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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見
外面淅淅瀝瀝下著雨,室內(nèi)光線昏暗。一切對于一個剛從夢中跋涉過來的人來說,都有一些魔幻主義。我只是覺得詫異,我只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我夢見了賈平凹。
我的手指在鍵盤上瘋狂地敲擊著,試圖抓住這稍縱即逝的對夢的記憶。有人說,人一晚上可以做四五個夢左右。之前泛泛地看過弗洛伊德的書,那是一些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很費解的一些關(guān)于夢的理論?戳艘粋糊涂,翻完之后便丟棄了!我真得吃不透。
還是趕緊說我這個夢吧。之前我也可能做了一些別的夢,但全都不記得了,只最后一個夢記得真切。
夢伊始。我不知是受誰指使或是自發(fā),爬進了一間促狹憋擠的房間內(nèi)。那時的感覺里,這棟小房子像是一個玩具。房間精致非常,只是格局要比正常的要小很多。我順著里面的路爬行,就像在一根剛好合乎我身體大小的的下水道管內(nèi)蠕動。我的手腳不得舒展,只能一節(jié)一節(jié)向前拱。
而后我進了一間稍大一些的房間,大小格局與平常沒有多少差異。我看見一個眉毛很重的中年男子,他當(dāng)時的動作是怎樣的看不太清,不過在后來的一剎那見我認(rèn)出了他。這不是“賈平凹”嗎?我因為看見了他感覺十分驚訝。
他背光而立,向我走過來,坐在一張?zhí)僖紊,有沒有吸煙我忘了。我認(rèn)出了他,心中不勝狂喜。我似乎當(dāng)初并沒有問他,又或許問了,他告訴我,他和她老伴在這棟房子里住。后來他又解釋道,這個房子是自己“蓋的”(我在想,與其說是“蓋的”倒不如說自己“搭的”)。他的意思是說來到這里就出不去了,和外界斷絕聯(lián)系了。他又補充說這是他強烈自愿的。
想起那情景,我們似乎談得很熱烈。隨后,他指著書架旁正桌上的書給我看。我拾起來略略地翻了翻,現(xiàn)在只隱約地記著那上面有:外面的世界吃人、清末的一些事、□□。那會兒我看過后十分驚訝,覺得“賈平凹”要脫離世界了?要歸隱了?又想起他剛才說道“來到這里就等死”之類的話……
之后我站在他跟前看著他,對他說,我看過你寫的書,他當(dāng)下即露出了惶恐和得意相摻雜的表情。然后我接著說,我看你的書也并不多就看過三本:《廢都》、《秦腔》、《極花》。我在跟他說話時時刻注意著他的表情,就像一個學(xué)生站在老師面前似的,小心謹(jǐn)慎生怕說錯話。我觀察到,我在說前兩本書時他表情索然沒意思,只是在說《極花》(賈平凹新書)時他濃密的眉毛往上提了一下后又垂下去了。
于是我便知道了,他關(guān)心別人對他新書的評價。至于那些“舊書”,也只是功勞簿上的條條道道而已。
他問我看完新書感覺怎么樣。說實話,我知道網(wǎng)上有很多人在罵他的《極花》的同時也主要罵他。大家在說什么“女權(quán)運動”,這運動已經(jīng)搞得轟轟烈烈很長時間了。哪里有一丁點火星,稍有不順其意者,他們就一定要批斗他、教育他,然后這火星迅速擴沿成一片火海。他們好像別的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跟著大部隊搞搞運動,磨磨嘴皮子罵罵人,然后累了回家吃飯睡覺。
我看著賈平凹注意著我,我對他說,我看完這本書后心里感覺很難受很別扭。他問我蝴蝶前途命運安排的問題,我支支吾吾沒擰出半句話來。他看著我悠然地笑了起來,指間夾著一支燃著的香煙,卻從來沒有抽。煙霧彌漫在他的臉前繚繚繞繞的,后來他的面部模樣逐漸開始變得模糊……
我醒來后感覺很驚異,希望用文字記錄下來這一段離奇的經(jīng)歷。
——2017年7月6日清晨寫于“邯鄲玉米小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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