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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
江湖。
這個詞說起來應該是水氣淋漓的。
事實上它也的確如此。只不過,是血流成河帶來的水氣。
江南。
這個詞說起來應該是暖風撲面,儂語淺笑的。
事實上它更的確如此。
只不過,江南處于江湖之中,所以依然少不得血流成河。
和氏大軍殺到,竟將當時江南第一大門派殺的潰不成軍。為避鋒芒,不得不舉家北上。
其實北方才是最危險的地方。
不過俗話說的好。
所以,不用我重復。
于是,又是多少年,草長鶯飛,雜花生樹。
天,是湛藍湛藍的天,云,是潔白潔白的云!
在這等好天氣里,白衣公子身姿綽約,正在郊外看桃花。
啊,真是好爛白的開場。他深切地感嘆一句,為什么娘就那么喜歡白衣,就不能讓他穿次別的顏色么?
他真的很想換個顏色。
“這位白衣公子……”
聽到話語他一怔,卻看到一個男裝麗人正微微笑著向他問好,當下死死盯住對方看起來。
對方被他看的有些發(fā)窘,卻不知道,他只是在看他的衣服。
好花啊好花啊T-T
我下輩子要做女的!絕對要做女的!連穿男裝出來玩都可以這么花T-T
“那個……”
“恩?”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失禮,連忙輕咳一聲掩飾,眼神卻還是不住地看向那身衣服。
“這位公子真是一派英雄氣概!。≌f錯詞了!
后半句其實某人并未在意。見對方搭訕過來也敬謝不敏,“呵呵,這位書生也是一表人才!
“……你說誰是書生?”
“你啊。”
“我……?我……我……”
一錯詞成千古恨。
這是后來的問題了。
桃花雖美,不過一時。
身邊人雖美,也不能就此迷暈了拐回家。
月上柳梢,意尤未盡,卻也無法。
畢竟自家的娘,雖說平日里冷靜懶散,可遇到自己的事情就失了方寸。
“那個,還未請教大名——”
“呃,我姓關,名佩!
關佩,真是好名字。心下又神往了一記,白衣公子嘴角微微一笑。
“王公子請留步。”
王道皺眉。
他皺眉是因為有人攔住他。
他要回家。不回家的話他娘會很煩。
很煩的話……也許就會把用在其他人的法子用在自己身上。
雖然說王公子從來沒被他娘責罰過。相反是呵護有佳。
“什么事?”
“西樓煙柳巷出了樁命案!
“……又要我去驗傷?”
“沒辦法,請不動您母親。不然也不必勞煩您走這趟了!
王道雖然滿心不滿也無可奈何。
因為把持這京城勢力的,乃是掌管刑罰的原大人。
而原大人,偏生和自家母親有些仇怨。但卻莫名地默許了自家在京城的勢力。
所以王道也不得不為這點說不清到底是仇多還是恩廣的關系奔走了。
到了現(xiàn)場王道才覺得不對。說起來自家上下哪個不通醫(yī)理不懂驗傷,何以非要自己來。
果然。
仔細看了傷口三遍,這些女子男子俱是被一條纖細卻又極韌的物體所傷。力道也是大的非常。
鞭。大概有手臂那么長的鞭。
使鞭能使到這個境地的,全京城不超過三個。
一個名叫崔文,慣使的鞭舞起來是雷厲風行,啪啪作響。
然他多年前就據(jù)說墜入深坑,打那以后再沒出來過。
果然是坑死人不償命。
另一個名叫艾思,用的鞭子卻是又毒又狠。
但她卻輕易不用鞭。據(jù)說,用鞭只對她愛慕的人。狠狠的抽上一鞭,算是愛了。
艾思如傳聞生的那般美貌的話,挨上一鞭似乎也無妨。
而還有一位,名叫童仁。
童仁是誰?
京城第一藥房兼□□,桐仁堂貌美如花的老板娘。
桐仁堂是什么來歷?
便是昔日的江南第一大門派了。
所以,童仁,就是王道的娘。親娘。
那一口軟玉似的鞭舞起來,真真是六親不認。
獨獨對自己這個寶貝兒子,童仁是一點狠手都下不得。
但對別人,還真難說。
王道覺得頭很大。
敢情這明白是個套。
是又如何?
“鞭。全京城能達到這個水平的只有三人。一個走了一個不輕易出鞭,最大嫌疑的,就是……童仁女!
“謝王公子。不過這童老板娘,不是您的母親么?”
王道失笑,想你這不廢話。不過面子上依然略作猶疑。
半晌歪頭左思右想,才覺得如若恨她,必然是因為身上這身白衣……
童仁是女的。這是廢話。
可是為什么要叫童仁女,卻是因為江南第一大門桐仁堂,除了這位童老板娘,還有位佟老板。
而偏偏,也叫佟仁。
這兩人不是夫妻,也無親緣,偏生就湊在了一起。并且名號都夠響夠亮。
所以江湖為了區(qū)分,總在口頭傳說時后面帶上男女加以分別。
所以就有了童仁女和佟仁男。
也有了名號響當當?shù)耐┤侍谩?br>
關于童仁女,有個傳言。
“童仁女,手催花。鞭子蠟燭齊上架!
但是童老板娘聽說后只是一笑,接了兩句。
“——只要結局能團圓,
還是親媽!
于是現(xiàn)在王道的親媽正挑燈坐在椅子上奮筆急書。
她知道現(xiàn)在自己有點麻煩,
這都是因為原大人。
還有他那個干兒子。官配。
沒錯,是兒子。明明是兒子。
而且是官配不是關佩。
但是官配長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許多人眼里就和女孩子么區(qū)別了。
可是他自己不這么看啊。
原大人是有兒子的。親生兒子。名叫朱角。
但是大家都叫他豬腳豬腳的,而且這孩子遠不如官配來的討人愛啊。
可是官配心里到底惦記著自己是養(yǎng)的,是收的,好比他家那個妹妹裴訣一樣。
這倆孩子不比朱角,橫豎有原大人擔當著,他倆某種程度上只能自尋出路。
于是嫁個好婆家或者娶個好媳婦,便是當下要務了。
如果官配是女的,倒也好說了。自家兒子能和他湊到一塊,不錯。
可是他是男的。
童老板娘皺著眉頭得出一結論。
“兒子呀,雖然為娘的確比較喜歡受,可是即使碰上了官配,王道也斷然沒有低頭讓路的道理!”
不然你娘我枉為同人女呀!
。ǎ≌l!誰把老娘的本名打出來了?掐掉掐掉。
還有,這原大人,單名一個“作”字。
王道回到家見他娘正咬著筆頭憤然中。
“咋了?”
“原大人說不愿意把他兒子嫁過來!
“哦……對了,煙柳巷那案子是不是你干的……”王道其實根本不介意他娘為什么憤恨。但是他忽然手一不穩(wěn),茶杯差點掉下來!啊阏f什么?!”
“不是我干的!崩习迥镄毖劭此。見他手抖的厲害。
“。。!孩子你咋了?。!”
“……娘,你剛才說啥?”
“那個,呃,兒子乖,別生氣,明天我再去找找原大人…”
“…娘你要是下一秒不想看到我吐血就說清楚,什么?原大人的兒子?!”
“呃,是干兒子!
“……一樣。為什么不是干女兒…”
“你不知道他那干女兒喜歡是他兒子么……”
原來朱兄有人愛了……(原作:廢話,我就很愛。)
“…于是要和咱家聯(lián)姻,只有這個干兒子了……”
“……”
“他好象已經(jīng)找過你了!
“…………”
“他叫官配!
“………………………………”
王道當時真想沖出去大喊“殺了煙柳巷那些人的就是童仁女啊童仁女”!
但是他穿著白衣。
白衣公子。
神仙般的人物沒道理不講道理。
(……你以為老娘怎么TJ出來的。)
——難道是按照培養(yǎng)絕代風華小受的標準?
王道皺眉。
“他是男的?”
點頭。“他……都跟你說了什么?”
“他說,這位公子真是一派英雄氣概。”
“……”這是三秒種。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是三分鐘。
不見今日桐仁堂,夜半狂笑驚鳥飛。
“兒子啊,天助我也啊機不可失啊天與不取要反受其咎的呀何況時不我待咱要未雨綢繆……”老板娘的眼睛里燃燒出了熊熊烈焰。
“一鼓作氣!”
“干嗎?”
“當然是[嘩——]官配咯。”
——誒?哪里來的宇宙超強干擾音?
于是,當?shù)诙我姷焦倥涞臅r候。王道只說了一句。
“你還記得當初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么?”
官配當下窘了。只緊緊盯著對方。
“靠都說了我是說錯了你還想怎樣啊啊啊人家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先接近你本想著這次絕對是當定攻誰知道到頭來竟然是受!竟然是受。!”
“……糾正一下!
“?”
“女王受!
煙柳巷的命案呢?
難道就這么被忘了?
當然沒有。
只是原作雖然和老板娘時不時出些矛盾冷嘲熱諷一下。但是一旦成了親家,一旦王道和官配成了一家,這矛盾自然無形中化解了。
案子么,也就被原作有意無意那么壓下來。
到底是誰干的呢?
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但其實童仁女知道。她晚上翻來覆去看那張紙,久久,然后緩緩道,
“……原來,又成坑了。既然出現(xiàn)了BUG,這等世界,大概也要不得了……”
罷了,還要動手寫罷。
寫嘛,她還真不信,自家的孩子壓不過原大人他干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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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說,我想。。我下次還是寫正劇吧……
諧音萬歲..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