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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出題目
01
黃景瑜坐在沙發(fā)上,身體微微前傾,脊背繃得死緊。
客廳燈光很暗,顯得電視機屏幕愈發(fā)刺眼起來。
可他渾然不覺,甚至起身走近那光源,伸手觸碰那張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他夢里的笑臉。
細微的電流通過指尖,有點麻。
黃景瑜恍惚了一陣,眉頭微微皺起,伸手從茶幾上拿過一根煙,卻并不點燃,只是放在鼻尖輕嗅。
為了學習柔術(shù),他早就戒煙了。
只是,這煙,是洲子最愛的,有洲子的味道。
許魏洲。
他默念。
02
“姓許的小子跳舞這么騷,不知道在床上扭起來是不是也這么帶勁?”
“邵哥,我那新進了一批烈性藥,不如……嗯?”
“算你上道,給爺辦利索點!”
……
水潤的眼,緋紅的唇,他捧在手心的人目光迷離地被人綁在床上,襯衫扣子繃了一地。
怒火騰地升起。
他一把拎起酒瓶朝那猥瑣的人身上掄去,尖銳的玻璃刺破皮膚,伴隨著那人的慘叫聲,他狠踹上那人胯間。
他萬般憐惜地將他的洲子抱在懷里,親吻他的額角:“不怕,我?guī)慊丶摇!?br> 卻是這一腳,斷送了他的人生。
此后三年,他被困在高墻鐵網(wǎng)中,徹底沉于黑暗。
許魏洲沒來看過他。
從未。
03
黃景瑜從夢中轉(zhuǎn)醒,隨意套上一件工字背心,草草洗漱完,便往健身俱樂部走去。
哦,對了,他現(xiàn)在叫許念。
許魏洲的許。
思念的念。
當年那個姓邵的,來頭不小。
搞□□的人沒進去。
救人的反倒被弄進去坐了三年牢。
那挾著滔天怒火的一腳,將姓邵的給廢了。
新晉小鮮肉火了不到半年,便以入獄丑聞淹沒在了眾人的口水之中。
獄中,受人指使給他使絆子的不計其數(shù),他都熬過來了。
但唯獨出獄后許魏洲看他時投射過來的陌生眼神他熬不住。
熬不住索性就不見。
老路子不能走了,娛樂圈子是非多,他干脆去朋友的地方當起了健身教練。
有很多人問:“你……你是黃景瑜嗎?”
他苦惱地笑笑:“很像是吧?我不是!
那些人撓撓頭,鍥而不舍地:“真的長得好像啊。你真的不是嗎?”
黃景瑜搖搖頭:“不是。我叫許念!
許魏洲的許。
思念的念。
真是犯賤。
就算洲子已經(jīng)不是他的洲子,他還是止不住地想將他放在心里最柔軟的地方。
04
黃景瑜戴著鴨舌帽,捂著黑口罩,雙眼緊盯著在湖邊拍戲的某人。
看一眼就走。他對自己說。
出獄后第一次見許魏洲也是在片場,陌生的眼神猶在眼前回放。
大概是嫌坐過牢的自己給他丟人吧 。
呵,黃景瑜他媽的也算是有前科的人了!
可他媽的他是為了誰?!
但……如果再來一次,他仍然會這樣做。
他的洲子,誰都不能欺負。
許是黃景瑜的目光太過炙熱,湖邊的人若有所覺地看了過來。
然后,許魏洲微皺起眉,略帶點困惑的,往后退了幾步,好巧不巧的,腳下一滑,跌入了初冬的寒水里。
05
工作人員只覺得眼前一道黑影閃過,在他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跳下水去。
黃景瑜一邊奮力向許魏洲游去,腦子里還有空想——洲子能夠唱歌跳舞彈吉他拉小提琴,會的東西很多,唯獨不會鳧水。
還記得那年,他將洲子攬在懷里:“教你游泳好不好?”
洲子懶洋洋地瞇著眼在他脖頸間蹭蹭:“你會就行了呀,反正,我身邊總有你在嘛。”
這話聽著挺受用,游泳這事也就沒再被提上日程。
當黃景瑜將許魏洲拖上岸,癱在地上大喘氣的時候。
許魏洲沒事人似的眨眨黑亮的眼睛,湊近黃景瑜失去口罩遮掩的臉,苦惱地搖搖頭:“唔,想不起來……”
黃景瑜雖不知他在苦大仇深什么,但這副樣子讓他想起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許魏洲總是迷迷糊糊地問:“黃景瑜!我吉他呢?”
“我小西服呢?”
“我曲譜呢?”
“我撥片呢?”
“哎,還好有你幫我記著啊,么么噠!
回憶里的甜讓黃景瑜不由扯扯嘴角,笑出一顆小虎牙。
微涼的手指撫上牙齒,許魏洲摸著黃景瑜的小虎牙,不解道:“我好想親親你呀,為什么呢?”
嘴里疑惑著,身體卻不由自主向黃景瑜傾去,微涼的唇瓣觸上來的瞬間,黃景瑜那顆沉寂已久的心咚咚咚劇烈跳動起來。
片場的工作人員紛紛發(fā)出倒吸氣的聲音。
06
“你能不能走?能站起來嗎?”
黃景瑜搖搖頭。
許魏洲從助理那里拿過毯子將黃景瑜的腿包住,抱在懷里。
“你腿怎么那么緊?”
黃景瑜眸子登時就亮了。
許魏洲使勁給他搓著腿,邊搓邊問:“有感覺嗎?”
黃景瑜看著許魏洲不說話。
許魏洲抱緊黃景瑜:“完了,大海的腿呀,要鋸掉了!嗯?我為什么要說大海,剛剛的話怎么感覺好像說過似的?”
“喂,你別老盯著我!你總看我我會忍不住親上去的!我親了?我真親了啊,唔……”
07
“大傻子,你別生氣嘛!我真不是故意把你忘了的!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了嗎?我保證,以后只要是和你有關(guān)的事情,我肯定用小本本記得清清楚楚仔仔細細!”許魏洲從背后抱著黃景瑜,跟只大貓似的纏人。
“你覺得我是氣你把我忘了?”黃景瑜在許魏洲尾指上重重咬了一口。
許魏洲濃黑的眉皺了皺:“不是嗎?”
“我是氣你不該和那姓邵的硬碰硬,萬一你在那場車禍里……萬一……”黃景瑜說不下去了。
許魏洲撫撫黃景瑜的背:“我這不是沒事嘛!”
“姓邵的故意制造車禍想要我命,那我也送他一份大禮,很快,他們邵家就要完了!
“敢欺負我家老黃,我一定讓他付出代價!”
哼,他一個紅三代關(guān)系可比姓邵的硬多了。
唉,真是委屈他家老黃了,如果沒有那場車禍,他早就把老黃從監(jiān)獄弄出來了,何至于讓老黃吃那么多苦!
以后一定要加倍加倍地愛老黃!
怎么就偏偏把關(guān)于老黃的記憶忘掉了呢?真是……自己都恨自己!
不過,老黃很好哄的。
只是要可憐他的屁股了。
不說了,先吃點牡蠣腰子補一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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