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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歲的夏夜
[全職高手]日在榮耀
文/橘鈴
#01
邱秋從學(xué);貋淼臅r候已是晚上,盛夏的夜晚月明星稀,夜幕深藍(lán)無垠。
女孩子拖著疲憊的身體,大包小包地回到了家門前。將行李堆在地上,邱秋在背包中摸索著鑰匙,忽而身后的門被“啪”的一下打開,室內(nèi)橘黃色的燈光暖洋洋地?fù)]灑在過道上,她向后望去,看見了穿著兔子睡衣的蘇沐橙。
見到是她,蘇沐橙斂下驚訝的情緒,開心地彎起了眼眸,“秋秋姐,你回來啦。”
小姑娘顧不得換鞋子,就著室內(nèi)拖鞋踩在過道上,主動幫邱秋拿東西,為她提供照明設(shè)備。
但邱秋卻沒有找到鑰匙。
本該出現(xiàn)在書包最前面口袋的鑰匙不見了蹤跡,她露出了稍顯苦惱的表情。
沐橙看著邱秋家黑漆漆的門縫,不假思索地發(fā)出邀請,“那,秋秋姐來我家坐一會兒吧?”
話音剛落,她就推著行李箱往自己家門口邁了一步。見邱秋沒動,沐橙又轉(zhuǎn)過頭來拉住了她的手臂,撒嬌著將她帶到了自己家中,“秋秋姐,我有幾道數(shù)學(xué)題不會做,你教教我吧!
邱秋和沐橙是鄰居,沐橙家她來過許多次。
乘著沐橙去廚房倒水的時候,邱秋去了一趟洗手間。狹小的密閉空間讓她感到些許心安,女孩子拿出了手機(jī),在名為[媽媽]的聯(lián)系人上凝視許久,最后還是撥通了電話。
等待電話那頭接通的時間非常漫長,漫長到邱秋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忽然媽媽的聲音在一片嘈雜聲中隱隱約約地傳至耳畔。
“……喂?”
“我在打牌等會兒再說。”
邱秋正想張嘴,那邊便被強(qiáng)硬地掛掉了。
類似今天這樣的電話邱秋打過無數(shù)個。
賭博狀態(tài)下的母親能接電話同她說這句話已經(jīng)是非常給面子了,邱秋知道接下來無論再打幾個電話媽媽也不會再接了。她所說的“等會兒”估計也是凌晨三四點或第二天中午了。
回家的鑰匙找不到了。
擁有另一把鑰匙的媽媽今晚也不會回來了。
邱秋一瞬間感到了些許茫然,但那股情緒很快就被蘇沐橙的聲音吹散了。
她推了門出去,沐橙拿著勺子和西瓜坐在沙發(fā)上沖她笑。
“秋秋姐,要吃西瓜嗎?冰鎮(zhèn)的!”
“還有橘子,我下午才買的,還挺甜的!
蘇沐橙放下半瓢西瓜,興沖沖拿起一個橘子,三兩下?lián)芎昧诉f給邱秋。
邱秋接過后掰出一小瓣遞到沐橙嘴邊,沐橙張嘴吃了下去,笑容像含了蜜一樣,“嗯,很甜!秋秋姐也吃。”
邱秋才吃了起來,她坐在沐橙旁邊,聽她嘰嘰喳喳地問著高中試學(xué)期的事情。
現(xiàn)在是七月,邱秋被錄取的這所高中有著試學(xué)一星期的慣例。她在七月的第一周體驗了高中的生活,然后才開始了正式的暑假。
“高中好玩嗎?新同學(xué)怎么樣?課程難不難呀!
邱秋眨了眨眼,“還好,新同桌很有趣,會變魔術(shù)呢。”
蘇沐橙想了一下,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下次我學(xué)會后表演給你看!鼻袂镎f。
“哦!”蘇沐橙便笑了,拉著邱秋興致勃勃,“我要看秋秋姐表演大變活人!人體切割!”
“噗!鼻袂锶炭〔唤,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沐橙哪些題目不會呀?”
說到題目,小姑娘的臉微妙地垮下了些許。
沐橙跑到房間拿出了被書本撐出了棱角的書包,身為過來人的邱秋一眼就看出了沐橙并沒有開始做暑假作業(yè)的事實。
果然,沐橙抽出了一本完全空白的小升初數(shù)學(xué)習(xí)題冊。
她指著第一題作勢要問,但題目才念到一半她就啞聲了,拿了筆在空處寫上來到答案——顯然題目的簡單程度出乎沐橙預(yù)料。蘇沐橙一連看了七八題,都是能夠直接看出的簡單題,臉上浮現(xiàn)了暈紅,索性丟下了筆。她看到邱秋因為悶熱的氣溫而拉領(lǐng)子的動作,忽然出聲,“秋秋姐要洗澡嗎?”
“誒?”
這個話題轉(zhuǎn)的有些生硬。
“秋秋姐累了一天了,先去洗澡休息一下吧!便宄裙郧傻卣f,“你洗澡的時候我就做會兒數(shù)學(xué),遇到不會的再問你好不好?”
邱秋被沐橙帶的點下了頭。
小姑娘便又笑起來,“那秋秋姐拿一下?lián)Q洗的衣服吧,我?guī)湍汩_熱水!”
于是就這么愉快地下了決定。
邱秋彎下腰開行李箱的時候意識到了不對的地方,但蘇沐橙已經(jīng)調(diào)式好了溫度沖她叫喚了起來。身體黏糊糊的不適感戰(zhàn)勝了在他人家中洗澡的不好意思,邱秋拿著衣服進(jìn)了淋浴間,脫去衣服后站到花灑下,發(fā)出了一聲舒服的喟嘆。
炎熱的夏天里,洗澡才是正義。
她穿上清爽的連衣裙出來,蘇沐橙正咬著筆尖看題目。
小姑娘聞見聲音,題也不做了就抬頭看邱秋,“秋秋姐你困了呀?我已經(jīng)拿出枕頭了,你困的話可以先去睡。”
誒?
邱秋意識到了蘇沐橙的意思。
打從一開始,蘇沐橙就是抱著讓她今晚宿在她家的決定的。邱秋母親賭博成性夜不歸宿的事情她作為鄰居早已知曉,在邱秋丟了鑰匙且邱秋母親多半不會回來的情況下,連身份證都沒有的邱秋今晚的去處就成了最大的問題。
但是既然蘇沐橙知道了,這就不是問題了。
沐橙拿起衣服開開心心地進(jìn)了淋浴間。
邱秋領(lǐng)了沐橙的好意,但并沒有馬上去沐橙的房間睡。
她坐在沙發(fā)上,拿起了沐橙的暑假作業(yè)。沐橙頭腦聰慧,做題很快,在她洗澡的這段時間里已經(jīng)做了六七頁數(shù)學(xué)題目了。她粗略翻看了一下沐橙空著的題目,在一側(cè)的草稿紙上算出答案后又翻回到了第一頁,為她檢查起前面的題目來。
沐浴帶來的清爽感來的快,去的也快。
在淅淅瀝瀝的淋浴聲中,邱秋看著白紙上的題目,端正的宋體小字落在眼中漸漸成了模糊的黑色方塊。她困倦地睜大了眼睛,但精神聚集不過一小會兒又漸漸散去了,重的抬不起來的眼皮讓她閉上了雙眸,趴在桌上睡著了。
……
門被推開,蘇沐秋與人交談的聲音漸漸傳了進(jìn)來。
“沐橙在洗澡,你脫了鞋子后把東西放那邊桌上!
“哦!蹦吧倌甑穆曇纛D了頓,又問,“你有幾個妹妹啊。”
“干嘛?就沐橙啊!
少年語氣淡然,“那沙發(fā)上那個是你女朋友?”
“什么女朋友!別亂說——咦?”
蘇沐秋的話語在看見沙發(fā)上沉睡的邱秋時戛然而止。
女孩子趴伏在桌上,露出了半張明凈清秀的面孔,燈光的映照下細(xì)長的黑色睫毛在眼瞼上留下一片陰影。邱秋手下壓著沐橙的暑假作業(yè),右手上還虛握著一支筆,顯然是倦怠極了才睡著的。
蘇沐秋一時語噎,走在他前方的葉修換好了拖鞋,提著袋子朝邱秋所在的方向邁開了腿。
“你干什么?”蘇沐秋急急忙忙換上鞋子跟上葉修,刻意放輕了腳步。
葉修瞥他一眼,提了提手中的袋子,“放東西啊!
蘇沐秋沒好氣地說,“那你動作輕點,她是我鄰居,”他看見了邱秋堆放在家中角落的行李箱,聯(lián)想到她家黑乎乎的門縫以及她媽媽的事情,心下有了些許推測,“來幫沐橙輔導(dǎo)作業(yè)的。”
葉修“哦”了一聲,將從便利店買來的東西放在邱秋趴著的桌子一角。他的視線不經(jīng)意間落在女孩子壓著的草稿紙上……唔,全是些簡單的算式,但是字跡清秀,看起來不錯。葉修移開目光,看向了幾步之遙的蘇沐秋。
蘇沐秋問,“干嘛?”
葉修指了指沙發(fā),“我可以坐嗎?”
蘇沐秋有些無語,“這種事不用問我的吧?我不給你坐你就站著嗎?”
說罷,葉修就毫不推脫地坐了下去,靠在沙發(fā)背上,少年發(fā)出了一聲舒服的感嘆。
蘇沐橙輕哼一聲,轉(zhuǎn)身去了廚房,出來的時候拿著熱水壺和一個水杯。
靠在沙發(fā)上闔眸小憩的葉修聞聲睜眼,很自然地說道,“謝謝啊,我正好有點渴!
蘇沐秋:“……”
“誰說是要給你喝的了?要喝自己倒去。”
少年絲毫不覺尷尬,樂呵一笑,看著蘇沐秋將半滿的水杯遞到他跟前。葉修拿起水杯,三兩下喝完之后放到了桌子上,又被蘇沐秋瞪了一眼。
蘇沐秋在葉修前面的凳子上坐下,目光不由落在了右側(cè)的女孩子身上。
就這么一直讓邱秋在這里睡下去也不太好,是要叫醒她,還是將她搬到沐橙的床上繼續(xù)睡覺?
“要讓她躺到床上嗎?”一旁的葉修悠悠問道。
陡然被戳中心意,蘇沐秋怔了一下,抬頭看了葉修一眼,少年黝黑的瞳孔中倒映著燈光,看不出其他什么情緒。
“……你一起來幫忙!
葉修:“這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了了?”
葉修看蘇沐秋,“她沒有重到需要兩個人抬的地步吧?還是說、你力氣?”
這人說話還是這么氣人。
蘇沐秋悶哼一聲,沒再回話。他回頭望了眼緊閉的淋浴間——女孩子洗澡總是要花很多時間的,沐橙洗澡的時間一向只長不短。蘇沐秋的目光又落到因為趴著的姿勢而有些不適的邱秋身上,下定了決心,從一側(cè)攬住了邱秋。
此時是盛夏,邱秋只穿著一件普通的單薄連衣裙。
蘇沐秋不可避免地碰觸到她的身體,因為氣溫的緣故女孩子的肌膚光滑而又溫潤,這樣的事實讓他不免有點羞躁,動作有些不自然起來。
關(guān)系好的女孩子如沐橙和邱秋可以親親密密地碰觸彼此,但男生就不一樣了。
如果邱秋此時還醒著的話,說不定會說他在耍流氓吧?
蘇沐秋也是服了自己,竟然還有空閑想這樣的事情。
他注意到女孩子顫動的睫毛,似乎是要轉(zhuǎn)醒的征兆。他登時僵硬住,手動也是不動也是,等她呼吸又綿長穩(wěn)定下來后才放下心來,抬眸看向了葉修。葉修立即收斂起表情,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
“還是算了吧,”蘇沐秋說,“等沐橙出來再說。你幫我去沐橙、不,我的房間拿一條毯子來,可以嗎?”
大夏天的哪用得著什么毯子?
但葉修還是點點頭,去了蘇沐秋所指的房間,拿了一條薄薄的小毯子出來。
這時蘇沐秋已經(jīng)讓趴伏著的邱秋躺在沙發(fā)上了,雖然不是床,但沙發(fā)的柔軟度和床也差不了多少。
蘇沐秋見葉修回來,摸了摸鼻子,正要說話的時候眼前一黑,驟然降臨的停電使得房間內(nèi)的電器悉數(shù)停止了工作,浴室里蘇沐橙的驚叫聲接踵而至。
不同于尚且還有月光可以照射到的客廳,浴室是個完全封閉的空間,一點月光也透不進(jìn)。蘇沐秋的心被妹妹的驚呼聲抓住,看了邱秋和葉修一眼就摸黑跑去了浴室門邊,隔著門安撫起里面的蘇沐橙來。
葉修從蘇沐橙的回話中知道她已經(jīng)安定下來,因而收回視線,注意力落在了身前的少女身上。
他手中還拿著薄毯,干脆繼續(xù)了蘇沐秋原本要做的事情,將毯子展開隨意地鋪在了女孩子身上。
蓋好毯子之后,葉修抬起了頭。
女孩子不知何時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地睜著雙眸,于月光之下與葉修的視線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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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fù)健中短篇,有完整大綱,不坑!
但好久沒寫文了有點找不到感覺請大家多多包涵誒嘿嘿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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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蘇文!蘇文!沒有虐!沒有虐!沒有虐!(因為作者不會寫虐……)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