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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空間
原來不是白就是黑只不過是天真的以為
要醉得清醒要無辜的犯罪現(xiàn)實的世界只有灰
堅強得太久好疲憊想抱愛的人沉沉的睡
卷來的風(fēng)暴兇猛里有種美死了心痛就沒有感覺
灰色空間我是誰 記不得幸福是什么滋味
無路可退妳是誰 怎么為我流淚
夢見發(fā)著光的草原一身傷回到很久以前
我選擇不恨帶著平靜走遠(yuǎn) 醒來后夜還是長夜
灰色空間我是誰 記不得幸福是什么滋味
無跟可退妳是誰 怎么為我流淚緊抱著我流淚
勉強算是《轉(zhuǎn)生緣》和《決》的番外之一：
【楊戩/月逍遙】灰色空間
——送冷千愷的生日禮及還禮
寫在文前的啰嗦：
說起來真是考慮了好久，小生一直糾結(jié)著是應(yīng)該寫篇DM的送給小冷還是寫篇非耽，畢竟從進(jìn)入這個圈子以來，除了那些糟詩濫詞，小生還沒寫過糧食類的文。
只是對于二哥，一直有些不敢下筆。這個人物委實太過難寫了一些。只不過既然小冷點名要二哥的故事，加上小生正好要將《轉(zhuǎn)生緣》搬上來，所以就拿這篇番外湊數(shù)了，希望小冷勿怪�。(∩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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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古·把酒問月（唐·李白）
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
皎如飛鏡臨丹闕，綠煙滅盡清輝發(fā)？但見宵從海上來，寧知曉向云間沒？
白兔搗藥秋復(fù)春，嫦娥孤棲與誰鄰？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jīng)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當(dāng)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里。
月明如許，圓月生輝，漫銀瀉地。
他抬頭看著遠(yuǎn)處的圓月，心中千回百轉(zhuǎn)，終化作一聲輕嘆。
圓月依舊，卻是早已物是人非。
至少現(xiàn)在住在那里的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人，而是換了另外一個與那人有著千百糾纏，但終究不再是“那個人”的人。
人人都知道月宮住的是廣寒仙子，卻沒人知道，在那之前，那里住的是另外一個，一個足以讓三界震動的……古神。
一個已經(jīng)被眾多神仙刻意忘卻的人。
前任司法天神，月逍遙。
是了，從他上了天庭以后，再沒有人向他提起過那個人的一星半點事情，只因為所有知情人都明白，楊戩和月逍遙，是有著舊仇的。
這仇具體內(nèi)容鮮為人知，但是他們清楚，當(dāng)年那個無人斗得過的司法天神月逍遙，就是在與楊戩爭斗后，便失蹤于這天地之間，哪怕是半絲元神都沒剩下。
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月逍遙自然是不會剩下元神的。因為那個元神，已經(jīng)被楊戩親手封于他當(dāng)初的法寶寶蓮燈中。隨后，寶蓮燈就被楊戩贈與其妹三圣母楊蓮防身。
自此，這個秘密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甚至于許多新進(jìn)神仙，根本就沒聽說過“月逍遙”這個人。
楊戩想著，忽然有些好笑。
月逍遙，月……逍遙……
……
沉香劈山救母，在他的策劃下直接推翻了過往的天條。屬于遠(yuǎn)古的秩序終于完成了他們自身的使命，到此為止，舊的東西基本上都功成身退了。新興勢力早已取代了古神的原有秩序，所以現(xiàn)在，諸如太上老君這樣的仍遺留在這一界的古神大多覓地潛修，但是他們每個人都無法逃過天庭的監(jiān)視，只因為——
伸手虛撫上眉宇之間，他微微斂了眼，長長的睫羽隨著手上的動作在眼下遮出一片暗影。
這里是他的神目，也是曾屬于“他”的日精。
昔時盤古雙目化作日精月華，由女媧行業(yè)伏羲保管。雙皇在離開這一界之前，則親手將這兩樣天地之寶交給了月逍遙。之后日精便到了他這里，融入血肉，再不分彼此。
那人終于還是如愿在他這里留下了痕跡，無論是記憶，思緒，還是身體。
“主人！”
耳邊忽然響起了帶著諂媚與喘息的，近乎于討好的聲音。他不用回頭也知道來的是誰，當(dāng)下只是微微側(cè)過身，看著那從遠(yuǎn)處狗刨兒般飛向這邊的嘯天犬。
這狗兒成了仙，許多習(xí)慣卻始終難改——看來一時半會兒，他還真難以脫了這畜生時的習(xí)慣了——楊戩蹙了蹙眉，道：
“什么事這么著急？”
“主人！”嘯天犬落在楊戩身邊，討好的在他身邊蹭著。他抬頭看著他的主人，帶著滿心從不曾消失的自豪與依戀，“沉香他們找你呢！說是三圣母找你有事�！�
“知道了。你先去吧！告訴他我馬上就到。”楊戩毫不意外沉香會來，向著嘯天犬抬了一下下巴，卻沒有動身的意思。
“主人，那你——”
“我在呆會兒就走。”
“……哦�！�
嘯天犬不知道自己的主人為什么還要一個人留在這銀河畔。他抬頭看了眼月亮。想起那個總是一身藍(lán)紫色的。高傲的身影，大概明白了些什么。也就不再多言。轉(zhuǎn)身離開了。
主人要望月，他還是不要留在這兒打擾比較好，否則……主人一定不想讓人看見他此時的樣子……
忍耐不住偷偷打了個寒戰(zhàn)，飛在半途的嘯天犬急忙硬生生斷掉了自己的思緒——不能對主人不敬！就算是想也不成！
……
楊戩此時卻忽然沒心情再呆下去了。
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今天為什么會想起那個人，也知道三妹叫沉香來找自己所為何事。
今天是大哥的祭日，同時也是在這天，他親手將那人的元神封入了寶蓮燈。
過往的事情隱隱就在昨日，他閉上眼，思緒瞬間穿越了時空。
“你要……殺我？”
月逍遙默默的看著他，那雙墨玉般的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是�！睏顟齑鸬臎Q絕，決絕的像是在說服自己。
于是他笑了，一點也不去在乎他印在自己胸前的纖長手指。
“楊戩，我愛你�！�
他低聲說，直直的看著他，目光一點也不像是在看一個打算殺死自己的人，反而像是在看著這個世界上對他而言最為珍貴的事物一般。
“我說過我愛你，你信么？”
他重復(fù)了一遍，聲音中帶著幾分嘶啞。楊戩全身一震，眼中霎時間充滿了痛苦的神情，他直直的看著面前的這個人，這個忽然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之中，蠻不講理的打亂了他所有的生活規(guī)律，又親口說著愛他的男子。
然后，苦笑，搖頭，痛苦的神情慢慢的被冷漠偽裝了起來。
“來不及了，從你親手殺死我哥哥的那時起，我和你……”
閉上眼的同時，凝聚在手掌間的法力猛然全部傾吐，毫不保留的侵入了那人的全身。
那個時候那人根本就沒反抗，他甚至完全散去了護身的功力——這些事情楊戩都很清楚，但是當(dāng)時的他還是毫不遲疑的動了手，只因為——他殺了他的兄長楊輝。
那一刻，再多的信任與感情也都化作了灰燼。
或者說是——被失去理智的自己親手焚成了灰燼罷……
他與他認(rèn)識的時候，自己剛剛十一歲，卻因為身在險惡的環(huán)境而過早失去了童年的童稚。然后大哥帶了這樣一個人回來。說是他的結(jié)拜兄弟，之后……再之后……他長大，那人對著他笑，一直教會了他各種東西，包括真正的陰謀詭詐，包括時間的險惡，包括一種——他從來都沒品嘗過的感情。
那是的他，畢竟太過稚嫩，很多事情雖然明白卻不通透。之后家逢巨變，和那人之間歷盡千險，漸漸的便生出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只可惜，一直到那人進(jìn)了寶蓮燈，他又參加了封神之戰(zhàn)，接替他的位子成了司法天神……他才漸漸弄清楚這種感情究竟是什么。
可笑的是，他居然——一直以為從來都是那人一廂情愿而已。
當(dāng)真可笑！
若真的只是月逍遙一廂情愿，他怎會……怎會記了那人這么久？！甚至在知道他原本的宮殿住下了新的主人后，愛屋及烏的將之注意力過多放在了那個人身上？
幾不可聞的輕輕嘆了口氣，他轉(zhuǎn)過身，不再留戀的飛向真君神殿。
今天——畢竟還是兄長的祭日……
或者三妹會帶著寶蓮燈一起來吧！
……
忙碌了一天，等到三圣母他們帶著一天的疲憊離開后，他才靜靜的走回了那間早已住習(xí)慣的密室。
四周一片沉寂的灰黑，淡淡的光芒透過封口照入，將鐵灰色的墻壁渲染出了幾分不真實。
終究……還是習(xí)慣了寂寞……
禁不住想起，月逍遙就是一個熱鬧與寂寞和諧交織的矛盾體——他可以用著冷漠的面孔對待這個天底下的一切，可以在抬手之間面不改色的滅了一個氏族，卻又可以在窮山上和一個初次見面的青年相談甚歡，甚至結(jié)為兄弟……
有些疲累的闔上眼，楊戩放任自己的思緒飛舞，漸漸放松了全身。
堅強的太久，真的好疲憊……也只有在這片灰色空間里，他才能真正放松一下自己
他……永遠(yuǎn)是他最摸不透的人……
恍惚間仿佛見到那個飛揚著的白色身影恍若謫仙般出現(xiàn)在面前，只有一個背影，一直在向前走。他身不由主的想要上前，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上前抓住那個人，還是……
那人卻越走越快，他漸漸竟跟不上了。楊戩只覺得心中沒來由的驚慌，他伸了手，向前，他聽到自己喉間發(fā)出深深淺淺不成語調(diào)的、破碎的聲音。那些聲音中有他自己都能感受到的掙扎……
他咬了咬牙，終于聽見那些破碎的語調(diào)漸漸匯聚成了一個很久沒有呼喚出的名字：
“一……逍、遙……逍遙……月逍遙！”
忽然便驚醒，恍然間驚覺已經(jīng)有什么冰涼又溫?zé)岬膭澾^臉頰……
當(dāng)真是……堅強了太久……
他閉了眼，好久。再睜開時依舊一片清澈冰寒。
只是忍了再忍，還是忍不住走到桌前，提了筆。
夢回百轉(zhuǎn)，昔時昔時，誰知無奈負(fù)滿多。
兄父慘死，雨落雨落，命數(shù)劫難遲奔波。
桃山難解，茫然茫然，單斧妄斷天盡處。
寶蓮燈誤，妄遇妄遇，孽緣誰言無所落。
圓月茫茫江盡處，望盡樓臺，玉樹難忘。
昔年只影，獨眷曳中鎖。
千年夢斷曉云空，漫塵滿面，緣盡鬢霜。
逍遙如月難照影，此生決絕，狠斷愁腸。
生生難盡，惟曾淚千行。
云散星稀誰點綴？明月夜，血滿腔。
原曾記，天涯海角，尋得燈盞贈昔人。
翩躚流云，三人成行，結(jié)伴踏斷天涯路。
情難卻，滄海明月，心錐如鼓難言說。
轉(zhuǎn)頭休盡，非花非霧，九死南荒恨成空！
誰解？誰解！
流云，情劫，不負(fù)空妄；
今生無緣，來生難言，滄海桑田，惘流年……
而后，他忽然伸手將這卷紙隨意卷起，丟到一邊。而后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伸手開了密室的門。
門外的光芒有些刺眼，楊戩頗感不適的微微瞇了瞇雙目，再睜眼時已找回了原本的冷漠。
這之后的他，還是楊戩，那個足以讓所有仙家望而生畏的司法天神。
又是新的一天了。
�。ㄍ辏�
后記：
小冷，這篇文是拿來作為你的生日文的，但是……你偏偏在小生寫完的前一刻——斷網(wǎng)了……默……
但是生日禮一定要在當(dāng)天送比較有誠意，所以小生今天先將這篇文貼上。改天再送你一篇，那篇一定要你占沙發(fā)��！你應(yīng)該記得，小生手里給你準(zhǔn)備的有三個坑……笑……
其實關(guān)于這篇文，小生原來并沒打算這么早讓他面世的，畢竟《轉(zhuǎn)生緣》 剛寫到第二部，風(fēng)雅軒的《決》更是剛開始動筆，不過……寫都寫了，就先這樣吧！希望吉祥和風(fēng)勿怪小生自主= =
最后再說一次，小冷，生日快樂�。。。�
——傳世青軒笑字
戊子年丙辰月戊寅日申時
�。ü珰v2008年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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