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奇怪的愛情
直到很多年以后,當真相揭開的時候,亞瑟才知道自己這么多年的懷疑并不是空穴來風,養(yǎng)育他多年的所謂的父親并不是他的血中之血肉中之肉,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起始于一場陰謀,在這個陰謀中他失去了他真正的血親,那個在他八歲之前一直暗中關(guān)心他,為他提供優(yōu)裕的物質(zhì)條件的父親,而他得到的卻是他的痛苦,他的歡愉,他的執(zhí)念,他靈魂的歸宿和傷害他的兇手。
赫爾穆特.澤莫。
——
澤莫第一次看見那個孩子的時候還很年輕,二十四歲,他還是一個絕望的軍官,因為在奧創(chuàng)戰(zhàn)役中失去了自己的家人而痛苦萬分。他立志向復(fù)仇者聯(lián)盟——那群高高在上的所謂英雄們復(fù)仇,于是他制定了周密的計劃,他研究了復(fù)仇者聯(lián)盟,他研究了九頭蛇的文件,他將二者聯(lián)系在一起,最終他找到了那個能夠?qū)е聫?fù)仇者聯(lián)盟分裂的縫隙——冬日戰(zhàn)士詹姆斯.巴恩斯曾經(jīng)執(zhí)行過殺死托尼.史塔克父母的任務(wù),他是復(fù)仇者聯(lián)盟核心成員美國隊長的摯友,而托尼.史塔克恰好是復(fù)仇者聯(lián)盟的另一個核心成員。
這讓挑撥他們的關(guān)系,挑起復(fù)仇者聯(lián)盟的內(nèi)戰(zhàn)變成了一個好主意,但是僅僅只有他知道這件事是不行的,他需要一個確切的證據(jù),他需要知道西風計劃的地點,而他找到了那個保存著西風計劃所有資料的九頭蛇中層管理人員——亞什.福萊特。
但是亞什.福萊特和以往他曾經(jīng)追查,暗殺過的九頭蛇不同,他太善于隱藏,澤莫無法知道他確切的行蹤,當然也就無法從他的嘴里套出任何信息——因此他想到了從亞什.福萊特身邊下手。
他得知亞什.福萊特有一個孩子,這是很容易的,他竊取到了亞什.福萊特的私人銀行賬號,繁多的金錢來往中只有一向是七年來一直固定的——每個月打給一個賬戶的四萬美元,澤莫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中年女人的賬戶,在追查下去,他知道了那個中年女人是亞什.福萊特兒子的保姆。顯然,亞什.福萊特十分的重視他的兒子,他的孩子和保姆住在市區(qū)的一棟舒適的別墅內(nèi),每個月有著充足的生活費,保姆還會每月定時給亞什.福萊特發(fā)去他孩子的狀況匯總。他在盡一個九頭蛇所能在給予他兒子最好的生活,他一定很重視他的兒子。
這也就是為什么澤莫會在他們的別墅前停下來,用竊取的擁有保姆指紋的指紋貼打開門,將保姆打暈反鎖在雜物間,接著對在游戲房里安靜的看著圖畫書的孩子微笑道:“嗨,亞瑟!
孩子抬起頭,湛藍的眼睛疑惑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私人領(lǐng)地的男人。
“安妮阿姨剛剛有事出去了,她讓我把你帶去游樂園!睗赡脺厝岬恼Z調(diào)道,“我們她把票給了我,我們一起去好嗎?”
他監(jiān)控別墅的電話錄音,在昨天得知這里的保姆安妮訂了兩張去游樂園的票,這無疑是一個極好的將孩子安靜的帶離這里的機會。
“你是我的爸爸嗎?”男孩問,眨了眨他過分大的眼睛。
澤莫感覺喉頭一縮,但是他笑著搖搖頭:“不,我不是你爸爸!
男孩微微的皺起臉,有些委屈的樣子,但是接著他乖巧的點頭:“那好吧,我們?nèi)ビ螛穲@。安妮阿姨要做什么事?她以前都沒有事情要做的。”
“安妮阿姨生病了,剛剛醫(yī)生告訴她是傳染病,她必須要去醫(yī)院待兩天,這幾天我照顧你,好嗎?”澤莫蹲下身,直視男孩的眼睛。男孩點點頭:“嗯!
澤莫就這樣帶走了亞瑟,在亞瑟的記憶中,這是他最后一次待在那棟紅色別墅的內(nèi)部,在這之后他的生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不知道這是好是壞,因為他本該有的未來就終止在那一刻,他再也無法知曉。
澤莫沒有帶亞瑟去游樂園,當亞瑟問他為什么的時候,他直接敷衍道剛剛接到游樂園通知,今天不再營業(yè),在街邊的時候亞瑟忽然說想要買一杯果汁,澤莫懷著不耐煩的心情停了下來,買了一杯果汁給這個小孩,指望著他之后能和之前一樣安靜,但是接著亞瑟伸長手臂,把那被果汁放到了他的嘴邊。
“叔叔你先喝吧。”亞瑟道,“你一上午都沒有喝水了,我出來的時候帶了個水瓶!
然后他就一直很安靜的坐在副駕駛,偶爾偷偷的看一眼澤莫,但是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晃一晃自己的兩條小短腿,看著窗外,或者翻看手中的圖畫書。
當澤莫帶他出城的時候遇見了警察的例行盤問,他們注意到了后座坐著安全座椅的小孩,澤莫看了眼亞瑟,道:“那是我的兒子。”
那一刻他覺得他這次行動馬上就會失敗了,只要亞瑟說出那一句——“不,他不是我爸爸!
但是亞瑟很乖的點點頭,在澤莫成功的通過后他問:“你是我的爸爸,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不是你的爸爸!睗赡X得有點累,他不想解釋這個。
“如果你不是我的爸爸,那你為什么要說你是我的爸爸。”
“因為不這樣我們就沒辦法出城。”澤莫道。
“我們?yōu)槭裁匆龀??br>
“因為那里更安全!睗赡チ四托,他回頭看向抱著圖畫書的孩子,“如果你是乖孩子,你就該知道現(xiàn)在不該再問問題了!
男孩眨眨眼睛,果然閉上了嘴,一路上很安靜的,只是偶爾睜著眼睛左看右看,好像沒有見過郊區(qū)的景色。在澤莫以為他會一個下午都這么安靜下去的時候,他忽然問:“你是因為我不乖才不要我的嗎?”
澤莫呼吸停滯了半秒:“什么?”
“每次我打翻牛奶瓶子,或者打碎碗,安妮阿姨都會說就是因為我不乖,爸爸才不來看我,才不要我。你是因為我不乖才不要我的嗎?”亞瑟小聲問,但是澤莫該死的就是聽得清楚。
“我不是你爸爸!”澤莫提高了音量,他轉(zhuǎn)頭,看見男孩紅著眼睛,抱著自己的圖畫書,馬上要哭出來的樣子,卻一聲不吭。男孩眨眨眼睛,把馬上要流出來的眼淚快速的眨下來,然后用軟軟的聲音道:“嗯,我知道了!
澤莫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了頭。該死的,他想,他想起了威廉。
男孩的聲音卻馬上又出現(xiàn)了——“如果我很乖很乖的不說話,你會要我嗎?”
澤莫咬緊牙關(guān),讓自己不要怒吼出聲,他現(xiàn)在不是任何人的爸爸他也不想再當父親了,他的兒子他媽的已經(jīng)死在了廢墟里這個小孩就不能讓人省省心嗎?
他沒有回答,男孩也就安靜了下來。澤莫過了一會兒才平復(fù)了心情,他邊開車,邊把側(cè)格的奶糖遞到后座:“你想吃糖嗎?”
奶糖被一只很軟的小手拿走了,末了,亞瑟道:“謝謝……叔叔!睗赡獜暮笠曠R看著他把奶糖含進嘴里,單純的眼神盯著澤莫的方向。
他討厭小孩,澤莫想,真的討厭。
晚上澤莫和他住在同一間房間,他問澤莫為什么他們不回原來的家住了,澤莫敷衍道因為安妮阿姨的傳染病,那里被隔離了,也許是澤莫臉上不耐煩的神色,他沒有再問什么問題。
“我可以抱著你睡嗎,叔叔!蓖砩蟻喩獑,在澤莫回答之前他解釋道:“我以前都是抱著我的小熊睡的,但是現(xiàn)在我沒有帶上我的小熊。”
那個時候澤莫不該心軟,事實上,后來澤莫想,他從一開始就不該心軟,就是無數(shù)次的心軟無數(shù)次的阻隔了他的步伐,最后他被永遠困在了復(fù)仇的中路。
他看著那個孩子鉆進了他的懷里,然后帶著一臉純真的滿足和安全感睡著了,而本來最應(yīng)該做出這個動作的孩子已經(jīng)長眠在了地底。
——
亞什很快傳來了消息,他答應(yīng)將西風計劃的所有資料都給澤莫,只要澤莫將他的兒子安全送回。他們定在一個小咖啡館見面,早上澤莫將亞瑟叫起床后帶他去樓下的餐館吃了早飯,上車的時候亞瑟問:“我們今天要去哪里?”
“見你爸爸!睗赡。
亞瑟沉默了很久,接著,他拉了拉澤莫的袖子,問:“你不要我了嗎?”
澤莫感覺心中一陣郁結(jié),他深吸一口氣:“我是說真的,我們要去見你爸爸。”
“嗯!眮喩c頭,接著在車上的時候他一直低著頭,澤莫本來以為沒什么事,但是在不知道第幾次看后視鏡的時候,他看見男孩卡其色的褲子上面濕了一大片,男孩的眼淚還在不斷的滴上去。
媽的,澤莫不想再說什么,只是想,待會兒就可以把這麻煩甩給他的親身父親了。
可惜世事不如人意。
當他下車,牽著孩子往咖啡館走時他已經(jīng)看見了那個九頭蛇,他坐在窗邊,面前擺著一份文件袋,他已經(jīng)看見了澤莫和他手中牽著的孩子,接著在下一秒,他所在的那扇玻璃碎了。是子彈刺穿了那面玻璃,接著那個九頭蛇倒在了咖啡店的座椅上,那雙瀕死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澤莫,他的孩子因為那巨大的聲響緊緊的抱住了澤莫的腰,澤莫看見他的嘴巴一張一合——
求你了,保護他。
澤莫沒有絲毫的猶豫的帶著孩子沖進了車內(nèi),亞瑟的眼睛里充滿了恐懼,但是他沒有哭出來,只是緊緊的環(huán)住澤莫的脖子,這次澤莫沒有制止他。
回到旅館澤莫截獲到了紐約九頭蛇內(nèi)部網(wǎng)絡(luò)最新的密令——
亞什.福斯特及亞瑟.福斯特父子,任何九頭蛇見此兩人,立刻擊殺。
澤莫把電腦猛的合上,抑制住自己想要砸電腦的心情。媽的,喪心病狂的九頭蛇。所有秘密文件都被捅出來了還那么猖狂,他們怎么不被炸死呢?
“那家店怎么了?”亞瑟坐在床上,抱著枕頭,不安的看著澤莫,“我爸爸呢?”
“你爸爸有事情,不能再見你了!睗赡,“你可以叫我爸爸,這樣方便一點。”
男孩愣了愣,接著他開始笑,笑容越來越燦爛,他的笑容讓澤莫想起了威廉。
后來他帶著男孩去了一個最偏僻的州,那里沒有什么九頭蛇找上門,但是他并不準備放棄,他準備等到男孩十八歲再繼續(xù)他的計劃,他仍然在收藏九頭蛇和復(fù)仇者聯(lián)盟的信息。
男孩一直很乖,沒有給澤莫添什么麻煩,澤莫想起自己的兒子威廉,威廉總是很調(diào)皮,也許在澤莫眼中這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樣子。
他保證亞瑟不受委屈,給亞瑟做了假身份,找到了學(xué)校,他甚至找到了一份做雜貨鋪店長的工作,后來開了一家甜餅店。但是他沒辦法真正把亞瑟真正的當做自己的孩子對待,每次他想要擁抱亞瑟,他就會想起永遠都停留在七歲的威廉。
他沒辦法真正的將亞瑟當做自己的孩子,他甚至沒辦法把他當做威廉。
他們之間的接觸在每天早上的問好和晚安,在亞瑟十二歲之后他租了一個更大的房子,有兩個臥室和一個雜物間,亞瑟嘗試著說那個雜物間也許以后可以改成嬰兒房,以后他結(jié)婚后一段時間可以和澤莫一起住,澤莫則是和以前無數(shù)次一樣敷衍了過去。
他知道亞瑟從來沒有搞懂過他想要干什么,他不吝惜的向亞瑟說出自己的過去,但是對自己未來的計劃僅僅是一個蒼白的——供亞瑟上大學(xué)。
以后呢?他會說,以后的事情以后說吧。
亞瑟為了同學(xué)說他父親是個只會烤蛋糕的娘炮打架,當澤莫被教導(dǎo)學(xué)校里的時候他沒有生氣,看見亞瑟的傷口他的確感到了心疼,他知道他是在乎亞瑟的,只是他不能真正的表現(xiàn)出來,甚至不能多想這件事。
他只是聽了老師的說教,出學(xué)校后他用力并且快速的抱了抱亞瑟,然后道:“謝謝你,亞瑟!比缓笠磺腥匀蝗绯。
亞瑟在十五六歲的時候開始學(xué)習拳擊,澤莫沒有反對他,事實上,除非他要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澤莫的態(tài)度都是不反對,接著幾個月的時間他卻開始越來越出格,他開始很晚才回家,最后一次當澤莫打電話的時候他也不回。澤莫在沙發(fā)上等到半夜兩點他才回家,接著他開始和澤莫爭吵,澤莫讓他解釋自己的行為,他很冷靜,很冷靜的問:“你關(guān)心過嗎?你只是關(guān)心我能不能健康的活到十八歲吧?”
他下一次去酒吧的時候,十一點澤莫準時和他打電話——澤莫定的宵禁時間是十一點,他沒有接,接著澤莫到了他所在的酒吧,把他拉出來,然后和他打了一架。
亞瑟第一次知道澤莫打架這么厲害,出手利落又狠毒,他沒能占多少便宜——準確的來說,他被打得挺慘的,但是在他被打的攤到地上,還把澤莫硬拉下去的那一刻他忽然笑了出來,澤莫不知道他為什么笑,因此他想起身詢問亞瑟,但是接著亞瑟又用力把他拉到了地上狠狠的抱住了他,緊的像是要把他揉進自己的骨肉里,他的鼻血流到了澤莫的襯衫上,澤莫感覺肩膀濕漉漉的。
“我很愛你,爸爸,”他對澤莫說,“我也很討厭你。”
后來亞瑟乖了,他退出了拳擊社開始認真的學(xué)習,甚至戴上了低度的近視眼鏡,他放學(xué)了就到澤莫的甜餅店幫忙,把汽水和甜品端到客人的桌子上。他發(fā)現(xiàn)一連幾天,一個男人在店對面的花店買花,正當他準備將這個發(fā)現(xiàn)告訴澤莫的那天晚上,他回家時,發(fā)現(xiàn)澤莫已經(jīng)收拾好了行李。
“你在干什么?”他問。
“我們要走了。”澤莫道。
“為什么?”
“不為什么!睗赡浪L大了,連理由都不想給了。
“我不會走的!彼。
“聽我的,亞瑟。”澤莫直視他的眼睛,澤莫很少直視他的眼睛,而現(xiàn)在他說,“我們馬上離開這里,到達安全的地方后我會和你解釋!
“發(fā)生什么了?”他問。
“他們找到了我們!睗赡,“我們必須得走!
澤莫是在第二天發(fā)現(xiàn)那個花店買花的男人是九頭蛇的,他曾經(jīng)見過那個中年男人,他知道九頭蛇找上門了——比他預(yù)想的要更加的晚。
他離開了那個小鎮(zhèn),但是九頭蛇不是傻子,他們也追了上來,澤莫在一個汽車旅館剛剛落腳就看見幾輛汽車停下,從車里出來的人走路的姿勢可以輕易的判斷出全部接受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他要出去,亞瑟也想跟著一起,澤莫在勸說無果后直接將他鎖在了暖氣管邊。當澤莫終于解決掉那三個九頭蛇回到房間時,他看見的是被暴力破開的手銬。
他苦心經(jīng)營了那么多年,亞瑟還是被九頭蛇抓走了。
他不能讓自己的努力白費,他知道他也不能就這樣等著亞瑟被九頭蛇殺死或者洗腦,他溜進了九頭蛇關(guān)押亞瑟的房間,救出了亞瑟,自己也中了彈,但是因為中彈并非要害部位,他只是自己拿出子彈,處理了傷口。亞瑟在幫他的過程中告訴他,自己全都知道了。
“我的童年記憶很奇怪,”亞瑟說,“我應(yīng)該是出生于一個富裕的家庭,我住在別墅里,有一個保姆,接著一個男人來到我的家里把我接出去,他告訴我他會帶我去找我的爸爸。但是接著馬路對面的玻璃碎了,他把我?guī)Я嘶厝,告訴我他就是我的爸爸。他撫養(yǎng)我,但是和我從不親近,他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抗拒,他很少擁抱我,帶我出去玩,但是他對我并非毫不關(guān)心,他很奇怪,好像把我當做一個需要養(yǎng)大的物品,又好像真正的關(guān)心我,每次他關(guān)心我的時候我世界似乎都亮了起來——但是在關(guān)心我的下一刻他就會馬上恢復(fù)冷漠!眮喩趲椭p上繃帶,“我后來想知道他是不是在乎我,于是我開始做出格的事,泡吧,談戀愛,熬通宵,翹課——后來我知道,他是關(guān)心我的,他也不是不善于表達,只是有什么東西隔在我們之間,我想這不重要了,我不能改變你,我也什么都不能弄懂,我是個傻瓜。但是你對我還是那么重要,簡直就像是我的一個執(zhí)念一樣,我曾經(jīng)嘗試過把你當做父親,但是我失敗了,你不像是我的父親,你像是一個我生活中切實存在卻若即若離的影子,我想追尋你,你卻一直就在前方,你是我的執(zhí)念,對,就是這樣的!彼蝗σ蝗Φ睦p著繃帶,澤莫看著他繞到自己的身后,把繃帶拉長,他在澤莫的耳后道:“所以當他們告訴我是你綁架了我的時候我一點都不驚訝,但是我知道和他們說的不一樣,殺死我父親的不是你而是他們,你巴不得把我脫手,又怎么會殺死我的父親呢?你想要情報,綁架我要挾我的父親,但是在我父親死后為了保護我卻放棄了情報,擱置了自己的目標,你是在內(nèi)疚,希望把我養(yǎng)到成年然后脫手嗎?你無數(shù)次的說會把我養(yǎng)到上大學(xué)的時候,就是因為這個嗎?”
澤莫看著他把繃帶纏到自己的脖子上,輕輕的拉緊。
“不過當我知道這個的時候我還是很放松的!眮喩,“有點高興,畢竟誰都不希望在自己的夢里赤身裸體出現(xiàn)的真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對吧!
震驚這么多年來第一次席卷了澤莫的腦海,他張開嘴——“什么?”
“你不知道,”亞瑟撫摸著他的脖子,“你當然不知道,你從來沒有試圖了解過我的內(nèi)心,也沒有向我展示過你的,沒有談話,只有表面上的鉗制,你追求的只是表面的和平,內(nèi)里是什么樣的你從來都不在乎。就是這樣的,對吧!
澤莫沒有反駁。
“我嘗試過把你當成我的孩子,”澤莫道,“但是我失敗了!
“這是件好事,不是嗎?”亞瑟道,澤莫感覺到了恐懼,因為在繃帶開始勒他的脖子的時候亞瑟親吻了他的臉頰,“我們都嘗試過,雖然都失敗了。我們都犯過錯誤,雖然最終付出代價的是你!
他在澤莫窒息的前一刻松開了繃帶,然后將澤莫帶入一個帶著血腥味的吻里。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