻瓜,我聽到了哦。”
新一眼中有些疑惑。
“那天草地上,你說你喜歡我,我聽到了。”
一滴淚水輕輕劃過臉頰,依舊悄無聲息,依舊伴著心尖微顫。只是心境,已有不同。
快斗伸手將其抹去,狀似苦惱地說:“你還是一樣,哭也沒什么聲息。干嘛要把自己偽裝的那么堅強,你不也是個普通人嗎!
“為什么,既然聽到了,現(xiàn)在才來告訴我?”
“你在這方面真是意外的傻的可愛,你留給我這么大一個難題,我總得好好想想嘛!笨於泛逍『⒁话闳嗔巳嗨念^發(fā)。
“可你當(dāng)時,不是在聽音樂么?怎么聽得到......”新一皺皺眉拍開那只作亂的手。
“那個時候,正是兩首歌之間的空隙!
原來有時候,緣分便是一首歌和另一首歌之間不過五秒的間隙,原來有時候,緣分也需要一場漫長的等待一個多雨的夏,一間放著老歌的咖啡館。
很高興遇見你,在那個多雨的夏。
很高興和你在一起,在這個多雨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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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很早之前寫的 原是不想發(fā)的。。。就是為了測試一下能不能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