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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一夜[網(wǎng)中人/戮世摩羅]
山洞一夜【網(wǎng)空】
金光御九界之魆妖記,23集之后的網(wǎng)空腦補。一切不可描述皆在(只在)標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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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空氣潮濕,遠處似有水滴的聲音。
戮世摩羅用扇子遮住下巴,面具下的眼睛望著一身紅的網(wǎng)中人,說:“現(xiàn)在,我打算……”他收起扇子,宣布道:“先休息。”
“。渴前,是啊,帝尊,”天兵君連忙接過話,說:“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帝尊您可得好好休息,帶我們干出一番事業(yè),再回修羅帝國啊。”
“那你還站在這里做什么呢?天兵君。”
“我,我?”天兵君蒙頭蒙腦,戴著面具的人在對他說話,但卻不是看著他。戮世摩羅和網(wǎng)中人兩個人隔了好幾米,但仿佛有什么粘合著他們。天兵君敏銳的直覺告訴他,不要礙著別人好事,馬上離開山洞才是正確的選擇。
“是是,我就不打攪帝尊休息了!碧毂沉艘谎劬W(wǎng)中人,溜了出去。腳步聲消失后,網(wǎng)中人這才問戮世摩羅:“你的計劃是什么?”
“當然是——”戮世摩羅歪著腦袋,說,“……我還沒想好啊!
“嗯?”網(wǎng)中人的嗓音里透著懷疑。
“我是真的還沒想好啊,傷口還在疼,肚子還很餓,吃了敗仗,差點又死了,看到你變這紅紅的模樣,一見面就想脫我衣服,這些都影響我思考!甭臼滥α_說,他的口吻是正經(jīng)的,聲音是嚴肅的,姿勢是端正的,扇子好好拿在手上,嘴角都沒有揚起。
網(wǎng)中人在強忍著什么。記憶中墨綠色的小子和眼前這個紫色的人難以重合起來。就像他記憶中的自我和這身新的裝扮也難以重疊在一起。這次復活將會有許多的改變,在火山中忍受著復生和死亡的酷刑時,他混亂的意識就有這個預感。例如換一套新衣服或者別的什么。
“你沒有忘記我!甭臼滥α_說。
“你沒有履行諾言!
“我剛才說過,我不會這樣回魔世!
“我還是可以殺了你。”
戮世摩羅這才笑了笑,摘下面具,扔在地上,說:“來啊!
挑釁或者是調(diào)戲。
網(wǎng)中人站著不動,看到了那張有點嬰兒肥的熟悉的臉。一時間,海邊的情景又回到了眼前。
“別忘記我!
“我會記住你,永生永世!
這話再回想起來,總覺得還少了些什么。
“妖神將,”戮世摩羅說,“沒想到你這么容易就放棄——殺我。”他撿起面具,有些掃興,腿上的傷口傳來一陣疼痛。比剛才疼多了。他后退了幾步,靠著一塊大石頭坐下。額頭滲出了汗。他確實差點又死了,如果不是眼前的人出現(xiàn)。人的生命比魔來更脆弱。他只能死一次,只能活一回。網(wǎng)中人卻是在不停輪回。只能死一次不是真正的麻煩和問題,真正的問題并非先天是什么,不是血緣。人族魔世籍的戮世摩羅哼笑了一聲,又說:“我剛才說的都是騙你的,要在東瀛干出一番事業(yè)再回魔世什么的,那都是假話,這都是為了讓你暫時放下殺意,我沒有完成承諾,妖神將,來吧,殺死我吧——”他大聲說,靠著石頭,讓所有的壓力都集中在背部。說完這話之后,疲憊感籠罩了他。
盼望那看不見的,就必須忍耐等候。戮世摩羅不曾盼望在這塊土地上看見的他,不曾坐以待斃。但現(xiàn)在小空確實放下了戒備,等待近在眼前的另一個魔。
期盼更多。
網(wǎng)中人走到戮世摩羅身邊,蹲了下來。
小子的額頭滲出汗水,不哼一聲。紫色的衣服看不清楚傷口的位置。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不僅是身體。他不怎么喜歡小子這身打扮,坐在地上的姿態(tài)仿佛是另外一個人。戮世摩羅的嘴唇漸漸呈現(xiàn)出紫色。他傷得很重,或者是過于疲憊,讓傷勢加重。網(wǎng)中人伸手去解戮世摩羅的衣領,對方依然不發(fā)一聲?吹綄Ψ讲弊由系闹赣 KnD了下。剛才,他確確實實是想殺了他,殺意留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繼續(xù)脫戮世摩羅的衣服,動作麻利,并不粗暴,富有耐心,認真謹慎。他避開麻煩的裝飾,而不是毀掉他們。
“你在做什么?”
“找你的傷口!
“妖神將,你是想乘機占我的便宜嗎?”
“不要說話!本W(wǎng)中人命令道。他繼續(xù)脫戮世摩羅的衣服,不一會兒,對方的胸膛腹部暴露在了空氣里,肋骨下的傷口醒目。網(wǎng)中人的手蓋在傷口上,蛛絲在魔氣的引導下來到裂開的傷口周圍,銀絲穿過皮膚和肌肉,粘結破損的組織。戮世摩羅低了低頭,自己的血和紅通通的網(wǎng)中人都是那么扎眼。喉頭滾動,嘴唇輕啟,他努力不讓自己發(fā)出曖昧的聲音,于是他說:“妖神將,我是要你殺死我。”
“小子,你沒有資格命令我!本W(wǎng)中人說。蛛絲縫合了傷口。魔氣穩(wěn)住了戮世摩羅的傷勢。但戮世摩羅的胸膛劇烈起伏,地面像在晃動,海浪的聲音漸響,他靠著石頭,防止自己倒在對方的懷里,他說道:“如果你不殺死我,你必須永遠……”
妖神將盯著戮世摩羅。處在暈船錯覺中的小空閉上了嘴,話只說了一半,話有些多了,有些過了,有些超出自己畫的那條線了。山洞里的水滴聲漸遠。海水拍打魔繭的聲音猶在耳旁,小空仿佛回到了漫無邊際的海上,在密閉的狹小空間里飄蕩著。那時他不止一次想到被西劍流抓住時候,困與同樣的黑暗內(nèi),只能等待著命運的引導。那時,海浪聲如同催眠曲,他曾夢到過網(wǎng)中人,他們回到魔世滾起了床單,事后妖神將卻忘記了他的名字。
哪有什么永生永世,他是個人類,只有此生此世。
“抬起腿!本W(wǎng)中人說。
“你先摘掉你臉上那個玩意。和你一點也不搭!
網(wǎng)中人望著半裸的戮世摩羅還拿著扇子。他倒是什么也沒說,摘了下自己的新面具。
“哎,還是老樣子嘛,變得這樣紅通通的,我還以為你順便也整了個容!
“抬腿!
“受傷了,抬不起來。”
“哪一條!
“你猜啊~”
網(wǎng)中人直接抬起他的兩條腿,脫掉了鞋子。褪去外面那層紫色布料,里面白色的貼身衣物染上了紅色。撕開那些紅色的布,他見到了傷口,不深,沒有傷到經(jīng)脈。血順著小腿流了下來,他用手指抹去。而后,妖神將嘗到了戮世摩羅的血的味道,他吻過腿上的血痕,感到這才是在火山之中期盼的新開始。紅色和紫色的布料疊加在了一起。皮膚和皮膚貼在了一起。戮世摩羅終究還是沒能忍住聲音,扇子掉在地上,他仰起下巴,聲情并茂地說:“來殺死我吧,妖神將!
“你還沒有資格命令我!
“所以呢?”
所以回答只有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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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君揉揉眼睛,終于看到一紅一紫的身影從山洞里走出來。
“帝尊,帝尊!”他一邊喊著一邊跑去,帶著從客棧弄來的早餐。
妖神將和戮世摩羅都戴著面具,面具遮擋了晨光,他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衣領遮住了許多的印記。睡眠不足的天兵君小心地站在他們旁邊。
戮世摩羅像以前那樣笑了笑,他打開扇子,遮住了一部分陽光,眨了一下眼睛,說:“我已經(jīng)有了計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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