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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外樓的那位殺手今日又來了一次。
光天化日的,不遮臉不易容。
王府的高手與他纏斗,在更多的士兵到來之前還是讓他跑了。
小王爺不甚在意地搖搖扇子道:“無妨無妨,攔不住的!
一邊剛把長刀收到腰間的少女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只是那雙淡金色的眼瞳里殺意更盛。
沒有氣結(jié)是不可能的。
妖刀姬頭一次見到這種殺手。
晚上不來白天來,光明正大從前門進,臉上不做任何修飾,一定要正面決斗,人多就跑還留話曰:“吾輩與汝之間,勿須外人插手!
不像殺手,倒像俠客。
上面是小王爺給的評價,妖刀姬只覺得這是赤裸裸地挑釁。
她受人所托拱衛(wèi)王府,來之前青行燈就把殺手的資料給了她。來時尚存疑慮,此時的疑慮更多,這樣的人……也能當殺手?
一旁的小王爺輕輕一笑,道:“姐姐莫蹙眉,叫本王瞧了難過!
妖刀姬又瞥他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殺人的沒個殺人樣,受死的沒個受死樣。
耿直的小姐姐表示無法理解他們這些凡人的腦回路。
大天狗早就被列為全京城重點通緝對象了,滿大街都是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
但此刻茶樓里竟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他,明明人就在那里坐著,小二還給送了茶。
雪女周身的氣息冷就差掉冰碴了,她睨一眼對面的人,道:“滿意了?”
“此行為報恩而已,吾如何行事,汝還沒有資格指點!
那雙冰藍色的眼睛里仿佛藏有一座高不可攀的雪山,峰頂之上是終年不化的皚皚白雪,白雪反射天空中蔚藍的光芒,光芒穿過塵埃盈滿眼眸。
“哼,”雪女伸手撫上茶杯,白色的瓷盞上方氤氳的熱氣陡然消失,自下而上結(jié)上一層晶瑩的冰霜,“不妨礙主人,隨你怎么折騰。匿息符還有五天的時間,請大妖閣下按時完成任務(wù)!
大天狗斂眉沉思,任由她拂袖離去。
他絕不會做出有損大義之事,既然府中有人護衛(wèi),那就迂回一下。
目標近期會出一趟門,遠離市集之處,化妖正面解決罷。
小王爺要出門為死去的娘親祈福。
妖刀姬不在跟隨行列,她有些不解。
“姐姐……是妖吧?”小王爺?shù)脑捠菃柧洌Z氣卻是無比肯定。
妖刀姬瞳孔驟然一縮,腰間長刀嗡鳴。
她是化人而來,此事只有青行燈知道。
“姐姐與皇室的淵源……可不在小生身上啊……”
她分明看到那人頭上一雙狐耳若隱若現(xiàn)。
“你……”
“承恩澤的,不只姐姐你一個呀。”小王爺手上的扇子轉(zhuǎn)了兩轉(zhuǎn),掩面而笑,“姐姐在此間的時間夠長了,也該回去了!
保護錯人的妖刀姬:“……”
“不必有心結(jié),此處無非只是給姐姐提供一個容身之處而已!
還是不怎么樣的容身之處。
這人難得正經(jīng)地說一次話,妖刀先是一愣,隨后笑了。
哪有這么簡單……
只不過……她受恩時無一人看見,此番雖是弄錯了人,也是將之前的恩情還完了的。
更何況,弄錯了人也不是她的過。
眼前這個人,不,這個妖,她覺得護得挺值的。
“小生不想多做糾纏,他救了小生一命,小生自然要還他一命!毙⊥鯛?shù)难劢琴咳桓∩弦荒ㄑ惖募t,“總歸……命多的很!
世間因果,總要還清的。
王府的大隊浩浩蕩蕩朝郊外的寺廟進發(fā),小王爺坐在晃晃悠悠的轎子里,悠閑得快睡著了,絲毫沒有將死之人的狀態(tài)。
臨近一片小樹林時,轎子忽然一個停頓,緊接著便狠狠落在了地上,小王爺一個趔趄徑直往轎門撲去。這時又是一陣狂風,將轎簾掀了開來。
“哦呀,是你啊!毙⊥鯛斔さ貌辉趺春每磪s依舊沒忘記撿起他那把扇子。
半空的大天狗皺了皺眉,道:“汝的護衛(wèi)呢?”
“本王見不得漂亮人受苦,姐姐恩情還完了,本王自然放她走了!边@人說著又習慣性地搖了搖扇子。
大天狗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落到小王爺面前,一把勾起那人的下頜。
“汝究竟為何人?”
小王爺聽他問話,反手握住他的手腕,調(diào)換角度把臉在他手掌里蹭了蹭,道:
“哎呀呀,愛宕山的大妖何時變得如此啰嗦!
說話間,他另一只握扇子的手又猛地揪住了大天狗的領(lǐng)子,將他整個人拉進近自己,在他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你我各取所需而已!
尖尖的犬牙有意無意地磕到他的耳朵,竟一時讓大天狗沒有了反應。
小王爺見狀,又是一笑,眼中有流光閃過,恍惚間他竟成了另一個人。不,是妖,一只大天狗曾見過的妖。
“如此……不要后悔!
“哎~自是愿者上鉤的!
大天狗的羽刃輕易就貫穿了那人的身體,小王爺死得不慘,最起碼沒有全身被扎成螞蜂窩。
穿胸而過,一刃斃命。
兩個人是離得極近的,小王爺就死在了大天狗的懷里。
他完成了約定。
但是他不太開心。
恩情報完了,那邊自然不能再束縛他。
回到愛宕山后,大天狗時不時會想起那段化人時去王府刺殺的日子。
小王爺似乎從來沒怕過他,刀劍襲來時,他也不退,一眾護衛(wèi)擋在他面前,好像擋住了什么真相。
大妖沒了修煉的興致,打算再去人間走一趟。
京城里繁華不變,唯一變得……就是他的通緝令,一張都沒有了。
大天狗轉(zhuǎn)身去了王府,幾個呼吸間便找到了王府里的主人。
是的,王府的真正主人。
他看著那張熟悉的臉,一時情緒翻涌,說不出來的五味陳雜。
他被騙了。
第一眼,他就知道現(xiàn)在這里的人,不是那個他刺殺過無數(shù)次的小王爺。
他們……都是來報恩的妖。
好一個愿者上鉤。
妖狐恢復也花了不少的時間和力氣,畢竟那個軀殼是被大妖所殺,他的元氣難以在短時間內(nèi)恢復也是情有可原。
不愧是大天狗大人吶,妖狐齜了齜牙,倒抽兩口冷氣。
還是不能自如地活動。
妖狐嘆口氣。
“能起來了?”妖刀姬自門外進來,冷冷地道。
妖狐立馬躺倒,中途扯了傷口,又是好一陣抽氣,擺好自己后對著妖刀粲然一笑,道:
“不能不能,需要小姐姐親親才能起來的。”
妖刀沒理他,將傷藥放在他旁邊。
“能動就自己上藥!
“哎呀呀,真是狠心吶!
妖刀瞥他一眼,再次頭也不回地走了。
妖狐望著她的背影笑了笑。
耿直的妖刀小姐姐對故人如此冷淡是有原因的。
她也被騙了,是從青燈那里知道的。
那個妖報恩的對象從來不是什么皇室,而是……那個心心念念要殺他的人。
不過緣起。
妖狐被殺得茍延殘喘時,遇到的救命恩人并不是小王爺。
愛宕山地界向來是大天狗的地盤,妖狐貍誤入,連帶著追殺者一起進去了。
彼時的大天狗正處于中二期,任何闖入他地盤的人或妖都被他視為挑釁者。
對待挑釁者,大天狗給兩條路,一是要么臣服要么死;二是請參考上一條。
狐貍當然選擇第一條,追殺者看到那只奶狗自然也選擇第一條。
這樣狐貍活了,那幫人死了,大天狗受傷不輕,他也沒管狐貍,徑自上山療傷去了。
狐貍在這里一待就是好長時間。
直到傷好,直到成年。
大天狗也成年了,但他依舊中二。
狐貍跟他不是很熟,看著他愣是踩進那人的陷阱,不得不欠下那人的恩情,幸災樂禍的同時又念著自己被他救了一命,便趁著這次機會索性一次性了結(jié)個清。
怎么說大天狗那種大妖被人利用了后果還是很可怕的。
妖刀也不能對他發(fā)火,主要是妖狐也沒直說報恩對象是皇室啊。
于是,小姐姐選擇冷暴力。
妖狐也是個堅強的,過了一段時間便活蹦亂跳了。
妖刀毫不客氣地把他掃地出門。
妖狐扒著門框可憐兮兮:“再讓我留一晚。”
長刀瞬時釘在某人面前,寒光四射。
妖狐咽了咽口水,道:“姐姐再見,小生還會來看你的,救命恩情沒齒難忘!”
妖刀挑了挑眉。
“喲,走了啊,小家伙溜得倒是利索!鼻酂粢性陂T邊,似笑非笑。
“消息是……”
“哪里的話,”青燈撫了撫蓮燈,“那位早就知道了,再不走……你兩個打起來可是我這里的損失!
妖刀將刀收好,目不斜視。
此時,青燈口中的那一位剛好攔在山下。
“又見面了……小王爺?”
“……”
“吾承了天大的恩情,一時怕是難以報答,特來以身相許!
因果難解,那又如何?反正……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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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狗崽……啊,我愛他們。!愛妖刀小姐姐……可是我沒有!我沒有。。(:3」∠)_